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附近新开了一家酒楼,生意火爆,每天路过都能看到门口排队的人。适逢周末,我跟家人商量要去尝尝鲜,换换口味。
酒楼老板是一对夫妻,四十多岁,精明能干,服务热情,不停地忙着招呼客人。饭菜确实不错,份大量足,口味地道,不管消费多少每桌都送有餐后水果。在客人最多的时候,除了两个服务员,招呼客人的也只剩老板一个人,老板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候,邻桌有跟老板相熟的客人打招呼:“老板娘又早早下班了?”老板客气的笑道:“这里下班了,回家又继续上班了”,说完继续不停地忙碌。
恰巧听到了邻桌那几个人的对话。
ldquo;这两口子真是的,晚上是生意最好的时候,老板娘不到七点就回家了,就剩下老板一个人在这忙,他还挺乐呵的。”
ldquo;你不知道,老板娘可不是偷懒,她得回家看孩子学习,他家两个孩子,听说都学习不错。”
ldquo;他家生意做得这么好,都开了两家分店了,孩子学习不好将来可以帮着他们打理生意嘛,何必自己这么拼?”
ldquo;他们两口子可不这么想,老板有一次说,他们从十几岁出来打拼了,什么苦也吃过,现在生活渐渐好了,但他们这二十几年吃的苦让他们从小就教育孩子,好好读书,读书才是最容易走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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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才是最容易走的那条路,这句话似曾相识,在这里听到,倍感亲切。
2
初中毕业那年,每个人对自己的未来都有着不确定的打算。同桌是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除了学习不太好,人缘、体育等都很好。下半年正是大家忙碌着准备升学考试的时候,他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过了没几天,听说他要退学的消息。
我问他为什么不试一试?他告诉我,反正自己学习不好,对他来说,学习太难了,家人已经为他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跟着别人当学徒。“不用费脑子的事情比较适合我,读书太苦了,家人给我找的这条路对我来说相对容易一些。”我不知道怎么劝他,老师几次挽留也无济于事。
再见他,已是十几年之后的同学聚会上。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认出他来,直到他叫我,我也很难把眼前这个面庞臃肿、头顶光亮、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与当年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联系到一起。
他带着他的儿子一起参加的,小男孩隐隐预约有他当年的模样。酒到深处,他挨个敬完了同学酒,然后把孩子拉到身边,对孩子说:“你一定别学你爹,好好读书,你想读多少年爹都供你……”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这些年他过的并不像他退学时说的那么容易。学徒学得还可以,可惜后来那个行业就没有了,他只好另找工作,在工地搬过砖、工厂压过膜、回家种过地,几经辗转,最后拉了几个同乡,干起了小活承包。
ldquo;很苦,一两个月回家一次,见了面孩子就拉着不让我走,有时候真不想走,但想想为了他还是要出去。”
ldquo;本以为自己选了条容易的路,等真正出去了才知道,读书才是最容易的那条路。”
3
当年读书时,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是最苦的那个人,十几年寒窗,没日没夜地读书学习,看看别人,过得多潇洒,可以早早地去看外面的世界,花自己的钱,走自己的路。
ldquo;等我不上学了,我要怎样怎样”,这是我们当年的豪语。
等我们不上学了,出去摸爬滚打几年,再回学校见到当年的老师同学,个个感慨:还是在学校里好。我们用自己走过的路告诉孩子:请你一定相信,读书才是最容易走的那条路。
你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出去碰几次壁就知道了,没有知识,简直寸步难行。
你以为学习最苦,出去自己挣钱就知道了,哪种工作都不如学习轻松。
你以为学习没用,出去闯闯就知道了,学习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
你以为高考不公平,多出去做几次事就知道了,这是真正看你本事的事。
4
图书馆前,一个老年人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经过,小孩手里捧着几本书,笑着对爷爷说:“爷爷,妈妈说过了,我明年就上学了,我要好好读书,等读好了,我长大了,就带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去坐大飞船。”爷爷笑着说好。
看着爷孙俩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涌出一丝温暖。我们拼劲全力,让孩子好好读书。有时,是不想他重复我们的老路;有时,是不想他们过得太辛苦;有时,是希望他们能更好的选择自己的生活。
我们的走过的路,告诉我们,学习是更容易走的那条路。我们希望孩子早早知道这个现实,别在多年之后发出同样的感慨。
孩子,世间的路有千万条,但在你年少的时候,读书,是你最容易走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