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是一本由王安忆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简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43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香》精选点评:
●最喜欢妯娌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很女人,又很性情
●写法一如既往细腻 女子天地栩栩如生
●王安忆老师的写法细腻,人物群像刻画多简略少了些许味道,但读来还是压得住整个庞大家族的故事。
●三年前考研时已听闻此书,三年后我终于得以一读。在宿舍窝了两天,总算读完,语言质朴,略似明清小说之语。规制不大,却又藏纳万物众人,似小版《红楼梦》。三部分,其实每部分都有男女主角和次角之分。说到底这是一个与“绣”有关的老故事,真的是故纸堆里出天香。
●2016年3月,小敏荐读。2016年6月,启书、读完。豆瓣上有几篇书评写的太好,不赘言矣。王安忆仍是我最欣赏的作家之一。
●《桃花扇》里说“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似乎也很适合来形容天香园。诺大的家族,到最后仅能依赖女儿们的天香园绣支撑,男儿们都湮没在了无为的日子里,令人叹惋。但也唯此,园绣才于绵长的岁月中绘下锦绣,而其他则如历史的烟尘,过眼即散了。
●读来有小红楼之感,当真是哀婉动人,又是别有一番风流艳艳。
●我还是愿意给它五颗星的,凭这份心力。
●天香园里一家子人,个个都是经年不衰的银钱和花哨心思养出来的一派天真,然而如何呢,世上终归只得一个贾宝玉。
●文笔和技法很好,铺陈出这一家子四代的人世变迁,读来既感沧桑又略带几分禅意,不嗔不喜。只是对大量关于景致、器物以及掉书袋说教的部分无感。
《天香》读后感(一):世家气魄
对难以形容其触动的书只能用“荡气回肠”以表之。ddl缠身之下拿起来就放不下,王安忆不愧是王安忆…
书评说它仿红楼梦和京华烟云,私以为这种有大气魄的时代、世代的笔力并不是红楼梦具备的,它并不工于精巧,或者说精巧有限。硬要作比的话,天香把贾母“从做重孙媳妇到自己有重孙媳妇”的百年写出来了。上一次看到这种如此笔力的是荆棘鸟。京华烟云不清楚,读了再说。
以前只是对长恨歌爱不释手,天香或许体现了作家十年间的成熟。前者是一个独自的女性作为“一个人”的生命,后者是一个家族的女性面对死生的命运之舟。有趣的是其中大量的禅语对话和视角转换,这种试图对人生找出“某种意义”的尝试在结尾处显得鲜明。可惜结得略显冗余,如果以希昭的日光下的转身收束足矣,不必又开一章个个交代主人公们的死亡和家族结局。
至于王安忆的那本新书倒也看了,但总觉得空有技巧没有灵魂。或许还是不适合写男性故事。
《天香》读后感(二):【人物简述】
申明世:申家次子,进士
申儒世:道州太守,数年前卸任回家
章师傅:白木匠,祖师爷给朱元璋造过皇宫
柯海:明世与正房的长子,16岁中举人
镇海:明世与正房的次子,身体羸弱,媳妇去世后出家
镇海媳妇:与小绸交好,病亡
小桃:明世新妾
奎海:明世与小桃的儿子,资质平庸
彭老太爷:刑部尚书
彭家长子:刑部主事
小绸:柯海的正房,七宝徐家世家出身,知书达理,性格倔强
丫头:大名采萍,柯海与小绸的女儿,后来嫁入镇海媳妇的娘家
阮郎:维扬客,扬州城盐商,柯海朋友
闵女儿:柯海的妾,技艺人家,为柯海生了两个女儿颉之、旋之,绣艺精巧,享誉府外
落苏:丫头出身,柯海第三个妾,憨态
阿暆:落苏与柯海的儿子,想法独特,不喜公明
希昭:沈老太爷的心头肉,从小被当做男孩养,寄望颇丰
阿潜:镇海次子,冰雪聪明,外表清秀温雅,娘亲过世后由小绸带大
阿昉:镇海长子,好学多思,严谨正气
彭萱:上海名园愉园的彭家子弟,祖父为归隐朝官,阿昉投缘的学友
采藻:阿奎长女
蕙兰:阿昉长女,与希昭投缘交好,许配给小童生张陛,张陛去世后与儿子婆婆相依为命,刺绣为生
阿英:阿潜与希昭的儿子
陈俊再:陈进士家孙辈,擅吹弹,与阿潜成为好友
徐光启:一直为人幕府,后中进士,入翰林院,结交洋人
