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情唯有父母亲情是割不舍,离不弃的。更是,通过父亲的一场病,让我真正领悟到这一点。
父亲是一名小学教师,退休之后赋闲在家,硕胖的身体让他养成了喜静不爱动的习惯。每每吃完饭,拿出水杯放入茶叶,倒上开水,茶叶在开水的的冲击下慢慢飘舞起来,不一会儿,一股清香便飘露出来。父亲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一边吞烟吐雾起来。享受着退休生活的悠闲之乐。
因为父亲长时间的缺乏劳作,而他又不太喜欢运动,再加上他时常游走于左邻右舍红白喜事之中。一忙起来,唯一的好习惯——喝茶,就淡忘了,时间一长,病魔开始悄悄地侵袭了他的身体,他患上了习惯性便秘。由于父亲平时少言寡语,对他的病情我和母亲不知详情。终于有一天,父亲的病情慢慢地显露出来。
平时,工作单位忙。无暇去看望父母亲,只是利用周末和周日抽些时间陪陪父母亲,只因上级频繁的检查冲突了尽孝心的时间。好长时间没有回老家了。
一天大早,突然听到了电话声,母亲带着哭腔说,父亲一天没有吃饭了,喝口水也吐出来,我连忙询问,为什么没有早告诉我,母亲哽咽着说,你父亲从半夜里就觉得不舒服,一直坐到天亮,才让我给你打电话,不忍心打扰你休息。放下电话后,我急忙赶回家里。搀扶着父亲坐上去县城的班车。
到达县医院之后,忙里忙外,楼上楼下进行挂号、检查和诊病,经大夫诊断:父亲患了肠梗阻,需住院观察治疗。待一切住院手续忙完之后,浑身像撒了架似的。当我回到病房,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鼻孔里插着胃管,床头边放置放着检测仪,手上输着液体,疲劳感顿时消失,心中一阵酸楚。想到自己由于工作繁忙,无暇顾及老人,没有尽到孝心,不由得产生了一份自责之情。
父亲见我回来了,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凳子,让我坐下。病房里洁白无瑕,非常干净。病房两侧的白墙照着父亲原本枣红的脸庞已显得蜡黄与苍白。看着父亲痛苦而有气无力的病样,我心里不是个滋味。同房病友各自忙着照顾病人,有的在嘘寒问暖地照料,有的在忙碌着照看,还有的在协助护士换药。经母亲简单介绍,我了解了父亲的病况。正在这时,一位护士走过来告诉我,主治大夫找我有事情。我跟随护士来到医生办公室。主治大夫郑重其事地告诉了父亲的病情,并征求准备为父亲做手术的意见。看到桌子上摆放的病人家属签字意见书。我浏览了内容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下午做手术的时间,按照医院要求我推来了手术车。在同房病友的帮助下,我把硕胖的父亲抬到了手术车上,安慰了父亲几句,他笑着回答没事的,放心吧!我把父亲推到了手术室门口。护士很快接过手术车,推到了手术室里了。我站在外面焦急等待着结果。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坐下,站立,走动,又坐下,又站立,又走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终于等待了护士把父亲推了出来。当父亲出来,看起来起色还不错时,我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
我赶紧走几步把手术车从护士手中接了过来,把父亲推回病房。父亲在我和母亲的照料下,能简单的吃些东西了,我仔细地观察着父亲体温,相隔几个钟头就量一量。基本正常,可是,到了晚上,劳累一天的我刚迷瞪一小会儿,就听母亲喊我,父亲体温升高了,我急忙找到大夫,值班大夫给父亲开了一些退烧药,感觉还行。我让母亲休息,我值班。半夜里父亲的体温又升高了,没有办法找到医生又开了别的退烧药,服下之后,没有多长时间,体温还是升高,我又连忙找到医生,医生给父亲开了退烧针,待护士打下之后,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了。这是,困倦已经让我招架不住了。
经过两三天的来回反复,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每次,父亲总是怀着几分歉意地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小时候,我体弱多病,到至今身体不是那么的强壮,父亲担心我身体吃不消。叮嘱母亲让我保重身体,有时候,让母亲分担一下,解脱我的劳作。每当我在迷迷糊糊的休息时,他和母亲小声谈话中,提到最多得就是这今天孩子够疲倦的,能让孩子多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父亲的病况比我想象的好,在我和母亲的精心照料下,父亲康复的很快,能够下床活动活动了,起先,我搀扶他走动,可是没有多长时间,他单独自己活动,我总是不肯,可是拗不过他,每逢我还没有睡醒的时候,他已经起来活动了。经过医生的诊治,一星期过后,父亲完全康复了。而我和父亲之间的亲情却一直延续着。在父亲住院的日子里,他没有把自己当做病人看,而是不断地提醒和关照我注意身体。用宽大的父爱时刻关心着我。安慰着我。给我信心,给我力量,给我鼓励。……
父亲,我的脉搏里流淌着您的血液,性格上深烙着您的印记。思想里继承着您的智慧,您用伟岸、慈祥和严厉的父爱来滋润着我的成长。
父子情深,一段病榻中父子亲情,让我感悟了父爱的伟大、宽容和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