新时代需要“写给人背的散文”

发布者:三月阳春 2023-2-24 23:48

作者:孙雨晨

文学作品是人类不可或缺的精神产品,它能唤起人的美感,给人以艺术享受,而散文是其中的“重头戏”。什么是好散文?任何文体写作均无统一的评判标准。著名散文家梁衡曾提出,“我的文章就是写给人背的,不是给人看的”。从个人的阅读体验而言,我认为这一略显“张狂”的观点对理解当下散文创作的写作趋向和审美理想,都极具参考价值。

梁衡

梁衡经常以创作一部长篇小说的时间和功力写一篇散文,因此,他的作品充满大气磅礴的深刻思想,充溢的激情蕴藏在深沉的思考中,别有的那份厚重与沉实,避免了简单的抒情与表白,显示出大散文的气韵。在世的作家中,梁衡是文章入选语文课本最多的作家,其多篇散文入选大学、中学、小学的课本、读本,对大、中、小学语文教育和学生人格建设形成了重要影响。已故著名学者季羡林就曾这样评价梁衡:“在并世散文家中,能追求、肯追求这样一种(家国情怀)境界的人,除梁衡以外,尚无第二人。”

“叙述的美”“意境之美”“哲理之美”是梁衡对散文写作提出的三个层次,而这样的诗意风格并非其独有。我们从课本里读过一些画山绣水的范例,比如杨朔、秦牧、刘白羽等人的散文作品,通常这样的文章都会要求学生背下来。为什么要求背诵?清代孙洙编辑的《唐诗三百首》序言中就提到,“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些作品词藻优美、思想深刻,背下这些文字精华,从学习写作、积累素材的角度说来当然大有裨益。

粗略梳理,“写给人背的散文”通常具备这样几个特质:一是描写从小处入手,由一片红叶、一朵茶花、一只蜜蜂、一簇浪花可以引发无限遐思,构筑起气势磅礴的篇章。二是抒情中包含一定的史料价值,向读者心中撒播文化与趣味的种子。三是蕴含深刻的思想,显现时代的最强音,看似在写大川河流,花盆小景,实则内含大情,穷宇宙之理,抒家国情怀,给人以力量。四是感情充沛,文辞瑰丽,通过写意抒情反映时代精神,带给人一种文字之美、韵律之美的独特享受。

文以载道,自古皆然。文学作品应具备一定的教化作用,这是好的散文的共性。我赞同这样的观点:对于学生而言,“写给人背的散文”直接作用是学习语言文字,但从长远来看,其在思想道德方面的间接作用更大。这是一种力量,它将思想基因植入到青少年头脑中,将影响他的一生,进而影响一代人,影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好的散文是一种笔力的呈现,一种思想的境界,一种文学的高峰。相信以此自觉的文体审美意向抒写记录时代,定当创作出更多散文佳作,带给读者直抵内心的震撼和感动。

当下所处的新时代,是大有作为的时代,也是文学重新启航的时代。近年来,散文在反映时代风貌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对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坚定文化自信有重要的意义。因此,扎根现实泥土、观照伟大时代、反映人民心声、讲好中国故事,作家应当真正担负起传递时代精神与道德理想的责任,推出更多有生命力的散文。期待更多流芳百世的散文佳作,让文学的百花园更加绚烂多姿。

(作者单位:山东理工大学齐文化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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