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人:菲儿(化名)
执笔:斤二憨鹰
(接上篇)由于前一天没有去上班,也没有及时请假,第二天去的时候,我就被领班骂了。
那是一个坏脾气的更年期女人,她总是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所以我们犯错的时候,就是她对我们“报复”时。
可是她凭什么想骂人就可以骂人呢,就因为她有钱吗?就因为我们要靠她吃饭吗?这件事情激怒了我。
我一狠心,便迅速做出了当李的二奶的决定。与其累死累活伺候一个更年期女人,不如轻松地伺候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于是我的二奶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当我告诉李,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给了我5000,要我找个好点的房子住,让我买漂亮衣服 和高档化妆品。他说我要打扮得很漂亮才可以。他还说以后我的生活费他全包了,只要我可以在他需 的时候随时陪伴他。我语塞,只是点了点头。此刻我有一种把自己卖了的感觉。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后面的路在哪里。
最开始的3个月,他对我百依百顺,就像热恋中的男友对女友的那种好。
有空的时候就会带我出去吃饭、 短途旅行,温存的时候也很温柔。还每月给了我5000。
我感觉自己完全被幸福围绕,而且我没有打扰过他 的家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偶尔他有宴会会让我陪他去,也是以助理相称。不过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有一些喜欢他,但我不知道我是他的谁,也不知道他是我的谁。
但是在一起就在一起,在一起开心就好了 。再说也没有伤害到谁,于是我也就不去想太多。
只是有时候会害怕被周围的人、被家人发现,毕竟这种事和我以前受过的传统教育太相悖了。
有时候,我惊奇地觉得,人一旦物质和心理能够轻易满足了,其他的道德之类的事情就不想去管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会为了钱财名利不择手段了。
只是,到了第4个月,他就开始对我有点不耐烦了!
而之前两个月的闲散生活,让我觉得自己越发依赖他了。
他开始挑我的毛病,说我没有把家里卫生打扫好,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立刻赶到,穿的衣服不够品味,香水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还不准我跟其他男人交往,哪怕是说一句话也不可以。出门和朋友们去玩更加不可以。
有时候把他惹恼了,他还会用烟头烫我的大腿,会扯我的头发。**的时候,他也变得很变态。
他还恐吓我,说,如果我敢不声不响离开他,那他一定不会让我有好下场。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个时候,我当二奶的事情还很隐秘。我家人与朋友们都不知道,而我也很害怕别人知道。
每次别人问起来做什么工作啊,我就说在个小公司当个小职员。
或许我真的很可恶吧,又当又立。 但李摸清了我的弱点,牢牢地把我控制了。
这样被凌辱、被彻底伤自尊的日子我艰难地熬着。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卑微,觉得男人很可恶,甚至 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悲剧,虽然我现在不用经受风吹日晒,想买什么都可以买了,但生活没有一点乐趣。
更可恨的是在**的时候,李竟然问我我的同屋女孩漂亮吗,什么时候可以带出来给他看看(我新找的房子是和另一个女孩合租的)。MD!我都要爆发了。
这是一段行尸走肉的日子,那段日子我真的不是人,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还是不是人。整整两年啊!
大概半年的时候,他说为了更加真实和愉快,就不那个了,怀孕了就去打胎,没事的。他会付所有的费用,会找人照顾我。MD,有钱就可以随心所欲!我小心翼翼地哀求,他都无动于衷。他说既然我包了你,那你就是我的,就要听我的安排。有时候急了,我会说你不要再逼我,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有一天当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会不计后果,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听罢,他迟疑一下,拍拍我的肩, 说以后我会多给你一些钱的,但你必须是我的。有时候我生理期他也不放过!
后来,很自然,一些妇科病啊,怀孕,堕胎啊,对我来说都成了家常便饭,到现在,一看到医院,我就异常恐惧!
有几次我说我想离开,他说如果你离开,我就让你的家人朋友都知道你做二 奶,染病,堕胎的事情!
