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西比河某处》是一本由于坚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6,页数:29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密西西比河某处》读后感(一):一位诗人热烈又朴素的精神长河
贯穿美-国南北的密西西比河是世界第四大河,是美-国早期崛起的发源点,是一国长期繁荣、强大的根基,是一代文明的摇篮,于是,密西西比河也堪称美-国的母亲河。在奔腾的密西西比河沿岸,是古老与现代,落后与先进的文明交汇,是新与旧观念的碰撞,也是一卷波澜壮阔的历史文明的画卷。
在这片土地上,密西西比河以其独有的魅力风姿吸引着无数诗人、作家前往,也以其深沉的韵味滋养着一代又一代向往自由的灵魂,像林肯、马克·吐温、梭罗、海明威、福克纳、凯鲁亚克等等都与密西西比河有着无比强烈的情结。
诗人于坚与密西西比河同样有缘,青少年时期,爱好诗歌的他爱上了自由,读诗也读得“血肉横飞,灵魂出窍”,也爱上那些与密密西比河孕育的自由灵魂。在那些密西西河优秀儿女的感召下,于坚对密西西河充满向往与热爱。终于有一天,亲自踏上了这片心中的热土,并孕育一部《密西西比河某处》。
《密西西比河某处》是一部散文集,也是一部摄影集,是诗人于坚站在异国他乡,以亲历者的感触描摩的异国游记,是对贯穿整个漫长缓慢的青少年时期的密西西比情结的一次历史性梳理,也是多年后的于坚亦诗亦文,亦行亦思,以诗人的灵感触摸独属于自己的真实。在他的眼里,这是“一切自然”,“精心设计处,但处理成洪荒时代的样子”,大河,“安静,就像一个老人正坐在故乡的大树下钓鱼”,“美-国消失了,英语消失了,回到最初的世界上,上帝从来没有创造过国家这种东西。河流就是河流,石头就是石头,树就是树”。只有亲历其境,才可以看见人们怎样生活,还能怎样生活。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生活的本色原来就是热烈和朴素。
人类在自然之力面前是无比渺小的,面对大河同样也是。诗文里的世界,现实的世界,自己亲历的世界交织在一起,是既让人忧郁,又让人热烈的隐秘色彩。有人说读不懂诗,那不要紧,还可以读文章,看不懂文,还可以看画面。文是诗的注脚,诗是文的短章。诗是精悍简炼的,而文则舒慢而沉思的,前者犀利,后者深沉。图则简明直白。
我很喜欢看于坚讲上个世纪的故事,那个时候,压抑的外面环境,内里都是不甘平庸的自由心。分明是苦难的历史,如今看来满是苦尽甘来的释然。那些大时代滋生出的生活情境,如今再也看不到了,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纯真,也换了另一番面目,即便是苦中作乐,如今也变成是让人乐呵一下的回忆。
于坚的散文是长长的线,以个人视角串起了那些尘封的记忆,平凡的人们的诸生态,一一现露笔端,也让我们重新认识这些站在世纪中段的人们的生活图景,所思所想,特别是那些“热血奔流,生命被语言解放”的诗人们的人生百态。
于是,自然之河密西西比河变成了一条精神的河,在黑暗中滋养出无数属于自己的歌。这些歌的共同点便是“自由激励着生活”,是他们无比渴望着无拘无束的精神世界。于坚站在这里,观察着这条密西西比河历史的沿岸,也洞悉自己所经历的过往,漫步慢行之中也思考着诗,诗人和生活。
一个人的阅读史铸就了他的灵魂,一个人的剖白也激发着对自我的不断认知。在《密西西比河某处》一书中烛火观照自我与大世界,混乱生命的悲剧以及人之活着的伟大。就像密西西比这条大河的一草一木,万物皆有灵。
《密西西比河某处》里的摄影作品全黑白,偶遇的人,街角,随便的物什等等,看似非常随意,就是那么信手一拍。构图也是不走常规风,随性又让人意外。读完诗文,再看摄影作品,便也理解了。
《密西西比河某处》读后感(二):河水流过,洗涤的是我们的灵魂
以前我是不读现代诗的,因为我领会不到现代诗的美感。问过身边爱看书的朋友,他们也答不上来,总感觉有一种高深莫测又故弄玄虚的感觉。《密西西比河某处》按于坚老师自己的话说是一篇“文”,不是简简单单的散文、游记,就像是一个老朋友在你身边将自己的故事、经历和一些人生的感悟娓娓道来。于坚从不拘泥于形式,只在乎表达,语言自由,心接古今。80年代成名,为“第三代诗歌”的代表性人物,强调口语写作的重要性。对于我这类不懂诗歌的人,也能清楚的知道于坚在写些什么,在传达些什么,非常直白又非常通透。于坚好在不卖弄,他看了外来的东西会活在本国的传统中理解,他代表着许多被人们遗忘的事物,这点上我认为于坚比很多人都热爱汉语。
密西西比河是美国最大的河流,同时也是北美洲最长的河流,是世界第四长河,发源于美国北部的艾塔斯卡湖的上密西西比河为河源。以中国人对水的迷恋为标准,那密西西比河是美国的动脉。《密西西比河某处》这个题目就好似于坚要来领着读者前往大洋彼岸探寻美国灵魂的感觉。
