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虎》是一本由[英]佩内洛普•莱夫利著作,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3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月亮虎》精选点评:
●“你看看这篇文章,还有这张照片年轻的克劳迪亚,坐在沙漠中的卡车上,多漂亮啊。太棒了!” “那么是谁拍了这张照片?”他问。“是哪位英俊的军官?你当时对谁笑的那么迷人?” 此刻她就在嫣然微笑,看上去就像照片中的年轻女孩,现在照片躺在餐厅里昏暗却温暖的灯光下,可是,当他说话时,她立马收起了笑容,变成了另一个克劳迪亚—哦,一个他了如指掌,目中无人的克劳迪亚。“不记得了。”她说到,如何转身面向丽莎,询问起她外孙们的近况……
●Em……一言难尽。有种高开低走的感觉。
●《月亮虎》是一种螺旋状盘香,但我总觉得这个题目跟整本书并不是多密切的关系,历史系出身的作者确实旁征博引功底深厚,看似杂乱无章的插叙倒叙自述等手法信手拈来任意切换,故事带点儿自传的影子,涉及面很广,只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8)
●本以为会是一本相当“好读”的作品,没想到读起来磕磕绊绊,竟成了我的跨年之书…书中打乱了时空的界限,将一幻化成无数个自己。不建议在零碎的空闲时间读,反正我读起来觉得好难入戏,太折磨了…读完最后一页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倒也是引起了不少思考。其一便是该认真学学历史;其二是战争为士兵和普通民众带来的灾难,类似于当时读《西线无战事》的感觉,虽然没有那般深刻(毕竟《西》是以一个参战士兵的口吻述说)。最后,该多积累些词汇。书中大量的植物名词看得我眼花缭乱——百日草、九重葛、一品红、棕榈树、木麻黄、金盏花…换作是我,可能只会写树、草、花…
● (共305页,202千字)磅礴叙事。也鸿篇巨制,也你侬我侬。——“你是不是跟我哥哥戈登一样完美?”克劳迪娅心里想。
●一个行将就木的女人为自己写了一部世界史。她写飘忽不定的童年记忆,恢弘磅礴的世界历史,写定义自我和世界的语言和宗教,书写她行走过的城市和爱过的人,她讲述战争和信仰,再反观身体和情欲……不断变幻如行云一般的叙事者,一段无从分辨却切实存在的人生。着实羡慕佩内洛普·莱夫利这样的作家,因其出色的控制力,让作品得以从个人经历中解放,获得了自由。《月亮虎》的叙事动力是如此强劲,不经意间便被卷入其中,像无端镶嵌了一双机敏的眼,在个人史和人类史之间自由穿梭。译笔可谓精湛。
●碎片式小说,一部个人史和世界史,叙述者的意识始终处于流动之中,视角不断变换,空间广阔,触须蔓延。“我们都扮演着铰链的角色——与他人偶然地联系起来”:战地记者、历史作家是一个不错的“铰链”,提供了观察、追溯20世纪复杂历史和更久远世纪的丰富视角。带有一点沉思的语调和以语言命名世界的雄心,“幽灵的合唱”,“假如我不是这一切的一部分,我就一无是处”,“我在成长过程中看到自己身处可怕的时空中:一切的一切,虚无的虚无”,充满悲观,“它扩大了我的视野,将我从自身经验的牢笼中解放出来,但又在那经验中发出回响”。但,一个士兵在暴戾战争间隙所写的简短战场日记,以及对它的短暂沉思,显然无法承担“世界史”的重大使命。结尾太弱。
●???有那么好??我不配学文学 我又读不懂了
《月亮虎》读后感(一):被书封“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爱情的猛虎”给骗进来的。
女主的性格设定是为了呼应当下女权潮流,有些刻意的地方。叙述风格也是随心所欲,变幻莫测。我不喜欢这样考验读者阅读跳跃能力的书。而且文章篇幅确实太过于短小了,但作者力图表现的东西却太多了,历史,战争,爱情,亲情,道德伦理等等。在这样少的字数里,却想要表达一副宏伟的20世纪图象,有点让人觉得表达欠缺很多。
《月亮虎》读后感(二):没有男主角,女主角会死吗?