这个威胁彻底吓傻我!丢了面子我还怎么活?自己的面子还好,可家人朋友的呢?最最担心的就是爸妈。
每次争吵后,他就用钱来“安慰”我,说以后会给我多少多少钱,会给我买什么,带我去哪里哪里玩。要求只有一个:我要完全属于他,要一切听他的。
我知道,这并不表示他爱我,只能说明他的占有欲 很强。或许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导致心理扭曲了。
说实话,钱对我真的有很大的吸引力。当初没钱的时候,吃过的苦、受过的气我依然记得,当初妈妈看我找不到工作时失望的表情也深深伤害了我。
作为一名大学生,我曾经是她的骄傲,现在却成了她的累赘,不但不能给她钱,还要靠她接济,自尊心很受伤!!
有时候,李不在家,一个人坐在那个大大的房子里发呆,我就想,还是离开李吧,大家知道就知道吧。没有脸面了,我就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认得我的地方,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我又害怕了,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又会生活得怎么样?远离亲人朋友,我活着还有多大!
我被李包养的第9个月零7天,那天李出差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朋友打来电话,说有一个聚会, 都是年轻人,要不要一起来。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来到聚会现场,很热闹,有20多人,大家有的跳舞、有的端着酒杯聊天,有的坐在沙发嗑瓜子…… 。很随意的聚会。我一进去,朋友迎上来,并叫来一个小伙子(年龄可能和我差不多,但觉得我比他老 ,心理),介绍说这是阿峰,今天的聚会就是他举办的。他今天过生日。
他伸出手和我握手,我也伸出手,并说生日快乐。
他的眼神很明亮,可是我却不敢看,有一种怕刺伤的感觉。他问了我的姓名、职业等等,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朋友告诉我,阿峰是个有为青年。虽然没有读大学,但接管了他爸爸的公司,现在干得红火,为人 也很和善,喜欢交朋友,像在场的这些,除了几个朋友的朋友,都是和他玩得比较好的。他今天满29岁 。不过女朋友换的挺勤。
我不知道朋友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在一旁喝着酒 ,看着狂欢的人们。聚会结束大家也就散了,我打车回来。
第二天,上午10点左右,我还在做梦,朋友打电话来,问我可不可以把我的电话给阿峰,说阿峰想约我。
我有些意外。希望这是真的,但又不敢相信,随便吧。于是我跟朋友说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挂了电话,我睡不着了,他那明亮的眼神在脑海浮现。一表人才的公子哥谁不动心,但是我又凭什么动心。
说的不好听,我就是残花败柳。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肯定连看都不想看我的。
于是我决定不做这样的梦。
起床随便吃点早餐,我决定出去逛逛街。一个人自由自在逛街的时光,对我来说也是很宝贵的。
李在家的时候,我要24小时在家,随时待命,像保姆一样。应该说还不如保姆。
有时候,他去公司了,也会突然袭击式地打家里的座机,如果没有人接就是我不在,而我必须在。不在的话,他就会用各种手段来折磨我。
唯一的安慰就是出差期间,他不会找我。因为在外面,他可以找更多别的,有新鲜感的女人。
下午3点的样子,朋友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了她。她说让我在那里等她,不要走远了。
我说好。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正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20分钟,有个人朝我走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阿峰。
我以为我眼花了。走到我跟前,他对我微笑,说你好,很高兴还能见到你。
我也对他笑了笑。那一刻我心花怒放,我想他肯定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我的渴望,对正常的情感的渴望。
然后阿峰说那天(其实也就是昨天)没有送我回家,很抱歉 ,因为朋友比较多,所以没有照顾过来。
我受宠若惊,连忙说没有关系。
他说你累了吗,要不我陪你逛逛,还是我们找家咖啡厅坐坐。我说都可以。
他说那就去咖啡厅吧。他带我来到他的车前,然后我们去了一家附近的咖啡馆。
我很喜欢他看我的眼神,那么晶莹透亮,可是我却不敢接,害怕他看出我的卑微。
他对我说:我很喜欢你,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是。你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东西。
我说是吗?我就一平常人,没什么特 别的。
他说:你看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吗?我说没有。
他说:你身上就有白流苏的味道。幽幽的,浓浓的,很神秘。
我说,你越说越玄乎了。他说:不,一点都不玄,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这样一说。我就更不敢看了,迅速低下了头,然后把视线移向了窗外。
沉默了几秒钟,他说那我们聊点别的吧。我说好。
于是我们就随便聊了聊,然后他送我回家——我自己租的房子。
进房间,放好包包,脱下鞋子外套,阿峰的短信来了。他说:明天上午我还想约你,可以 吗?
