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那年饭店打工,与温柔老板娘的一段情感纠葛:遗憾此生

发布者:东北人 2023-2-24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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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成,24岁那年,我背井离乡,一个人来到深圳打工。


当时的我,很年轻,野心却很大,总想干个什么,一下子就能赚到钱。等我赚到了足够的钱,我就可以回老家娶茹茹了。


茹茹跟我说,只要我能赚到钱,在村里给她盖一套三层楼的小房子,她就嫁给我。


正是抱着这个目标,我才决定一个人出来闯荡。我知道,在家乡的日子虽然安逸,可我却一辈子都过不上我想要的生活。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娶到跟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茹茹。


可理想再美好,也终究要接受现实,刚到深圳的我,一没学历,二没技术,找份工作都非常困难,别说赚钱了。


所以我刚来深圳的第一个月,过的非常难,身上出门带的2000块钱,很快就被我花光了。


如果接下来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真的要饿肚子了。


就在我饥寒交迫的时候,刚好路过一家面馆,其实当时我是想进去吃点东西的。因为面馆是新开张的,上面写着:新店开业,全场8折,免费续面。


我就这样被广告吸引着走了进去,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板娘很热情地过来招待了我,问我吃什么,我看了一眼价目表,点了一个最便宜的青菜面。


然后弱弱地问了老板娘一句:“是可以免费加面的吧?”


老板娘笑着跟我说:“放心,管够哈!”


没一会,我的面就被端上来了,让我意外的是,上面竟然放了三块牛肉。我赶紧叫住了老板娘,跟她说我点的不是牛肉面,是青菜面,是不是她搞错了。


老板娘笑了一下说道:“小弟,你就吃吧,这点牛肉就当我请你了,大家都是外地打工的,都不容易,我能体谅你。”


那一刻,听着老板娘温柔的语气,我的心里真的觉得好暖好暖。这是我在深圳的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


那碗面的味道,我至今还记得,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


吃完了面,准备去前台结账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墙上贴的“招聘”的启示,原来这里正在招聘服务员,管吃管住,工资4000。


我瞬间就觉得心动了,眼下我正是需要一个可以提供给我吃住的地方。刚好那会,老板娘也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她问我,有没有意向留下来呢,只要我跟着她好好干,她绝对不会亏待我的。


就这样,我选择留了下来,成为了店里的服务员。而这份工作,也是我在深圳的第一份工作。


店里的生意时好时坏,忙的时候确实是挺累的,我管前面,还有一个洗菜做饭的阿姨管后面,老板娘是什么都干,哪里需要她就哪里去。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撑起了一家小小的店面。


虽然累,但是很开心很充实,有时候甚至觉得,这里好像是我在深圳的一个家,以后无论我走的有多远,这里都是我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而在跟阿曼姐(老板娘)一起相处的日子,也让我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她对待我们总是很友善,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老板,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店里有时候生意好了,赚的多,她还会请我们吃饭,给我们发红包。


就是这样好的一个老板娘,已经快四十岁了,却一直是单身一个人,起初我以为她是一直没结婚呢。后来才知道,她早在五年前就离婚了,婚后一个人从遥远的东北来到了深圳打工。


她说,她想趁着自己还年轻,多赚点钱。有钱了,就不会被别人瞧不起了,她从小家庭条件不好,受够了别人的白眼。


甚至婚后,连老公都瞧不起她,以至于她在家里,只能充当保姆的角色。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在那之后,她便暗暗发誓,一定要活出个样子,给以前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看。


我听着老板娘讲述着她身上的这些事,我真的好心疼她,她一个女人在大城市里生活,该有多难啊,这其中的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后面我们聊天,我也说了我身上的一些事,我说我跟你一样,也想多赚钱,等赚够了钱,我就可以回老家娶我的心上人了。


老板娘说,她很看好我,如果我愿意的话,她可以把做饭的手艺交给我,就看我想不想学了,毕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愿意围着灶台转的。


我眼神坚定地看着老板娘,跟她说,我愿意学,不管多难我都愿意吃苦。


后来,老板娘就把自己所有做饭的手艺都交给了我,其实不难,就是看自己是否用心了。而我在学会做饭之后,也可以帮她一起分担了。有时候曼姐不在店里,我就去厨房做饭。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现在的我,做饭的手艺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连店里的阿姨都夸赞我,年轻又上进,以后一定可以大有所为的。


也许是当时,我自己多少也有点膨胀吧,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更大的地方发展。毕竟曼姐这边只是一个小门面,每月的工资也固定只有4000块钱。


我当时呢,就想着自己能不能去更大的饭店学手艺,然后多赚点钱。只是唯一我觉得为难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跟老板娘曼姐开这个口。


毕竟,我是曼姐一手带起来的,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要离开,多少觉得对不起人家。


