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时
踏着辞旧迎新的脚步,迎着冬去春来的暖风,春来了,骏马奋蹄飞奔去,三阳开泰款款来。这新春在人们的,期盼中来了,和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隆隆爆竹声、沐浴着烟花的灿烂、在火红的灯笼的照耀下,春来了!这春陪伴着羊年的佳节来了!
虽说不上为了这节日操劳了些什么,几天的奔波、几天的疲惫好像在这一刻如那山倒般来了,一个人静静地躺在书房的沙发上,似闭未合着双眼,就想一个人在这一刻独处在相对安静的一隅,放松曾经紧绷的身心,在这节日、在这宁静的所在,让身心庸懒着。此刻,什么也不愿多想、也不愿多想什么,就这样让窗外隆隆的爆竹声以及客厅里家人的融融亲情、电视机里喜庆的乐曲,还有那播音员热情洋溢的语气交汇着衬托着此时此刻我所处的静谧!
中午与妻子一起给儿子及内之侄到街上买完过节的新衣服,回家陪远来的岳父母及孩他舅一家按陕南习俗早早吃完精心准备了多日的年饭,这个马年的除夕基本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这个工作近了二十六年的地方——杨陵,过这个羊年的春节,也许应该有着不同以往的意义!
一大家子人按陕南安康的风俗吃完年饭,便按关中老家的风俗我带着放假回家的儿子驱车到三十多里外的老家,去给已远离我们五年的母亲上坟。
我那慈祥、勤劳的母亲于五年前的农历小年的第二天的傍晚悄然离开我们而去。当父亲一个电话“你妈不在了!”把正在准备放假后早早回去看看,替家里置办些年货的我说的好半天没了反应!虽说母亲有病多年,之前回家时状况也不是特别好,可我们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
五年了,漫长的五年过去了了。每每于夜深人静、个人独处之时,总是默默地回忆起儿时的一切,那时父亲长年在外操劳,家里母亲一个人带着姊妹几人生活。记得很小的时候(七十年代中期)母亲既做家里的一日三餐,还要在队里上工,终日不得闲。加上那时爷爷有病在身,脾气很大,母亲总是忍气吞声。那时已上小学的我和二弟课余时间除了提蓝拔猪草、挖野菜,还得回家帮着一起作家务。 (好文章摘抄 www.lingdz.com)
记得那个时代,家里状况相对比较好些,有台缝纫机,我们姊妹的衣服便由手巧的父亲裁剪、母亲缝制,偶尔父亲亲自动手做。在那个时代,我们几个姊妹的穿着虽说面料不是很好,但是由于父母亲亲自裁剪、缝制,还算入时。记得,刚上初中那会儿(七八、七九年吧)一件土织布、自己染色的学生装上衣让当时的同学很是羡慕!更让人骄傲的是当时我那纯家庭作坊的衣着,多次迷惑了附近工厂的看门人,总意为我是那厂里的子弟。那个文化生活相对贫乏的年代,我们总是到附近厂里蹭人家每周的露天电影!
常常于夜里醒来时,总是看到母亲在那昏暗的十五W的白炽灯下踩着缝纫机做着村里或外村人慕名送来的活计。我们姊妹也总是在那缝纫机的“嗒嗒”声中入睡……
后来,我们姊妹渐渐长大成人,上学、工作,母亲也在这过程渐渐老去。刚工作两三年的时候,一次回家听母亲说视力越来越不好,便打听治疗的方法并寻找相应的药物,后来才知道那是糖尿病的并发症!由于那时长年在工地,回家的机会很少,每次回家总是询问母亲有什么需要,母亲总是笑着说都好着呢!不要啥。我只好给在县医院上班的妹妹说妈要啥你就给我说或你先买了我回来再给你!
五年了,整整五年过去了!当五年前按老家的风俗安葬完母亲,己是除夕的下午。当家家户户欢欢喜喜阖家团聚迎新春的时候,我们只能默默地陪着父亲静静坐着……
五年了,每每想起那过去的一切,内心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自从上学到工作,一直没有像样在家陪伴母亲一段时间,总就是短短的三、五天假期。如今,一切都好了起来,假期多了、车子有了,可母亲,勤劳、慈祥的母亲,已远离我们近两万个日夜!远在他方的母亲,您可安好?!
春晚热烈的气氛从客厅的电视机传来,妻和子喊着,节目开始了!可我,仍然想在这属于我的宁静的空间,在窗外仍在继续着的远远近近的迎接新春的鞭炮声的陪伴下,默默追忆我慈祥的母亲!
“子欲养而亲不待!”愿远在天国的母亲,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