没有男主角,女主角会死吗? 如今影视中的大女主忽然一夜之间满地绽放,似乎女主角增加的不只是戏份,而且担当了整部的重头戏,剧情基本可以脱离男主角继续前进。男人们成了“绿叶”,女人们终于翻身了。比如最近火了一把的美剧《致命女人》,以及之前同样好评不断的《了不起的麦尔瑟夫人》。女主角们不再成为男主角的附庸,她们有了自己的人生,个性丰满,智商在线。说到这里,除了影视,文学作品中的大女主们也是值得看的。比如今天给大家推荐的英国作家佩内洛普·莱夫利创作的《月亮虎》。 《月亮虎》创作于1987年,同年就荣获了英国最高文学奖项——布克奖。2018年,为了纪念布克奖50周年,英国举办了评选“金布克奖”活动,《月亮虎》入选短名单。有趣的是,英国《卫报》也举行了评选50年布克奖最佳小说活动,《月亮虎》却位居榜首,击败了“金布克奖”评委所选的《英国病人》。那么,《月亮虎》到底是一部怎样的作品,竟然如此深受英国读者喜爱? 《月亮虎》成功之处,首先在于塑造了一个另类的大女主——克劳迪娅·汉普顿。“金布克奖”评委之一,莱姆·西塞提名《月亮虎》,他这样说道:“这是一本独特的书,讲述了一个迷人善变的女人,她领先于她的时代,但绝对属于她的时代。”克劳迪娅具有所有女性的优点,也具备所有女性的弱点。所以对于读者而言,喜欢的会真的爱上她,讨厌的会极其厌恶她。《月亮虎》译者郭国良教授概括说:“不喜欢克劳迪娅的人只看到了她表面的狂妄自大,但更多喜爱这个角色的人却触摸到了她内心深处脆弱无形的堤坝——在历史的波涛中高高筑起,又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崩塌,最后露出了一个富有张力的自我。” 从小说开篇,年老的克劳迪娅呓语道:“我在写一部世界史。”从这一句野心勃勃的话中,我们就能感觉到她那近乎“攻击性”的张力。但克劳迪娅的是动态变化的,是在近乎整个20世纪中,一点一点被塑造出来的,而非事先就被固定了“人设”。这正如我们在看影视作品中女主角一样,是动态观察她,而非静态。所以,《月亮虎》是一部动态的小说,内涵意义也因此呈现出多变,不同时代的人看到的克劳迪娅自然是不一样的,但都是极具“魅惑力”的。这大概也就解释了《月亮虎》何以在三十多年之后,依旧能赢得英国读者的心。 女主角的恋爱史,是影视、文学绕不开的话题。克劳迪娅也拥有爱情,她的爱情被搁置在历史的漩涡里,经历战火,兜兜转转,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克劳迪娅有痴恋的爱人——汤姆,有达官显贵的情人——贾斯珀,也有与她感情微妙的哥哥——戈登。这三位男性角色活跃在整部小说中,但我们看到克劳迪娅不属于任何一位,她的思想、行动,不需要任何男人来决定,她游于三个男人之间,但又游离他们而活。这些男人们是她的“世界史”事件人物,但也就只停留在这个地步。也许有留恋,但绝不是全部。就这一点而言,克劳迪娅很像《致命女人》中的三位女性,换句话说,也是她们的合体。克劳迪娅告诉我们,爱情之于女人,拥有自然是好的,但能从爱情中“独善其身”会更好。 将《月亮虎》定为爱情小说或者女性小说,都会显得过于狭隘。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哈罗德•品特都说:“我非常非常喜欢这部作品,可是如果想改编成剧本,太难了!”这也许是因为《月亮虎》实在难以对其定位。如何看待克劳迪娅,如何定位《月亮虎》,读者只能自己来探究了。
《月亮虎》读后感(三):真正的历史存在于记忆里
相对来讲,这不是特别好读的一本书,但也不影响这本书的精彩之处。
什么是历史呢?究竟是历史书上的统计数据,还是一个个头脑真实的回忆?历史是世界的还是个人的?我以前会觉得历史就在脱离了个性化的书上,现在想来,脱离了感受的历史,它真实吗?
