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首血泪凝成的恋曲
10月20日(124)心心念念
早晨我去接班时,秋菊高兴地和我说:“姐姐能认得人了。”
他们一家人都围在冬梅面前,一个一个对着她的眼睛,问她:“认得我吗?”冬梅就眨巴一下眼睛。
她妈妈凑过去,悲切地低声叫着:“冬梅,我的好闺女,妈妈来了。”冬梅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妈妈也禁不住痛苦地捂着嘴流泪。
等到一家人挨个都被认了一遍后,我把脸伸了过去。
冬梅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大约过了几十秒,她的嘴巴蠕动了几下。从喉咙里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怒机制。’”大家在一旁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有我清楚,她说的是“女记者”。我摇晃着脑袋,泪如泉涌:“不,不会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喃喃地说着,眼泪竟落在了她的面颊上。我赶忙伸出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滴。我顾不得她的家人在旁边,俯下身去,轻轻地把冬梅的脑袋抱在我胸前。悲悯的感觉,仿佛要将我的胸腔憋炸了:“你别这样,别这样,你是我的唯一。”说完,我抑制不住难过,竟哭的抽泣起来。她的家人看到这一幕,都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冬梅是把我那次开玩笑话说出来了。可见,她对我是多么上心。一句玩笑话,就让她铭记在心里了。她在浅昏迷之时,满脑子还是对我的依恋。以至于她脱口而出的是“女记者”三个字。想来,那天我也是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竟然和冬梅开玩笑说,到了电视台,就要找一个女记者。张勇啊,张勇,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这句话对冬梅的伤害吗!你随便这么一说,当时冬梅也只是轻轻地捶打了你的后背。然而,这句话,让冬梅成为了一个心病。否则,她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也许,冬梅说的是真心话。她已经处在这个境地了,希望我另外找一个好姑娘。可是,有谁明白,离开了冬梅,我也就没有了幸福。
秋菊把冬梅的情况及时告知了主治医生。医生过来冷静地检查了冬梅的情况,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有人好说:紧病慢大夫。对于这句话,有不同的见解,也经常有人为此争论不休。但是,无论病人多么着急,医生的理性是不能缺失的。他们当然不是冷漠,而是在危急时刻不让自己乱了方寸。他们的面无表情,也是在表达一种情绪。总不能面露慌张或者惊恐万状,那样,病人或者家属就更惊慌失措了。所以,大凡遇到这种情况,是不可能从医生的表情上看出端倪的。
(未完待续,请接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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