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夜》是一本由丁小龙著作,西安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1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世界之夜》读后感(一):我迷上了《押沙龙之歌》
丁小龙虽然和我一样是陕西人。可是他喝咖啡,听交响乐,会英文的。很洋气。但是,他又会和我一起吃水盆羊肉。馍掰碎了泡在汤里吃。那么,此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这么可爱的人,不做朋友就可惜了。 丁小龙是个年轻的小说家,我看过他的中篇集《世界之夜》,其中里有一篇叫《押沙龙之歌》。 押沙龙是圣经里的人物。我百度了才知道。 《押沙龙之歌》里是讲故乡(孟庄)和童年的。主人公就叫龙,丁小龙的龙。其他人物有奶奶姐姐以及同学阿罗、采薇等人。 不用猜,《押沙龙之歌》里面有自然有童真和幻想在,姐姐可以看到风的现状,造纸厂是一个怪物,可以听到剪刀的歌唱……所以,你也可以认为《押沙龙之歌》是童话,也是诗歌。 《押沙龙之歌》里面有瓜园的凉风,有校园的嬉笑,有葬礼上的哭泣……《押沙龙之歌》是从孩子的眼看人间的书。 最别的是,《押沙龙之歌》里面引入了圣经元素,很多小标题直接就是《创世纪》《受难记》《亚当与苹果》之类的。这样好吗?好。我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我觉得好。有一种静静地,一束光投射过来,周遭万物生长的感觉,让你觉得又纯净又明媚。让你觉得这时候你抱住一个女孩亲一口,都没有人说你在耍流氓。 我是个老实人,开始觉得这是丁小龙讲自己的故事。可是读到《树上的国王》一节里的树是榕树。这不是我们北方的树。我就觉得孟庄好像并不存在,只在丁小龙的文字戏法里。孟庄的孟应该是谐音,梦的意思吧。 丁小龙真是个造梦的大师。《押沙龙之歌》真是个清澈晶莹的甜梦,有水果硬糖的质感。 读此书时,腰不好,躺在床上翻这本书,看这篇《押沙龙之夜》,给了我不少慰藉。我想躲到这文字里,不出来。 读完后,我有一些伤感。于是,我知道,这是一篇好的文字。我就是这样的,读完自己喜欢的文字总会伤感一阵子。我和喜欢的女孩子分别时候也会伤感。 前几天,我见到丁小龙,我说我喜欢《押沙龙之歌》。我希望可以出一个带插图的单行本。丁小龙很同意我的建议。 因为读过《押沙龙之歌》,我更喜欢丁小龙了。还好,同在一个城市。可以约水盆羊肉。
《世界之夜》读后感(二):我读《世界之夜》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豆瓣上加了丁老师的关注,又很幸运地收到了赠书《世界之夜》,很开心。
书大概是7月初就收到了,但到今天满满当当一个月我还没有看完。一方面是因为暑期上班忙,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本书不像我以往一瞥而过的书,需要耐心地慢读:书中的哲学味儿很浓。
我遇到喜欢的文字有划线的习惯,在第三页开头我划了这一句:世界本是一座晦暗的监狱,我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囚徒。第18页我划了这句:我会在夜晚的时候开始写作,在那个黑色的笔记本上写作,像卡夫卡那样绝望地写作。我不期待发表,写作只是一种内心的自我救赎。
我喜欢这样的文字,虽然第一篇《空心人》并没有看太懂。一个读哲学的大学生强奸了同学兼好友的女朋友,被受害者送进监狱坐了六年牢。出狱之后腆脸让已经留校做了教授的好友举荐工作,又和受害者联系上并谈起恋爱结婚。一个听上去相当荒谬的故事,但现实中却不乏这样的版本,如果故事到这里也不失为圆满,但不安分的主人公又在妻子怀孕期间招惹了发廊的洗头妹,最终婚姻破碎。
大学生不爱任何人,他觉得爱是一种重负,但他需要女人。这个社会应该很多人都是这样吧,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空虚、寂寞或者肉欲。作者给这位大学生安排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归处:认识了一位开书店的老人成为忘年交,老人死后继承了书店,在书店里写作。
