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座全集》是一本由霍香结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48.00,页数:95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铜座全集》读后感(一):阅文·探照灯好书评委王春林的2021年度十大好书
作为一部带有突出的先锋探索色彩的长篇小说,《铜座全集》所聚焦的是中国南方一个被命名为汤错的小山村。所谓“全集”,就是指作家在创作过程中广泛地征用了历史学、语言学、人类学以及地理学等众多的学科知识,以一种难能可贵的田野调查的表现方式,完成了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微观地域性写作”。体量巨大,想象力丰富,是当下时代一部少见的异质性长篇小说文本。
——王春林
《铜座全集》读后感(二):羊城晚报采访录
“我会希望我的作品像晶体一样,稳定且澄澈”
分享会结束后,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对霍香结进行了访谈,关于文学、艺术、乃至自然,这位走在时代前列的艺术家都有自己的看法。
羊晚:霍老师您好,您耗费多年写作这部《铜座全集》,可以说是很有胆识的一件事,请问您是经过怎样的思考,会想去创造这样一种作品?
霍香结:我目前只完成了三个产品(作品),却耗费了二十年的时间。我追求一种叫作非线性时间叙事的写作方式,这种写作方式的难度很大。每一部作品,我都会给它搭建一个结构,或者说是模型,这个过程也非常艰难。同时,我会在我的小说里压缩大量的信息,以求给读者带来更大的能量。
羊晚:您为什么会找爷爷来为《铜座全集》作序?
霍香结:我爷爷是老一辈人,有不同的视角,而且他当过公务员,有过一些前期的调查。在写作上来说,就是通过他拉远一个距离,给读者新的视角,算是一种叙事技巧。
羊晚:您写作的时候大概是一个什么状态呢?
霍香结:我早年在寺庙修行,学会了一个集中精神的方法,就是闭关。当我需要集中注意力搭建作品架构时,会选择一个人闭关写作。另一个方法就是“止语”,因为说话会耗费大量精力,不说话的状态下我可以更好地投入创作。
羊晚:您强调作品的结构与逻辑,您想看到怎样的作品?
霍香结:我希望我的作品完成后是一种晶体的状态,内在结构很稳定,同时又很澄澈透明、很漂亮。
羊晚:您近期还有什么写作计划吗?
霍香结:我还有一部关于家族史的小说即将出版,大概三四十万字。家族小说很难写,世界范围内的优秀作品太多了。近五十年来,最难超越的家族小说应该是《白鹿原》,我想挑战一下。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铜座全集》读后感(三):方所读者分享会之新快报采访——铜座博物馆
■收藏周刊记者 潘玮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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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写了什么?面对这本像金色枕头一般巨大而丰腴的书,很多读者这样问。
——他写了“铜座”这个地方。
但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1.他搭建了一座名为“铜座”的博物馆;2.他孕育出一位姓名“铜座”、性别不详的人。
“他们”来自广西,也来自人类共同记忆。
广西北部,越城岭山脉,五岭山系西北支,中央红军长征翻过的大山,就在其中。公元2000年左右,作家霍香结,开始动笔描述故乡。
从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到巴尔扎克的巴黎,他们的文学故乡如今世人皆知,这“故乡”都诞生于作品之后。“而我,事先已假设有这么个地方,我的文学故乡已然存在,然后,再开始虚构创作。它是对以往模式的一种反叛。”霍香结说。
于是“铜座”这个地方,先于文本而诞生。它是一个村庄,一个在越城岭中被物质荒芜着、被自然丰盈着的村庄,两三千居民,苗、瑶、侗传说还有伢人、伶人混居。“铜座”是其行政上的命名,当地音叫做“汤错”。
“汤错”是假的,也是真的。
霍香结为写作此书,在邻近其出生地的广西北部一个真实村庄,观察花谢花开、生老病死众生百相,度过与城市隔绝的上千个日夜。
像一个科研工作者,他在这个选定的“靶片”上,考古、记录,采用中国古代“地方志”体例及人类学“厚描述”手法,详细介绍了“铜座”这一虚拟村落包括疆域、语言、风俗在内的一切。
阅读《铜座全集》,我们会发现正如作者所说,里面“没有故事,也没有情节”。
