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放鹅记》是一本由叶行一著作,北京联合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页数:2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王羲之放鹅记》读后感(一):读《王羲之放鹅记》有感
匆匆读完了叶行一老师的《王羲之放鹅记》,前面有王这么老师做的序,序极好,是知之者言,跟正文内容相得益彰。看这么老师的序,知道叶老师应该跟风老师一样,也是既写又画的人,关于叶老师,风老师写过一篇《赶房者叶行一》,相当神奇,事不可考,我们姑妄听之,反正风老师、这么老师、叶老师都是妙人,相互欣赏,开开玩笑,挺好的。
这本《放鹅记》所写的大多是一些书画大家的逸闻野史,这里面的人都是历朝历代鼎鼎有名的大人物,随便拈出一个都不得了,书里面的事有的是依托古书记载,有的是叶老师自己揣摩想象。书里面这些人经历的事虽然不同,但在叶老师笔下都很飘逸,或者说,很“浪漫”吧。这么老师说这本书接上了《酉阳杂俎》那种“古艳颖异”的风格,“古者,保持原始浑然的质地。艳者,浪漫优美。颖异者,新奇古怪,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下看完全书,真是一点也没错。
在下看着书里面的人和事,有时候想着,真是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时候又想,写来写去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有时候看的多了,不免麻木,漫不经心起来。突然看到了里面《为鲁公报仇》一篇,写一个书生吴洪安特别崇拜颜鲁公的书法,颜鲁公被害后这个书生一心想为他报仇,听说凶手淄青节度使李希烈逃到了汝南,就一路跑过去要去刺杀李希烈。半路上还碰到一个和尚,就结伴一同前去。结果刺杀不成,反被李希烈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眼看性命不保,结果李希烈嫌他是个无名书生,杀了简直有失颜面,又把他给放了。
没想到吴洪安经此一事,书法技艺大增,成一代名家。书里面说只有经历生死,吴洪安才有此成就。在下心里一沉,如果要经历生死才能有所成就,那这些人搞得这些玩意到底值不值得呢?如果真把小命丢了,该如何是好。
《王羲之放鹅记》读后感(二):书法家的另一面
无论你是否喜欢书法艺术,也无论你是否关注古代人物,大概率上,你都会知道王羲之:东晋时期的书法家—— 一位有着「书圣」之称的大书法家, 其即兴挥毫写下的《兰亭序》更被称为「天下第一行书」。 而在「书法家」光环下,王羲之还有着颇具性情的一面:他超级爱鹅,还从鹅的体态、行走、游泳等姿势中,体会运笔的奥妙,领悟到执笔、运笔的道理。 这些都被史料记载在轶事典故之中,后代文人雅士更是将「羲之爱鹅」视为文趣生活的体现。或许,这个典故正是《王羲之放鹅记》这一书名的缘由吧。
《王羲之放鹅记》是作词人叶行一所写的,一本关于古代书法家、画家故事的新编「笔记小说」。书里的故事有些类似古代艺术家、文人们的八卦趣事杂谈,没头没尾、短小精炼;讲着艺术家们的各种小心思,带着一些些怪力乱神的调调,非常地精彩、也很吸引眼球。从
王羲之师学钟繇,这本《王羲之放鹅记》开书首篇就先讲起钟繇的故事。故事里,钟繇有一位红颜知己--芸珠,她既懂制墨,又知道《笔论》的内容,还如塞翁般能知晓祸福......但不知道为什么,初看到「芸珠」这章节名的时候,我就想起《聊斋》;在芸珠说她小时候、说前朝的事时,我总在想TA什么时候现真身呀!只是,没想到芸珠现真身之后,钟繇却很少练习书法了......
五代时西蜀画院的宫廷画家、善于画佛道、人物、山水的全能型画家黄筌,却在见了吴道子的《钟馗图》后自惭形秽、整日发呆、放空--这是《钟馗图》故事里所呈现的黄筌的另一面。作为一位有着极高绘画天赋的天才画家,所画的画作羽羽如生,不单是人人称赞,还曾引鹰前来扑食。但在见到《钟馗图》之后,却开始沮丧、开始怀疑自己......或许,这就是「不懂不怕、半懂半怕、全懂全怕」的知耻吧!
