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周建国,出生于杨家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地方,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种地是我的主要生活来源。我有两个弟弟,大弟在镇上的砖窑厂打工,最小的弟弟周建设还在上师范学校,每个月都需要家里的补贴。父母总念叨着让我赶紧找个媳妇,可我忙着地里的活儿,心思压根没放在这上面。再加上见了姑娘就脸红,别提怎么开口了。
可命运偏偏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给你安排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一切都从柳巧红开始。
柳巧红是隔壁柳家村的女人,三年前嫁到我们村。她长得漂亮,嫁过来的时候穿着大红嫁衣,像仙女下凡一样。可惜她的丈夫刘根生早早去世,留下她和五岁的儿子。村里有些长舌妇觉得她命不好,克夫,说起闲话没完没了。但我觉得她是个好女人,丈夫走了之后,她一个人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她家的地离我家地很近,经常见她在地里干活。她年纪比我大四岁,平时干的活却一点不含糊,有时候看到她干不了重活,我也会搭把手。
事情发生在1989年的秋天,那年秋天来得特别早。八月二十八日那天,天上挂着沉重的乌云,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那天,我和巧红都在地里掰玉米。她穿着一件褪色的碎花褂子,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她白净的脸上。她干活麻利,我却心思不定,总忍不住偷偷瞟她几眼。过了一会儿,巧红叫住我,问我能不能帮她把玉米运回去。我本想推辞,但看她一个女人忙不过来,便答应了。
谁曾想,这一答应,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帮她把玉米运回家,天边的乌云越来越厚,眼看着就要下雨。巧红邀请我留下吃饭,我本来想推辞,但看她笑得那么真诚,就留下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说是她男人生前留下的,一直没舍得喝。她给我倒了一杯,我一口闷了下去,酒劲上头,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雨声渐渐密集,屋外雷声隆隆。突然间,巧红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站在我面前,眼里闪着泪光,竟然说她喜欢我,还说这些年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她说自己是寡妇,怕村里的闲话缠身,可她真的喜欢我。她甚至威胁说,如果我不答应娶她,她就去我家告我,说我灌醉了她。
我当时真是吓得酒醒了一半。巧红是个好女人,但她这么直接,我完全没有准备。农村人最怕的就是这种闲话,一旦传出去,名声就毁了。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是巧红的儿子小毛回来了,村里的王婶送他回来。王婶看到我在巧红家,眼神里透着几分怀疑和不屑。我赶紧告辞离开,可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果然,第二天村里就传开了,说我和巧红有一腿,昨晚在她家不清不楚。父亲气得拿扁担要打我,母亲哭得满眼通红。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释清楚。
可就在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的时候,村里突然传出一个更大的消息:原来巧红的丈夫刘根生并不是被雷劈死的,而是在我家帮忙的时候出了意外。那年夏天,刘根生喝醉了酒,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掉进了水渠里淹死了。我父亲一直瞒着这件事,怕村里人说闲话。事情到这一步,村里的人更是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巧红故意接近我,想报复我家;也有人说这是天意,是命中注定。
父亲知道这事后,整个人都蔫了。他坐在院子里抽旱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红着眼不说话。母亲在一旁抹眼泪,说当年看到巧红带着孩子过苦日子,她也心疼。原来他们心里一直有愧,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命运捉弄了。巧红是真心喜欢我,可我家和她家之间的这段往事,像一道无形的坎横在我们面前。可有时候,事情反而因为这些复杂的纠葛变得简单了。父母终于想通了,他们不再反对我和巧红在一起,反而觉得这是对刘根生的一种补偿。
我鼓起勇气,去见了巧红。她正在院子里忙着晾晒玉米,看见我来,有些慌乱。我直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告诉她,我愿意娶她。她愣了一下,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哭着问我,是不是真心的,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村里的人议论了一阵子,最后也都散了。毕竟,生活还要继续,地里的活儿也不能耽搁。
其实,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往往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表面上看是命运捉弄,实际上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和坚持。巧红是个好女人,她没有因为世俗的眼光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我,也在这段复杂的感情中学会了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有时候,命运给你安排的那些曲折,恰恰是为了让你更清楚地认识自己和身边的人。生活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那么最后小编想问:你觉得农村的婚姻压力真的有这么大吗?对此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