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来就是处于一个纷纷扰扰的世界中,周围不可能一直充塞着友善的人。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与自己有距离感的人。但这种人对自己的态度也会随着时间或事物发展,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燕日海从建校初期就是财务科长,因为工作中出现一些错误,被领导调离了财务科,安排到了学校审计室。这项工作对他来说还是和所学会计专业有关系的,他又在审计室工作了整整十年。他去审计室工作不久,叶呈也从财务科调到了审计室工作。2001年9月,警校升级高职警院后,学院领导又把他调离审计室,安排到了与他专业毫无关系的基础部当了书记。以他这种身份、经历,对雨的婆母当然是不会友好。《晋书·列传三十九》有句话说得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虽然怨恨伯仁,却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因为他的怨恨,有人把伯仁杀死了,因此,伯仁的死与他有间接的关系。
雨的婆母与燕科长离开财务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从客观上来说,财务科长这块儿“肥肉”确实掉入了当闲职食堂会计两年半的婆母口中,自然人性的弱点就使得燕科长对婆母不会友善,进而对婆母的儿媳妇雨也不会多友好。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事物是处于发展变化之中的。生活中的人们也在主动争取或身不由己的变化中。燕书记换到了新的工作岗位后,作为一个行政中层领导到教学线的基础部 ,他没有上课任务,所以就对教学管理方面比较操心。燕书记得空就去听了雨的课,听了之后很满意,在基础部全体会议上多次对雨夸赞。后来,在两家共住的家属楼东头,他遇见了雨,又一次不吝赞美之辞。当然他夸奖雨的同时,也不忘“踩”了一下公婆。他说:“雨,你课讲得真好!说实话比你公婆的表达能力强太多了!”燕书记的这番操作,雨认为:第一,雨的表达能力应该比公婆强。因为公婆都是学理工出身,表达能力可能不如学师范的中文教师雨。第二,他对公婆有些嫉妒。虽然当时公婆已经退休,但公婆是在学校双双作为领导重用的中层,到年龄正常退休。他们两人在学校着实风光了十年、五年。燕书记家虽然也是双职工,但他的工作一波三折,挪动了三个地方,他妻子是老科员退休,所以燕书记的夸奖也是内涵“丰富”,略带点“粉浆面条”的味道。
2001年5月,雨已经是预备党员了。燕书记参加教学线党支部会议的时候,也总是夸奖雨,根本原因还是他听过雨的课后从心里认可了雨的教学工作能力。这也是燕书记工作中的闪光点,他对工作是认真的,想有所作为。
2005年10月,雨参评副教授职称。这年学院组织了一次职称评定述职演讲大会。这次职称评定大会可以说是雨知道的学院前后三十三年历史中唯一的一次隆重、规范的职称工作会议。这次会议要求五个参评副教授的教师和两个参评正教授的教师在办公楼五楼会议室,面对讲师及中层以上人员进行不脱稿的述职演讲。雨很幸运,抽签抽到了七人中的第六位,即倒数第二名,这个时间顺序安排可以说是老天爷照顾。
这一次述职,雨并没有找其他人打招呼,只是好好准备了述职演讲。但是对于本部门领导金主任和燕书记,雨还是去他们家给他们分别送了份礼品,想让他们关照一下、美言几句。因为雨的述职演讲相当成功,结束之后,基础部的英语伊老师,也就是前面第一部《自传小说:教工雨日记十六——一些逆行的人(三)》中那位讲课声音甜美却拒绝再评高级职称的讲师。她说:“雨老师,你述职演讲时声音很好听,比那个广播员老师声音好听。那个老师本身声音非常亮,但加个话筒显得有点尖锐。你的声音平时有点沙哑,加上音响增加了一点亮度,反而衬得恰到好处。”从雨内心不谦虚地说,伊老师的话也正是雨的感觉。
燕书记会议结束后,在操场的国旗杆附近遇见了雨,他又是对雨大加夸奖。他说:“雨老师,你讲的太好了。不像有的人评教授,在主席台上话都说不成。”雨知道,他是暗指某个老师当时述职的时候声音有点发抖。但是燕书记自始至终并没有说投雨票。如果投了,他肯定会“表功”的。这个人倒也不错,没投票也不骗人。他不是对雨不好,只是对公婆心里不平衡。这个事,雨不埋怨他,也不怨恨他,只要不去故意坏雨的事就很好了。因为他毕竟多次表扬雨讲课讲得好,以这种关系他已经做得不错了。以后,雨看见他还是很礼貌。即使他退休之后,雨见到还是积极主动给他打招呼。
作为雨的老领导、入党介绍人的蒙书记也在雨的入党及转正的几次会议上对雨进行评价,有一次她这样说:“雨老师,上课认真,与学生关系很好。雨老师这个人很正直!”雨对蒙书记的评论很感动,认为她是比较理解雨的人。蒙书记在学校中层干部里,大家对她的评价相对较高。隋智萍、陆美栀及温延妍等朋友都对雨说过,蒙书记比较有正义感。尔主任也对雨夸过,他说蒙书记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
相比来说,金主任就比较狡猾了。她收了雨的礼物,也没有投雨的票。但是,会议结束后下楼,在她办公室,她见到雨,眼睛不看雨,顺口对雨说了一句:“任务完成了啊!”雨一听就知道她没投雨票,还装腔作势!
