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欠债100万,害惨我儿子

发布者:小桥流水 2021-11-13 04:02 原作者: 关小耳来自: 真实故事在线

弟弟为人做贷款担保,惹来100万债务。为了帮他,我害惨了我儿子。

1

我叫张建,70后,出生于安徽中部的一座小城。在我十三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带着我和八岁的弟弟张林相依为命。

父亲是当地县国营运输公司的司机,工作繁忙,很多时候都是我和弟弟相互照顾。自幼,我们兄弟便情同手足。

父亲出车后,我会担任起照顾弟弟的任务,自己在家做早饭,和弟弟吃完后再一起去学校,中午去父亲的单位食堂吃饭。

有一次,父亲晚上十一点还未回家,我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原本胆小的弟弟在黑夜里跑去一里多地以外的叔叔家求助,一脚踩在了碎玻璃上,至今脚上还有伤疤。

从那时起,我便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对弟弟好。

1991年,响应国家号召,我带着一腔热血入伍了。

1995年,父亲脑血栓导致半身不遂,弟弟还未毕业,为了照顾父亲,我转业回了父亲所在的运输公司。

在我的悉心照顾下,第二年,父亲的身体逐渐好转,自己可以活动。弟弟也毕业分配到了机械厂工作。

随着我和弟弟相继参加工作,我们家的日子逐渐好转。我也在同事的介绍下,认识了做教师的李丽,并跨入了婚姻的殿堂。

2000年,我们的儿子张恒出生。伴着儿子的出生,运输公司改制,客车对外承包。全家人商议之后,我用准备买房的钱包下一辆跑合肥的大客车。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凭着父亲的经验和我的努力,收入颇丰。三年时间,我相继承包下两条客运线,最高日收入已过千元。

我给自己买房的同时,也为弟弟买了婚房,帮弟弟把媳妇王艳娶进了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富裕,羡煞了旁人。

2004年,机械厂破产,弟弟和弟媳下岗。我送弟弟去考了大车驾照,弟媳到车上做售票员,两岁的小侄子由父亲和保姆照看。

跟车是件很辛苦的事,弟弟拿到驾照上班后,便以孩子太小为由,让王艳专职照顾小侄子。

弟弟一个人养家,我便每月给弟弟多开了一千元的工资,同时还给侄子每月五百元的零花钱。对此,李丽多次说不能这样惯着他们,想要阻止我,但我依然坚持补助他们。

张林见客车挣钱,有了想要从我手上承包车辆的念头。我得知后立即同意,没想到遭到了父亲的反对。

ldquo;你这弟弟,给人干活行,他没主见,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在父亲的再三劝说下,我拒绝了弟弟承包大车的请求,弟媳的脸拉得老长。

2

随着经济的发展,私家车越来越多,客运业务逐渐走下坡路。

我转型做起了货运,到2011年时,我已经放弃了所有客运业务,做起了物流公司的老板,资产积累已过千万。

我想要做一家快递公司,邀请弟弟前来管理,他却一口拒绝了。弟弟说在我的羽翼下生活了太久,他想要自己出去闯闯。

想想这几年,弟弟做司机的表现并不太好,父亲也觉得应该让弟弟对自己的生活负责,我便由他去了。

于是,打算创业的弟弟先是卖了老房子,在新城首付了一套新房,又在小区门口开了一家超市。

每个周末,我们依然会聚在一起吃饭,谈论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偶尔也会问到生意,其乐融融。

有段时间,我听闻弟弟和一些不学无术的人走得比较近。闲聊时,我告诉弟弟,交朋友的时候一定要看清对方。

没想到被弟媳听了去,她阴阳怪气地说:“大哥,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能和你们这些企业家比,我们的生活圈子哪是你们能看得上的?”

我被说得面红耳赤,却又不能斥责。一向沉默的李丽怒了:“王艳,你说话要凭良心,你大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了!”

弟弟在一边装作没听到,弟媳翻了个白眼就先行离席了。李丽吃了一肚子气,回到家和我大吵一番。

经历这件事之后,我们一家的关系开始有些生疏。

2015年5月,弟媳拖着灰头土脸的弟弟哭着来我们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着:“日子没法过了,张林这个王八蛋把我们娘俩坑死了!”

