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创作大赛#还曾记得,1998 年的时候,油菜花盛开的季节,天气回暖!
那天我正在沟边钓鱼,远嫁定居在南京江宁区上坊镇上的大姐,打来长途电话。
催促我去她那里,帮忙打理一爿农用汽车门市部的生意。
她夫妻二人忙不过来,日益兴隆的生意。那时外甥尚年幼。
没办法,姐弟之间,相互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岂料这一来二去南京,时间竟然长达十八年之久。
那时尚未兴建开通宁启高速,跑一趟南京一路颠波也要九个小时左右。
可以这么说,南通启东是我土生土长的故乡、而我的大好青春年华、满腔热情挥洒在了我的第二个故乡南京了。
大姐夫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乡下人。
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兄弟二人都是县中的高材生,都相约去当兵。
哥哥南下广州、弟弟来到了咱沿海边防派出所当了一名户籍民警。
入乡随俗、姐夫在咱启东服兵役五年。
学会了地道的一口启东话,还认了干爹干妈,暗地里也处了一个小对象。
大姐去所里场地上补鱼网,他阴差阳错地却转而和俺大姐谈恋爱了。
被同事告发。
本来他有一个志愿兵的名额,部队铁定的纪律是不准谈情说爱的。
组织也找了俺姐夫谈话,最后被开除党籍,退伍回家。
我还记得,有一天夜幕降临了,大概晚上9点钟左右吧。
那时我家穷困潦倒、家徒四壁。
家中三间房屋,年久失修。
老远就能看见我家电灯光线,挤过墙砖缝隙。斑驳陆离地淌洋在黑暗里。
我睡在东厢房靠窗户的一张床上,隐约就听见外头传来啜泣的声音。
开门一看,才知是未来的姐夫。他这是与大姐里应外合窜通好,来俺家中。
颇具权威性的父亲面前说亲了。
因为大姐与村里年轻的小伙子本来定了娃娃亲,可本来关系不太好。
连我家爷爷逝世十周年,我与妈三请四约的他都背对着睡床,爱理不理的。
也罢父亲一看两个年轻人感情这么好,他也不忍心棒打鸳鸯。
前有二姐在上海打工,谈了一个上海人。后期又有放手大姐背井离乡,远嫁南京。心疼的是,父母亲随身没有女儿服侍了。
定居在南京的大姐,先是在一个招待所当了服务员。
大姐夫则在人民剧场当了一名釆购员。夫妻二人的小日子本来还过得去。
可后来俺外甥出生了,二人拿一点死工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了。
有一年大姐夫携妻带子,还来俺村里出海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呢。
正因为姐夫的爸在他那边,是帮一个开农用车配件门市部生意的句容人打工的。
经营不善,句容人干不下去了。
姐夫的爸盘下这爿店后,隔山岔五地打来电话,催促姐夫不要在海上打工了,赶紧回家,父子俩共同来开店铺做生意。
姐夫是儒商,一有空就啃农用汽车装配原理的书籍。
以理论指导实践,姐夫把生意做得门庭若市,一天到晚顾客络绎不绝,风生水起的地步。
他不仅做农用汽车配件生意发财了,淘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还好运伴随着财运滚滚而来。
五十多岁的他,从1998年一2016 年,七、八年的光景,他一连拆了二回的迁。第一回拆迁,那时我刚去南京,白天黑夜我两头跑。白天去镇西边的二亩地皮,看在建二栋住宅楼的工地。
晚上还要骑个自行车,绕很长的一段坑洼路面的小径。
去看护当作仓库的住宅楼底地面上散落的配件,晚上也不敢乱跑,睡在二楼上没电没水的身上好像蒸桑拿一样的闷热。
那年我正好三十岁的时候,年关逼近的时候,姐夫的妈病重。