于是,我就一直没好意思说。可聪明的曼姐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曼姐跟我说,我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小店里吧,人总要往前走的。所以,如果我想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发展,她是愿意放我走的。她很欣慰我现在成长了。所以,她等着我成功的那天。


曼姐的话,说的我心里更加愧疚了。但是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了,我也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她。


我跟曼姐说,无论我以后走去哪里,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而曼姐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一个月后,店里招来了新的员工,我也就准备离开了。我记得那天,曼姐在门口送我,她脸上的笑容很僵硬,虽然她想极力掩饰自己,可是我却看得很清楚,她舍不得我。


可最后,我还是狠心地跟她挥手告别,我跟她说,我还留在深圳呢,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就这样,我离开了,踏上了我人生中的另外一场旅途。


后面,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厨师证,后又通过老师的介绍,去到了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做厨师。


慢慢的,我的发展越来越好,钱当然也越赚越多。但是我心里,始终还是没有忘记曼姐的,而且在这几年里,我也偶尔回去看过曼姐。


我当时曾经劝过曼姐,叫她扩大门店,我也可以投资一点钱,我们一起合伙经营。可曼姐始终不同意,她说做生意做的越大,风险也就越大,她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我当时觉得曼姐过于保守,跟她说不通。也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毕竟,我在酒店工作的时候,也认识了一些有钱有地位的人。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跟曼姐不同了。


想来也是可笑,后面我竟然有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再去过曼姐的店里。


那天,我开车偶然走到那附近,就想着去曼姐的店里看看吧。结果我到了那边之后,却怎么都走不对路。后来我问了附近的人才知道,原来曼姐的店,早在半年前就搬走了。


原因是,这里拆迁了,要改成写字楼。


就在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可能将永远失去曼姐了,我激动地赶紧拿出手机给曼姐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提示关机。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联系不上曼姐了。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后悔。


当初如果没有曼姐,会有我的今天吗,可是我却因为自己赚了点钱,去到了更高端的地方,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把对我最好的曼姐给弄丢了。


不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一个人过的好不好?还留在深圳吗?还是已经回老家了呢?


当时的我,脑子都快懵了,一心只想赶紧找到曼姐。后来我突然想到了,不是还有那个后厨的阿姨吗,我可以问她啊,她肯定知道曼姐的下落的。


于是,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拨打了阿姨的电话。幸运的是,电话接通了,阿姨听出了是我,也一样特别的激动。


她问我,这些年到底去哪了?怎么都不去看曼姐啊,曼姐病了,我知道吗?


我赶紧问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而且之前我多次去店里,为何曼姐都不跟我说啊。


阿姨叹了口气说道:“哎,小曼的个性你还不知道吗,她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啊。就在一年前,小曼之前的旧病又复发了,说要再动一次手术,可这次手术,风险比较大。小曼再三地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手术。


于是半年前,我们就把店关了,小曼就赶紧去医院住院。那段时间,我也在医院照顾她,直到她手术完。还好小曼运气好,这次手术很成功,就是人虚弱的不行,需要好好的养一阵。


我当时还纳闷呢,你怎么不过来看看她啊,可我每次问到小曼,她总说你回老家结婚去了,没时间过来。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你们之间闹矛盾了,哎!”


听着阿姨的话,我的心里真的好痛好痛,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曼姐帮助了我。可现在换做曼姐需要帮助了,我却毫不知情,甚至还跟她闹脾气。


我真的要恨死自己了。我赶紧问阿姨,曼姐现在人在哪,我这就去找她,我再也不离开她了。


阿姨说,曼姐已经回老家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可以把曼姐现在的电话给我。


拿到了曼姐的电话,我不假思索地就拨了过去。


半分钟后,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里又一次响起。


“喂,您好...喂...怎么不说话?”


“曼...曼姐,是我,阿成,对不起,对不起.....”


曼姐告诉我,她现在过得很好,跟家人在一起,暂时不回深圳了,她打算在家乡继续开面馆,毕竟家里人都在身边,日子也好过一点。一个人在外漂泊的日子,真的好累好辛苦。


她还说,自己从未怪过我,只是担心自己会拖累我,如今看到我那么成功,她很欣慰。


时隔多年,同样的人,同样的语气,可那种感觉,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知道,那个曾经对我最好最温柔的人,那个曾经无条件支持我的人,还是离开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再回到四年前,那个我决定离开的下午。只不过这一次,我不会义无反顾地往前走,而是会转身回到曼姐身边。


笑着跟她说:“曼姐,我决定留下来,陪着你一起。以后我们两个人一起,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好不好?”


曼姐看着我,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是我见过最美的她。


(故事根据真人真事改编,图片均来自于网络,侵删。希望大家可以喜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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