《王羲之放鹅记》读后感(三):赶房世家
太和十八年十月,北魏平城至洛阳的官道上,车辚马萧,扬起的尘土几乎遮蔽日头,每日站在洛阳金墉城头上观望的各家管事、僧头尼领,只需看那些尘土,就知道赶房车队前行的大致进度,然后传信家中,督促那些在已经划分好地域上布置赶工的匠人们抓紧干活,还有些边界领地尚未确定,至今还在为一丘一树的归属扯皮的家族、寺庙,那更是急得跳脚,到最后只能依照当年在北边日初、日中、日落三城的老规矩,城外骑射比试确定最终归属,愿赌服输,赢了的尽管按自家原先在平城的规划布置,输了的就只能因地制宜,想尽办法让运来的那些大小房屋尽量安置,但有一点,谁也不许使那些厌胜风水法门给邻家下绊,否则若是给大尊亲自统领的黑袍队看出端倪,可就是直接抄家灭族的下场。还有些资历浅薄没什么家底的户族,或是听消息从北朝各地赶来的僧侣,不用搅土迁基、赶房定堪的,早已在选好的地块上开起工来,等声势浩大的赶房队进城的时候,很多新建的房舍寺庙已经初见规模了,还好城内道路宽阔,不影响车队行进到各自的地头落屋。这一年的尾声,就是在这样混乱又保持着基本秩序的迁都喧闹中度过的。
即使很多年以后,还有人记得那天赶房车队入城的盛况,打头一辆三十匹马拉的大车上,是那被评为天下第一的永宁寺塔,这座在显祖献文帝皇兴元年于平城落成的七层浮屠,原大近千尺,被赶房大家缩小到百尺上下,依然气势万千,缩小后檐角挂着的数千个风铃只有指甲盖大小,随着马车的移动清音不绝,直如仙乐一般。紧跟其后的是瑶光寺、长秋寺、明悬尼寺等一众寺庙的浮屠僧舍,再后面是太尉、司徒、御史的府宅,次第入城,然后跟随指引分别来到各自选定的地头,撤马、下房落屋,当时城头上有个叫杨弦之的士子,后来在他的《洛阳伽蓝记》里记录道:“永宁寺距京师百里,已遥见之。”可见车队规模之盛。
赶房术要旨一在起,二在复,万物皆有灵,房屋也不例外,尤其是那些寺庙里的浮屠宝塔,早已灵性十足,魂魄已成,要让它们心甘情愿缩小到能上车的尺寸,除了咒语阵法,还需投其所好,不说别的寺庙,单是那座天下第一的永宁塔,就是足足喂了十八尊金佛、三百卷高僧手抄经书,这才缩至百尺上下。至于俗舍更是五花八门,太尉府的屋灵贪口欲,硬是洒了百斤羊血,御史台喜酸,堆积酸马奶上千坛,司徒府只爱牛粪,弄了个臭气熏天才肯上路。这些也都还好办,关键是把房赶到洛阳落屋以后,怎么再哄着这些屋灵屋魄恢复到原先大小,可是要花好一番功夫,但凡经历过赶房缩小流程的屋灵都有个体会,变小以后才知道“光大是不行的。”对这些不愿意变大的房屋,就要看赶房师各自的本领,也有用咒语强催的,导致房魄受损,邪魔趁虚而入,变成鬼屋。也有一味迁就的,靡费巨资请美人歌舞、烧金银汁液浇地,弄得房前屋后寸草不生。这其中就有一位赶房师脱颖而出,他叫柯拔叶,是叶行一的祖先,后来柯拔尊孝文帝旨改汉姓为柯,而叶行一本姓柯,为卖文做笔名,行一是纪念他先祖当年在赶房界的地位。
赶房落屋必须在划好地块的正中心上,落地之后便不能再做调整,赶房术本源于道家,所以即使是浮屠寺庙, 也需经历布阵、起醮、念咒这些标准流程,该有的咒语谶文一句不能少,讲究的还要写首青词作为收尾。基本咒语谶文大同小异:“赤三德、昌九世、会修时、勉刻封”是骨架,“玄精天乙,受神福命之”、“黑鸟以雄、黄鱼双跃”、“汤沉碧于河、玄龟出”是根据各房各屋风水而做的谶文,赶房师走禹步绕房念咒颂文,唱颂完毕后焚灰向天,最后才是之前说的,对房灵投其所好,投喂不止,只求房屋稳步放大,恢复到原本形貌。柯拔叶独树一帜,不迁就、不投喂,仅仅高踞屋顶塔尖,嘴里念念有词,一般个把时辰左右,房屋就能恢复至原样,毫厘不差。只是经柯大师恢复过的房舍,每年清明时节,必须由他本人重回原地,高踞屋顶一个时辰,否则房屋会无故震颤扭动,如怒如怨。究竟他在屋顶干了什么,无人知晓,直到千余年后,后人叶行一在祖宅夹墙里发现残卷数篇,才略知端倪。
