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岭的盛名》是一本由Sarah Besky著作,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9,页数:33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大吉岭的盛名》读后感(一):聊胜于无
研究对象和视角比较有意思,地理认证标志、公平贸易和道德经济串联起来讲大吉岭茶背后人的故事以及当时故事之历史时代背景、尤其是殖民体系和全球化市场的背景。不过遗憾的是,贝斯基的大吉岭历史并未讲透彻,若使用长时段视角做梳理,那么东印度殖民公司何以如此轻松将大吉岭“租借”便很明了,包括廓尔喀人并非19世纪中期突然的天外来客而尤其自身更深远的历史缘由(比如尼泊尔和锡金多次因大吉岭而发生边境冲突)在本书中都不清楚。本书令人失望之处还在于整合使用新理论作阐释却并无突破、无论是理论还是民族志都浅尝则止。很有可能这是一本厚重的博士论文,只不过为了出版考量而删除了很多内容。最后一点就是翻译,锡金自2002年中国政府承认其为印度版图后,在中国脱敏的,不知何故书中翻译为斯里兰卡,难道尼泊尔人横跨千里陆地海峡去和斯里兰卡人打仗吗?另外,夏尔巴人在本文出现两个中文翻译:谢尔帕和希尔帕,就翻译标准来说令人倍感失望,毕竟是清华大学,纸张不好,翻译给人拼凑感,竟然还卖70多元,不应当嘛。
《大吉岭的盛名》读后感(二):对公证的言说只能属于不被公正对待的人
摘要
贝斯基《大吉岭的盛名》的故事,换个背景换个人群就可以放进世界上其他很多人的人生当中。作者选择了三项以帮助茶工脱离贫困之名的活动来批判所谓“精英”的傲慢,实则,这三项活动并不是原因,而是结果。这是一场资本主义侵蚀殖民主义的战争,其苦果都有最底层的茶工吞噬。无论是地理标志认证、公平认证还是廓尔喀独立运动,都是伴随着资本主义兴起的活动,发起者想要以“公正之名”洗净他们剥削者的外皮。当然这些活动需要配有看客与支持者,这些看客与支持者不仅没有看到茶工与种植园主之间的不平等关系,还以“为你好”的理由加深这种不平等,作者称之为“第三世界农业幻想”。无论三项活动带来了什么,都由种植园主和种植园拥有者享有,相反,茶工在英殖民时代以低薪资换取的设施补助也被食利者吞噬,因为这些活动都没有精准帮助茶工脱离困境,茶工的困境是种植园体系从“行业”变成“生意”,茶工想要的是种植园主的照护,正像她们的祖先照护茶树一样。茶工对利益没有话语权,反而还要配合当权者表演。利益既得者美其名曰“聊胜于有”,他们抓准茶工对殖民时代“稳定”、设施补助的怀旧,无耻地压榨她们,消费她们。种植园体系一天不打破,茶工们一天处于剥削当中,还是最大程度的剥削。
《大吉岭的盛名》读后感(三):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一直对茶叶、咖啡之类的主题都比较感兴趣,原本以为此书与茶叶贸易相关,没想到是一部与社会学、人类学密切相关的田野调查报告。非常感谢作者和译者,让我这个中国东部的读者能够了解东北印度的茶叶种植园的情况。
大吉岭,位于印度东北部,紧邻尼泊尔、不丹、中国、孟加拉,最开始是英国殖民者的疗养胜地。种植着英国殖民者从中国东南沿海偷盗的茶种,迁徙勤劳、踏实的尼泊尔人前来种植。种植园本身是殖民经济的遗产,印度人继承了这所有的一切。
大吉岭的种植园经历了英国殖民时期、英国投资撤出的衰败时期、寻求苏联市场复兴时期、丢失苏联市场衰败时期、公平贸易时期。作者调查时间为2006年-2012年,属于公平贸易时期。在这个时期,大吉岭的植物园有地理标志认证(产权公正)、公平贸易认证(公平公正)、廓尔喀民族独立运动(主权公正),作者通过长达31个月的田野调查,认为这些努力都没有从真正意义上出发、去考虑尼泊尔劳工的利益。这些努力,让大吉岭的红茶享誉世界、价格高涨,生产茶叶的尼泊尔劳工家庭依旧过着贫困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些运动的到来而发生改善。
作者在书中还提到了“三方道义经济”,即管理者、劳动者、农业环境之间的和谐发展,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深刻的概念,不仅适用于农业生产领域,也使用商品贸易、企业管理、社会组织管理等领域,只有三方都能可持续发展,才能保证整体的可持续发展。
在本书中科普一些地理标志认证商品大吉岭红茶、波多尔红酒、苏格兰威士忌、法国香槟、洛克福奶酪等,作者在此处引用了品味一词的定义——“品味被定义为一种与阶级政治紧密相连的消费实践”,这个定义一针见血,戳破了消费主义的泡沫,某种程度上指出了地理标志认证的不合理性。
“继承从来不是给予的,而是一种使命”,作者提到的继承,是一种对大吉岭的诉说,继承的带有殖民色彩的种植园,如何履行好新时代的使命。
期待在中国看到社会学、人类学的调研报告,不是一味地追求大数据、调查问卷,而是从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和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