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尸的狴犴之声在我的Panasonic的Walkman里撕裂着,嚎叫着,愤怒着,发泄着:“我躺在河里,河水殷红,散发着腥气;我顺着河水的流向,在漂,漂向一个我认为终究会是美丽的地方。”
靠右手那边放着一大被beer,一个烟缸一包烟,几个水果,几本玛格利特、达利、杜桑、米罗的超现实主义画册,一面精美的镜子。
如果一些人生活在凡庸、聒躁的社会现实中,却向往超越性的不凡的彼岸境界,那么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会成为天才的艺术家,一部分成了谵妄症患者,另一部分则会成为软弱的手淫狂,而对于我而言,写信前的种种精心酝酿、繁琐准备无疑就具备了进行意识假设性遨游的条件。这与手淫前闭上眼睛进行的艰难想像没有差别,都以使自己心甘情愿地上钩为目的。
稀奇古怪的超现实主义画作,脑中盘旋的狂热的音乐,这些都让我五体投地地陷入自己预设的状态中。
腐烂的驴子,软绵绵的时钟,鱼头人身的怪物,孤独的教堂,阴郁的黑衣人,这些在脑海里快速变幻的形像让我激动得直眨眼珠,下意识里不停地跳出狂暴、歇斯底里、残忍、腐烂、色情、压抑、恐怖、恶梦、天才、美丽、感伤、欺骗、愚蠢、错乱、非理性、疯狂、优美、幽灵、生命、自由、刺激、欲望这样的字眼。
×××,我觉得还是这样称呼比较好一点,因为这让我有种猜想的退路的感觉,并且使得我潜意识里燃起一股蓝色的火焰,有一种布鲁斯的忧伤。
刚下楼买了包烟,又自作自受地经历了一次破碎的温情的心灵煎熬。那目露死光一脸死人才有的苍白的中国特有的奸诈又懦弱的小人,也就是我买烟的便民店的boss,每次我见到他就会产生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其实这是一种疯狂的变态的念头,在当今的世界,但我为了那能让我清醒象癫痫病人才能感受得到的绝对的清醒的东西,我会压抑着,让自己感到寒冷和孤独。
我分不清我的生活有哪些部分是处于艺术的不幸哪些是不幸的艺术。我懒于思考,人生是那么虚弱,放一把火它就能烧着,踩一脚它就回碎掉,挖出内脏它只能作一张哭泣的空皮囊。
Life has no meaning!I am the Slave!
在我的梦中经常出现一双眼睛,它具有持久不变的凝视力,必定是一个秘密的、到处焚烧着生命、暗火摇曳、不动声色地阐释着某种轮回玄理的火葬场。但这眼睛的主人我已模糊了他的样子,我一直在寻找着,日复一日,它让人有一种期待又失望的感觉,所以我每天在困惑、迷茫、纠缠和背叛中度过。
也许我在布道,也许这是虚荣的作祟,也许这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不管是什么,归根结底还是我跟你的第一次心灵交流,你就权当这是我对你的一个自我介绍吧!
第七根烟抽完了,上帝去洗手了,我也要停止梦游了。
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