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外出吃饭,已经成了我们办公室全体人员的最好庆祝办法。四个家常小菜,外加两瓶啤酒,那种感觉很是惬意,不时引来别的办公室人员的嘘嘘声。
在固定的地点吃饭,座固定的西北方向的桌子,面朝电视播出的方向,在谈话等待上菜之余,可以欣赏到好看的娱乐节目,重要的是能递进好心情。每次外出吃饭,我们四人已经达成共识,四个小菜中必须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主菜麻辣鸡块。
由于节假日,上班的人比较多,饭店自然比以往更加繁忙,跑堂的和厨师不时地擦着汗,脸憋屈的通红。北方人对于吃是很讲究的,三个同事把话题由此岔开了,滔滔不绝的议论起了中国美食,我也跟着心不在焉的附和几句,心思早已跑到麻辣鸡块上了。
经常在外面吃饭,大部分时间被挤在了班上和美食街。很少有机会亲自下厨,即便如此,我炒出的菜也是好看不好吃,不是盐放多了就是炒生了,或者是炒法不对,被母亲和妻子当作笑料。此时,我竟然心驰神往的想起了妻子做的麻辣鸡块,吃在嘴里肥而不腻,咂咂嘴巴,满口余香。他们看到我喜滋滋的样子,大声傻笑起来。
参加工作后,我干过很多工作,先后经历了五六个工种,但是自豪的是我仍然在煤矿工作。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干着自己喜欢干的工作,拿着自己辛苦得来的还算满意的薪水。生活条件好了,挣的钱多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接踵而来了,争吵也变得习以为常。酒量大了,说话语气足了,脾气暴躁了,是前天和妻子斗嘴时她对我的评价。
孩子一天天大了,主要由母亲帮忙照看着,省却了我的很大一份心思,精力可以集中在文学的创作上。妻子除在家做饭外,还精心操持着家务,每月挣得钱比我要高一些,怨气也随着薪水的高涨跌宕起伏,渐渐演化成了每次吵架的导火索。
经常吵架改变了妻子的性格,开朗欢笑的举止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拼命做家务,一遍遍的擦拭着地板,哪怕墙角的细微处也不放过,并且是跪着一块一块的擦。收拾完毕后,便是炒菜,用通红的辣椒炒鸡块,让麻辣的味道散淡四个房间,呛得我喘不过气来,逼迫我离家出走。不过每次闻到鸡块的香味,我都拔不动腿,垂涎欲滴,定力、定性此刻展现了出来。时间长了,妻子的厨艺大增,她炒的麻辣鸡块堪称一绝,色香味俱全,很大程度上帮我解了馋。
我继承了父亲爱好喝酒的遗传秉性,每每好菜端上桌时,我都会和父亲碰上几杯。我的性格和父亲很相像,都是属于热的快、麻辣型的。每次父亲讲到过去不开心的事时,我的心情都会很沉重,自然会较以往多喝几杯,说过的话不断重复,座在我们身后看电视的母亲和妻子看到此情况也跟着干着急。酒喝了两瓶,菜却还有一半多没动筷,基本失去了喝酒的雅兴,不欢而散。
现在妻子和母亲学聪明了,我们每次喝酒时,她们总会让我们先吃菜,等吃个半饱后,再把好酒拿出来,限量而斟。最后再把压轴菜麻辣鸡块端上。妻子的手艺越来越精了,她的厨艺已经得到了全家人的认可。
菜上齐了,干杯!马哥带头一干而进,我们兄弟三人随行跟风也干了。他们看到我的傻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似乎又啥也不明白,只是说:“你小子,馋了吧”。不愿和他们开玩笑,一心只想着填饱肚子再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夹菜的频率。
麻辣鸡块的口味咸淡适中,麻而不辣,火候掌握得正好,看来招牌菜做得也进步了。嚼在嘴里后,总感觉菜里还缺少一样口味,那就是温馨。
啧啧的吃菜声和筷子碰盘的叮当声,时而响彻在整个饱满的房间。今天的菜真好吃,老板再加两个菜,邻桌的几个哥们大声吆喝了起来,我也跟着卷起了袖子举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