天地以土为基,房灵遍布其上,有灵之所,屋檐下无事不知,魂魄大成的房灵甚至能穿越时间,尽知己屋之下前后千年之事,只是限于方寸之间,除了被赶房师驱动,再无法动弹,大部分赶房师只能略微知晓房灵的喜好,能力出众的会如同神启一般知晓只言片语的诉说,因此对症下药,投房灵所好,只有叶行一的先祖,能够完整倾听房灵的信息,因此每每高踞屋顶,倾听屋灵尽诉这处所在之事,有些稀罕的内容,还要细细记下,贩与他处房灵。这份能力随着血脉流传,柯姓赶房人每一代都有人能倾听并记录,传袭千年,叶行一这一脉的祖辈迁移至绍兴一代,开枝散叶至今, 晚明时有族中子弟整理千年寄存的赶房秘录,汇聚成天、地、时、文四部,于祖宅夹墙中发现的残篇是文部丹青卷里所在内容,多为世人不知的秘事,有民间抄经生自叙、阎立本点睛、狐仙会褚遂良....古怪离奇,荒诞不经,然而经赶房世家记录,又多为真事,叶行一赶房术未成,为谋生计,只能忍痛将残篇里的记录结集出售,聚金养术,待术法大成,自当为地产界巨子,届时必将斥巨资数倍于售价回收售出结集,因此购买此书者,宜悉心存放,静候叶大师成名。
《王羲之放鹅记》读后感(四):《王羲之放鹅记》推荐
知道叶行一,是由于风行水上一篇关于“赶房人”介绍,说他是赶房术的传人。那个时候全国范围内房价狂飙。在城里生活的人的幸福指数完全取决于房价。突然出现这么个“赶房术”,对于蜗居在城里的豆瓣穷青年来说,无疑是个福音,只希望赶房的手续费不要太高才好。所以乍闻这项秘术的人,心情都相当复杂,既崇敬、惊叹而又恓惶。 不瞒各位看官,我在读完赶房人的介绍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也去搜索了“叶行一”和“赶房术”,除了检索出豆瓣的内容以外,就只剩赶尸了,才知道此事不可考。 我把他的文章转在朋友圈,果不其然,有许多朋友留言问真实与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想结交这样一位会赶房的世外高人。 并不理智的朋友还曾线下找到我,当面提出了这项秘术无法解决的现实问题,那就是若是把乡下的房子赶到城里,会不会被当作“两违”建筑强拆了呢?在多次沉浸式的想像以后,我开始怀疑叶行一是个狐仙,或者是法术高强的道士,形象上是个胡子拉扎的老头子。直到我加到他的微信,看到他在台上做作品宣传的照片,简直惊掉大牙!他怎么可以是个眉目俊朗的帅哥,一个书法娟秀的青年艺术家呢?! 现在他出书了,是我期待已久的,因为许久之前我就知道他在写文章,所以一上市我就向他索要了。正好在新年到来之际收到这本书,亦作为新年礼物。 叶行一既画画写书法,又写文章,书中他把历史上许多书画艺术家刻画得有市井气又相当有个性,加之常以第一人称叙事,让人读来很亲切,似乎在与这些艺术国王会晤。比如写徽宗,看似借徽宗之口骂他自己是无能之君,实际上反应他可不是昏君,即使给金人掳去,在画史上仍然光辉的一页,看着又好心疼这个断送江山的皇帝;独家解析《暑热帖》,说我乡先贤蔡襄也许会在酷暑的夏夜里,纵马飞驰,只因那新入手的一副牯犀作子(马鞍的配饰),有点无厘头,有点虚妄;倪元林有洁癖,坐牢吃牢饭还让狱卒把饭举过头顶,怕是狱卒把唾沫喷到饭里,真是岂有此理,当成是住酒店;李太白混迹江湖遇到打群架,也曾拔剑相助。 本书中诸多耳目一新的故事,似乎来自某个隐秘的历史角落,或野史,或杂记。读过之后再翻到前面王芳芳老师的序,这才知道有绝大部分是作者编撰的,不过当真看得很爽。艺术的价值本存在不确定性,那产生艺术价值的故事就势必有无限广阔的可能,这也是艺术历史的魅力。
