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在爱的世界里,忠贞不二差不多是最高原则;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一定会在乎你的过往,在意你是不是曾经爱过他人;爱只能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有第三人或更多人参与其中,注定会打翻醋瓶子,招来诸多烦恼和麻烦。
这方面,我和邻家女孩的恋爱自然不会例外。
(三六八)自讨苦吃
还是在3个月前,我刚分到边防连队不久,有一天收到芬的来信,全是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什么“时间不等人”,什么要我“找回失去的爱”,弄得我云里雾里,不知咋回事。当然,从芬的来信中,我隐约知道芬伤心的原因,她应该是看了我4年前在家务农时写的那本《田园随笔》。时不境迁,我真不知道当时都写了些什么。
我的写作爱好,是由来已久的事情,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胡乱写点什么,有纪实性的真人真事,也有无聊时的瞎编乱造,反正都是为打发生活中的无聊而写。
今天晚上,芬又提起此事,说起我与上高中的时校友阿莲的交往。天地良心,我和阿莲真没发生过什么。所以,当芬说及此事,我自然极力反驳,毕竟有没有义务去承认我没干过的事情。
可是,当我拿着那本已成为历史的《田园随笔》,我傻眼了:上面那篇叫做《心会跟爱一起走》的文章,分明写着我与一位姑娘的浪漫故事。可很快,我就明白这是我瞎编的爱情故事。当时,我追求一位初中女同学被拒,在失落万分的心境下,写了这样一篇自欺欺人的玩意。
对此,芬很在乎,她以为写在纸上的就是真的。我无法解释,也无法证明什么。
唉,真是自讨苦吃。(1999年1月23日写于重庆开县山乡老家)
(三六九)回归
昨天,我加入了村民小组的公路义务维护队。
去年这个时候,这条支路正在施工之中;而当时,从军校回老家过春节的我自然加入了修建公路的行列。今年回家,摩托车一直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我也算是享受到了劳动的果实和乐趣了。因是村民自力更生修建的公路,日常维护就成了大家的份内之事。
今天,我是代表二叔(继父)去搬运那一大堆水泥的,据说有报酬。这也是公路带来的实惠,不走远路,钱就可以挣到手。只是当兵5载,这种肩挑背扛的体力活干得很少,忽然来干,真有些力不从心。好在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活不会干,干劲却不减,或者说我还丢掉身为农村人吃苦耐劳的优良传统。
让我脸红的是,弟弟(女友的弟弟)虽小我4岁,可在干体力活方面却比我熟练许多。我们两兄弟配合,一次抬2袋水泥。重担在肩,我根本无法控制脚步,深一脚浅一脚,时快时慢,弄得小弟跟我一块遭罪。
抬完水泥,已是上午10点多了。我又挑上几十斤稻谷去打米。原本是妈妈要去的,但我把这活争取过来了。妈妈已是快60岁的人了,二叔多病,既然我这个当儿子的回家了,理应尽力让父母过得轻松一点。
下午,我又去松林里帮妈妈背柴火。
今天是回家的第四天,突然有些想念连队的兄弟们了,不知他们可好?(1999年1月24日写于重庆开县山乡老家)
(三七零)力量
虽然我和芬已经相恋5年,可我们仍然处于热恋阶段,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心里话;怎么折腾,爱情之火总是熊熊燃烧着,让人兴奋也让人迷茫。
已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有机会在一起,我和芬总会没完没了地亲热和缠绵,似乎总有挥霍不完的热情。而芬,和我一样在乎彼此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前天,芬去她幺姑家,原打算要住两天的,可吃完晚饭后,她就执意要回家。为此,眼看留不住侄女,她幺姑急得直哭,而她最终却不顾一切地回来了。不为别的,只为家里有我在为她等候。
有时你不得不承认,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它可以让人热爱一切,也可以让你憎恨一切;可以让你拥有一切,也可以让你失去一切。说它是天使也对,说它是魔鬼也没错是,反正它会让你迷迷糊糊、神经错乱。
那天,弟弟问了一个问题:“什么力量最大?”我和芬同时回答:“种子。”弟弟大笑:“不对。爱情的力量最大!”
我和芬相视一笑。显然,这话对我们来说并没有错。(1999年1月25日写于重庆开县山乡老家)
(三七一)难友
人活在世上,总少不了朋友。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虽然已远离童年了,可儿时的朋友相见时,依然那么亲热。当昔日的难友聚在一起,才明白朋友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在我的小学生涯里,我、牟能、李付兵是名副其实的难友。那时,付兵的家境好过我和牟能,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小学毕业升入初中,刚开始,我们三个都在胡家乡中心小学帽子班读初中;再后来,他们俩转学去了岳溪镇上,而我依然在胡家乡中心小学就读。
许多年过去了,牟能成为哈尔滨工业大学的高材生,付兵成为一个5岁男孩的父亲,而我则即将成为一名共和国军官。当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付兵的爱妻在忙这忙那,我和牟能都带着女友,在一旁唱卡拉OK、看CD,倒也其乐融融。到了晚上,我们三个男人自然是一顿胡吃海喝,外加胡乱吹牛。芬显然担心我喝醉了,不时进来看看。牟能的女友王海霞是黑龙江大庆人,挺活泼开朗的一个女孩。
晚饭后,开始玩扑克牌。我们三个年轻人,外加付兵的父亲,一直玩到凌晨4点。睡觉前,我们三个挤在一张床上,自然又是一阵胡侃。
人长大了,童心却还鲜活。(1999年1月26日写于重庆开县山乡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