相反,当时不认识雨的新来学校分到行政管理系的吴书记和宋主任都认为雨述职演讲效果不错,都给雨投票了。所以,不认识的人,由于没有矛盾、嫉妒、过节,反而能做到客观公正。第二年,雨与吴书记和宋主任见面认识,他们俩说投了雨票,雨完全相信。
学校中专时期发展党员非常不易,一年整个教学线也就两个指数。1999年雨就开始递交入党申请书,可是一直没有回音。后来雨就问教学线三位教工党支部书记中的一位保主任。他说雨的入党申请书被教工党支部另一个书记焦老师撕了两回了。他让雨再写一份。雨就又写了一份。这样,到2001年5月,雨被发展为预备党员。雨的原教研室主任、新任警察系领导的蒙书记和当时教工党支部书记之一的、后来轮岗去行政管理系的白书记是雨的入党介绍人。
保书记和他的老伴都是回民。两口子都是白中带红的“回民式”皮肤,大眼、双眼皮,长得很好看。尤其后来,他们的小孙女小时候太美了!保书记是一个实在、善良的人。他多次对雨婆母夸雨对人礼貌,即使婆母退休也是如此。
保书记很有意思,退休之前一直教射击课。他也给雨上过几次射击课。射击课上经常会用到“投掷”一词。他作为一个军转干部,对“掷”这个字的读音一直错误,也没有人帮他纠正。一般警体老师没有查字典的习惯,所以,他就念成“正”的读音。学校里有人爱拿这个事背后调笑他,这也变成了人们说到保书记时的一个无恶意的嬉戏段子。保书记是大家公认的好人。
这个焦主任也是一个教研室主任兼的支部书记。学校里有三个老教工姓焦。大家戏谑称他们三个“白焦”“黑焦”和“丑焦”。这个焦主任就是“丑焦”。这个也是开玩笑的,不知学校的哪个人有创意地发明了这三个绰号就传开了。
焦主任在上班的时候,把雨的入党申请书撕了两次,主要还是一种心理不平衡。他家里也是两口人都在学校工作,但是他的妻子是一位集体工,所以,也不如公婆的事业发展得好。可是,因为和雨住了一个单元,他退休之后总撵着雨找话说,所以,雨也就原谅了他之前对雨的所为,不再计较以前的事。雨看到他老伴带着孙子的时候,几次买的甜瓜等吃的,就会赶快塞给孩子一个。雨看到他的老伴、孩子、孙子,都会主动打招呼,所以,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雨愿意敞开心胸,不计过往 ,与人为善。
另外,燕书记的名字里带个“日”字。本来“日”就是太阳之意,谁都离不了过“日子”。可有些自诩“有文化”的人,会把骂人的脏话联系起来,进行低俗地戏弄。大约2002年左右,在学校二楼的教师图书馆,米春秋就当着雨、明佑洁等四、五老师的面耍了一次小聪明。他说:“名字里尽量不要用‘日’字,不好听。咱们学校燕日海,他能把海‘日’了?还有谭老师的名字虽然没有‘日’字,但分开她的名字就变成了谭‘日妹’,也不好听,哈哈!”其他几个没人应他的话。当时雨第一次发现此人有点低级趣味,但毕竟不在一个部门工作,听听就算了。
香港演员黄日华的名字家喻户晓,里面直接就用了此字。翻看历史,宋朝几个皇帝的名字里都有日字偏旁。起名字的事,哪个人的名字经得起去故意恶意“谐音”呢?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国文字蕴含意义丰富。文化自信就是要选择传统文化中的精华为当今社会所用,构建美好和谐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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