王羲之放鹅记
8.7
叶行一 / 2021 / 北京联合出版社
王羲之放鹅记
8.7
叶行一 / 2021 / 北京联合出版社
《王羲之放鹅记》读后感(五):古代的豆瓣鹅
第一次见到叶行一,约是七年前,当时他在做广告,还没开启赶房事业。印象中有一次吃完饭出来抽烟,风呼呼的,躲在西单的广告棚后打火,转年他打道回合肥,临走两口子约吃饭,那是北京十来年里最冷的几天,风如刀割,能出门赴约的都是真朋友,我毅然放弃了为他们送别,随后听说他们去东北旅游了。真不怕冷啊。
这本书随笔小说各占一半,都是关于历代名家。我这里单说小说。小说是什么?可能不同人有不同人的看法。有人认为是人物,有人认为是故事,有人认为是情节,有人认为是语言,有人认为是结构,有的认为是去除以上所有部分后剩下的东西。叶行一的小说,以上都不是,又多少都有点。其实这就是进入了自在写作的状态。
写作是要有点自在感的。归根结底,是写点想写的。什么是想写的。可以是一个故事,可以是一个场景,可以是一个自白,可以是一个人物。都可以。
他写阎立本画龙点睛,整日沉溺在想给龙点睛的状态里,破除各种阻力要给龙点睛。夜里手指忍不住在老婆背上比划,老婆以为是什么暗示。到点睛那天,气氛都烘托好了,万人空巷,都来看飞龙在天,结果龙眼点废了,龙从昂首变成垂头丧气,没飞起来。这个写法,有个辽宁作家刁斗也用过。刁斗写过一篇关于狗肉的小说。他不吃狗肉,周围人力劝他吃狗肉,他怎么也不听,结尾他忽然就把狗肉汤端起来一饮而尽。刁斗还有一个小说写一个大学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去给大楼擦玻璃,每天站在窗口都想跳下去,终于有一天他跳下来了,跳到地板上。就是那个“多大个事儿”的状态。日常的、生活化的状态。
这种创作某种意义上有点老派了,是周星驰时代带点解构意思的状态。姿态没那么高,很平常。因为叶行一写的是名家的日常,有点痴、有点憨的日常,不油腻。读起来舒服。有点像高峰的相声。是一种很高级的写作。一本书读下来,你会觉得,这是文化人的感觉。文化到了骨子里,也就不用抬得那么高。叶行一自己也算个文化人。毛笔字写得很好,刻砖弄拓片,成了非遗传承人。但他又不是国学媛,不是佛媛。他还会弹吉他,好像是搞过乐队。
回合肥后日渐发福的叶行一
这种日常性在小说里随处可见。写褚遂良流放到了安南,遇到个狐仙,每天挽着褚遂良胳膊散步,褚遂良很老了,说话喜欢重复,狐仙也不打断,睁着迷人的眼睛在灯下听褚遂良说话。写抄经生的日记,关于雨天、食物、薪资。写王献之被迫与表姐离婚娶公主,写王献之的自白,说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没人能强迫得了我,谢安也做不到,写公主生了女儿后,王献之对瘦小的公主产生了感情,对公主笑了下,公主也笑了下,就此结尾。叶行一是编剧出身,当然也不止是因为编剧出身的缘故,他蛮会写这种细节的。这种相视一笑,在拜访冯梦龙一篇里就很好笑了。张梦晋跟崔博的女儿船上相遇,相视一笑,情根深种,为情而死,后来一缕魂魄来访冯梦龙,说你写的秋香回眸一笑用的明明是我的故事,为什么安在唐伯虎头上,冯梦龙坚定地主张了小说家的权利,表示这事就是我的想象,跟你的故事无关。小说的核心很诗意,形式又的的确确是小说的,甚至故事套故事,还讲点小说结构的。
