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鹏在河南郑州的高铁车站候车,张瑞莲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看着即将离开她的黄贤鹏说:“下次你什么时候再来,你不知道你每次走后我有多么想你,”
黄贤鹏看着眼前张瑞莲说,他的目光有些游离,他不知道自己下次还会不会再来。但又不忍心直接把话说出口。
黄贤鹏和张瑞莲是大学同学,他们的相识是在一次学院的辩论会上,张瑞莲是一辩,黄贤鹏是是二辩。
风风火火的张瑞莲居然和儒雅随和的黄贤鹏,在赛场上成了最佳搭档。这场辩论赛上他们配合默契,有理有据同进退,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张瑞莲赛后有点喜欢黄贤鹏,她又不好意思直说,就说想请他吃饭。也许是性格互补吧,其实他对张瑞莲也有好感,就一口答应去吃饭。
张瑞莲用暧昧调情的眼神看着他,黄贤鹏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开口说道:“你吃菜呀,干嘛老盯着我看,我的脸上有花吗?”
张瑞莲笑着抽了几张餐巾纸说:“花是没有,不过有一点油,我来帮你擦擦。”她坐到他的身边,用餐巾纸在他脸上擦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悄悄地吻了他一下,然后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记住这是我的初吻,感觉怎么样,幸不幸福!和我说说你是什么星座,说不定我们有缘分,我是巨蟹座,你呢?”
黄贤鹏似乎还陶醉在刚才初吻的喜悦中,张瑞莲明亮的眼睛和发际的清香,令他有一种青春的萌动,他说:“我不懂什么星座,不过我的生日记得很清楚,是阳历的10月29日的,这是什么星座啊?”
张瑞莲低着头,轻声细语地靠近他说道:“难怪我们辩论会上会赢,你是天蝎座,我是巨蟹座,我们这是绝配啊!”
黄贤鹏说:“那我就危险了,据说巨蟹座的象征是两个蟹钳,你会不会用大钳来钳我。”
张瑞莲笑着说:“你坏死了,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知道呢?好了,别闹了。以后我们成家了,你可要听我的话,不许骗我的,否则我真的要生气了。”
成家,结婚?对黄贤鹏来说,他还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这也许就是男女之别吧。
对女孩来说,纯真的初恋,是一幅唯美的画,也是一首动听难忘的歌。初恋完全是以情感为寄托,以爱为联系的纽带,它不掺杂任何的功利性。
初恋是难忘的,两年多的恋情早已让他们结合在一起。快毕业的时候,在出租屋内,张瑞莲说:“我妈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到我的家乡去工作,我爸那里熟人多,你又那么聪明,找个好工作不成问题。”
黄贤鹏说:“这个问题以前我也和你说过,我爸走得早,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不容易。我不能离开上海。再说我已经和同学商量好了,准备毕业后自己开公司,”
张瑞莲说:“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当初你不说什么都听我的吗?现在真的要毕业了,你又不想和我在一起,你是真的爱我吗,我可是把我的爱都给你了?”
黄贤鹏去过张瑞莲的家,那是离郑州火车站较远的一个县城,去那里发展肯定没有上海好,现在年轻人都向往大城市,她怎么会想回老家发展呢?
他在出租屋内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走到她的身边说:“你也知道,在上海发展机会多,你看上海有那么多的外地人,都是想在上海发展,我们一起在上海创业不好吗?”
张瑞莲说道:“你就是不爱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如果我不在他们身边,没人陪伴的话,他们一定会很寂寞的,你也知道他们把我养大也不容易,我怎么放心离开他们。”
黄贤鹏从桌上扯了几张餐巾纸,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说:“既然我们都离不开家庭,那就毕业后你先回老家,我们保持联系,等过了一段时间,看各自发展再说。”
张瑞莲说:“异地恋的话,距离不会产生美,我查过有关资料,70%的异地恋是没有结果的,我可不想这样。天天视频煲电话粥,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人与人之间,相似就是一种缘分;爱与爱之间,相聚一起才能增加感情。我们现在感情这么好,就是因为天天在一起,你看多少两地分居的,走着走着就散了。”张瑞莲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几口,抬起头撒娇似地看着他。
微笑撒娇和带泪哭闹,这是她对付黄贤鹏的两大法宝,见到这样的场景,黄贤鹏的心软了,只好说:“这个让我想想。”
黄贤鹏和同学一起开了公司,条件比过去好很多,于是只要张瑞莲来上海,经常带她去有有名气的饭店吃饭,给她买苹果电脑,三星折叠手机,还有的名牌包包。
黄贤鹏在上海和同学的公司发展很好, 他也多次劝她来上海一起创业。每次她去郑州也总是劝她来上海。
吃好晚饭后 ,张瑞莲陪黄贤鹏去附近的酒店住。张瑞莲的父母在房间的床上看电视。
“你别光看手机好不好,小黄现在经常来我们家。女儿现在也大了,我怕他们经常在一起,万一哪天有了孩子就麻烦了,你快想想办法!”她拿过丈夫的手机放在床边柜上。
“我早就和你说过,女儿大学毕业刚回来,就应该在老家给她找对象,省的现在这样多麻烦。”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话,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是男人,给个痛快话。”张瑞莲的母亲看着他说。
“很简单啊,明天你和女儿说,要他30万彩礼,就说我们这边都是一样的,让他早点准备钱,不就完了。没钱我们就给女儿找婆家,你不是说他家条件不好吗?”
“那万一她能拿出这么多钱,我们怎么办,就同意女儿嫁到上海去?”
“怎么可能呢,那是彩礼钱,如果他能拿出彩礼钱,然后就要他买房子,一步一步来,办法总比困难多。”
家里的父母,在商量他们如何对付年轻人的办法,可张瑞莲和黄贤鹏正在酒店里,亲密恩爱着做好事。
黄贤鹏听张瑞莲要30万彩礼钱,就说:“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你说过的话,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现在你怎么要30万彩礼钱。”
“实话告诉你,上海结婚是没有彩礼钱的,你们那儿要彩礼钱。这个不太好吧!”黄贤鹏现在不是拿不出彩礼钱,但他知道这是她父母的意思。
“这是我父母的意思,你就想办法凑一下钱吧。有了钱我们就可以在老家结婚了。”
黄贤鹏说:“公司现在刚起步,让我放弃去河南,你觉得这样好吗。我求你了,还是来上海吧。”
张瑞莲很想到上海,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这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到的,可她走后放不下从小养她的父母。
五年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很多难忘的事。她的初吻和第一次都是最难忘的。当初看他慌乱和手足无措的样子,有时偷偷回想起来就觉得非常有趣。
母亲对张瑞莲说:“我们不是要他30万彩礼,而是给他一点压力,让他知道结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他才会珍惜,如果你随随便便嫁给他,以后她说不定就不会珍惜你。”
张瑞莲买了去高铁的票,也带上了户口本。她决定博一下,她忘不了他对她的好,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黄贤鹏说:“如果你能来上海的话,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以后有钱可以考虑再买一套房子,把你的父母也接来上海,给我们带孩子,你说好吗。”
张瑞莲现在坐在去上海的高铁上,这次她是下了决心。带上她工作两年多存款11万元和户口本,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张瑞莲拿出手机,拨通了黄贤鹏的电话:“我已经上了高铁,很快就要来上海来看你,五年了,我们的爱情应该有结果了,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很快要做爸爸了!”
黄贤鹏听了呆住了,他在电话里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刚才还在难受呢,我们五年的感情,不会真的卡在彩礼上。”
张瑞莲说:“当然是真的,我把户口本也带来了,还有我我工作两年的积蓄,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古诗云: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