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是一本由(法)乔治·佩雷克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1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读后感(一):如何帮助朋友|我好像发现一个了不得的大事
《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
[法]乔治·佩雷克
这是一本极薄但极精致的小书,2小时就能看完。但这是法国著名先锋作家佩雷克极富讽刺意味的杰作。我想,这本反战小说可能因为故事太短,成了佩克雷被低估了价值的作品。
佩雷克有多牛?他的生命只有46年,创作20多年,写了30多本书。1982年发现的第2817号小行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故事背景是一场让法兰西名誉扫地的战争。二战期间,法国曾向它征服的阿尔及利亚许诺,只要帮助法国赢得胜利,就允许其DULI。可二战结束后,法国不仅没有履约,还变本加厉增兵阿国,镇压当地的起Y者。
佩克雷在文前不无反讽地写下“由《如何帮助朋友》作者创作”,并括注:本作品受到多家军事学院称赞。
故事极简单:波拉克·亨利白天是军队中士,下午6点半的钟声一响,他就骑车赶回故乡蒙帕纳斯自己的小世界,与朋友、姑娘、书本在一起。
此处插播一条我“了不得的发现”:作者写这位朋友时经常把姓和名颠倒着写。我意识到这也许是有用意的:写成波拉克·亨利时,他的身份是军队的中士;写成亨利·波拉克时,他是回到故乡的友人。也许佩雷克是用文字游戏表达社会身份对人的割裂。
而故事里要帮助的朋友卡拉,姓就更多了,这位卡拉某某在故事里切换了五六十个“某某”。我想,这是在表达反战的人们想帮助所有某某远离战场吧。
说回故事:亨利的朋友卡拉恳求亨利开着吉普碾压他的脚,这样他就会因残废而不必赴非洲战场,在深爱的姑娘怀抱中等待签订和平协议。亨利和家乡的朋友商定后决定拧断卡拉的一条胳膊。于是12个好朋友作好一切准备,突然意识到这个阴谋很容易被识破,同谋将被宪兵追捕直至第11代后人。于是他们夸张地成立了三个委员会商议,把重要提议压缩到五项后,进行激烈的举手投票。最终决定让卡拉变疯,假装试图自SHA。当晚他们就行动了,可是第二天,亨利却在军营惊讶地看到卡拉还是上了征兵的篷布卡车……
那这个故事和书名里的自行车有什么关系呢?这辆小自行车,就是亨利·波拉克和波拉克·亨利往返军营与故乡来回切换身份的交通工具。
我还有个大胆妄议:法国人爱自行车。10岁便继位的荷兰女王威廉明娜爱骑车,访问法国时被报刊称为“自行车上的小女王”。从此,法国人就用小女王代指自行车了。书名用问句,大概佩雷克也并不想小女王在军人与友人的身份间摆渡吧。
《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读后感(二):一场徒劳的努力
让我们望文生义,自行车把手上镀上一层铬(而不是刻上一个Chromium的logo表示这是一辆以原子序数是24的金属元素为内核的机动小单车)是为了让自行车的把手显得光亮并且耐磨,显然,整本书以这句话做标题显示出作者对于作品就像铬一样耐磨那般经久不衰的自信,即使你把它放在书架深处,它也闪闪发亮,更不要提你是把它归在文学类,那么它将更使得其他文学作品有些黯然失色:这是文学架里的搅局者,请问什么叫做“间或点缀/一流作家之/诗句”,如果你把它恰好放在一流作家的作品中间,它会告诉他们,一流作家的诗句中间,也点缀着二流三流作家的诗句。就像一辆自行车在庭院深处,最闪亮的就是它那镀了被法国人首次发现的铬的把手,坚实的、控制方向的把手——法国人发现了铬、法国人称自行车为小女王、法国人发动了镇压阿尔及利亚的战争——一本书最闪亮的就是那一些一流的诗句。
