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论》是一本由[西汉]桓宽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0.00,页数:57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盐铁论》精选点评:
●不想苛责文学,有些确实是大实话。你很难说究竟哪一方才是理想主义,大夫搞专营搞垄断为实国库是着眼现实,可罔顾政策推行中的毛病也过于理想;文学张口闭口孔孟周董,推行教化是理想,可看见百姓贫苦也是实。 我在想,后来的王莽和王安石算是双方观点的各自实践吗? 但我应该想的是这里面的经济法问题啊啊啊啊没思路...
●三全版收藏
●很多贤良文学倒更像是是现代市场经济学者穿越过去的,盐铁会议本质上是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之争,究竟孰强孰弱,孰是孰非,我想今天的中国已经有定论了
●为了写桑弘羊法律思想便买了这本书作为参考,论文早就写完了,这本书却今天才读完,论文之外的收获不少。桑弘羊一方与贤良文学之间的争论,有义利之争、礼法之争、本末之争等等,站在各自的立场唇枪舌剑,但其实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桑弘羊务实权变而卑鄙,儒生有理想道德而迂腐天真。
●#新# 中国史上为数不多的政治辩论。
●西汉庙堂撕逼实录,文学贤良就知道说漂亮话 以古非今 说好听是理想主义 难听就是腐儒。桑弘羊的问题和后世许多改革发起者是一元的.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举措也是合理的 但你保证不了执行政策的下级官僚都和你同心同德!比如王安石的青苗法
●酣快悲凉
●可以引导读者思考,但是用力不要过度,这个版的译者有植入主旋律思维的意思,这一点在阅读的时候有些不太舒适
●2018.6.16 很难想象这是一场发生在2000多年前的辩论,理想主义的儒生认为他们胜利了,且次年辩论对手桑弘羊就被政敌霍光砍了脑袋。可我怎么看着大夫一次次的哑然默然,都是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奈呢?当现实主义遇上理想主义,每次和文学贤良们讲述中央政策的意图,都是对牛弹琴。不改革怎么有钱打匈奴?回应是推行德治,四方咸服。不调控怎么激活经济?回应是就不应该搞商品经济,应该崇古回到原始农业经济。我想如果桑大夫是个现代人,应该很想说句,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东汉末年儒家思想,迎来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理想实践:王莽新政,盗贼蜂起,身死国灭的结局进一步证明了儒家崇古复辟那套只能活在纸面上。“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2000年前的国营重商主义实验,历史的厚重和传承如此吊诡
●可惜没有六星,读完感觉自己体内残存不多的人性又被杀死了一小半,无限怅惘。一边是永远热泪盈眶的儒生,一边是铁口冷面的桑弘羊,阅读中理智与感情始终在天人交战。儒生的道德评判似乎很难与人身攻击撇清关系,于是辩论从一开始就被带歪了楼,大半本之后才回到盐铁和匈奴的主题上来,但双方正好得以充分展现两种针锋相对的世界观。御史大夫的“默然”、“愀然”恐怕不能理解为哑口无言,而是“无语”。不愧是史上最精彩的儒法大战。
《盐铁论》读后感(一):宏大叙事下的个人窘境
全书围绕桑弘羊等人如何向儒生们解释专卖制度的正当性,而儒生又是如何以实情和道德加以反驳展开。桑弘羊认为专卖制度能够抑制豪强平抑物价,而那些来自下层的儒生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向这位身居高位的大人讲述了这一制度实际上走向了其所期望的反面,豪强和官僚联手控制了市场,利用征收之权,通过高卖低收的方式牟取暴利。如果说桑弘羊等人的盐铁专卖等制度一开始便只为凑足战争经费这一个目标服务,那么无疑是成功的,而在汉武帝和桑弘羊等上层人士的四十年宏大叙事之下,是一般民众面对生活日渐窘境的现实。当然,作为一场封建王朝时期的政策辩论,用现代社会强行比照是不妥的。
《盐铁论》读后感(二):今欲损有余补不足,富者益富,贫者益贫矣
