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路是条1。3公里长的路。北起文昌门南止于南二环。它与友谊路的交汇点被称为文艺路十字。友谊路把文艺路拦腰分成两段,文字南路和文艺北路。文艺北路宽敞,干净整洁,多是商业住宅或者文艺单位。文艺南路狭窄,人多拥堵,很多卖窗帘布匹和鱼虫花鸟的市场。
我的租住地在文艺路的北端头,距离文昌门一步之遥,新房却在文艺南路的南头,离二环不到一百米。
我今天从租住地走到新房,用我快要报废的双脚,一步一步慢慢丈量。上帝(如果有)很公平,可能以前自己的步伐太快,忽略了这人生路上的很多风景,所以让我突然地扭伤双脚,让我一分钟不多不少只走二十小步。这样我可以仔细欣赏路边熟悉不过的风景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低下头认真思考人生道路上的欢乐与泪水,幸福与痛苦。
是啊,四十不惑!我刚好在人生命的中点(前提是假如我能活到八十岁),就如这文艺路十字对于文艺路,四十年如白马过隙转瞬即逝。
其中成长的快乐和长大后的烦恼让我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许多人,许多事犹如坐在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它们向你疾驰压来,又匆匆远去。 (伤感日志大全 www.lingdz.com)
经过三十分钟艰难跋涉,我走完600米的文艺北路。我像一个被生活抛弃的人,一个人孤寂的站在文艺路十字的立交桥上。向北视野宽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文昌门。犹如我以前的生活,充实,机会多,却没有归宿感。南边熙熙攘攘,拥挤杂乱,看不到车来车往的南二环,有新的家在那里等候。也跟我现在一样的情况,工作没有眉目,但熟悉,坦然,一往情深的感觉四处蔓延。我知道,我没有被抛弃,只是小憩,站在更高的高度去审视自已,去探究人生。
人是肉体的人,同样也是精神的人。有人一生将灵肉结合在一起,团团的肉包围着,他(她)的灵魂偶尔灵光一现更或者根本被肉欲埋没,不曾出现。这是大多数人。
另外一种则是赤裸裸把自己的灵魂从肉体完全剥离出来,任凭冷嘲热讽或者风吹雨打,这种人在前一种人眼里被称作:精神病患者或者疯子。
还有就是第三种,介于两者之间。不像第一类人那样昏庸无知,又不像后一种人那样激烈残酷。他(她)是中庸之道,小心翼翼游走在两者之间,所以他(她)比前两者都痛苦!怕这好不容易独立于肉体外倔强不安的灵魂重回庸俗的躯壳,又怕这思绪万千的灵魂完全脱离世俗和生活,成为精神的孤魂野鬼。这种人少之又少。
他(她)不断抗争,与自己,与自己与无法摆脱的肉体;与自己脱缰野马般的灵魂。他(她)不在乎自己肉体上所时时经历的痛苦,独处时常常面对自己赤裸裸的灵魂检讨自己背负的良心和责任。
好的!还有长长地的文艺南路要走,不知道有多少水坑和泥沼要跨越,有多少汽车和电摩要绕过。犹如我将要面对的新生活。我轮换着活动自己麻木的已不知疼痛的双脚,艰难拾阶而下。
路还漫长,不知道前路是否比昨天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