既然1982年发现的第2817号小行星是以乔治·佩雷克的名字命名的,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去这本书中寻找间或点缀的一流作家之诗句,因为这事是这么显而易见,宇宙并不知道2817号小行星叫做乔治·佩雷克或者亨利·波拉克,而无论是佩雷克还是波拉克的灵魂也都不会附着在人类纪元1982年发现的第2817号小行星上。“他叫什么对你们来说没有意义”,“他叫什么跟你们关系不大”,配角中的配角没有姓名,主角的姓名意义也不大,无论他叫卡拉什么,总之卡拉很不OK。不过对于简中读者来说,乔治·佩雷克或者佩雷克·乔治这个写完这本小说后的第二年加入的乌力波这一或许若干年后你为了便宜点买到应该搜索马力波或鸟力波或岛力波的潜在文学工厂的沉迷于质疑写作界限、尝试各种表达方式的家伙将作品中的万塞讷辎重军团的一位二等兵的名字简称为卡拉XX是非常令人高兴的——“总之,就是叫卡拉XX。不管怎么说,这个名字非比寻常,令人过目不忘”,的确如此,恐怕还没有哪本外国小说的人物名字如此方便易记。
这位卡拉OK二等兵先生不想去非洲杀人,因此找上了一位叫做波拉克的中士,我们可以理解为找上了佩雷克,但找上佩雷克的并不是实存的士兵,而是一场官方恐慌于谎言暴露而作出的出格举动,总之,中士找上了他每天往返线路上的朋友,大家商量如何使这位叫做卡拉而不是叫做卡里古拉的先生免去非洲。唉,怎么说呢,过程就不再重复了,毕竟狂欢或者喜剧需要细节的铺陈,一两句话讲出来总归索然无味。总之我们知道,这场对阿尔及利亚的镇压战争使得存在主义两位大哲加缪与萨特彻底决裂,但按照佩雷克小说中人名变易的意味来看,也可能存在着一个叫保萨·罗特的人与另一位叫做阿尔缪·贝加的人决裂。意思是一场战争可以使无数的朋友决裂。倘若我们深究为什么战争能使朋友决裂,那一定是因为战争一定会发生。战争一定会发生,就意味着,士兵一定得上战场,就意味着,无论这些脑袋里有无数知识的人如何努力,卡拉也一定会被送上战争,就意味着,这真是一场徒劳的努力。
《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读后感(三):无意义背后存在的意义
文//舒念
也许在我们的印象中,世界史上的战争结束在1945年9月2日,但在遥远的法国,乔治·佩雷克用一篇短小的小说《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告诉我们,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在二战过后不久的日子里,法国又投入了一场战争,一场在他笔下以各种无意义的事物组合而成的战争。
战争本身是严肃的,但其背后的原因是复杂、隐晦且荒诞的,于是乔治·佩雷克用自己最擅长的荒诞笔法讲述了一个关于战争的故事,即使这个故事里有无限重复的琐碎细节和许多作者都认定为无意义的事物,但我们还是能迅速梳理出两个主题:一是:亨利·波拉克或是波拉克·亨利和他叫卡拉什么什么的士兵朋友都不想参加战争,他们只想躺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臂弯之中;二是法国人不可能战胜阿尔及利亚人,“勇敢的民族解放运动战士就会扭转乾坤,很快就会停战,签订和平协议”。
于是故事的重点就是如何帮助亨利·波拉克或是波拉克·亨利和他叫卡拉什么什么的士兵朋友避免加入战争的行伍,令人欣喜的是,亨利·波拉克或是波拉克·亨利并没有进入大名单,但不幸的卡拉什么什么入选了,即使他只是朋友的朋友,我们这群亨利的挚友也有责任帮助他逃过一劫。
后面的情节就简单而直接了,无非是一个非常不成熟的逃避兵役的方案,没有多少新意,也没有什么诡计,就是一个愚蠢的小伎俩,骗不到任何人,但是这个尝试的过程却是在无意义中发现意义的过程,就仿佛是在人生的深渊之中探索一条道路,原来我们还可以这样。用无聊去抵抗无意义,用徒劳去赋予意义,这难道不是一种斗争?