霍香结其实是写了“铜座”这个村庄的一切,以文字建构了一个“铜座博物馆”。里面群山辽远,近处菟丝子自得自乐生长,酸情歌荡漾在面目模糊的男女肉身之上,而这一切,被冷静的向导和野心勃勃的作者忠实记录,成系列、而又碎片化地呈现。读者从任何一页进入,都能观看到新鲜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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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文看,作者运用了人类学和微观史学的方法,倾注大量精力,做了精致的田野调查。(是的,笔者在这里用了“精致”这个形容词,是因为,我们认为,调查者目的不在于调查,而在于选择和打造。)
从目录看,《铜座全集》是一部方志。它有凡例,然后是卷一疆域、卷二语言、卷三风俗研究、卷四虞衡志、卷五列传、卷六七艺文志等。
“我想通过‘方志体例’,兑通人类学,再以文学的方式完成。”霍香结说。“我所要寻找到的理想形式就是‘百科全书式的中国笔记体小说这一东方叙事程式’,在《铜座全集》中则体现为地方志体例的发掘与运用。”
引用了包括田野调查等多学科的研究方法,采取非线性的材料选择和表达方式,霍香结使得《铜座全集》,看起来是严谨学术著作和感性文本的结合体。
“比如说植物,我在(乡村)那一年记录了我靶片范畴里的所有植物,比如第一朵花在这个范围哪朵先开,然后春兰在三月几号开的——就是,我做了很多具体的工作,这个经验和数据必须是具体的,读起来可信,它本身是自然精神的一部分。也是文学的一部分。”
“对”,他强调,“但它就是个小说,归根结底它是个小说。它的目的是对僵化的文体和小说的阅读感进行一种反叛,或者说革新。”
一个地名、一条山脉、一条河流,从现实中的一个微小支点,通过实验性的不同于往常的写作方式,模糊了虚构与非虚构写作的边界,对一个创作的冲动,赋予了灵与肉。
于是“铜座”从中国南部一个遥远的化外之地,融合了集体记忆的父精母血,于二十年前悄然落地,山川河流是他的骨骼,语言传习,则成为血脉,云是他的呼吸,而飞落棺椁鲜花之上的鸡,喳喳的不明声调则是他悠长的叹息。
通过作者的能量交换,“铜座”获得了地质恒量,获得了悲喜实体,并在不停的阅读和碰撞中,得到了滋养,肌肉和灵魂健壮。
霍香结二十年来所期待的一个朋友,他已来到,这个人的名字,叫“铜座”。
收藏周刊:您是如何定义“厚描述”的?
霍香结:厚描述,也叫深描,或深度描述,还译作深厚描述。它强调描述的深度和厚度。在《铜座全集》的写作和结构上表现为“不断重临”。同时,它需要一个相对完整的知识谱系。这就是我认知到的厚描述。并在《铜座全集》中做了实践。
收藏周刊:在文学创作的先锋性试验探索中,我们应如何觉察“作品”和“装置”的区别?
霍香结:装置也是作品,它们之间没有太严谨的区别,因为指的往往不是同一个东西。某些先锋文学作品往往有“结构感”,但它不是“装置”,而是在非线性时间叙事逻辑下并区别于传统叙述方式产生的文本结构方式,本质是内在时间结构的外化。
收藏周刊:(您在书中也提到过他们的名字)诚如20世纪在视觉上给我们冲击的那些艺术家,达利、毕加索、埃舍尔等,包括现代艺术和传统艺术,给您的创作带来了怎样的启示?
霍香结:艺术和文学是相通的,只是运用了不同的载体和符号系统。我本人也从事绘画。绘画是直观的,它的构图和形式变化可以诞生“新知识”。
收藏周刊:“新知识”的概念怎么理解?您如何通过形式变化来创造“新知识”?
霍香结:我们的字母就是变化得到的新知识,汉字也是,更复杂的就是绘画和结构性的东西,比如交响乐和大型建筑。
收藏周刊:您认为我国古代以及近现代,有哪些画家极具“反叛”的艺术精神?您的绘画中是否也有这种意志?
霍香结:这个反叛肯定指艺术创作的革新,他们具有强烈的哲思、个人色彩和民族意识。这样的作者很多,譬如牧溪、徐渭、清四僧(石涛、八大山人、髡残、渐江)、担当、缶翁等。借用白石老人的话说,我曾是他们的门下走狗。
名家点评
当代中国的文学创作,不乏以人物及故事为主角的写法,唯一缺乏的是以思想和知识为主角的文学创作,《铜座全集》作了一次有益的尝试。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谢有顺
霍香结的小说形式,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小说最初的样式,即“稗官野史”,是一种记录式、有原型和素材支撑的文学创作。
——青年作家王威廉
小说的文本富有景观,而小说的作者更是一个景观。
——广东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世宾
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在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作品。
——先锋诗人海上
【来源:新快报】
《铜座全集》读后感(四):封面新闻:霍香结,你想干嘛?
