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信着自己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男人。
我坚信着自己会成为浑身闪耀着光的男人。
今天为了对得起我的伟大,我要做一件让我们班都瞩目又佩服的事情。
自从我们在曲笑天帮主的命令下,不与这三人接触后,反而使这三个从无交集的人,空前的团结到了一块。
我们那个年代的男生是不和女生在一起玩耍的,我们上课的桌子,都被女生量好后,用刀在桌子上划一道线,男生不得越过这道线,如不小心越过,小心眼的女生便会用铅笔尖扎你一下,以示警告,当然也得分谁,那时我们的帮主曲笑天便不在此列,他不仅是男生的帮主,也是女生心中的英雄。
当时的朴素是很可怜的,男生都对他敬而远之,我们又从没跟女生在一起玩的先例,每每下课铃声响起,当我们一哄地跑出去,玩跳绳等一些小游戏时,朴素便独自一人,站在一边看着,羡慕着,真心不知那时他心中在坚守着什么,不来加入我们帮派。
星期日,我独坐在家中,把我攒得满满的一抽屉瓶盖翻了出来,在炕上摆了起来,如现在我们打的一款电脑游戏,红警一样,分成若干个阵营,排兵布阵,捉队厮杀,脑海里满是两军的激烈对战。
方源,咱俩出去弹弹珠呀!朴素在窗外怯生生地看着我,当时我家住的是一土木结构的房子,门是用树枝拼扎而成,终年大门是四敞大开的,常年不关。
我们那时家中没有电话,如不是事先约好,我们是不会去上同学家或好友家去找他们玩耍的,因为十有八九会扑空的。很难想象朴素是冒着多大的勇气来找我玩的,要知道那时我们的玩伴是非常多的,附近邻居家的孩子,班级里的同学,一到放假的时候,一哄了早早就出去了。
说起朴素,我俩的感情其实很深的,特别是他还救了我一命,每当夏天来的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可以上河里去游泳,但我从来不敢上水深的地方,因为我不会游泳,学了好久都不会。
我的笨是出了名的,上一年级时,我们老师教我们学拼音,当然最简单的a o e,一个a我竟然学了几天都没有学会,当时老师找到我母亲,对我妈说,这孩子智障,你领回去吧!我妈上火了,教我学到下半夜一点总算学会了。
那天游泳的共三个人,分别是朴素,想当国民党的李朋成,和我。那天去游泳的地方,我并不熟悉,没有去过,李朋成先下的水,我紧跟其后,当水到胸的时候,我慌了,不敢再往前走了,看着李朋成,李朋成好似如我一般像前走着,水很快便漫到了他的脖子,当时他离我有半米左右,他看我不向前走了,方源,水不深,并向我招了下手,我见他没事,便跟着,壮着胆子往前走去,刚一迈步,便一下子沉到了水里,我慌乱着拍打了水,李朋成见不妙,回身便来拉我。我拉住李朋成,死命地拽着他,他一看不好,反身踹了我两脚便泳了开去。
恍惚间,我感到我要告别这个人世了,幸亏当时的朴素,没有离我而去,而是在后面死命地用脚踢我,终我获救,我与朴素在河边,一起吐着喝了满肚子的河水。
这时才看到姗姗来迟的李朋成,后面跟着两个大人。
那天我与朴素玩得特别开心,玩弹珠从未赢过的我,那天赢了好多。第二日上学,我没有听从帮主的命令,在课间休息时跟朴素玩到了一块。上课时在我后面的二帮主王文海递了张纸条给我,“方源,不许跟朴素玩,这是帮规”我回张字条,”我退帮了。
下午第三节自习课上,我被黄帮主扇了两个耳光,强拉着站在讲台上。曲笑天威武地看着众同学和我。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方源你不是要退出帮会吗?可以,但你得接受惩罚,于是乎,先是二帮主上来扇了两个耳光,然后是三帮主,男同学们轮流的走了上来,扇我的耳光。那时我哭着看着全班的同学。
我要告老师,朴素喊着向门外跑去,然后是他也被拉到讲台上,罪名是勾引帮会成员,然后同我一样,每个男生扇两个耳光。
受完刑后,我哭着,扶在课桌上,泪水混合着鼻涕向下流着,我同桌,一个漂亮女生,厌恶地躲在一边。
至此我再没有的远大的志向,也再没有自以为是的清高,自卑的我在嘲笑和欺辱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好多年,终于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