他写得跟别人不一样,也不能说完全无迹可寻,某种程度上还是王小波写唐传奇的路子,以一个历史人物为切入点,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另一面是,叶行一做过编剧,已经过了中二青年模仿王小波语言的阶段,他的语言是自己的,重点又不在语言上。
除了王小波,叶行一也喜欢藤泽周平。藤泽周平笔下的人物被视为古代的上班族。叶行一写的这些古人呢,我觉得都有点豆瓣气质。穷。痴。疯魔。能心领神会,好自言自语。经常疑心豆瓣友邻在骂自己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叶行一笔下的众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算是古代的豆瓣鹅。
《王羲之放鹅记》读后感(六):中国古代书画大师离我们有多远?
“宋四家”米芾、苏轼、蔡襄、黄庭坚,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颜杨”颜真卿、杨凝式,画人大家周昉、画马大家韩幹……这些中国古代书画大师的名字我们或多或少听过二三,对于现在我们的来说,谈起古代书画,谈起钟繇的楷字、米芾的《蜀素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谈起易元吉的猿猴画、韩幹的马、郭忠恕的界画……都仿佛曲高和寡,懂其作品先晓其人,如果你对上述提到的大家有兴趣,那不妨来读读叶行一的新书《王羲之放鹅记》!
在《王羲之放鹅记》中,那些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大家会变得十分鲜活,你能看到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柴米油盐,他们的人情世故,他们的性格,他们对于自己作品的理解,而不只是书上的冰冷的文字。
我最同情戴进的故事。戴进为何《夜走庆寿寺》?
正统五年(1440年)岁末,我在市集上看到山民在卖画,后来打听得知这画是一位和尚所画,他是江南人士。他便是戴进了,他擅画山水、人物、花草。为何他离开了京城,放弃大好前程,成为了和尚?因为谢庭循嫉我。南京镇守太监苏福本想将戴进引进给皇上,结果被谢庭循在皇上面前曲解了画的意思,不仅导致苏福被押送大牢,自己也不得不逃亡。故一代画圣戴进夜走庆寿寺,等到谢庭循身故之后,他才敢出云南,可此时,戴进已年衰岁暮,大好年华已不再。
《风雨归舟图》(局部)(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戴进的代表作有《春山积翠图》《风雨归舟图》等,他的画作苍郁浑厚,用笔娴熟又生动,且他早年是一个银器匠人,后面竟成为浙派的开创人是为何?
我们其实能从这篇《夜走庆寿寺》中找到答案!戴进的画作在同一时代是比较突出的!戴进夜走庆寿寺的原因是因为遭到了谢庭循的嫉妒,被谗言所误。历史上的谢庭循也是因为画作为宣宗所喜,当技艺更为高超的戴进出现,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所以牺牲了戴进。这就从侧面告诉我们戴进有成为“浙派”开创人的资格,也从侧面告诉了我们为何戴进的画作会更加流行于民间而不是宫廷。
所以,从叶行一在《王羲之放鹅记》中所讲述的故事里,我们能离古代的书画大师更近,他可能不会教会我们如何去欣赏他们的画作,但是会从侧面向我们剖析这个人以及他的作品的含义以及为什么他的作品会是这样的?
