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接到七旬母亲打来的电话,让我和先生回她那里吃晚饭。母亲还在电话里刻意嘱咐我,什么都不要买,家里的水果和蔬菜已经备全了,多了也是浪费。因先生去外地出差了,我只得一人前往。 进屋的一刹那,发现饭桌 ...
作为一个典型的农村妇人,母亲一生坎坷,共生育了六个子女。在她还不到五十岁时,我的父亲就因病辞世。那时,仿佛世间所有的悲凉都袭向了母亲单薄的身体。母亲凄凄哀哀了好几年。其间,做什么事都不上心,对什么人甚 ...
母亲偏瘫那年,父亲整60岁,满头黑发,仍然那么英俊潇洒。我们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他就是那棵参天大树,无惧风霜。 父亲拒绝和我们进城,他说:“我就是一棵树,离开地就没处扎根。何况,你娘看病 ...
那一份温暖和慰藉便在收信、读信、回信的过程中珍藏起来。见字如面也就如此吧,那一字一句便如写信人的笑靥慢慢在眼前铺展开来。 一 在许多年中,我们依赖书信维持生存。书信是我们寂寞的日子里稀少的欢乐和光明。 ...
两个擦鞋的小伙子,一位非常热情帅气,另一位则很安静。我想让那位帅氣的小伙子帮我擦鞋。 然而,等轮到我的时候,却是那位安静的、阴沉的小伙子。 我说:“早上好!你好吗?”小伙子什么也没说。 我心想:“这样 ...
我又想起了大姨“偷偷摸摸”给我家送大米的情景;想起了大姨给我们送饭到田埂的情景;想起…… “一个大姨半个妈,你们以后要记得。”四十多年前,妈妈躺在病床上讲出这句话时,眼泪水就在眼圈里打转。 那是一个吃了 ...
当我见到憔悴的健太时,心有不忍地对他说:“这七年苦了你了。”他猛然大声地回了我一句:“不是这样的!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七年!”这句话说得我热泪盈眶。 一 健太,一个俊朗、健壮、豪爽的日本青年,进入我的视 ...
我看着父亲因操劳过度显得瘦弱沧桑的身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默默对父亲道着歉:爸,请原谅我,曾经那么不懂你。 一 20世纪80年代,进城打工不像现在这么容易,能在城里找到工作的,只有个别有门路的人,绝大多数的 ...
而现在,当青春离开时,我要欣然转向另一片开阔的大地。 要愉快地告別青春。不要哭天抢地、感性悲伤,迷茫得像个脆弱的爱哭鬼那样,垂头丧气、热泪盈眶地注视着渐行渐远的青春,挥手向它告别,用充满自怜的感性而颤 ...
朋友问她,如此频繁地和他通信,心里是否还在惦记他?没有。她回答,他是孩子的爸爸,我不希望他就此颓废。 他判了13年,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点儿也不意外。从他进去到判刑半年时间过去她已经是半个律师了,晓得这个 ...
那时的我们,梦想总是比想象还要伟大。走过了不同的故事,看过了不同的风景,却还是在一起写有相同结尾的故事。 下着小雨的夜晚,心跳总是能和雨滴下落的节拍不谋而合。每当这时候,我都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巨大的陌 ...
这让我想起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我迫不及待等有一天告诉露西这个经历。 2018年12月的一天,住在奥兰多的凯尔西·兹维克在与不满周岁的女儿一起乘坐飞机前往费城的旅途中,遇到了一件让她十分感动的事情:一位坐在头 ...
本能反应是可以抗拒的,或是说,还有比本能反应更能主宰人的东西,那就是爱。 在我执教的时候,有一堂课学生们特别活跃,因为我们谈到了早恋的问题。 有个大胆的学生举手发言,说爱情是一种本能反应,就像孩子见到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国作家赫塔·米勒的授奖词,她说,她每天早上出门之前,都会等妈妈问她:“你带手绢了吗?” 1 放假那天我没赶上回家的车,就差5分钟。 我挤在地铁上,从大包小包中抽出一只手来,打电话让我 ...
牛气时不要嘚瑟,落魄时不要堕落 一 傍晚,阿风下班回来,我会看见他站在阳台上给花浇水。常常,我还没看到阿风,就先听到他的招呼。我抬头,就看见这么一个清瘦、理着板寸、笑容可掬的人,被黄昏涂上一层非常明亮 ...
我在县城上高中时,家里很穷,父亲和母亲靠拉板车运送沙石挣钱。他们极少有休息日,还经常加班,一连好几天都回不了家,对我的学习,他们很少过问,也未去学校看过我。 我高考时,还未实行知分填志愿,而是估分盲填 ...
有一回我们英语老师发了火,她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句子:He is dying。然后在后面画了个×,转身质问我们:“死怎么可能是进行时?你被车撞、喝农药、上吊,不都是一下子的事情吗?” 那堂百无聊赖的英语课上,因为老师 ...
我哥是这天底下最普通的哥哥。 我哥只比我早出生三分钟,他和我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一起中考。他很毒舌,只要有机会就怼我。他很高,快一米八了,我很矮,只有一米五一,哥哥很瘦,我很胖。有一次,我们去参加亲戚 ...
“……好的,谢谢大家,我是Echo。” 我熟练地抬起右手,90度弯腰鞠躬,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仓促下台。 这是我第三次脱口秀的“开放麦(演员试验段子的地方,票价很低)”,也是我首次经历冷场。在众目睽睽之下 ...
我妈天生暴脾气,见不得不平事,眼睛一瞪,路灯都要暗淡几分;又争強好胜不服输,眉头下从没写过“困难”二字。外公生前逢人就说:这丫头投错胎了,要是个男娃就刚好! 我家在贵州南部的一个小县城。十年前,我姐到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