除了彰显这种无意义的尝试,《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也用一种先锋的尝试让整个故事多了一丝阅读的趣味,首先是亨利·波拉克或是波拉克·亨利和他叫卡拉什么什么的士兵朋友,这本书中所有人的名字都没有意义,他们只代表了一种状态与心态,而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各式各样的的卡拉XXX的名字出现了几十个,但故事的结尾,他们却说没有这样一个人。
而庭院深处的小自行车重要吗?是否能镇得住标题的位置?其实作者在书中就已经给出了答案,你以为亨利在庭院深处看到的是什么?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吗?不是,是篷布卡车,等着拉满一车的小伙子,送到火车站,他们要登上战场了,为了一个自己都不明白的意义。
所以这本书最后留下了一句话——“闭嘴,你个傻子。”这就是这本书最终的定调,故事就停在这里,作者对战争的评价也就停在这里。
《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读后感(四):文字的忧伤与感伤,是岁月的沧桑和深沉
文字的忧伤与感伤,是岁月的沧桑和深沉
看到这个有点别扭的名字,这么长,《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看着一本小小的书,薄却装潢得相当美丽,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内容里着手。与现在以装潢和噱头来吸引读者不太一样,从字面上看,很明显是属于感伤文学那里,毕竟,“庭院深处”可以让人遐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让自行车的把手镀上一层铬,带来的是让人不太的感受的,毕竟,原子序数是24的金属元素为内核的铬,是为了让这辆小车可以永久保存起来的吧。读完的时候却发现,其实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一种真实的情感流露,这里镀上的,其实是被法国人发现的铬,而在这辆小小的车上,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其实是那些一流的诗句,而不仅仅只是一本小册子。读完这本书的时候,你才能发现,有一些文字,是可以让岁月的沧桑和深沉都因之而熠熠生辉的。
法国人的浪漫和温情,即使是战争这种残酷的主题,诗意的语言依然还是表达着人性的光辉。《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虽然以诗歌的形式来表达,但是背后对战争的思考却是深沉、隐晦乃至荒诞的,战争无疑是严肃的,乔治·佩雷克的笔调却不同,不在于虚无,而是用自己在写作中最擅长虚构笔法,以荒诞的笔法来讲述一个情感故事,讲述了一个在战场之外却关于战争的故事,亨利·波拉克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却是许多人的真实写照,他只想与爱人共度一生,自己心爱的人的臂弯之中有自己的身躯,那就已经足够了。而战争,无论是什么时候,“勇敢的民族解放运动战士就会扭转乾坤,很快就会停战,签订和平协议”,和这次的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战争一样,法国虽然是强国,却永远不可能战胜相对弱小的阿尔及利亚,因为正义与人性不在法国这里。
乔治·佩雷克先生的书,总是用这样的笔调来叙述的,嬉笑怒骂却可以深沉地表达,总是在语言之外诉说着悲天悯人的情怀。赵松老师的介绍也让人深感为这本书增添了色彩,他这么介绍:“享年只有46岁,在他二十多年的创作生涯里,他写了三十多本书,还合著了十几本书……他始终在燃烧,这会让他的脸一次成形永不变形.....”,也许这就是文字的魅力,留下的是嘲讽,但是赠予了读者的是温情,是词语和词语的温度,是足以让每一个读者在文字的角度都可以感受到的那种温和和美好。
从小说角度来看,创作的背景因为是法国和阿尔及利亚的战役的反映,难免带上了时代的印刻,但是因为作者的《庭院深处,是哪辆镀铬把手的小自行车?》精巧的选择,又将情节跳跃的打破了,以普通个体在这场战争中的真实心理感受来凸显出对战争的思考,尤其是诗化的语言,也让亨利•波拉克的生活在自由和幸福之外显得真切而情感克制。比如写他们这些新兵会协同做报告等,“抽烟、抽烟把儿,抽烟屁股”让人忍俊不禁。以先锋文学的角度来读这本书,真的饶有趣味,文字游戏和深沉情怀,是真正故事的主题和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