在书写美国纽约的同时,于坚也回忆着家乡和过去。上世纪70年代,他在昆明的工厂里做工时第一次读到了惠特曼的诗,此前他从没有看过有诗歌这样歌颂工人,于是也开始富有激情地歌唱“北郊工厂”。锻铆车间里爱好文艺的工友曾与于坚一起读诗,后来命运改弦更张,移民纽约长岛,终于在实用主义指导下过上了和《生活》杂志相差无几的“好日子”。
在书中,于坚写了很多自己的对美、对生活的认知。“谈到为什么写作,阿发说,认识自己的生命。”,“诗意不再是惠特曼、狄金森的那一套,不是什么头上的星空、荒野……你得在这儿,这个人工的大地上活个滋润。认命吧,这就是你的天堂。”杜尚和金斯堡意识到了诗的对应物的消失,于是要重建一个诗的对应物,要在可口可乐、钢铁大桥、水泥墩子、摩天大楼里再次写出诗意,解放生命,这是他们的努力。
在昆明与纽约的对比中,我认为于坚还是更热爱自己的家乡的。纽约是一个物质的天堂,人总是要有存在感,存在感需要有一个对象。人不是横空出世的,你总是出生在一个故乡、一种母语中,母语意味着信仰。纽约虽好,却是不属于于坚的世界。
照片、文字都属于语言。语言不是世界本身,是世界的名副其实的喻本—转喻或隐喻式的此在。对于人来说,语言即存在。通过照片,我告诉读者在我的时代里,我看见过什么,想到了什么,思考着什么以及记下了什么—我对世界的见解。
在一个物欲横流,种族、文化都多元的美国,于坚的摄影集却全部是黑白的。黑白照片传达出的一种压抑感或许正是他想传达出的,美国没有独属于自己国家的印记与文明,在数次游历与旅居的过程中,找寻一种对家乡与旧友的思念,所谓不是念旧时,只是念旧人。
《密西西比河某处》读后感(三):我们在密西西比河上划着桨,逆水行舟,直至回到往昔岁月
作品分成两部分,一本散文和一本摄影,图像和文字相辅相成,带着我们回到那个并不久远但已经和如今大不相同的年代,感受那一代中国人对西方的“凝视”和对自身的“检视”,认知时代的变化,更新自身的视域。
这一“1+1”的结合应当归因于作者于坚老师的创新:他将图像引入散文,开辟了新的现代性语言空间。用他的话来说:“照片、文字都属于语言”,而语言,是“世界的名副其实的喻本——转喻或隐喻式的存在。”
简单拍一下
在他的文字里,我们能够看见那个特殊的年代——它是几十年经济腾飞的开端;它是社会遽变的开端;它还是“从前慢”的尾声,在那个还没有电话、互联网的年代,文艺青年之间常常忽然造访,带着一包脆花生、油炸土豆片,半瓶白酒,就可以一起畅谈音乐、文学和梦想。
它是西方文学和思想大量传播的年代,新时代以来,随着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程度的加强,西方文学作品大量涌入中国,形成“五四”以后的又一波译介热潮。也因此,在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青年们拥有前辈所没有的广阔视野,公共知识分子人才辈出(在那个时候这个词还没有被污名化),形成现代以来艺术文化思想方面空前绝后的“众神时代”。
散文集就从那个时代开始。一切开始于作者旧友老卡吟唱的那首《谢南多亚》,他唱着这首歌,仿佛自己已经来到了密西西比河的激流之上。“密西西比河”就这样出现了,它是一个符号,一个梦想,八十年代的中国文艺青年并不了解它,但它却是他们心目中神圣的“流奶与蜜之地”,他们的意念像19世纪“淘金热”中美国的移民一样跨越这条大河,西进,西进,但他们幻想淘得的并非黄金,而是另一个世界的文化。
于坚老师的文字仍带着那个年代的激情和潇洒。“二十岁是一棵非常年轻的树/在阳光中充血/向天空喷射着绿叶……”这是他1983年的诗,并不能说这诗有多高明,但却能从中感受到二十岁年轻人四溢的荷尔蒙和荒野一般的生命力。他写自己1973年在工厂车间偷偷阅读《草叶集》的感受:血肉横飞、灵魂出窍,这词用得多好啊!我想无论哪个年代的文青,应该都能在文字带来的震撼上达成共情——它让我们感知渺小和伟大,那种激荡的情绪如同千军万马,几乎能在一瞬间使人形神俱灭,被碾作一粒尘埃,漫游在文字飞舞的异度空间。
在这种酣畅淋漓的讲述下,过去的回忆仿佛带着点黑色幽默。即便时代背景是压抑和贫乏,在一切关于诗歌、文学和远行的故事里,这些不过是油画中虚化的黯淡底色,用以衬托中央的琉璃杯盏和丰美果实,使其更加鲜活明亮。虽然稿纸要藏,读诗唯有停电时,车间的火花在屁股下飞溅四射,于坚老师让我们感受到的却是年轻和蓬勃,像脱缰野马一样的一往无前,正如《草叶集》中“我自由,整个世界展开在我的面前/漫长的黄土道路可引到我想去的地方/从此我不再希求幸福,我自己便是幸福。”
现在时代已经大不一样了,可是许多中产的年轻人们却被淹没在无形的沉重负担下,物质丰盈,精神贫瘠。那个年代的他们,或许能为我们带来一些生命力吗?
