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盛宴》是一本由[美] 海明威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6,页数:28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一):我又想起《大双心河》
“等我停下笔,我还是不想离开那条河,在那里我能看到水潭里的鲑鱼,水潭表面的流水拍打在阻住去路的圆木桩组成的桥墩上,平静地激起波浪。……但是到了早晨,这条河还将在那里,我必须写它和那一带地方以及一切行将发生的事。”
“有些日子写得非常顺利,以致你可以把那片乡野写得简直能走进去再穿过林地走出来到空旷地上,然后爬上高地,观看那湖湾后边的群山。铅笔的铅芯可能会断在卷笔刀的圆锥形口中,你就得用削铅笔的小刀把它清除出来,要不然用那小刀尖利的刀刃小心地把铅笔削尖,然后回到当时,把你的手臂穿进你那背包上汗水盐渍的皮带,把背包重新提起,再把另一只臂膀伸进去,感到重量落在你的背上,开始举步走向湖边,感到软底鞋踩在松树的针叶上。”
读到这两段时,就又回到读《大双心河》时,怀着书中主人公的心情走进去,用主人公的眼睛看带晨露的草地,冻僵的蚂蚱,那条大河,水中的鲑鱼,在山野中走啊走的,合上书页还不愿意出来。
不同的是,这次遇到了同样走进去的作者。大约只有作者走进去,读者才也能够走进去吧~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二):巴黎——“迷惘的一代”之伊甸园
《流动的盛宴》,海明威身前最后一部非虚构小说,记录了1921至1926年巴黎的属于青年人的时代。
这里有一个个伟大的名字,埃兹拉•庞德、T•S•埃略特、斯各特•菲茨杰拉德、詹姆斯•乔伊斯、多斯•帕索斯……被祖国流放的年轻人们来到了古老文明的巴黎,而他们也用年轻的生命创造力赋予了这座城市新的光辉与传奇。
“If you are lucky enough to have lived in Paris as a young man, then wherever you go in the rest time of your life, it stays with you, for Paris is a moveable feast.”
这里的故事关于,海明威每日如何勤勉地写作,如何让自己保持持续的创作力,如何在饥饿中变得更加敏锐,以及和他的同代们如何在这里获得写作的养分生命的养分。
迷惘的年轻人们,在写作、喝酒、看斗牛赛、和女友们身上不再迷惘,找到自己。新的传统,新的人,也就此诞生。
都说“阅读是随身携带的一座避难所”,我在火车车厢的狭促拥挤中打开了这本书,也在困顿不济的境地中想象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合上书时,也依然落寞、彷徨......
《流动的盛宴》读后感(三):巴黎分为有海明威的和没有海明威的
《流动的盛宴》是海明威年轻时生活在巴黎的回忆录,读过这本书后,你对巴黎的看法将永远改了。有没有海明威,巴黎完全两个样。
“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海明威的回忆录读起来身临其境,一切都是真实生动的,你觉得巴黎怎么那么小,艺术家们都挤在这里。你能在下午6点的莎士比亚书店门口等到海明威,正如他也在等詹姆斯乔伊斯。在塞纳河畔的咖啡馆,你看到埋头写作的海明威,偶尔有来搭话的各流派诗人,还有他的好基友菲茨杰拉德,巴黎真是永远没个完。
不仅如此,你能感觉到海明威作为一个事业起步阶段的年轻人,真真切切地活着,二十多岁的海明威和他第一任妻子哈德莉租住在一家锯木工厂的二楼,他们有个一岁的小儿子,海明威叫他邦比先生。白天,海明威习惯去咖啡馆写作,哈德莉时而给别人家教钢琴,那个时候还没有替人照看孩子的职业,于是一岁的邦比先生只能自己待在家里,幸好家里还有一只叫F猫咪的宠物猫,据海明威说,这只和小孩齐高的大猫咪像守护神一样陪伴着邦比,而小邦比也很乖,从不哭闹。
可以说《流动的盛宴》治好了我的emo。一个人对生活失去兴趣,是从对食物失去兴趣开始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失去了饥饿的感觉,肚子会饿,但嘴巴感觉不到饿了。唯一让我想念的是儿时,饭量大的惊人,挥之不去的饥饿感伴随着少年时代和我一起成长。而当我现在长成一个身长一米八的青年,我的食欲却逐渐成为一个侏儒。
但海明威告诉我一个年轻人真真切切地活着是什么样的,你首先要对生活有渴望,你对生活的渴望构成了你好好生活下去的动力。你有想吃的食物,想喝的酒和咖啡,有晚餐后想做的事,有想爱的人,有第二天想见的朋友,有想完成的事业。这些绝非是海明威耳提面命似的说教,海明威从不会教你去怎样怎样,他不是那种人,他是个嘎嘣脆的男子汉。人们总说海明威是“迷惘的一代”,用简练、硬朗、黑色、浪漫概括他的文风,说他是硬汉,而他最终用一把猎枪给自己脑袋轰了一枪,连自杀的方式都这么海明威。但在《流动的盛宴》这部回忆录里,海明威把他二十多岁在巴黎的生活呈现给世人,那分明是一个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生机勃勃的小伙子。
那个时候的海明威还不是大文豪,但已经写出一些颇受瞩目的短篇小说。他辞去收入丰厚的记者工作,拖家带口来到巴黎。巴黎是流动的盛宴,是艺术家的故乡,年轻的海明威要在那里得到一把属于他的椅子。而当你知道海明威上午拜访过花园路27号的斯泰因小姐,一路溜达到塞纳河左岸的丁香园咖啡馆,点了杯牛奶咖啡,用下午的时间写出《大双心河》那样的作品,你就会觉得日后的诺贝尔文学奖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海明威就是这样的天才,他把他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注入他的灵魂,他爱过的每一个人,甚至他喜欢过的小物件,都将永远属于他自己。
忍不住引用加西亚马尔克斯对海明威的评价:
“他所描写的一切,他曾拥有的每一刻都永远属于他。每回经过欧德翁大道12号,就会看到他和西尔维亚·毕奇在一家现在早就变了样的书店聊天消磨时间,直到傍晚6点,詹姆斯·乔伊斯可能正好经过。在肯亚平原,才看了一次,那些水牛和狮子还有最秘密的打猎秘诀就归他所有了,斗牛士、拳击手、艺术家和枪手,一出现就纳入他的麾下。意大利、西班牙、古巴,大半个地球的地方,只要提过,就给他侵占了。哈瓦那附近的小村子寇吉马是《老人与海》那个孤独渔夫的家,村里有块纪念老渔夫英勇事迹的匾额,伴随着海明威的箔金半身像。费加德拉维吉亚是海明威在古巴的避难所,他死前没多久还在那儿住过,阴凉树下的房子还保持原状,里面有他各式各样的藏书、打猎的战利品、写作台、他巨大的肖像剪影,还有他周游列国收集来的小饰品,这些都是属于他的,但凡曾被他拥有的,就让他赋予了灵魂,在他死后,带着这种灵魂,单独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