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沼》是一本由[日] 堀江敏幸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文库本图书,本书定价:36.80,页数:2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雪沼》读后感(一):不怕剧透的小说
趁小夏老师寄出的样书还在路上,赶紧码几个字,算不上译后记,毕竟脱稿都两年了,连疫情都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五六波。
关于《雪沼》的作者堀江敏幸,国内此前有过一些介绍,这位法国文学学者、早稻田大学文学教授在文学研究和创作方面均有建树,除发表了大量小说、随笔,还翻译过很多外国文学作品。从芥川、读卖到野间文艺,几乎所有的文学奖项都被他拿了个遍,2007年日本高考的语文试卷还节选了他《送り火》中的片段,该短篇也收录在《雪沼》里。堀江的写作技巧和文字表现力备受文学界推崇,也影响了很多文学青年,直木奖的最年轻得主朝井辽当年报考早稻田大学,就是奔着他的讲座去的。
堀江的小说风格更偏随笔,罕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不讲述离奇曲折的故事,他为读者呈现的,是生活本身。在平淡的叙事背景下,展现其扎实的文字功底,内容朴实,结构精巧。他能用最寻常的语句将画面转化为文字,读者通过阅读再将文字还原成画面,静物有局部特写,动态如慢镜头回放,致密却非琐碎,细腻而不啰嗦。故事似乎三言两语就能说完,但个中滋味却不是三言两语所能传达的,只有静下心去阅读才能体会其中的美妙。写到这里,瞥一眼书评栏最下面那行小字:有关键情节透露。说实话,这样的小说根本不怕剧透。
关于《雪沼》这部短篇集,据作者本人介绍,并不是经过事先规划而创作出来的连续性作品,雪沼这个地名只是非常偶然地散见于每个各自独立的短篇之中。比如第一篇《站位点》,最早发表于《新潮》杂志的新年号上。堀江常在新年假期跟亲朋好友结伴去打保龄球,于是便在脑海中打造了一座乡间保龄球馆,并开始动笔。可见《站位点》原本是应新年特刊的一篇约稿。文中讲述了一对情侣在驾车前往某座山城拜访朋友的途中,到一家保龄球馆借用洗手间时发生的故事。至于他们的要去的那个目的地山城,“不知何故,我取了个‘雪沼’的名字。但在这篇故事里,却没有对雪沼进行任何描述。”
《站位点》发表之后,堀江又收到讲谈社《FRaU》杂志的约稿,“属于跟化妆品公司合作出版的宣传杂志,规定文中必须嵌入香水的名字,当时的主题是兰蔻的奇迹(miracle)。”稿子还没写,堀江就去法国出差,刚好在一家旧书店里看到了阿兰·傅尼埃的《miracle》,便视巧合为奇迹,借用《miracle》创作了一个短篇,即《荨麻庭院》。当时,他感觉奇迹必须要发生在一个有雪的地方,不经意间又想到了雪沼。所以,“《站位点》和《荨麻庭院》是完全无关的两个故事,我从未将它们当作连续性作品来考虑,而只是接受了有主题限制的约稿。这种来自外界的要求将自己原以为自己做不到的、没有动力去做的或者未曾想到的事物牵引出来。沉睡在心里的某些东西就这样突然迸发了。这是最有意思的。”
作家池泽夏树在解读《雪沼》时提出,读者或许是天使,“透明的天使,从不干涉城里居民的生活,只是默默观望,或者见证一些重要的时刻。”其实,在阅读的过程当中,你可以是天使,俯视山间古宅的院子里亮起点点火光(《送灵火》),但说不定,你也会成为山城雪沼的居民——到养鱼迷开的家常菜馆(《食人鱼》)吃顿饭,就着啤酒听朋友抱怨他老爹如何固执,如何不肯引进现代化设备(《河谷阶地》);在生意冷清的保龄球馆(《站位点》)打几局球,再到《荨麻庭院》品茗读书,坐在露台座位上,一抬头,忽见两个少年顺着《缓坡》飞奔而下,一只素白的风筝升上天空……
《雪沼》读后感(二):总有一些不经意的温暖在你我身边
我们终将接受自己的平凡而不平庸,但不妨碍我们温柔对待这个世界。这本《雪沼》是被伊坂幸太郎盛赞为“听音乐般的阅读体验”的堀江敏幸作品。日本评论界将堀江敏幸誉为“纯文学王道作家”,其作品是“可以流传五十年甚至更久的经典”,且被选入日本高考试题。
第一个故事《站位点》,描述一位因妻子逝去,独自经营着一个保龄球馆,但是因为妻子过世后,他的轻微的眩晕症状越来越严重,耳中开始变得左右不均衡起来。医生诊断出事急性听觉障碍,说只要注意消除压力,症状就会缓解。一对情侣要去雪沼路过这家保龄球馆,希望能够方便一下,此时的店长还有半小时打烊,自此就准备关掉保龄球馆,结束这段生意之旅。因为这对小情侣的到来,让店长感觉到了这个无人问津的店铺还有一丝人气,在无比绝望中,又看到了希望。
雪沼
8.3
[日] 堀江敏幸 / 2022 / 湖南文艺出版社
就好像是人们的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就已经足够温暖那些身处绝境中的人一样,好像是他们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个举动会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感触吧。
这个短篇就这么戛然而止了,故事定格在:“在最后的关头,只听得硿——硿——硿——古旧的球瓶一齐发出声响,失去听力的那侧耳朵从底部涌起一股似真似幻的声浪,在一片沉默的咆哮之中,一丝微弱的震颤在他绷紧的后背悠然游走。”我读到这里的时候,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店主的那种释怀感,但或许是我自己理解错了,能够拿来当做日本高中生考卷阅读理解的文章,想必有很大的可读性吧!