周昉善画人,韩幹善画马,二人本不可比较,所以赵纵更喜周昉,郭子仪更喜韩幹;长孙无忌和欧阳询,分别有白猿狸力之称,不过这外号究竟谁取到真不得而知;吴洪安为鲁公(颜真卿)报仇,终成一代大书法家;吴镇不愿为人作画,凄清而超尘脱俗;郭忠恕画界画,亦不愿为人作画……
这些故事,或轶闻,或鬼怪,读来平平淡淡之中又藏有一份有趣!
所以,古代书画大师离我们多远?读一本《王羲之放鹅记》便知!
《王羲之放鹅记》读后感(七):序:像穿越时空的“瑞龙脑”异香
序: 像穿越时空的“瑞龙脑”异香
王这么 |文
叶行一晚饭后有时候遛达到我家来,坐下来谈他的发财大计,炒房炒地,风投融资,实体上市,最不济也是开个披萨连锁店,头年利润一百万,转过年翻番。他走后我们夜里睡不着觉,在被窝里嘀咕:要不,咱们也改行,定个小目标去发财?……还写个屁书,画甚鸟画!诗书误一生,时不我待啊!
有时候我们到叶行一家去。看见他镇定地趴在一张极长大的工作台上头,翻闲书、画毛笔画、临古人帖、眯缝着眼睛,拿刻刀细细地做皮雕。旁边玻璃杯泡一杯茶,茶是自家茶山上产的白茶,他送过我们一大袋子,泡出来茶水碧色中带点儿鹅黄,叶尖上细细的毫毛闪银光,照出来特别上镜,特别的岁月静好。
茶凉了。叶行一捧着一块不知打哪捡的破石头,努力想将几撮草安放在石头上。“你这是?”“做个小摆设,做完了找个瓷碗一放,灌上水,有山,有树,有河,我老家山就长这样,好看伐?”
叶行一是个年轻人一一起码算中青年吧,弄了这一身老干部爱好,实在令人吃惊。据他说,这跟他擅长跟好看姑娘搭讪一样,都是打胎里带来的先天技。
最近又在工地上捡了几块据说是明代的城墙砖,在上面刻字,刻日本的和歌,刻敦煌的经卷,然后用宣纸一拓,古雅得很时髦,朋友圈的文艺男女排队索要。我说:“哎,你这个,跟发财有什么关系?”“没有的。”“那还不快去干点发财的正事!”“哦,我很快就会发财的。”叶行一头也不抬,笃定地回答。
我就点点头信了。
一千多年以前的唐朝,有一个叫段成式的人。此人是名官后代,相貌英俊,风度潇洒,能写诗,会调情,能踢球,会玩鹰。还有点小洁癖,跟人说话,嫌别人嘴臭,就直接把人家的脑袋推到一边去。因此经常要拔剑跟人对砍,身体锻炼得很健壮。靠祖荫,官做得也不小。就这么一位大唐纨绔的典型,却有个偏门爱好:写小说。
中国的小说是从名人八卦和怪谭笔记发展起来的。八卦体的代表是《世说新语》,怪谭体的代表,就是段成式的《酉阳杂爼》。这本书的内容既怪异又庞杂,可以说是上天入地,包罗万象,河图星象、奇珍异兽、修仙打怪、皇家秘辛、社会猎奇……什么都有,作者什么都知道。
比如他告诉人们,住在昆仑山的那位西王母,姓杨,名“回”,又名“婉妗”。灶王爷名唤张单,字“子郭”,其貌姣好如美女,和老婆恩恩爱爱,生了六个女儿。
针对困扰民生的鼠害问题,作者提供了一种“避鼠神泥”的制作方法,该神奇泥土涂在哪儿,哪儿的老鼠就会绝迹。
他还提醒大家:睡觉的时候,不要把手脚伸到床的外面。永泰年间,扬州有一王姓书生,就是这样被从床下伸出的怪手给拖到地下,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书中最迷人的,是一些没头没尾的故事。这些短小的故事,有的恐怖,有的诡异,有的深情,但都不例外地,具备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有很奇妙的文学美感,
比如说有一书生,白日醉卧,忽见屏风上画的美人都走下地来,踏歌道:“长安儿女踏春阳,无处春阳不断肠。舞袖弓腰浑忘却,蛾眉空带九秋霜。”其中一女子便问:“如何是弓腰?”歌者笑道:“瞧我的。”便做下腰的动作,腰肢如弓,云鬓着地,美不胜收。读书人见识短少,惊吓之下,竟发声吆喝起来,美人们便一哄而散,都回到屏风上去了。