对于克劳迪娅,说不上来,也可能是翻译过来以后语言中的语气有些失真,导致我只了解她一半,只懂半个她。 也许是生活中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是少吧,都是标榜独立,都是标榜女权,但真正能像她一样活出这一份历史来的人又有多少呢?当然啦,每个人对自己人生的希冀都有所不同,这其中也没有孰优孰劣,像丽莎一样,把时间更多花在感情上,也未尝不是一条大众的路。
以如今时代的目光来看,克劳迪娅也走在了时代的前端。她有理想,有逻辑清晰的三观,有实现人生的头脑和勇气,而且无所畏惧。她性格中有凌厉的那一面,不圆融,不依附,任何时候都坚持己见(哪怕戈登命不久矣,意见相左依然同他争论),不喜欢被定义(哪怕是丽莎叫她妈妈都会被她阻止)。老迈时面对丽莎,克劳迪娅也会愧疚地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克劳迪娅不是一个完美的形象。
但是读者把这本书评选为金布克奖冠军,更是成为英国女性枕边书,我也是能理解其中逻辑的。丽莎也好,西尔维娅也好,她们代表了大多数女性。以家庭为主,以感情为主。而当今独立女性对自己的希望是什么呢?是希望自己像克劳迪娅一样有理想,有抱负,要做点什么,不是依附谁,就是自己,就是为了自己的思想奋斗而已。
谈起感情,克劳迪娅也并非冷血。她对Tom真挚的爱,对戈登复杂的情感,对贾斯珀的一点依恋(克劳迪娅想要通过生下丽莎与贾斯珀捆绑在一起),对丽莎的愧疚,对拉兹罗的怜爱共同构成了她的情感世界。她不是宽容礼貌博爱的人,但她有血有肉,毫不掩饰,活得真实。与之对比的是她的女儿丽莎,丽莎有了情夫,想要离开丈夫再组家庭。为什么只是想要呢?因为她在等孩子长大,等待一个好的时机与丈夫说,又担心丈夫受不了打击,所以犹犹豫豫。犹豫之中,青春岁月,美好人生也转瞬即逝。很难相信克劳迪娅会这样做,为他人考虑太多,等于对自己生命的放弃。
所以克劳迪娅总是对丽莎失望,晚年时想到总是把丽莎扔给奶奶和姥姥,自己照顾丽莎那么少,才在愧疚中与丽莎和解,也渐渐放下了自己过强的控制欲。从想让丽莎脱离宗教,到后来知道丽莎有情夫只是说“我们一起来祈祷吧”。
Tom战亡给我最深的感觉是,不是当事人就没有办法理解当事人的苦。Tom打完一战休息几天回来度假,对克劳迪娅说自己好像不是那么热衷了,克劳迪娅说还是想和他一起热衷,那是因为克劳迪娅不知道Tom在战场到底经历了什么啊。70岁读到了Tom的日记,种种残忍,折磨被一一揭露,这才是战争啊,这才是历史啊。也许这个时候克劳迪娅才懂得什么是历史吧,她才觉得想写一本世界史,因为世界史不止是历史书的结论,真实的它存在于Tom,克劳迪娅和一代人的记忆里。
《月亮虎》读后感(四):大写的人生,小写的历史
《英国病人》是诗化小说的极致,是感性的极致。而《月亮虎》是理性的,书中没有矫饰和渲染,没有冗长的心理描写,没有波澜迭起的高潮。它描绘的,是人生的真实与矛盾。
“就像这头倒霉的20世纪的猪,为了旅游业和美国民族遗产而被迫生活在17世纪的环境中。”
不仅是那头猪,我们,也是囚徒,是历史的囚徒,记忆的囚徒。更可悲的是,我们是当代的囚徒。因为有太多像贾斯珀这样坐享其利,沙上作画的人。历史遭到后人的裹挟,即便你关掉电视屏幕,那儿故事仍在上演。真实的历史失去根须,成为游弋的浮藻。人类也在商业化的过程中失去根基。结果我们都成了神话中的伊卡洛斯,耽于所谓的自由,飞得太高,再也无法平安降落。
“他们在柱子的顶部漫步呢。”(P130)
莱芙利频频使用隐喻。历史就像埋在沙子里的遗迹。当克劳迪娅重游开罗,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回望历史与置身历史的感受相去甚远。莱芙利在此书中一直试图阐述一种主观的历史观。当瓶中打旋儿的浑水趋于静止,人逐渐成为历史的残渣,一种被动的积淀。然而,每一粒历史大漠中的沙粒都同时兼有普遍性、象征性和特殊性(P154描写汤姆跳水的段落)。克劳迪娅和汤姆从历史的荒漠中走进憧憬中的海市蜃楼,从无形遁向有形,他们在抹煞脸孔的战火中重新拥有了脸孔,自己的和对方的脸孔,战争中牺牲者的脸孔(这亦为“主观历史”的又一例证),他们由此拥有了不朽(“时光似乎不再是线性的了,而变成了罐中闪亮的什锦糖果”)。
“我从马德里的那家医院回来时,……这个世界令我震惊。我望着英吉利海峡绿莹莹的水,望着渡船上方盘旋的海鸥,望着栏杆上的斑斑铁锈和甲板躺椅的曲线,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俨然成了伟大的艺术。然而,在1942年的开罗,我对奔腾延绵的宇宙愤愤不平;……如今,只剩我一个人活着了,我就宽恕宇宙的冷漠吧。我是多么宽宏大量啊。也许你会说,这是权宜之计。”
