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080)
上午回车间上班,见到了杨灵。
我问她:“去房管所问情况了吗?”
“去了。人家说我们住的这一片,今年没有维修计划。”
“多会能给维修?”
“大概在明年。”
“明年?黄瓜菜都凉了。”我心也凉了一大截。
停顿了一下,我又问:“你没说是给军属修缮?”
“说了,可是人家不买账。”杨灵脸上现出了无奈的表情。
时间不等人。我马上让杨灵和我请了假,一起去房管所再看看。
快到房管所时,我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大前门”香烟。
我们找到所长时,他正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看报纸。一看到冬梅,他就说:“你昨天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我马上接过话头:“所长,是这样的,有些情况她没给您说清楚。”
“我已经跟她说了,今年没有维修计划。这个事情是局里安排的,你们找我也没用。”所长两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是这样,所长。”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香烟微笑着弯腰递给他一支。所长弯曲着左手,用熏得发黄的食指和中指将香烟夹住。我凑过去划着一根火柴,给所长点着烟,把火柴晃了两下熄灭。然后,把剩下的香烟轻轻放在他的桌上。
做完这些,我紧接着说到:“这是一个军属的房子,目前,儿子还在老山前线。”
“是吗?”所长的脸上挂着不相信的神情。
“是的,是的。”杨灵忙不迭地肯定。
“他叫张长青,民政局有备案的。”我又补充了一句。
“哦,是这个情况。我们再研究研究,向局里请示一下,看能不能特殊照顾一下。”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来?”我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明天上午吧。”所长用余光瞟了一眼桌上的香烟。
从房管所出来,杨灵的脸色由阴转晴:“还是你有办法。”
“还不一定呢,你没听见人家要‘烟酒烟酒’?”我眼睛看着前方,心里没底。
“管他呢,明天再来看看。”杨灵总是把事情往好处想。
“哎,对了,刚才你买烟花了多少钱?”杨灵说着就掏口袋拿钱。
“打我的脸?多大个事,还斤斤计较。”我装出一脸不屑的样子。
“那算我欠你的。等长青回来,咱们算总账。”杨灵咯咯地笑出声来。
下午下班后,我匆匆忙忙赶到冬梅家的胡同口。哎?她没有在等我。我心里马上预感到不妙,肯定发生了什么。我把自行车停在便道上,不由自主地来回踱着步子。她怎么了?昨天还说得好好的,让我来找她。
如果她有事,一定会在其它时间完成的,不会恰恰在此时有事。难道是她变心了?我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昨天、前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愉快,人的心怎么可能一下子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况且,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问题。她一定是有急事了,否则,肯定会在这里等我的。是不是她生病了?不可能,昨天还好好的。
我胡思乱想了一个多小时,心里像一团乱麻一样,理不出个头绪来。真应了顾城的那句话:如果真有爱情的话,最美的和最折磨你的都是同时的。
(未完待续,接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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