这个故事,如果写《聊斋志异》的蒲松龄来写,美人若不和书生做个儿子出来,是收不了场的。如果放在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里,书生少不得要发些“妖物惑人,我辈当自重。”之类的感慨。但段成式只是说:“此后,也并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就这么随便地没了。简直不像故事,更像我们聚散攸忽、祸福无常且没道理的人生。不过,真实人生到底是平淡的,普通人到底是少见识的。看过了以后,读者的心里,便被播下了一点好奇的、幻想的种子,感觉到一点莫可名状的恍惚和忧伤。
鲁迅说段成式的风格是“古艳颖异”,这条路子,到明清小说大发展的时候,早已式微了。叶行一念叨了好久他要写书,我们都没理会。现在他突然交出一本书,意外之外的意外,是在这本书里,我读到了“古艳颖异”的一脉余风。
“古”者,保持原始浑然的质地。“艳”者,浪漫优美。“颖异”者,新奇古怪,有天马新空的想象力。要“古艳颖异”,写作的时候就不能有什么目的性,不能太强调意义与价值。叶行一的这本书里,讲了一些有名有姓的古代艺术家的事情。但你把它们当成人物传记读,必然上当。也不是一般我们熟悉的小说——它们没有丰富的情节,没有鲜明的人物,不能让读者产生代入感,不能获得生活启迪。它们是“纯”的文学故事。只会不由分说把人裹挟进奇异与美的世界里。
一千年前,段成式说过一个故事:大唐贵妃染着异国奇香“瑞龙脑”的衣带,偶尔走动中拂过卑微乐师的帽沿。多少年后,红颜成泥土,乐师献出珍藏的帽子,香气仍然令人流泪。
叶行一书中的这些故事,这些艺术家们的传奇,包括他们一生为之颠狂无法说出口的那些追求,就像这缥缈的香气一样,似乎毫无用处,却令人动容。
叶行一很喜欢讲故事,跟他那些充满狂想和逼真细节的发财大计一样,听了以后,理智上知道不可信,情感上却相当受蛊惑。
比如说他老家一个表舅,人材不行,又没有钱,没人跟他,就去买老婆,把家里的积蓄花个精光,最后落得人财两空,从此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他就在房子里挖了个洞,天天钻在里面,吃喝拉撒不出来。
“后来呢?”
“都懒得管他了。不知道哪天再看,就找不着人了。”
你看,虽然看上去一本正经,但我总觉得,叶行一身上,藏有一种古里古怪、没头没脑、浪漫不可救药的气质。此种气质,忽尔流荡,忽尔堰塞,终于泄发而出,就成了这么一本书。
书里关于艺术家们的故事,有些是史实有之,有一些是虚构,还有一些纯属作者煞有介事的伪托。当细心的读者注意到这一点时,请不要责怪作者的不靠谱。文艺之美与趣,就像蛊惑人心的异香,总需要一些必需的依附。至于是附著在妃子的衣带还是乐师的帽子上,那并不重要。
法国作家尤瑟纳尔,写过一个关于中国画家的故事。皇帝沉醉于王佛绘画展示的美,却发现自己看到的真实世界如此丑陋悲惨。深感受到欺骗的皇帝,抓住老画家王佛,杀掉了追随他的弟子,还声称要挖掉他那双能发现美的眼睛,砍断他创作美的双手。
王佛揉着昏花的老眼,提起画笔。笔墨将大海、风暴、礁石、海鸟……带进了皇宫,然后带着死而重生的徒弟,乘小舟远去了。把哀伤的皇帝与惊恐的大臣们留在原地——海水从他们身上退却,不留下一点痕迹。他们既不会淹死,也不能尾随而去,他们还会很快忘记一切。
我想,这本书中的主角们,如果遇上老画家王佛,是会击掌相庆,把臂同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