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3日
看来,“王母娘娘”这次是动真格了。事实上,冬梅已经被限制了自由。而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能退缩的,我一软弱,就等于给了对方机会。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尽管目前冬梅还不是我的妻子,可是我们正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我决不能坐视,除非冬梅自己不愿意和我好了。
下午下班后,我照例去了冬梅家的胡同口。无论发生什么,我是不能爽约的,即使冬梅出不了门。万一她出来呢,我没有等在那里,她会怎么想。见不上也要等。
大约等了十分钟,我看见春花的小脑袋在墙角处闪了一下,就缩回去了。那一定是她妈妈让她窥探的。这也就说明,冬梅在家里。她肯定知道我这时会来的。
我在焦虑和不安中继续等待着。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眼看着天黑了,冬梅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晚饭后,我带着竹笛再次过来。
冬梅家的墙后,是一个小型街心公园。每天晚上在这里乘凉、遛弯、歇息的人,三三两两地悠闲着。我选的位置,距离她家直线距离不足二十米。在这里吹奏,既不扰民,又能让冬梅清晰地听到。
我横起竹笛,从过门开始,缓缓地吹奏起了《望星空》。
每一个音符,都饱含深情。一边吹奏,一边思念着冬梅。也许我的吹奏技术并不怎么好,但是注入其中的感情,绝对是专业演员无法比拟的。有些演员,甚至一些观众喜爱的所谓艺术家,经常在舞台上假唱。一方面是利欲熏心,为了金钱不惜损毁自己的形象;另一方面,根本不像观众喜爱他们那样喜爱观众,采取一种愚弄大家的做法。如果那些演员们,都像我这般投入感情,哪里还有演出不受欢迎的道理。
我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吹奏着《望星空》,心里不停地回想着:“我思念着你,你可思念着我?……”
旁边,一个家长在以我为例子教育一个七八岁孩子:“你看人家演奏得多么认真,一个曲子要吹多少遍。你的学习也应该这样,要不厌其烦,千锤百炼,才能取得成绩。”孩子一边看着我,一边重重地点头。
就这样,也许过了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我觉得时间好长好长。终于,奇迹出现了。冬梅急急地向我跑来。
她扑过来,双手把我的脖子搂住,脸贴在我的脸上。一边哽咽着,一边语无伦次:“哥,我知道是你,肯定是你。只有你才会这样,只有你这样……”她的眼泪蹭了我一脸。
我手中的竹笛因她的突然“袭击”没有拿稳,“当啷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一边。旁边的那个小孩子帮我捡起来,举在手里停顿在半空中。我顾不得去接笛子,轻轻拍着冬梅的后背:“没事,能够见到你就行。”
“对不起,哥,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没事,……”我也鼻塞起来,赶忙把脸扬起来,防止眼泪流出。
看到小孩子还举着笛子,我接过来,连声“谢谢”。家长则拉着孩子的手,快步离开。孩子边走还边扭头往我们这个方向看。家长就训斥:“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仿佛躲避瘟神一般。
原来,这几天冬梅回来,她妈妈已经知道她每天都和我见面了。最终和冬梅摊了牌,要冬梅和我断开,和那个大学生小罗来往。开始时,冬梅还向她妈妈解释我们的情况,后来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此事闹得越来越僵。小罗也来过两次,冬梅一见到他,就躲到了一边,连话也不和他说。最终,她妈妈采取了强迫的办法,不让冬梅出门。还派春花传话让我离开。
刚才,冬梅正在家里刷碗,耳朵里收进了《望星空》的笛声。她马上想到可能是我,但是,并没有十分确定。当笛声不断重复着这首歌时,她断定,一定是我。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我告诉她:“别和妈妈闹得太僵,咱们慢慢做工作。”
“唉,难啊,我妈妈是穷怕了。” 冬梅轻轻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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