一头雾水的我们,细问后才知道,张林为一个出了名的赖皮孙二虎做了100万的民间贷款担保,这会孙二虎拖家带口跑路了,债权人找张林讨债,几个彪形大汉天天坐在张林家小超市门口,弄得超市无人光顾。

ldquo;大哥,你得帮帮我们呀!孩子花钱的地方那么多,我们的条件你知道,我们还不上啊!”弟媳不停地恳求我们帮忙,弟弟则沉默不语。

ldquo;王艳,你是来借钱的吗?”李丽听了弟媳的哭诉后,皱起了眉头。

ldquo;嫂子,兄弟如手足,我们有困难,你们得帮啊!”弟媳话里话外都是要我帮忙还钱,却绝口不提借字,李丽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我对弟弟弟媳说:“事情发生了总要解决,咱们仔细盘算一下怎么办吧!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未曾想,沉默的弟弟直接开口说:“哥,这一百万对我们而言是巨款,但对你不过是九牛一毛,要不,你帮我们还上吧!你不会连这点小忙……”

ldquo;一百万?小忙?你以为我的钱是风刮来的吗?”听到弟弟这样说,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弟弟如此理直气壮。

李丽听了弟弟的话,也在一旁冷笑。碰了一鼻子灰的弟弟拉着弟媳就往外走,我想要阻止,被李丽一把拉住了。

李丽很认真地告诉我,这浑水不能趟,这两口子的态度根本不是正经求帮助的样子。

3

从我们家离开后,弟弟跑到父亲那里哭诉。父亲坚决地告诉他们,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让我不能就这样给他们钱。

债权人没有找到孙二虎,只能继续找张林讨债,他们委托专业的讨债公司进行追讨。

弟媳又跑来我们家哭诉,说时时刻刻有人跟着他们,在他们店里吃喝,还到侄子学校门口等着他放学,吓得侄子不敢上学……

张林报警,警方经过调查,确定对方没有明确的对张林进行威胁,又是经济纠纷,调解过后,张林不肯还款,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于是,对方又继续对弟弟一家进行骚扰。

我得知情况后,通过熟人找到讨债公司的负责人打听情况。

对方告知,债权人委托他们追债,单子接了,他们就负责把钱要回来,找不到孙二虎就找张林,什么时候还钱,就什么时候放过张林。

半个月后,弟弟又一次来了我们家。

ldquo;哥,我快被这群人逼疯了,你得救救我啊!以前都是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要不我就只剩喝农药自杀了。”看着弟弟胡子邋遢,满眼的绝望,作为哥哥的我实在于心不忍,终于点头表示,会想办法帮他一把。

于是,我再次多方委托人去寻找跑路的孙二虎。弟媳等不及,提出了一个办法:趁着债权人那边没走法律程序,虚构我和张林的债务关系,由我起诉张林,以保全财产。

弟媳的理由很简单:即便到时债权人起诉孙二虎和张林的时候,张林已经无财产可执行,无还款能力,法院只能根据《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六条规定,裁定中止执行。

当然,我们的诉讼全程都必须瞒着债权人进行,且一切程序都必须抢在债权人提起诉讼之前进行。且这种民间借贷利息虚高,谅他们也不敢冒然提起诉讼。

王艳低着头说:“我们一直在跟追讨人打拖延战,我一直承诺说哥哥有钱,答应了会帮忙还款,对方目前应该不会起诉。”

我看着精明的她,没有说话。家庭会议对此进行商讨时,父亲和李丽坚决不同意这样的操作。

ldquo;你们可以等等,如果对方真的起诉,你们就用房子和存款先还了这笔钱,住在我这里,你们继续跟着你哥上班,生活不是问题。以后再向孙二虎讨债。”父亲提出解决办法。

弟媳激动地站起来说:“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替他孙二虎还账!”

父亲气得发抖:“那谁让你们替他担保了!”

弟弟弟媳不再言语,开始“啪啪”掉眼泪。

家庭会议不欢而散。

ldquo;哥,我俩从小没妈,一直相依为命,你可得帮帮我啊!”弟弟离开时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耳边环绕,我做梦都是母亲让我照顾好他。

难道我真要拿出一百万来帮弟弟还吗?可是张林只是个担保人,不应该还这一百万啊。再者,我也不能每次都这样无条件地帮弟弟擦屁股,何况平白给人一百万我也不舍得。

经过反复思考,侧面打听之后,我吃住债权人怕麻烦,嫌法律程序冗长,暂时不会提起诉讼这一点后,我决定抢占先机,以身犯险。

2015年10月,我瞒着李丽和父亲,拿着累计230万的借条,虚构张林向我借款230万人民币的债务“事实”,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其返还借款及利息。

与此同时,讨债公司依然对张林追讨债务,王艳为安抚对方,保证转让超市还款,关了超市。

随后,两口子到我这里来上班,讨债公司跟着追到了我的公司,堵着张林不让出车。我以他们扰乱企业秩序为由报警,警方以寻衅滋事罪对几个人进行了处理。

债权人这种低俗的讨债方式,让我觉得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手法,虚假诉讼也提请的心安理得。