姐夫和我谈心时说,"你看我一摊子事儿,你做小舅子想回家过年,也能忍心回家乡吗?"。
拗不过姐夫,我也就打消了回家过年的念头了。
姐夫的老宅是现在南京医科大学的腹地。转眼之间,姐夫又逢到人生当中第二次拆迁。江宁旧城改造,他镇上托关系,买了二亩地皮盖了路前、后二栋楼,足有四、五千个平方。
坊间传闻,他一次性的拿了价格不菲的赔偿款。
那时大姐42 岁生了二胎后,外甥女尚年幼的时候,那时母亲也在南京帮忙照应着外甥女。
姐姐、姐夫才盖了十余年之久的住宅楼,谈妥了拆迁补偿安置协议后。
租房子住到了邻近乡镇农村去了。
也一古脑儿把家中库存的汽车配件搬了几个月,才搬过去了。
于是乎,一个南京乡下老字号的农用汽车配件门市部,土崩瓦解了。
我在携带母亲返回家中时,就与大姐摊牌,"一锤子买卖了,我鞍前马后跟着你夫妻俩个人,从最初来的到后来正逢二回拆迁补偿安置了。那时九十年代中后期第一次拆迁,我帮你做了钉子户。夏天睡在二楼因停电停水了,我早晚都是用井水冲凉,睡在密不透风的二楼里,好像蒸桑拿一样的闷热,再苦再累我都帮你扛过来了。现在又面临拆迁了。你如果给我补贴少了,那亲情就此断了!"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了。
因姐姐、姐夫叫母亲传话,答应一次性给我的补偿金不尽我意,就闹得不欢而散。
一大清早,我携着母亲返回家乡。
不几日,姐姐、姐夫因为了过来在这里新买的房子装修,开着私家车带了一个做水电的朋友来窜门。
我正和朋友在喝酒聊天,姐夫从西边二姐家里回来,一进来就阴沉着脸,悻悻地上二楼睡觉去了。
朋友见状就接踵而上去了。
见我一个人在楼下面大厅里喝闷酒,朋友又蹑手蹑足地跑到我旁边,对我说,向姐、姐夫要辛苦帮忙二十年的补贴金,好商量的。
可想而知,西边的二姐她夫妇俩不知道在姐夫面前讲了什么馋言了,也就是说挑拔离间。
姐夫才这个模样的,可见人心叵测!
这不,二姐来了。
她这是居心不良,就等着我要闹家庭矛盾,她可从中谋利了。
果不其然。
母亲催二姐回家去睡觉,她说等我吃好了要理桌子洗碗。
实则上她是别有用心的。
我借着酒劲,来到大姐面前据理力争,不关二姐的事,她却反驳我。
我与大姐倒也没有怎么吵,反而与二姐俩争吵了起来。
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
大姐夫听到我与二姐的吵闹声,醉醺醺的下楼来他和我一言不合又吵架起来了。
最后不欢而散,大姐、姐夫带着朋友连夜开车返回南京去了。
其实我早就有言在先的。大姐、姐夫拆迁补偿安置,一夜暴富了。照顾谁跟谁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偏偏二姐从中作祟,有意制造家庭矛盾纠纷,一脚踢开小弟,叫大姐、姐夫一门心思地倒向她那边去。
真是司马昭之心一 路人皆知!
从此以后,亲情变得越来越陌生起来!
从2018 年开始,姊妹俩个张罗着带母亲去上海长海医院心脏病动手术后。
亲情绑架,母亲也就随她俩生活去了,至今再也没有回来!
本来大姐、姐夫从南京一来,就径直投奔我家的。现在倒好,一来投奔二姐家里去了。毋庸置疑,二姐与那个没有名份、凑合着过日子的再婚男人,也就傍大款了!这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此一时彼一时!
即使以前多么至亲挚爱的亲人,在涉及到经济利害关系面前,也会煞费苦心、不择手段、自私自利!
陌生的亲情,再无交集、分道扬镳、各奔前东西。
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
人在做天在看,相信天道有轮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