在这本书里,还有很多人间温情的小短篇故事,在作者堀江敏幸的笔下,就好像是一种文字魔法一样,可以把那种人间温情描写出来,总有一个故事可以温暖到你我。
堀江敏幸用平实的文字给我们构建了一个不存在的乌托邦雪沼,在这里好像有那么多的人间温情,人物之间的那种悲剧性在作者的笔下,又好像一片片飘落的樱花一样,零落而轻盈,那种悠长又动人的文字,让我们在这种忧伤中又好像又被温暖到。
日和的这本小开本设计很适合随身携带阅读,在地铁上阅读完这本书,望着地铁上的一个个人,他们都在为生活奔波着,堀江敏幸总是抓住人们的某个日常小细节,在作者的笔下,好像 那些事情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我们每天都有很多人都在面对这些悲欢离合,在堀江敏幸的笔下,这些日常好像又那么寻常,人啊,一生不就是这样的吗?在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还是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平凡,也有一些不经意的温暖在你我身边。
《雪沼》读后感(三):雪沼,一个海市蜃楼般梦境的地方
众所周知,流传数千年的中国古典园林艺术分为南北两派,北方恢弘大气,南方清秀委婉,这种文化精粹尤其是南派风格也深深影响了我们邻国日本园林建筑的发展,在日本,几乎每家每户的庭院内或院外都会有一棵修剪精致的孤松、怪石、奇花或者其他,我们常说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在日本文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也就不难理解曾提出“心外无物,物以心生”的王阳明在日本是一个大神般存在的缘由了。细究日本这样一个弹丸海洋小国,何以滋生取源于我们又有自己别具一格的文化呢?我认为这是由他们独特的地理位置所决定的,他们常年生活于一叶小岛之上,茫茫大洋中犹如一片迷失航向的小舟,人们的思想也在漫无目的般随波逐流,他们不像我们有着丰富的地理版图,我们的江河湖泊中山水相间,我们有着丰富的“心灵风水靠山”,而他们则更多地把心灵释放的搁置在自家院落里的树木奇花怪石飞禽上了。似乎上苍遭遇弄人,这样狭小生存空间的日本却又是一个灾难频发的国家,火山、地震、海啸、台风、滑坡泥石流、洪旱霜冻几乎不易幸免的降临于他们身上,这使得日本文化基因中沉淀了浓厚的自我风格,他们认为人生变化无常,最为重要的就是用心去感知外在的世界,他们喜欢描绘想象中永恒的风花雨雪,甚至昙花一现般事物在他们心中是十足的璀璨。
罢了,关于日本文化的一些浅薄认知就此打住。我觉得上述的这些感想感悟,可以从某些方面来形容我这次读到的这本书《雪沼》了。确实,这是一部我近些年来读到的极具日本文学特色和风格的新作品了。这本小说的文本十分新颖,每一篇章单独看来更好像是相互独立的散文随笔集,有种日本日记文学“私小说”的特质,就文本方面颇有无赖派太宰治的味道。
作者 堀江敏幸
如果非要给这部小说分类的话,其实我更倾向认为它是一部根红苗正的日本传统小说,作者堀江敏幸继承了日本传统的审美倾向和表达方法,小说中的七篇各具韵味的故事,都是来自作者对于现实生活的细微观摩和深刻感悟,作者没有空大叙事、这些故事平平淡淡、没有曲折离奇的情节去哗众取宠。作者宛如一位悠然自得的画者,不苟言笑、不悲不喜地真实地为我们描画那个属于他内心想象出来的被称作“雪沼”的地方,作者或速写、或白描,当然更多地细微处是用工笔精心勾勒一个个细小真实的生活趣事或琐事。雪沼这个地方在书中正面描写的不多,有时甚至只是一个虚名代称而已,相信很多读者就会觉得雪沼这个地方在现实中不存在的,明知它是作者或有意或无意勾勒的海市蜃楼般的梦境,但我们宁愿相信它是真的,因为这个地方寄托了人们关于美好事物的幻想和憧憬。记得香港学者梁文道曾评价川端康成的《雪国》《古都》时说,‘小说中所有的环境、人物、故事其实都是配角,作者用大量一带而过般白描的写作手法,本质上是在分别书写属于自己内心日本这个国家和东京这座城市’。我认为这个评价同样适用于堀江敏幸的这本《雪沼》。
《雪沼》读后感(四):池泽夏树:生活在雪沼的那段时光
本文为日本作家池泽夏树于2007年6月为《雪沼》而作的解说文。阅读一本小说,就像是移居到另一个世界。