不多说了,我已经跟着于老师跨过密西西比河,现在要继续旅行了。
《密西西比河某处》读后感(四):似乎不是编辑手记丨“昆明于坚一辈子的奋斗就是想装得像个人。”
两年前,朋友向我推荐于坚的长篇散文。
对于中文系的人来说,于坚是绕不过去的诗人,在教材上,他是“第三代诗歌”的代表性人物,他的成名作《尚义街六号》,亦是必读的篇章。
课堂上,每每提到于坚,总有那么几个关键词——世俗化、平民化、口语写作、日常经验,还有他著名的诗歌主张,拒绝隐喻。而谈到他的《尚义街六号》,总是要讨论它的“先锋”和“粗鄙”,要拉出“朦胧诗”来与之确立一个分明的界限。
这是第一个于坚,在课堂上,在考试中。
于坚
与于坚联系之前,我被朋友告知不要随便打电话,“他听力不是很好”。
网上的资料说,于坚两岁时感染了急性肺炎,过量的链霉素注射导致弱听。尽管靠着助听器,他的听力已恢复大半,但仍然无法听见细微的声音。
他说:“这个世界无论怎么喧嚣,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是我借由网络认识的第二个于坚。青年时代被分配到煤机厂当工人,工厂分配给他一个噪音极大的工作,他找到领导说自己听力不好,希望换一个工种,领导告诉他:“听不见正好干这个。”
那个像狄更斯小说中的工厂车间,时时埋伏着危险。后来于坚在诗里写过一个工人,罗家生。
“穿着翻毛皮鞋,蹲在钢板上焊接钢板,火花在我屁股下面飞溅。”也正是在这个危险的车间,于坚与“德罗”成了一辈子的好友。
在《密西西比河某处》里,于坚写道:
于坚《密西西比河某处》实拍图
豆瓣独家赠品《尚义街六号》手稿、私藏照片
德罗知道于坚写诗,便总是拿来各种各样的“禁书”借给他看,“你看三天!”“你看到星期五!” 德罗与于坚在新泽西的郊区
在那个工厂,于坚做了十年铆工,而他的诗名也逐渐被更多人所知。
1979年,于坚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朗诵自己的诗歌。朗诵完后,现场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有人激动地对他说:“你是我们云南的莱蒙托夫!”
80年代产生了中国最早的一批嬉皮士,于坚的名字也总是和“先锋”二字联系在一起,他被《大学生诗报》称为“大学生诗派的旗手”,而没有“大学生诗派”,就没有后来的第三代诗人。
1985年,在与韩东等人共同创办《他们》中,于坚的介绍语是:“昆明于坚一辈子的奋斗就是想装得像个人。”
第二年,《诗刊》头条发表于坚的《尚义街六号》,这首被认为是开风气之先的作品,“生动地展现了日常生活的诗意”。
剥离开文学史给予它的评价,《尚义街六号》是那时于坚的真实写照:
也是从80年代开始,这个中国最早的嬉皮士之一接触到摄影,尽管如今的于坚已在国内外举办过多次摄影大展,仍没有一本自己的摄影集。
两年前,聊起对新书的设想,他说希望摄影从文字中独立出来,成为一个完整的空间。“这本摄影集是一个中国诗人看见的世界。”
在他最初发来的一百六十多张照片中,一张被命名为“现代艺术博物馆”的照片令我印象深刻。 他拍摄的既不是博物馆展品,也不是看展的人群,而是一双脱了鞋正在休息的脚。谁会去博物馆拍别人的脚丫?