《铜座全集》:打破真实与虚构的界限 用人类学的方法写小说播报文章
封面新闻
发布时间: 12-0114:32封面新闻官方帐号
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实习生 李心月
《铜座全集》不是真的一部全集,而是由作家出版社最新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作者霍香结在总共1000页的篇幅中,将主角设置为南中国的一个叫“铜座”的村庄。小说的写作方式很特别,全书以史志体例,在田野考察和口述史文献基础上,采用方志体例和厚描述的方式,对铜座进行深厚描述,涉及到疆域、语言、神话、格言、列传,草木鸟兽虫鱼之属,又根据前文本生成应有之意的“艺文志”。作者磨砺20年,“全集”的样式终于显形。
作者霍香结
“小说写作者必须有足够的精力和定力去学习新的东西,做田野考察”
在书中,小说《尾声》部分,霍香结谈到现代汉语小说写作和文体变构的问题。他首先谈到地方性和地域性的差别,“本人私下认为,该事物边界界定以内的所有事物都属于这个范畴。也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所说的以地方性知识为底蕴的微观地域性写作才是相续的整体。这也要求,写作者必具有全面的才能。”霍香结还强调他在很多场合不止一次提到:“小说和学术一样,开始走向实证性,这意味着小说的根本精神在发生改变,小说写作者必须有足够的精力和定力去学习新的东西,做田野考察。”
在谈到具备微观地域性写作的基本条件时,霍香结提到作为地方性知识的来由,有3个途径:“田野考察,半经验方法,经验(包括童年经验)。它涉及的内容,首先是语言能力,即语言学,内部之眼,以及在场的获得,这是基本的,其次是可以进行厚描述所需的知识谱系。这些知识谱系作为一个整体,呈现为地方性知识和这种写作的思维能力。我把这种写作称之为微观地域性写作,也即人类学小说的一般界定。这种写作既是史学式的,比如本书采用的地方志体例,也是文学人类学或者人类学诗学式的,比如对各种文体的转换使用。从所涉内容上看,具有小百科性质。”
“铜座”是真实存在的吗?它已经是文本事件
对于《铜座全集》中书写的主角“铜座”,霍香结解释说,“这个地方叫‘汤错’,它在祖语中的意思是‘藤之地’,所以,谢秉勋有时候也叫它‘藤村’,当然延续这种叫法的人也包括我在内。因为地方工作者的僭越,现在叫着‘铜座’。在没有对焦这些条状山脉之前,最早引起我兴趣的是汤错地方的独特方言,最近有语言学家开始注意到了这里,把汤错语叫做‘直话’,称其为语言学中的珍惜品种。而根据李维们的介入,我们才晓得汤错语最早是作为伶族人的语言来对待的,所以称之为伶话更加合适。汤错本来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花费10年的时间浸淫其间。但是,随着与我的向导的逐渐深入,我越来越相信,中国的地方志之所以有编纂的必要,是因为每个村落的确有其独特的值得书写的地方。在这块看起来一穷二白的村落土壤上,我开始点点滴滴地记录这里的人、事、物。10年过去了,我发现,我远远写不完整这样一个小小的村落。在我的写作计划当中,安排了八九部的写作,目前为止,只写完了4部,本书是其中的3部,内容包括疆域、语言、人种、风俗研究、虞衡、灾异、疾病、艺文诸志,经济、政治等尚未深入,其他各卷尚在整理中。”
那么问题来了,“汤错”或者叫“铜座”的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吗?
霍香结说,它是否真实存在已经变得不重要。“因为,阅读此书的人不一定都会去汤错。就算去了汤错,看到的结果和这里已经写下的也会不同。因此,虚构和非虚构的关系实际上是写作者和读者和写作对象三者之间的问题。现在越来越多的学术观点认为,语言文字有其自足的世界。那么,实际上已经取缔了虚构和非虚构的界限。而且,一旦文本化,哪怕现实中存在汤错这样一个地方,它也已经是文本事件,不再是现实中的汤错。因此,在我看来虚构和非虚构是一回事。而且,在我的写作中对待材料和文献的时候将此二者区别对待,因为它们都在为某个形式或文本主体服务,或者说应运而生。”
谈到“铜座”这个意象的来源,霍香结提到,他曾梦见“一条幽昧而长着翅膀的小船,泊在一条黑白分明的巨大河流上,有时候有一两个人,有时候没人,有时还长了长长的羽翼,振翅欲飞;有时我又觉得它像一盏鱼油灯,在黑暗中伺机寻找每一粒可资擦亮的裹在音节里面的字。‘铜座像一条铜筏’。本书即发轫于梦中的这样一个形象,最后我觉得‘铜座’的样子就是那条小船。”
写一部“人类学小说”,区别于古典小说,也区别于人类学本身
霍香结说,自己心仪人类学研究,读过鲁思·本尼迪克特《菊与刀》,以及摩根的《古代社会》,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人类学》《忧郁的热带》,“真正给我以震撼的准确说是开窍的却还是后来看《文化模式》这本书,谁知这本书的作者和《菊与刀》是一人――鲁思·本尼迪克特。我好几次误以为是米德的著作,只是米德喜欢在鲁思的著作前写序而已。震撼的原因说来也简单,即鲁思原本是走在小说诗歌这条道上的,后来陡然转行,干起人类学来了。这正是我不曾想通的,难道诗歌小说艺术不好吗?”
