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志、陆川走进梁集家门。他父亲梁收诚惶诚恐让座,梁集站着斜视白有志……
白有志和陆川扫视室内,坐下——
白有志对梁集:“你叫梁集吧?”
梁收抢答:“是的。我不争气的儿子。”
白有志指梁集:“你也坐。”梁集靠门后坐下来,顺势右脚踩着篮球滚动。白有志续道:“我们是纪委调查组的,我叫白有志,他叫陆川,是来调查你毕业证真伪的。”他拿着梁集的毕业证上前——“你的毕业证是从哪里来的?”
梁集瞟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教育学院给我发的!”
白有志拿出教育学院证明:“可是,教育学院却没有你的学籍档案。”
梁集翻翻白眼:“我是体育函授,不正规。”
白有志说:“你的学历证书也不正规吧?”
梁集面色煞白:“谁说的?”
白有志又拿出赵梅叶的证件:“为什么你的证书编号和赵梅叶的编号相同?”
梁集带有敌意:“我怎么知道!”
白有志厉声道:“你当然知道。因为你复制了赵梅叶的证件!”梁集无语。白有志上前一步:“老实说,你在哪里复制的?”
梁集把篮球踢一边,蛮横道:“我不给你说!”
白有志冷笑:“不说?你要知道,你竞聘教师弄虚作假是违规,如果你参与制假毕业证,或知情不报,更是犯罪!”
梁集装起滚刀肉:“科技发展到今天,制假的多得是。现在除了原子弹有人不会仿制,什么都能造出来,你去抓呗!”
陆川接话:“不要篼圈子了。你要明白,现在要抓的是你!”
梁收害怕起来:“孩子,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不要充楞头青了!”
梁集额头出汗,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这事,我也窝火,又感到蹊跷。”
陆川严肃道:“那就老实坦白!”
梁集迟疑一会儿,吞吞吐吐:“喜,喜贵舅没有出车祸前,也就是去年春节过后,他给我提供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让我约那人到金龙湾大酒店250房间……”他回忆——
梁集先到金龙湾大酒店250房间内喝茶坐等。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进了房间。
“你是哪里人?”梁集不客气问。
中年男子警惕扫视室内:“别问我是哪里人,只问干什么。”
梁集单刀直入:“你会制毕业证吗?”
中年男子信心满满:“只要有样式,清华大学的毕业证也会。”
梁集感到为难:“钢印不好弄呀。”
中年男子笑笑:“没问题。国务院的大印我就有。”
梁集把赵梅叶的毕业证递给他:“你把这个毕业证制出来。”
中年男子端详赵梅叶毕业证:“你的照片呢”
梁集递自己的照片:“有。两张。”
中年男子问:“啥时间要?”
梁集说:“一星期内。”
中年男子眼珠骨碌碌转:“那成本高呀!”
梁集警觉:“多少钱?”
中年男子伸出一巴掌:“干这行风险大。至少五千元。”
梁集留个心眼问:“老兄您叫啥名字?”
中年男子往外看看,低声说:“我叫贾手印。”
梁集摸摸腰包:“我现在只有一千。”
贾手印一愣:“那我暂收作为押金。”
梁集犟犟鼻子:“所欠款,等你制成再给你。”
贾手印迟疑片刻:“好,一言为定。”
梁集与贾手印分手,回到学校体育室得意洋洋地刘喜贵打电话:“舅,制毕业证的人我们见面了,价格也搞定了。”
“多少钱?”
“总共五千,暂给他一千,等他制成后再交所欠。”
“这家伙不瞎怪狠呀。”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我是在电线杆小广告上找的。”
“啊?别是骗子了。”
“骗不骗一星期就知道了。如果他给你联系,你给我打电话。”
“好。”
一星期后。下午,梁集骑着自行车,右手握车把,左手打手机,摇头晃脑:“舅,毕业证回来了,我正往金龙湾250房间赶。”
刘喜贵回应:“哦,我知道了。”
梁集匆匆走进房间。贾手印正在审视梁集的假毕业证,看到梁集进来,眉色飞舞:“梁老师,我新进的机器,仿真技术更先进,你是试新第一人。看,你的毕业证更逼真。”
梁集接过毕业证:“谢谢贾老板!”
贾手印讨好卖弄道:“你真是半夜起来喝面片子——赶(擀)上了。”
这时,柏子山特区公安分局治安队长赵敲和副队长赵波突然进来。
赵敲调笑接话:“赶(擀)得好,不如赶(擀)得巧!”
贾手印看不妙,想溜,却被赵敲和赵波摁着脖子……
粱集想跑,被赵敲喝住:“你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