我没有回。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我现在的状况,就阿峰那么好的条件,我怎么敢奢望。
一夜失眠, 早上5点多才睡着。
11点电话响了,是阿峰。他说春意正浓,今天想带我去郊游。
我也很想去野外放放风,闻闻花草的香味了,于是欣然答应了。
我有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个性,就是只要自己想做、 喜欢做的事情就去做,而不考虑后果。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我完全丧失控制力。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我们来到一块美丽的田野。碧绿的草清清的水,还有鸭子在叫,牛儿们在吃草。 非常清新的空气,微风吹拂着脸。
那一刻我好想紧紧抱着阿峰,让我脆弱疲惫的心好好地靠一靠,歇息 一下。
阿峰也很开心,他牵着我在草地上奔跑。
当我们跑上一个小坡的时候,由于我力不从心,滑了一 脚,趴在地上了,阿峰也被我一起拖着躺在了草地上。
我怕他摔坏,连忙问,你怎么样,摔着了吗?他说没有,然后定定地看着我,把脸凑过来。
我很紧张,咽了咽口水,但并不想回避,于是我们疯狂的接吻 。那一次我才知道什么叫激情,什么叫感动,什么叫爱。久违的温暖直达我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我的泪水不停地流。
阿峰小心翼翼帮我擦眼泪,还一边说着对不起。他以为是他的亲吻把我吓哭了。
可是我很想告诉他不是的,我很想告诉他我此时此刻是多么感动。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哭,9个月的泪水都在这一刻释放。
我们坐在草地上,我躺在阿峰怀里,他抱着我,就这样坐了大概半个小时。
然后阿峰说,饿了吗? 我们去附近找点吃的去。
我说:峰,以后我不能陪你出来了,你以后也不能联系我了。
他很奇怪,说为什么。
我说你不要问了,现实就是这样。他没有说话。
我们去附近吃了一份农家饭,然后默默地开车回 来。阿峰一路握着我的手。
明天李就会回来,我又要恢复以往封闭的日子。我把手机里阿峰的通话记录和短信都删掉了。并告 诉阿峰,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如果我有空,会联系他。虽然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有空。
阿峰很疑惑地看着我。可我又能解释什么呢?
第二天下午3点的样子,李回来了,见我在客厅看电视,他微微一笑,放下东西走过来,说:
你这几天还好吧,*城很不错啊,那里的女人很不错,另外我还给你买了个口红,那里很多女人用,我很喜欢这个颜色和味道,你试试。
说着就要往我嘴上涂,我只敢皱皱眉头表示反感。
很多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他。就像现在,他一边夸别的女人好,一边又向我献殷勤。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李在家,我就会把手机调静音,我害怕阿峰找我,在李面前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峰确实电话约过我几次,但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拒绝。
后来,我干脆告诉他,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马上要结婚了。
之后阿峰不再找我了,但他说想在我结婚之前见我最后一面,可是我拿什么来保证可以出去见他呢?我只说,等我有空联系他。
有时候,深夜里,睡不着,拿出手机,翻出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号码,好想拨出去,好想请阿峰救救我。
可是一旦说出真相,唯一的美好就会灰飞烟灭 。不说吧不说吧,不再联系了,让记忆就停留在最美的那一刻,让我做阿峰心中永远的幽幽的女人吧。
第二天,我最后发了一条短信给阿峰,说我见不了他了,我要和男朋友去度蜜月,等结完婚我就更加不能和别的男人约会了,祝他早日找到好女人。他说祝我幸福。
一段还没有成型的感情,就这样被我扼杀了。
我想到了我的未来。自此,我更加沉默了。
错失了和阿峰的缘分,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原来如此无力……(图文无关,如侵则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