2016年1月,法院确定我和张林之间的欠款金额为229万元人民币,并就还款事宜达成协议。3月,我就张林拒不履行生效民事调解书为由,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讨债公司不能用了,孙二虎又迟迟未出现。债权人拖家带口上门讨债,打铺盖住在了张林家,直到法院查封房屋才大骂一顿离开。

债权人见张林这里没有了希望,暂时放弃了对张林的追讨,继续去寻找孙二虎。

2016年10月12日,法院作出《执行款分配方案通知》,确认经评估拍卖张林的房产和车产等固定资产,我可以参与分配执行款的金额为人民币753921.05元。

拍卖结束后,这笔款项连同弟弟、弟媳的30万存款,经由法院打入了我的账户。“还”给我1053921.05元后,张林和王艳的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财产。

4

ldquo;你比我这个老头子还糊涂啊!”知道我虚假诉讼之后,父亲不停的叹息。李丽则气得一个多月都不肯和我说话。

房子拍卖后,经我们一家人商量,用父亲的名义买下一处新房子,房款总价七十万。剩下的三十多万,以父亲的名义办了张卡,交到了弟弟弟媳手中。

新房子交房的那一天,弟媳嘟囔着跟父亲说:“爸,新房子是用我们的钱买的,您得立遗嘱,新房子归我们,不然到时候说不清。”

父亲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大声地说:“你放心,老头子我不图你那破房子,我活着也不占你的房子!”说完,他挥笔写下该房子在自己去世后,归张林夫妇所有的字条。

弟媳不再言语,似乎是知道做的不妥,但还是快速地收起了字条。看着弟弟一直默不作声,我微微叹息,真是对他越来越失望。

弟弟一家住进了父亲的老宅,父亲不愿意和他们住,我便把父亲接回了我家。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2017年初,我听到风声,孙二虎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告诉弟弟:“如果见了孙二虎,让他把他的屁股擦干净,一定不能和他再有牵扯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时,2017年2月9日,弟弟、弟媳被公安机关带走,随后我被经侦大队传唤。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讯问室,我老实地交代了我和弟弟串通起来虚假诉讼的事实。李丽在我被带走后,多方奔走,联系律师。

经确定,我们的行为妨害司法秩序并侵犯了他人合法权益,已经构成《刑法修正案(九)》中的“虚假诉讼罪”。

我和弟弟弟媳依法被刑拘,由于我的血压过高,弟弟家孩子无人照顾,我和王艳取保候审,张林则被刑事拘留。

回到家,弟媳便开始向我忏悔——

原来,孙二虎在一个半夜偷偷摸摸跑到他们家喝酒:“兄弟啊!我是投资被骗了,害了你,对不住你了,我回来了,我给老李(债权人)说了,钱我一定还上,不会再让你烦恼了!”

听了孙二虎几句推心置腹的话,加之财产已经得到保全,张林的火气就没了,和孙二虎喝了开来。

ldquo;这是我这次出去给弟媳带的礼物。”孙二虎拿出一枚玉镯子给她。向来爱占小便宜的王艳也放松了警惕,任由他们喝开。

不胜酒力的张林,在觥筹交错间得意忘形,几杯酒下肚便对孙二虎坦诚相待。

ldquo;你不用觉得太愧疚,我的钱没损失,都在我哥那里了。”

虽然王艳当时气急,对着张林大骂,但为时已晚。孙二虎在离开后,为了暂时摆脱讨债公司的追债,就将我们兄弟俩虚假诉讼的事情告诉了债权人,债权人为了讨债,告到了公安局。

听到全部经过,我的气还没消,王艳就一脸认真的和我商量:“大哥,我们家全指着张林呢,他不能被判刑啊!你告诉警察,虚假诉讼是你提出来的吧!这样张林就可以减轻刑罚。”

ldquo;王艳,这事明明是你提出来的,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想让我全担下来?”我气结,忍无可忍地质问道。

ldquo;我都知道,不是我们家情况不如你们家吗?”王艳继续嘟囔。

一向温柔的李丽听了王艳的说法,破口大骂,将她赶出了家门:“你给我滚的远远的!你哥被你们拖累的还不够吗!”

ldquo;老婆,你别生气,她是乱了分寸。”王艳走后,我试图劝说李丽。

李丽情绪失控,大哭开来:“你们都不顾后果!儿子就要高考了,他心心念念的军校政审还能过吗?”

