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觅你的焦尾琴
文:英涛
她又一次自杀,一口气吞食了80片安定,而那个负心的男人,还悠悠闲闲地去上班,然后若无其事地打电话给她母亲,说,你女儿又吃了药,你们去管她,我没那空闲。
在医院里,九转还魂过来,一睁眼,她就哇哇大哭。母亲痛心地在一边流泪,说不出话来。来看望她的小姐妹劝她,这是何苦,你死了,不是给他便宜了吗?
她满是不甘、怨忿的眼神,说,我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临了,落到了个什么都没有的境地,叫我离婚?我不甘心呀!我要让他内疚一辈子,不安一辈子!
小姐妹苦笑,你记得你一哭二闹三上吊过几次了吗?除了头两次他还有点紧张,现在,他恐怕已经像看戏一样,对你这出演了又演的,死去活来的戏看厌了吧?说着,她亮出自己的左手腕,问,你知道吗?我以前总不肯说这几道疤痕是怎么来的,是因为我深深痛恨自己的愚蠢。那还是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为了一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割脉轻生,当我割到第四次的时候,他只在电话中对躺在医院的我说,“你在手腕上安一条拉链吧,这样以后会更省事些。”从此,我心里就没有了他,从此,我再也没有作践自己,所以,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听了,泪猛然就忘了流,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世上为情轻生的女人真是何其傻!既然男人变了心,强扭的瓜自然是不甜的,更又何必去拖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大好的时光用来缠、耗、伤害?把自己通往幸福的通道亲手一下一下地割裂?更有一个一个愚蠢的女人,为了一些不值的男人,大义凛然地赴死,留下一句“一切都是为了爱,为了你。”的封条,天真地以为那个男人就会从此一生套上心理的枷锁,一生在心里怀念着她。(关于励志的文章阅读 www.lingdz.com)
就这样化为轻烟消逝的红颜,万万不会想到,当爱消逝以后,所谓的内疚,至多不过使男人暂时有些头昏脑胀而已,影响的距离绝不会远达心脏。更别奢望他为一个傻女人守身一辈子。
女人,就好比那蚕丝化作的琴弦,缠缠绵绵地枕在木头做的男人身上。可是,不管这木头做的琴身外表多么漂亮,有多少华丽的纹理、装饰,如果他和你没有了共鸣,你再坚韧,再执著,和他也奏不出和谐的琴曲。紧绷、痴缠下去,断裂的只是自己,男人不会守着断弦为你缅怀一生,“续弦”这个词,就是为男人发明的,听说过女人续弦吗?
既然他已没有了爱,为什么不放开他?最好的琴弦应该配最适合的桐木,这桐木,不一定就是你眼前舍不得放弃的这块,也许,放开他,转身寻觅,像蔡邕,无意中路过吴国人门前,从煮饭的柴火堆里抢出来的那块烧焦了尾巴的桐木,反而是最上好的材料,配上你泠泠的七弦,便是名闻天下的“焦尾琴”,才能奏出世上最美妙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