他会。
纽约 现代艺术博物馆 2004
《密西西比河某处》在我这里从来就不是一部游记,不是对于异国之行的单纯记录。它是一种生活方式,是诗人的耳朵和眼睛,牙齿和骨头。
这里有他遭遇的诗人,观赏的街景,童年的物事,有他看到的脚丫、流浪汉和卖帽子的小店。
我们将文字与图像做成两本书,放在盒子里,既可以在他的文字里畅游,也可以在图像中漫步,这是两种不同的感受方式,两条看世界的路。
于坚《密西西比河某处》实拍图,左为摄影集,右为长篇散文
于坚的文字极美,是一种朴素的美,一种抛弃繁复的修饰、华丽的辞藻之后的美,他的文字里有诗歌的魂魄,明练且深邃。
与八十年代那个冲在最前端的旗手不同,进入新世纪的于坚,似乎站在了“先锋”的对立面,在《密西西比河某处》里,中国传统文化、古典诗词,被他不断提起。
于坚《密西西比河某处》实拍图
他变了吗?变得不再先锋,不再尖锐了吗?
我想不是的,诗人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思考和落笔,有他当下的情感和认知,一味的先锋是惯性,回到传统,才是于坚新鲜的血液。
也因此,在这两本书中,我们能看到中国一流的诗人现在看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思考了什么,以及记下了什么——他对世界的见解。
他在博物馆看见杜尚的作品,感慨杜尚之后世界审美风气变了,现代艺术为天才和骗子们留下了巨大的发挥空间。
纽约 现代艺术博物馆 杜尚作品之倒影 2010
在布鲁克林看见流浪汉的背包,他写:“过一种脏乱差的流浪生活是一种波西米亚的时髦。将日常生活艺术化,一切都是美。”
布鲁克林 2019
他眼中的纽约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种世俗,是人们在这样地生活。
他驻足野心勃勃的纽约,却更喜欢不思进取的佛蒙特。
在欲望横流、普遍崇尚积极进取的美国,佛蒙特是个另类,懒散、知足常乐、山岗住着仙人王维。 他与佛蒙特的诗人们读诗,与那里的人们一起参加晚上的乡村音乐会。
佛蒙特的乡村音乐会 2010
佛蒙特 2010 胶片
摄影集的初稿排定后,最后一张照片是诗人罗恩·帕吉特森林里的家,初秋的蓝天,白色的木楼,金黄的花,我截取于坚的诗歌放在最后:
第一次打样出来时,我本能地感觉到差了些什么。 直到我在纪录片《中国这么美》中,看见了第三个于坚,才补上了这最后的一块拼图。
于坚与莫西子诗
第三个于坚与钟立风、莫西子诗在建水的庭院中,他关切现场工作人员有没有吃早餐,转而低头看着面前的过桥米线,“我从来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过早餐,太做作了。”
因为拍摄需要,导演在一旁开麦:“让立风哼一个适配这个情景的歌曲,你觉得怎么样?”
于坚:“这个戴眼镜的胖子,你不要着急,自然而然的,一切都会发生。”
第三个于坚与导演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他带钟立风和莫西子诗见他的老友,路上一路跳着、唱着,得意地向他们介绍他的朋友们。
于坚:“这里,藏龙卧虎之地!”
导演回呛他:“于老师你的朋友看起来好像都没什么成功人士啊。”
于坚:“我这个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导演:“你说白丁的时候干吗指着我啊?!”
在这个纪录片里,我摸到了他的基础体温。
如果说前两个于坚给人的印象是一个非常强悍的民间诗人,留着光头,像民间的枭雄,像部落的酋长,那么第三个于坚,则是一个滚烫、热烈、风趣的快乐老头。
于坚与钟立风、莫西子诗在铁轨上弹唱、舞蹈
最后那块拼图就是第三个于坚。
《密西西比河某处》不仅是诗人的文字、诗人的摄影,更是诗人自己。 在哈莱姆的涂鸦旁,在纽约东河之岸,在帝国大厦顶上,在密西西比的河畔,与罗恩·帕吉特、吉姆·贾木许、梅丹理、徐贞敏、王小妮,他痛快地将珍藏多年的私人照片发给我,让我完成《密西西比河某处》最后的部分。
在这套书里,我想让大家看到一个更加真实、更加接地气的于坚,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中国诗人骄傲地走向世界,看到一个饱含诗情和诗性的可爱灵魂,看到一场诗意的栖居。
放下学界冠以他的各种头衔,抛却高韬的诗歌主张,他和吕德安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农民,丢了锄头,走进曼哈顿的地铁。
二十年前,诗人吕德安在纽约地铁。
*文中引文部分均来自于坚新书《密西西比河某处》,文中插图(除纪录片截图、新书实拍图)均收录于《密西西比河某处·于坚摄影集》。
*部分资料参考于坚过往访谈、对话录,特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