昨天读了一会儿《盐铁论》,忽然有所发现。这里面儒家的文学、贤良的主张,认为各种豪强富贵的产生,是因为和权势勾结,「因权势以求利」,所以要提防的是国家和「权家」(如H二代等有权势之家族),防止「利归权家」,而且认为「权利深者不在山海,在朝廷」,就是说山海中那些盐铁商人不算什么;而法家的大夫认为,豪强多姦邪,土地常兼并(像不像当下批判资本垄断和割韭菜的口吻),应由国家统一管理(盐铁),否则「放民于权利,罢盐铁以资暴强,遂其贪心,众邪群聚,私门成党,则强御日以不制,而并兼之徒奸形成也」。这简直就是当今古典自由主义者和左派的主张啊。文学还说:「今欲损有余补不足,富者益富,贫者益贫矣。严法任刑,欲以禁暴止奸,而奸犹不止。」振聋发聩。
20多年前粗读过此书,那时候虽然知道儒家和法家的一些基本主张和双方争论点所在,也知道後来北宋新旧党所争的话题是其沿袭,但没有联想到西方古典自由主义和新自由主义(以及当下社会思潮)的争论上来。这样看来,儒家与西方古典自由主义的契合点又多了一层。
《盐铁论》读后感(三):短评
“文学”“贤良”各代指一群人,名下的言论水平参差,开篇那位文学就降低了我的期待。后面倒有不少智者仁人的精彩发言。桑弘羊的主张是《商君书》在经济、法律各领域的延伸,其言论的立足点都是维护统治,重点则在如何治民。在他的思路里民仅是一种危险的工具,需要安之弱之以便取用。桑弘羊指责文学、贤良在现实问题上说三道四而拿不出好主意,某文学回道:“诸生对册,殊路同归。指在于崇礼义,退财利……虽未尽可亶用,宜略有可行者焉。执事暗于明礼,而喻于利末……非儒无成事,公卿欲成利也。”(利议二十七)这里即能看出二者的分歧是立场。某热评说这场辩论是鸡同鸭讲,确实是的,遗憾的是他意识不到自己不是鸡而是被他自己贬低的鸭……但桑言不是全无道理,“世不患无法,而患无必行之法也”(申韩五十六),面对现实问题时文学贤良们确实也没辙。只不过,当决策涉及集体命运时,没辙比有辙要真诚得多。某些人类个体在面对不可解决的问题时提出方案,不是他们真有视野和能力解决问题,只是他们试图通过提供有迷惑性的理由,让某种自己身处其中的家政代表制能继续存在,那将方便他们一边敷衍问题,一边借他人所让渡的话语权来谋取私利。
《盐铁论》读后感(四):南郭刘勃:
首先要说明,这并不是本讲化学的书。 盐和铁,今天听起来都没什么高大上的色了。但第一,这两件东西是所有人生活的刚需,第二,古代生产条件下,要从事盐铁行业,有相当高的技术门槛。所以,能进入这两个领域,就是暴利。 汉武帝时代,雄才大略的皇帝要出击匈奴要四面开拓,还要大兴土木修建宫室,要在方士身上大笔投资求长生不死药,要到访的其他民族的人身上花钱展示中国的富强当然,由于连续不断的自然灾害其它因素,皇帝也要赈济灾民。总之,朝廷非常缺钱。 有人就向汉武帝建议,对盐铁行业实行国家专卖,可以获得大量的收入。 汉武帝于是就推行了这样的政策,果然,财政赤字问题,很大程度上解决了。 但同时,国家垄断导致盐和铁的价格飞涨官府所产的盐,有的又苦又涩,根本没法吃;官府所产的铁器,规格很单一,不能符合民间多样化的需求,质量还差到有时割草都割不断。 汉武帝去世后,儿子汉昭帝即位,他接手的一个幅员空前辽阔,同时人民疲惫不堪的国家。掌控朝廷实权的霍光,于是决定召集地方上道德学问都很优秀的儒生(所谓“贤良文学”),来和国家财政部门的官员辩论,要不要政策转型。 这次辩论背后,当然涉及到不便宣之于口政治斗争,但不管怎么说,双方唇枪舌剑坦率交换了意见,对汉武帝时代的国家略尤其是经济政策,进行了非常全面深入的探讨。 非常幸运的是,会议纪要保存了下来。到宣帝时代,一位叫桓宽的学者,对相关内容进行了整理,也就产生了这部今天我们所见的《盐铁论》 贯通起来说就是,《盐铁论》是汉宣帝时的学者根据汉昭帝时代的一次会议的纪要整理出来的关于汉武帝时代的政策的重要文献 和代表更高端的精神的著作比如说先秦诸子比,这本书给人的启发,可能更加直接。 比如主管国家财政的官员,只想着怎样更有率地汲取民间财富,而对这些敲骨吸髓的政策对普通民众会造成多么惨痛的伤害,根本不屑介怀。 比如仿佛代表社会良心的“贤良文学”,痛诉民间惨状时表述极具感染力,但一旦问及该如何走出国家必须的面对困境,他们就眼一抹黑。一一甚至说出只要我们好大汉的道德建设,就能让匈奴主动归顺我们这样的奇葩观点来。 也许更可悲的是,现在看许多媒体上对似问题的争论,不论左派还是右派,都有很多人思想认识就停留在二千年前的水平上,而陈述事实和组织语言的能力,还大为退化 当然,专业学者对这个问题的研究,肯定是精密深透多了。所以,还是要少刷媒体多看书。
《盐铁论》读后感(五):实用?教化?“执其两端,用中于民”