阅读《细雪》,读者仿佛动身前往战前的芦屋,在莳冈家四姐妹和围绕在她们周围的家人身边,经历一段波澜万丈却又幸福温馨的时光。阅读《帕尔马修道院》,读者又会在科莫湖旁那个小小的公国暂时住下,度过一段恋爱与权谋术数的岁月。
在雪沼,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形。
读者会成为这座小城的居民,静静地守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其他人的生活。或许,读者不是居民而是天使,透明的天使,从不会干涉城里居民的生活,只是观看,或者见证一些重要的时刻。
在这里,我用生活二字来表述读者所经历的各种场景。其实它也可以是日常,也可以是人生。或者就是活着本身。
它是这部短篇集当中最重要的素材。用法语来说是la vie,在英语里是life,德语叫它Leben,各自语言里的单个词语,在日语里却有几种不同的表达方式,温柔而极具包容性。
(其实,我一边写却一边在想,这本书完全不需要什么解读。任何解读对它来说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也是一名作家。当面前出现如此优秀的一部作品,便不禁会对其精妙的构造产生兴趣,而不自觉地想将那些精巧的零件一个个拆解下来。所以,对本书的解读如果变成一种逆向工程,对读后沉浸于感动中的读者来说,是一件令人扫兴的事情。可是我一边这样想着,却又一边走笔不停。希望大家把它当做一篇“附录”,而不是对阅读原文有帮助的“解读”来看。)
雪沼是温柔的。
落后于时代,安静,有格调。
很少有事物能够威胁到生活在这座小城里的人。人们生活于此,与现代化的新产品、技术开发、时尚潮流、商业推广以及资本攻势隔开了一步距离。雪沼这座小城,拥有的是个体商店而非超级市场。
在都市人看来,这种生活或许有些无聊,但是实际上,这里的人们,生活中也有戏剧般的起伏波折,也有丰富热烈的感情冲突。只是,那并不是什么炫丽的激情,它要更加沉稳一些,也更深入一些。
因为,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你不能称其为nostalgia(怀旧),因为,它只是回归到人类本来的状态。
本书包含有七个短篇,多采用倒叙的形式,抓住出场人物人生骤变的一个瞬间,从这一瞬间回到过去,俯瞰他或她之前的人生。作者好像在他或她的身边默默坚守了很多年,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的到来。
那个时刻一到,便以现在为背景,透视到过去。在他们的人生中,也曾有过惨痛,也曾有过悲伤,但是那些都属于过去,现在已经完全风化了(例如《送火》中少年的意外事故)。
读者或许会对七个故事中的雪沼居民产生一定的共鸣。这种共鸣并非要达到情感代入的程度,更不必为他们担心焦虑,但却会生出一种亲切感,对他们的人品感到放心。
那是因为他们都具备同样笃实敦厚的品质。比如《河谷阶地》中的田边,“如果要求一早交货,那么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他都会排除万难一大早送到”。
又或者《食人鱼》里的相良,平时本就不喜欢吃面条,而那位客户老奶奶煮的面又惊人的难吃,可他却努力让自己吃得香甜,暗中鼓励自己说,这个看起来是面条,其实不是面条。
书法班的老师阳平,在故事的开始被描写得非常平淡,看不出有什么魅力。但是读者很快就会知道他的妻子绢代比他年轻很多。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阳平有什么深藏不露的魅力呢?读者的好奇心被挑起来,继续往下阅读,好奇心会渐渐得到满足。读者了解了细腻的恋爱过程,就会接受这对夫妇的选择。在这里,起到关键作用的,也是阳平和绢代笃实的性格。
