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
站在亲情的名义下
文/爱在晚秋
医院的病房内,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躺着白色的姐姐。
这已经是手术后的第二天,昨天上午,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姐姐就一直昏昏沉睡,我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因为我知道,这是麻醉的反应,她不需要吃饭和水,所以再多的人,留在这里也是无用的。只留下了外甥一个人,我们就都回去了。我想今天应该醒来了吧。所以一下上午班,就匆匆地赶来了。
我来到病床前,只见姐姐还是在睡着,胳膊上插着针,输液瓶在缓缓地滴着,不快不慢。姐夫看我来了,连忙站了起来。看到姐姐苍白的脸,心里一阵酸楚,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心中的那股冲动。问姐夫“比昨天好点了吗”?姐夫说“醒过一次了,只是还是不能吃饭,点滴必须打,这两天是必须要消炎的”。这时姐姐动了一下,我和姐夫马上关切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吗?”姐姐睁开无力的眼睛看了看我,又闭上了!弱弱说“疼!”姐夫立刻走上前问“哪里疼,是伤口,还是针扎的疼。”只见姐姐,闭着眼睛,不说话,脸上充满了痛苦,一脸的扭曲,紧咬双唇,仿佛自己再告诉自己“忍住”!刹那间,我的眼里就溢满了泪水,仿佛感受到姐姐的疼,这时我想起,母亲病危时,姐姐和我说过的话,“咱娘真的很有忍性,她时常说不疼,只是不愿让我们担忧吧,癌症都是疼死的,不得不说娘是很坚强的,就算你说出来很疼,谁又能替得了你呢?”看着此时的姐姐,我也只能强忍泪水,任凭心里一阵阵痉挛。却什么也不能做。一会姐姐平静了下来,我知道,疼痛大概过去。她挺过去了。只是不知还有,多久这样的疼痛,我转身,擦去眼角的湿润。
记得有一次,我在姐姐家住。早上,我要上班。起来后匆匆去洗漱,等我收拾好后,姐姐已把早饭端上了桌,催着我快吃饭,我都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起床做饭的。因为她已退休在家,早饭不用做的太早,可这个早上,因为我,却早早起来做好了饭,还是只为我做了一碗,我坐下吃着饭,又不自住地哽咽起来,在我的心里以前这都是娘做的。看着碗里的挂面汤。又是肉,又是鸡蛋,真想笑着对姐姐说“姐啊,你真是我的亲老姐啊!这么稠,这么多,我怎么吃的了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一个劲的翻涌”以至走在上班的路上,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我看着,那一滴滴液体,输进姐姐的身体里,仿佛也在流入我的身体,慢慢地融合,体验着那来自心里的痛,我忽然间明白了。在我和姐,娘之间。有一种很浓的东西,是在岁月的积淀中形成。但这种之间感觉,却像一条坚韧的细带,那样,牵挂着我们,无论岁月的脚步走多远。都无法将它扯断。这说的就是,所谓的以亲情的名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