李丽的话如五雷轰顶,直到这时候,我才恍然想起,即使不被判刑,虚假诉讼也留了案底,我儿子的政审也已经不合格。

以前最喜欢我接他放学的儿子,直接告诉我以后不用接他了,开家长会也不再通知我去。我想要和他聊聊,他总是以学习忙为借口推脱。

原本每天欢声笑语的家,开始变得沉闷、压抑。愧疚和悔恨交织,我开始了噩梦缠身的日子。

我梦见自己破产、妻离子散;梦见母亲责怪我;梦见父亲怒火冲天;梦见弟弟弟媳流落街头……噩梦醒来之后是失眠,身体状况每日俱下。

5

为了孩子的政审问题,我开始各处求人,所有人给我的回复都是:触犯了法律的红线,就必须要承担后果。

律师建议我们拿出95万元,还上欠款。直到这时,王艳还坚持要我们拿钱帮她还款。律师说:“张建虽然经济条件好,但是在法律上没有为你们还款的义务。”

王艳一如既往地装出可怜的样子:“大哥,你弟弟没有本事,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帮我们最后一次。”

ldquo;你自己清楚,你们有经济能力还这笔账,我可以帮助你们,但这笔账得算你们借我的。”听到我这样说,王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最终,经过律师权衡利弊之后,王艳同意将挂在父亲名下的新房子以85万的价格卖给我,加上他们自己的10万现金,还上了欠款。

房子算作我送给父亲的礼物,依旧归父亲所有。在律师的见证下,父亲销毁遗嘱。

由于我们积极归还欠款,得到了从轻量刑。

2017年4月,我、王艳、张林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三个月、七个月和九个月,缓期一年,并被处罚金3000元、5000元、10000元。

判决书下来后,我托关系找到公安部门负责人,希望儿子政审的时候能够给我开具无违法犯罪证明,对方一听来意,说了句荒唐,当即拒绝。

至此,孩子的军校梦彻底破灭。

随后,张林起诉了孙二虎,法院综合分析,孙二虎虽然没有存款可以执行,但他有劳动能力,判处他分期进行偿还。

事情到这一步,我和弟弟再见面,好像中间有条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他们不再带孩子到我们家蹭饭,李丽也不再为侄子辅导学习……

更让我郁闷的是,二模结束那天,一向乖巧的儿子逃学了。我和妻子开车围着县城寻找儿子,几个小时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李丽吓得大哭:“你不知道青春期的孩子思想波动多大,这下可怎么办,儿子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晚上十一点,儿子还是没有消息,我们报了警,发动亲戚朋友一起找儿子。

弟弟一家在家庭微信群里看到消息后,竟然也第一时间赶来了。

王艳一个劲地掉眼泪,拉着李丽的手说:“嫂子,对不起,都怪我们,我们一定帮你们把张恒找回来。”

事情发生了那么久,我们终于听见了弟媳的道歉。最终,弟弟在他经常带儿子和侄子去的小公园找到了沉思的儿子。

看见儿子回来,我想动手打他,但又下不去手。“你可回来了,吓死妈妈了!”李丽抱着儿子大哭。儿子却显得非常淡定。

ldquo;爸、妈、叔叔、婶婶,我要和你们这些大人聊聊。”儿子的这句话让我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坐下来,认真听他说。

ldquo;因为爸爸触犯法律,我的政审通过不了,军校梦破灭。其实,我真的挺怪你们的。”儿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抬头看了弟弟弟媳一眼,他们和我一样,满脸的愧疚。

ldquo;但是,这已经改变不了了,我认了。最让我伤心的是,你们这些人,让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你们还不好好珍惜,叔叔婶婶不上门了,家庭聚餐没有了,原本一大家人和和美美的,现在还不如邻居。你们有意思么?”说着说着,儿子就吼了起来,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质问之后,我们全都沉默了。

李丽起身打破了这份沉默:“快去洗洗脸,大家都饿了,我做你们最喜欢的肉丝面。”

ldquo;嫂子,我给你帮忙,我切的肉丝,他们最喜欢了。”弟媳跑着去厨房帮忙。

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上桌,热气氤氲中,我看见弟弟弟媳湿润了双眼。

还好,我们最后都走回到原点,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并全都接受了这次的教训。

此后,王艳从我手里接了个快递点,张林做起了快递员,两口子从此开始真正脚踏实地。

儿子张恒虽然未能读成军校,但是他考上了山东大学,去了心心念念的城市,大学生活十分愉快。至于我和李丽,则开启了全国旅游模式。

生活,终于变成了我们想要的面貌。

作者 | 关小耳 记者

编辑 | 小徐 文艺斜杠花季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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