“儒生误国”不是空穴来风,每一个行业,败坏其名声的既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也不是半罐水响叮当的,更不是造诣高深的,往往都是那群表面学了个七八分,对该行术语、结论、成就滚瓜烂熟,实际却没半点慧根、或者人云亦云、或者强发异论哗众取宠的学术代言人!这就应了薛宝钗那句“这样的人,书误了他,可惜他也把书误了”! 造诣高深的要么觉得“道不同,不相与谋”,要么对他们眼中这种半吊子都不屑理会,任由其在那上窜下跳。回到儒家思想上,这群代言人只会掉书袋,长此以往,导致李华《吊古战场文》里叹“王道迂阔而莫为”!其实从盐铁辩论,就已埋下伏笔! 桑弘羊,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他对儒术也是有深厚功底的,只是嘴皮子功夫不及那些专门“寻章摘句”的儒生!也由于他年纪轻轻就可以脱离书本,直接上手实练,所以辞辩欠佳。
《盐铁论》里,儒生除了空谈尧舜禹、周文武,就是孔孟颜曾,如果我是当时的儒生,并出仕,我会说“抵御匈奴为当务之急,长远之策依然是德政风化”,再借用陆贾痛斥刘邦的那句话,“马上得天下,可以马上治之乎?”掷地有声! 东汉、西汉很崇拜刘邦的哦,再来一回合,问:汉武帝比高祖何? 刘彻再狂,汉昭帝再“不改父志”,也只能回答,“不如也”; 问:当今良将谋臣,有可比肩韩信、张良、萧何者乎? (默然)答:无有。 结论:上无高祖之德,下无韩张之能,高祖尚难马上治天下,何况陛下乎? 这不就得了吗?!净整些没用的! 如果皇上还觉得我这只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伎俩,那我请治一县、治一州,虽然作为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读了那么多年“修齐治平”,所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久不出鞘,宝剑也会生锈! 况且,桑弘羊也说了,平准、专卖盐铁,制度是好的,只是不得其人,这也是儒生重点攻击的地方,“不得其人”,儒生去当那个人,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本文只讨论双方论点,暂不涉及各政治利益集团的小算盘),顺便可以对平准制度认识更透彻,说不好听些,认得更清,批评起来更能一针见血嘛! 儒家思想,正如平准制度一样,是可行的,只是不得其人,所以制度、思想只能“人存政举,人亡政息”,久不得人,就会被扔进垃圾桶。进而有些人声称创造新思想、新制度,其实也不过是断章取义旧思想、旧制度而已。所以历代思想,一路下来,越来越死,而制度一路下来,却越来越复杂!制度之所以复杂,说白了,是由于人心复杂,所谓“教化不行”,这也是孔子所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制度、法律再复杂,复杂不过人心,条条框框再多,框不住难填的欲壑、野心!只有乱世才用重典! 《盐铁论》一出,我相信当时的士大夫可能都觉得儒生只是嘴皮子溜,实事儿一件做不了,就像戾太子老是劝汉武帝不要穷兵黩武,要休养生息,刘彻就讨厌他这调调,“子不类父”,知道是他师傅狄山教的,就派狄守边,刚到就被斩!儒生空谈误国印记更深了。 从孔子到后世,真正不偏科的儒家全才,除了孔子、孟子,我就知道王阳明和朱熹(西晋以后的历史我了解不多,所以只知道这二位),王阳明是看他的《传习录》,再知道些他的历史事迹,想其应该不负儒家宗旨;朱熹,我只看了《近思录》,他在《宋史》里的传记,脱脱编得不好,难以想见其为人,《近思录》还是不错的,包括我们现在读到的“四书”,应该也有赖于他的注解,所以朱熹应该是个儒家全才。
儒家门徒无数,全才就这几个,这是由于儒家思想局限性大吗?其实不是的,是由于“完人”本来就难得!儒家一门能有这些个,已经算不错。就像佛教,历史上留名的,真让人叹其有佛家风范的,也就释迦牟尼、玄奘、六祖慧能等几个,也为数不多。 大凡能称得上“思想”的书或者言论,都是需要用心领悟的,“生而知之,学而知之,困而学后知之”三者虽然相等,但一等二等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多数人是“困而后学”,最后能知的也少。但当有人在内心痛苦绝望地呐喊“茫茫大海,谁为舟楫;漫漫长夜,谁为灯炬”时,无论儒家、道家、佛家,至少能给“困而后学”的他们充当指引,“传道授业解惑”,这就是思想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