在此,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已被世界遗弃在病榻上的垂死老妪,而是一个刚从世界走出的,手捧支离破碎的果实的采撷女。克劳迪娅的人生是风暴中一只断线的风筝,她的命运被地雷炸成碎片。如同克劳迪娅讶异于埃尔南˙科尔特斯的一生,旁人也会对克劳迪娅的一生咂舌。人生是一条河流,你没法根据它的源头、尽头、长度、宽度、流向、流速等等去衡量它,唯有泅泳于其中,方能感受它的徐缓与湍急,浑沌与澄明,滚烫与彻骨。历史亦然。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块菊石,拥有自身独特的层理和纹脉。而历史学家笔下的历史,是一座山峰,一片山脉,而非组成山峦的石块。
历史不是数字与条目,历史是一种逻辑,是哲学,也是美学,说到底,是人的思维方式。要真正发掘并讲述历史,不能靠历史学家,而要靠小说家、诗人。原因正如克劳迪娅所认为的,语言凌驾于一切,统摄一切。
“战争被大大歪曲了,它不光彩地享有正面舆论。”
当今,宏观历史(山和河)和微观历史(砾石和淤泥)严重脱节。这导致历史成为史学家的主观产物。真正的客观历史则恰恰是莱芙利所阐释的“主观历史”,即基于历史中个体主观感受的历史。因为构成历史的主体是人,而非任何观念、精神或主义。战事攻攻守守,沙漠呈季节性地涨涨落落;地貌变化后还能找到化石,但随着一代人的逝去,历史,这里指真正的历史,而非纸上的历史,将随之泯灭。好似月亮虎,燃成灰烬。
“我记得自己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一个人可以挫败命运似的。”
拉兹罗的出现,是克劳迪娅对命运的回应,是个体迎击历史。“你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喝个尽兴。虽说我不是特别喜欢威士忌,但我们国家有个传统,那就是没人会自个儿买醉。”克劳迪娅在用人性替历史还债!“如果我都不器重这些画,谁会呢?不管怎样,我已经对它们习以为常了。”克劳迪娅愤世疾俗,但在内心,已对分崩瓦解的世界习以为常;融入异乡的拉兹罗曾经很反叛,但他在阵阵萎靡的嚎啸中学会和命运相处。爱可以无限宽广,而世界正在变得愈加扁平。
“他(戈登)开时挑衅我,而我上了钩,他知道我别无选择;我俩吵了起来。西尔维娅放声痛哭。”
戈登和克劳迪娅应该是一体的,应该是一个人。然而他俩被分割成两个人,所以才会自始至终彼此相左,才会那么真切地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它们两个自恋吗?是的。爱有一大半是为了自己。人无法超越其自私性,就像历史无法摆脱其局限性。我们不会被消灭,亦不会被拯救(P267)。我们会继续坚强地活着;会继续争吵、痛哭;继续妥协(如西尔维娅)或抗争(如戈登);继续在硝烟笼罩的战争中和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维护我们自认为正确的价值;会继续一次次地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作出抉择……
汤姆给克劳迪娅讲自己的人生讲得粗略、笼统,他留下的战地日记却极尽详实、真切。汤姆被囚禁在人间炼狱中。在战场上,死亡是缺席的。那是因为生者比死者更痛苦。从日记中可以看出,汤姆对战争的不解甚至大于他对战争的憎恶。作为历史作家的克劳迪娅也因为对历史不解,所以一生都在反省历史。克劳迪娅的个人史牢牢地嵌在20世纪动荡的世界史之间,她对历史反省的过程也是她自省的过程。与自我和解并不意味着原谅历史——“也许,将来有一天,她会帮我解释清楚。毕竟,她打算写历史书。”然而事实上,历史是不容书写的。历史残酷与荒谬的深度就是人性恶的深度。“也许,假如我信仰上帝,这(领会历史)就简单多了,可是我不信上帝。”世界的美与丑与神无涉。临终的克劳迪娅凝视窗外,不禁惊喜。世界是美的。世界的美是人自己创造的,是爱与希望造就的,同样也是恨与痛楚造就的。我们演绎了历史,历史又反过来塑造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历史的一盏香盘。克劳迪娅阐释一切的方式并不是恣肆地,相反,是恰当地、合法地。——“因为,”假如我不是这一切的一部分,我,就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