《天香》读后感(三):笔记和小说的融合
王安忆的《天香》,首先是一本中国小说,我认为这个评价是相当之高的。在《天香》里,我们可以看到《东京梦华录》《扬州画舫录》这些古代笔记的影子,甚至是那种造句、行文的方法,集中体现在王安忆要表现上海古代人文风貌的段落里。我们还可以看到明清古体小说的残留,比如小绸和柯海婚后没来由地互相深爱,园子里彼此注视的目光,匆匆交代的故事过程——只保留关键对话。也就是说,王安忆在《天香》里,把“小说”一词的中国涵义做了融合,既有史传文学(稗官野史)的传承,也有虚构的“说部”故事。不知道这是不是和王安忆在准备材料的过程中深受明清笔记、地方志等史料影响的缘故,不过依我的感觉来看,她的这种融合,是刻意的,在初次阅读的时候固然别扭,读完掩卷回思,其韵味是大不同于其他深受外国小说影响的中文小说作品的。
王安忆借人物之口,点了两次“稗史”,因为是“稗史”,所以就是传说,传说就是一段风流,没有深入的剖析,没有人物的身前身后,没有考据的仔细——不用那么走心,看场面,看条目,眼花缭乱,琳琅满目,足矣。如果真的遇到有心人,顺着条目再查别书,自然就可以领略全貌,没有,亦不算作者的遗憾。像我本人,不就是顺着“天香园嘉桃”,查到了露香园中的许多旧事吗,王安忆是在搞创作,表达她自己,不是为我这样的读者服务的。而我所说的《天香》的韵味,就来自这种“可追查”之感,仿佛只要挖下去,上海历史上的山山水水、一人一物,都终究有跃然纸上的一刻。这种“终究跃然纸上”的气韵,不就是王安忆心心念念附着在“天香园绣”上的那种独特性吗?从南宋、杭州、苏州带来的一切,终究汇聚成上海的风流——俗亦俗、雅也雅、用可用、赏能赏,生长着、轮回着、不屑于被定义、也因为没有定义而缥缈。因此,想到这一层,我认为《天香》从内核到形式,是完整的,虽然行文风格有割裂之感,但作品完整度可以及格了。
史传文学的分支残脉,最终酝酿出了明清章回体小说,这种小说大部分(四大名著除外)篇幅都很短,几个人物一段故事,要有一个容易概括的情节走向——小绸因夫纳妾自绝院中、阿潜闻曲拉魂浪迹天涯、蕙兰丧夫刺绣独养孤子——故事就是核心,人物的塑造不那么重要。我并不是说王安忆没有塑造人物,我是说,她的人物塑造,在向她想要的这种故事模式做妥协。可能将近百年的时间线,要融合成一本篇幅并不巨大的书,这种故事与故事的组合,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塑造出具有丰满个性和独特气质的人物,也不是王安忆在《天香》里追求的。人物要让位于上面提到的那种“气韵”,无论是篇幅上还是着墨力度上都是如此。
史传文学所派生出来的笔记野史和虚构故事,能在《天香》里融合成“上海申氏天香园绣始末传奇”,也当得起一种“上海物质史”的评价了,只是这“史”不是现代的历史,不是《棉花帝国》、《万历十五年》,而是古代野史。
王德威评价《天香》是“以最极端真实的材料去描写最极端虚无的东西”,我以为这个评价不对。王安忆最多是在以“最直接的真实材料”去营造“最不可描述的气韵”,完全谈不上“描写”二字。现代小说的描写绝不是《天香》这样的泛泛,举两个例子,第一,景物描写中,王安忆至少用了三次太阳透过树叶照到地上形成的光斑像“铜钱”,只就只是在叙述了,完全没有把景物描写烘托气氛、交代环境甚至映射心情的作用体现出来,这不是现代小说的“描写”。王安忆深知“描”是怎么回事,她告诉读者,绣就是描,那“描”起码要做到细致、逼真、造型成功,所以,王安忆是放弃了“描写”的。第二个例子,小说第12章写了龙华寺的复兴对应这镇海的出家,而小说第35章绣佛正是镇海的孙女蕙兰为龙华寺绣蒲团。龙华寺很像一个关键线索,虽然在《天香》里出场若干次,但王安忆丝毫没有把龙华寺作为线索来写的意思,这在现代小说里,就属于非正常的情节描写,完全没有引逗读者去追思回忆感受兴衰的意图,也就不会让读者产生罗曼史般的阅读体验。王安忆看来是不需要我来给她批注一笔“草蛇灰线”的,她压根也没拿这些伏笔当回事。你可以说她粗枝大叶,但她也并不想让读者有什么细致的阅读体验,因为一旦把这些线索坐实了,她想要表达的其他东西就被抢了戏了。用非现代小说的笔法去写“中国小说”,也是为了表达而服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