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语:也许小时候的那种味道才是我们最亲近的味道,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有味道,就想文章说的围炉烧烤。
大冬天,围炉烧烤,“趣”的意义远大过“味”的意义。
稀记得我小时候,每逢冬天午后4点左右,晚饭不到点,又冷又饿,格外想吃点有烟火气的小零食。这时候,奶奶会在院子里生起煤炉,架上网子烤鱿鱼干。我把两手交错插入厚毛衣袖管中,定定地看着院子里那团烧红的炉火,不关心别的任何事物,只是想着那烤好的鱿鱼干入口一刻的香甜和嚼劲。
来跟人讨论,发现大多数人都有全家在一起烤东西吃的记忆。烤的虽然都是小东西,但那样的生活场景,让人觉得趣味无限。有用煤球炉子烤,有用炭炉烤,也有直接在煤气灶上烤的。不管烤的是年糕、白薯,还是蘑菇,一家人在一起烤东西吃的乐趣大过了食物本身的味道,而且边烤边吃,令人觉得温暖。
作家寿岳章子,在回忆她家战后的饮食生活时写道:“我家最令人称奇的是,至今仍使用火盆来烧木炭、煤球等。我们把木炭和软性炭混合用,也用煤球来生暖炉的火,剩下的碎煤块会放进灰里。虽然家里还是会用煤气炉和电暖炉,但是每当天气转寒时,我们最常用的是火盆。那个火盆是从已故的浜田庄司先生处拿来的,是益子制的茶色系传统工艺品。生火是父亲的拿手绝活,只要将前一晚埋入灰烬里的火种稍微翻弄一下,添加少许的木炭,没过多久,黑炭便慢慢烧红,热水壶也跟着发出沸腾的响声。身边有火堆燃烧的感觉真的很温暖,所以我们常年生火来烧烤各种食材。吐司面包是一定会有的,其他还有年糕、鱼干等。炒制的小菜必须在厨房料理,但酒渍河豚、小鱼干等零嘴,全部都是用火盆烤出来的。”
寿岳女士说她母亲将海苔折成两半后,拿着海苔的一端,贴靠在火盆上的网子翻烤,拿已变硬的今川烧(一种有馅的面点)放在火盆上加热,比刚做的还美味。我想到了奶奶也在烤鱿鱼之余,顺手烤一些紫菜,直接吃或盖在饭上压碎了跟热而糯的白米饭一起吃,香极了。隔了夜的蛋糕,或是吐司面包,在炉子上烤到微微变焦,抹上黄油吃,味道比新买来时更胜一筹。
人们弃用炭炉和煤炉之后,家人在一起烤东西这件事,已经远我们而去了。现在全家人也可以一起去烧烤店,偶尔吃点什么。但家居式的,忽然兴起,生起火,随手烤点什么的情景很难重现了。
去北海道时,路过钏路,坐了一列叫做“湿原号”的火车,老式列车的模样,慢悠悠地穿过整个湿原,风光很美。车上的客人说,冬天的“湿原号”更好,完全保持了老火车的样子,在最后一列车厢里设有炭炉,乘客不仅可以用它暖手,更可以自己带鱿鱼干和啤酒上来,自己在炉子上笃悠悠地烤,慢吞吞地喝,窗外的雪原也更加壮美。
这样的描述,我心中一动,决意邀请全家去坐一坐那趟车,重温家人围炉烧烤的乐趣,感受家人享受美味时的温情。
编后语:就让我们享受下那温存的时光吧,也许我们真的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