在这部短篇集当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平淡。补足它们的是人与道具之间的关系。我认为堀江敏幸是当代描写道具第一人。不是批量生产出来的物品,而是长期一直使用,已经与使用者的肉体融合在一起的物品,人与物之间心意相通。至于物,在《站位点》中就是“布朗斯维克公司生产的第一代”置瓶器。在《河谷阶地》中就是那台因为螺丝拧扣的细微差别就立刻令人察知异常的纸板剪切机。而在《砌砖》当中,那套“形似木质餐柜的三联组合式立体声音响”,让我也禁不住怀起旧来,想起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的音响品牌建伍或者三水,并不一定是传说中的音频输出300B或KT88那样的名品真空电子管,而大概是使用普通电子管的6AR5那种装置(写着写着,我自己也被带回了过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不知何时会崩溃。所以,作者在其间安插了一些道具,以确保人生这套系统的稳定性。就像是定点打桩。连接在阳平与绢代之间的是纸墨笔砚,与阿由之间是自行车。如今的绢代又将身心寄托在油灯的收集上。
道具是诚实的。道具回应着人们的期待,而在无法回应的时候就会以故障诉说情状。修理就可以复原。这样一来,关系则会更深一步。由此,人与道具就能够共同度过漫长的岁月。新产品没有出场的机会。
最依赖道具的职业,就是工匠。《站位点》中无名的保龄球馆老板,《河谷阶地》里的田边,《送火》中的阳平,《砌砖》里的莲根,《食人鱼》中笨手笨脚的餐馆主人安田,把人作为对象时,需要道具做媒介,在这种意义上来讲不就是工匠吗?连那个在信用金库工作的相良,本来就是从事与人接触的工作,对人却也有不那么灵活的时候,让他看起来像个工匠。作者在称呼他们的时候,都不忘在后面加一个尊称“san”,足以表明对他们的尊重。
七个故事的共同舞台是雪沼。故事之间相互都有一点点关联。雪沼北山坡上的滑雪场,分别在《荨麻庭院》、《砌砖》、《缓坡》中出现。《送火》中的绢代曾经学习烹饪的 “位于雪沼坡上的那家风格奇特的西餐教室”,无疑就是《荨麻庭院》里小留知老师开的烹饪班。
通过这些细微的连结,读者可以对雪沼的社区规模以及居民之间淡如水的往来略见一斑。明白在这种规模的小城里,人与人之间保持着怎样的距离在交往。
工匠都会消除做工的痕迹。这本书让人乍读之后倍感静谧,而在静谧的背后,则隐藏着作者的谋略和技巧。比如《砌砖》就是一则非常巧妙的英雄传。
主人公莲根天赋异禀,拥有特殊的资质,而另一方面,他的人生中却背负着极大的阻碍。这几乎就是神话一般的结构。
特异的资质指的是他作为唱片店的店员,会从顾客的样貌察知对方的喜好,悄悄选出相应的乐曲在店内播放,从而吸引目标顾客购买。读者可以对这种事情将信将疑,也可以认为这样的唱片行店员真的存在。小说的作者在作品中是全能的,他说可以,那就什么都可以。
阻碍就是他的身高。社会是为平均人士设计的。在平均范围之外,人就会感到各种不便,个子矮小就没有魅力吸引异性。日本人是很喜欢标准化的,所以在日本,这种阻碍相对来说对人的影响更大一些。
莲根凭借天赋异禀在都会取得了成功,却因为母亲的缘故只身一人返乡,经营起一家遵循着反都市基准的理想的唱片行。慢慢地,他也有了可以任人拿致命缺点开玩笑的裕如。到目前为止的都属于过去,而砌砖的故事正在诉说着充实而幸福的现在,极具象征性。喜好说笑的落语家般的朋友引出的最后一行,显示了作者工匠般的完成度。
而且,这个关于耳朵和声音的故事,在《站位点》的主人公那里也通用。在雪沼的地下,类似的水脉纵横交错。
那么,雪沼究竟在哪里?
正彻*曾自问:“何处才是吉野山?”,并自答曰吉野山只在歌中。所谓歌枕*便是如此,成为文学作品舞台的那片土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皆为歌枕。
在日本,很少有带“雪”字的地名。都道府县以及大城市里面都没有。似乎,“雪”本来就不是用作地名的首选。与山川、田野、山谷等表示地形的词语不同,雨和风等自然现象很难成为地名(大概基于同样的理由,姓氏当中也很少见到)。
在大概二十年前,有一次我漫无目的地查看道路地图,突然发现了一个名为“雨崎”的很小的地方。因为带雨字的地名很少见,再加上它看起来特别有诗意,所以我印象深刻,并在之后的小说中用到了它。在一些非正常行为发生的场合下,这个地名非常有效果。
所以,雪沼这个地方是不存在的。如果从日本人的自然观出发,它是一个不可能诞生的地名。
明知这一点还会以此命名的雪沼,是作者创意的产物,它是幸福的,是如今的日本不可能存在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