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装睡的人都期待被唤醒
01
5年前,我所在的公司因经营不善倒闭了,老板跑路,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没发。我一个中年男人上有老,下有小,一时陷入困境。
屋漏偏逢下雨,也是在那时,我发现我老婆和她的同事有染。更让我痛心的是,东窗事发后,她不仅没愧疚还理直气壮地吵着要离婚。
无奈之下,我们离了婚,女儿归我,那段时间我特别颓废,有些怀疑人生。
一个失业失婚的男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场笑话。
在家昏天黑地过了1个多月后,我被爸妈逼着出门找工作。他们说,婚虽然离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想,我确实不能坐以待毙,我还有女儿要养。可是,找了一段时间后,总是高不成低不就,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有天,我应聘出来,走过天桥,看到有人在摆地摊卖皮带、袜子,头绳。天桥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停下来买个5元、10元,看上去生意还不错。
我就借口买皮带和摊主聊了起来,问他能赚多少钱。摊主说,他一天的营业额有几百至上千不等。我算了下,这种小物件的利润都是翻倍的,也就是说,一个月赚个几千元不成问题,生意好,还能赚上万元。
这样一想,我决定了干脆去摆地摊。
我把想法告诉爸妈后,他们坚决反对,认为这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我妈说,我好不容易供你上了大学,娶妻生子,你现在要去摆地摊,这不是给我丢人?我以后还怎么去和姐妹们跳广场舞?
02
当时,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赶紧赚钱,重拾信心是我迫切想做的事情。
我去小商品市场批了一些小型电动玩具,小狗,摩托车等便宜又好玩的东西。我仔细分析了一下,如果单卖商品,我肯定卖不过那些老摊主。所以,我要发挥自己的优势。
我从小歌唱得不错,在学校时还得过奖。于是,我把家里的音箱功放、话筒都带上,在路边支了个摊位,边唱边卖物品。
我的想法很简单,用歌声招揽客户,愿意打赏的在左边,愿意买物品在右边。
第一天摆摊时,我心情很忐忑,也有点拉不下面子。我本来想趁天黑再去,可又怕到那时没位置了,只好趁着天还没暗去抢位置。
我摆好音箱,架好话筒,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这时,我听到隔壁有个女人喊道:不勾丝的连裤袜8元一双,15元两双。她喊完还冲我一笑,正是她这一笑,给了我勇气。都是为了生活,有什么值得难为情的?我闭着眼睛心想,豁出去了!
说也奇怪,第一嗓子吼出去后,我就彻底放开了,越唱越自然,渐入佳境,慢慢吸引了一些路人驻足。有人往左边的碗里放钱,也有人在右边的碗里放钱,自觉拿走想要的玩具。
摆摊第一天,我赚了500元,这真的超乎我的想象。收摊的时候,我主动走到隔壁的摊位说道:“谢谢你!”
“没什么,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出来摆摊,谁都有第一次,习惯就好了。”
女人淡然地说着,就这样,我认识了风荷。
03
风荷在这摆摊两年了,她教了我不少摆摊的技巧,我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风荷很能干,她白天开理发店,晚上摆摊,从早忙到晚,没一点空余的时间。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拼命?
她说,生活所逼。
风荷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无奈和沧桑,我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再问她,她并不多说,我就尽自己的能力帮她收拾摊位,有时送她回去后我再回去。
时间久了,我们之间也有了某种默契。
有一次,有个女人故意来寻衅滋事,买了指甲贴说不好用,还把风荷摊子上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风荷让她不要乱弄,女人干脆把东西扔出去。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走过去帮忙。那女人身后的男人出手就是一拳,把我的脸打得红肿。我出拳反击,但打不过他,那男人出手又狠又准。
后来,惊动了附近的管理人员,我们只好赶紧收拾东西落荒而逃。
04
风荷看我脸上被打肿了,心疼地说,我帮你用跌打酒揉一揉。
风荷把我带到了她的理发店,十平米的小房间,非常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楼下理发,楼上居住。
也是在那天,我看到了风荷的儿子,一个有自闭症的男孩,安静地在楼上画画。
风荷一直在给他做康复治疗,花费不少钱。她的老公正是因为不想有太重的负担,和她离了婚。
相同的经历,让我对风荷多了几分理解,我们的感情又加深一步。
当我决定要和风荷携手在一起时,我爸妈坚决反对。他们说,我们死也不会不同意你找这样不正经的女人。
我告诉爸妈,风荷是个正经女人,她的理发店只是剪发、染发,不做其它不正经的事情。况且,要是你们真的不满意,结婚后,我也可以说服她开个小卖部。
我爸妈拗不过我,才道出了真正的原因:除非她把那个有病的拖油瓶甩掉,不然我们家负担不起!你如果坚持要和她结婚,就不要认我这个爹!
风荷知道这一切后,并不介意。她说,这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这辈子只想把儿子培养成人。我在这里理发,赚的是辛苦钱、手艺钱,我没做任何不顾廉耻的事情,行得端、做得正。我不想去说服任何人,懂我的人自然会懂。还有,无论用什么条件,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儿子。
05
我知道要说服我爸妈很难,只好把结婚的事情暂时放下,继续摆摊和风荷继续交往。
可是有一天,风荷没来,我发消息给她,她也没回。收摊后我去理发店找她,才发现理发店关门了。我问邻居才知道,昨天有人来这里闹过,让风荷不要缠着他们的儿子,风荷匆匆搬走了。
回去后,我问爸妈,是不是他们做的?他们没否认。
我不知道风荷搬到哪去了,我和她没有共同好友,人海茫茫,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我不知道她不是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只好在老地方唱歌,我的心也在等她,在没找到她以前,我不会重新恋爱,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作者:装睡猫,期刊作者,自由撰稿人, 左手鸡汤,右手故事。她说,每个装睡的人都期待被唤醒。微信公众号:装睡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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