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首血泪凝成的恋曲
11月1日(136)革命烈士
自从夏雨洁给我写了信后,她就像跟屁虫一样成天粘着我。除了每天早晨和我一起打扫卫生,上课也总是坐在我身边。
应该说,夏雨洁很聪明。她明白我刚刚失去冬梅的心情,所以不急于让我表态。但是,她却在像恋人一样地对待我。她一方面是在培养感情,另一方面则是在等待时机。
昨天下午下班后,她又和我一起走。走到距离我家还有两个街区时,她停下了,告诉我:“到家了。”
“你家不是在前面吗?”
“嘻嘻——”她的脸一红,没有说话。
噢,原来那两次她是想和我多走一段路。怪不得我到胡同口时,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似的,调头返回了。
我没有问她家的具体位置,只是微笑地说:“再见。”
她心里虽然失望,但还是一脸灿烂地回应:“明天见。”
我刚到胡同口,就见“猴子”急急忙忙骑车冲了过来。看到我后,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张长青牺牲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也能瞎说。”我责怪着“猴子”,其实是自己的思维没有转过弯来。
“是真的。杨灵已经请了两天假了。”“猴子”还在大口喘着气。
我顾不得多想,把车把调过来:“走,去看看。”
我俩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快速地骑车。
杨灵家,里里外外都是人。屋里正对着门口的桌子上,摆放着张长青穿军装的半身照片,相框上挂着黑纱。杨灵的婆婆倒在床上,两个亲戚陪着坐在旁边。杨灵坐在椅子上,眼睛红肿得像两颗切开的桃子。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牺牲了呢。留下这孤儿寡母,今后可怎么生活呀。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张长青牺牲后,埋在了当地的烈士陵园。民政局和武装部是在十月三十号得到消息的。他们送来的除了一张《阵亡通知书》外,还有一张《革命烈士》证书。
武装部的同志安慰杨灵说:“张长青同志是为了掩护战友而牺牲的。”
她无力地摆摆手:“别说了。”
说完,杨灵就昏厥了过去。
(未完待续,请接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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