尽管心仪人类学,但霍香结并没有转向这种研究,而是从人类学著作中看到了小说和人类学之间的交叉区域。“也就是,我觉得人类学方式可以用来写作小说。并且可以规避小说道德想象的虚构。这样一来,第一,需要作田野考察,把小说的道德想象虚构往回拉,使之降温,避免虚构,而具有实证精神,这是一种纠偏,不管它正确与否,至少是一条反对者的道路,拒绝当下虚构泛滥的浮躁;第二,文化研究可以合法的纳入小说范畴。这里开始着手对接本民族传统文化。但是,这期间,我写作的具体选择还是落在汤错上。因为,只有汤错是我真正熟悉的。选择汤错,也是我尝试将人类学学科的一些认知用于实践。这种运用在多大程度上是人类学的,我自己都存在怀疑。或许它根本已经不是人类学的,因为我想写作谓之人类学小说这样一种东西。这个东西既要区别我说的古典小说,又有区别于人类学本身。”
【对话】
霍香结:读者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封面新闻:《铜座全集》是比较难懂的,从作者的角度,你最想表达是什么?
霍香结:其实我不想表达什么。定稿那活儿,想在扉页上加一句题辞,章学诚先生的话:一城一地之百科全书。后来想想算了。也就是说,我不想框死这个文本。读者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封面新闻:《铜座全集》的创作时间是什么时候?花费多久时间?
霍香结:2000年开始创作。后来越滚越大,完不了稿。前后持续了将近18年。到出版已经20年过去了。从20多岁开始写到今天,一不小心就到40岁啦,汤错长大了,我也步入人生的中年。
封面新闻:这部小说采用这种非一般的表达方式和结构安排,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霍香结:可以理解为我对非线性的文本的一种实践。它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模样。非线性的确不同于线性叙事结构。他需要写作者转换算法。转换算法其实就是转换写作思维方式。之前的写作全部作废了。
封面新闻: 这些年你写的这些作品,对于普通读者来说,总体都比较难懂。读者面窄。你的风格也被视为小众。你这样写作的动力是什么?以及坚持自己的文学写作风格和路向,宗旨是怎样的?
霍香结:我的写作动力出于阅读史和对文学的理解,根本的是“切己”,有句老话说文学是人学。我说文学是切己之学。所以宗旨就是切己。把文学当做一种自我修养来对待。难懂和小众是你说的,哈哈。其实不难。只是面对非线性可能有些不适应。再过一阵就好了。我是说明白它的好和好在哪里。我是从线性的路上走过来的。我很明白这里面的转换有多么艰难,但是的确好。从它给我造成的难度而言,我觉得就很高级。读者少一点不奇怪,多了才奇怪。
封面新闻:作为一个写作者,你给人一种独行侠的感觉。为什么是这样?当然也有一些专业读者欣赏你的作品,你接到的反馈一般是如何的?
霍香结:我本来就是野生作家,一直独行;也一直在从事写作。专业读者和批评家的意见都有,有高手。普通读者的反馈还是3个字:看不懂。当听到这3个字的时候,我就说:书给我,原价回收。
封面新闻: 你的书阅读门槛比较高。所以靠稿费或版权费应该不足以维持生活。你除了写作,还画画?现在是怎样的状态?
霍香结:的确如此。写作很慢,还不畅销。往往造成入不敷出的局面。画画写字是我写作之余恢复体气的一种“养神”方式,打小也喜欢这玩意。某种程度上它给我的写作提供了一定的物质上的帮助。画作跟文字作品有区别,卖一幅字画,是一种物权的终身转让,它的收入比写作的确要快些,你买断了嘛。但是又不能相互替代。文字的东西有些是绘画不能抵达的,乃至电影也不能抵达。所以要一直写。目前以写作为职业,书画印是生活方式。能写能画的作家其实也不在少数,你看,歌德,普希金,泰戈尔,都有画作在他们的全集里面,最近的我知道的有黑塞,君特·格拉斯等等,当然包括版画,雕塑什么的。国内也有不少这方面的作家。在过去,我们的文士们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纯粹靠绘画养活自己,难度也大的不得了。梵高生前只卖出去过一幅画,买主是他最亲爱的弟弟提奥。真正的艺术都挺艰难的,有些人运气好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