我最喜欢的是最后一篇《押沙龙之歌》,类似散文的性质,一个孩子对于自己童年的回忆。有很多和我小时候相像的地方,比如《雨房子》写老房子漏雨了,拿了家里所有的盆往外舀水。我的童年也是这样度过的,最早是草房子,每收一场谷子后爸都要爬梯子到屋顶上重新铺稻草。夏天下大雨了,屋外大雨屋里也是,脸盆脚盆全用上,塑料的红澡盆大一些,横在了床上。往屋外舀水的时候只觉得欢乐,好玩,想不到穷字。那时大家的生活都是一样的。
还有《冰爷爷》这篇,冰爷爷是个卖货郎,他自行车后座上有个木箱子,木箱子左边装着各种玩具,右边是好吃的零食。村里的孩子最喜欢冰爷爷……
在我的童年也有好些骑着二八杠自行车卖货的货郎,或者是挑着扁担敲着锣的后生,还有理发的,修伞的,卖麦芽糖的,虽然路是泥路,远没有现在的水泥路宽阔气派,可是一会儿来一会走的吆喝声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多少欢乐呀!这种欢乐是现在假期里只能玩手机看电视或者补课的孩子再难感受到的……
《世界之夜》,一本很好看的书,慢慢读。
《世界之夜》读后感(三):世界之夜孕育着成长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豆友兼老乡戴君的家里,见到了延河杂志的文学编辑:丁小龙,那次见面的三四个小时里,聊了些什么,和许多次聊天一样,大都忘得干净,只留下一些片段,和一片无以名之的印象与感受。
记得大家聊到了《我的天才女友》,还有侯麦四季的故事,以及他的导师、诗人欧阳江河家中,我无法用想象来还原的大量古典唱片……
当然,还有这篇文章的主角:《世界之夜》。
就在聊天的时候,我自身的文艺青年身份,已逐渐褪色,被现实生活稀释得——似乎像一个有些久远的回忆,也就是聊到伯格曼,塔尔科夫斯基这些老一辈的艺术家时,能找到一点共同话题——这也已经是我近十年前的文艺储备了。
在这次聊天之后,我补看了剧版《我的天才女友》,以及一点儿侯麦,才有点找到能够跟得上脚步的感觉。
仅仅几个小时的会面与聊天里,丁小龙给我的印象,有点儿过于文雅,甚至过于儒雅,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胸与世界里,装着太多唱片,音乐,绘画,以及文学名著和一批哲人给他的熏陶和浸染,我能感受到:他在文艺的世界里,开辟出一片世界,足够他沉浸,并怡怡然自得其乐,这让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轻柔得让我想到一个比喻:像准备擦富士苹果的洁白卫生纸。
又过了一些时间,我看到了这本《世界之夜》,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不断地回想起上述自己对于他的印象——《世界之夜》这本书巩固并加强了它们,使之陡然间变得更加雄浑和厚实了。
《世界之夜》的第一篇名为《空心人》,是一部中长篇,看过邓安庆的短评,才知道这是作者二十四岁写出的作品,顿时佩服得感到惊悚。
二十四岁,我还停留在对于文学艺术懵懵懂懂,似乎准备永久在文学的门槛上逗留和磨蹭的阶段,但是作者却已经写出了让人读后为之咋舌的作品——《空心人》。
会面聊天的时候,记得戴君说起这本书,第一时间想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死屋手记》,我当时简单翻看了几页,就文字给人的第一印象,确乎如此:段落长得吓人,密集的语句狂风暴雨般,争先恐后地向你涌来,夹杂在语句中的,是汹涌的感受,絮语,呢喃,是情绪,是温度,是评论与批判,是石头是刀子,是粗砺的、泥沙俱下的生活,是广阔的、爱憎难明的世界。
作者在聊天时,和他的书写中,都毫不讳言对红毛老陀的喜爱:对人性,对心理世界,对自我,进行无情的挖掘和剖析,仿佛要一直挖到马里亚纳海沟。
这次细读完《空心人》,不得不说,《空心人》是老陀的好学徒,虽然不敢说《空心人》达到了老陀的深度,但在我看来,至少肯定能毕业了——然而,内行人都清楚一个事实:在文艺批评中,说某人像某个前辈,其实是骂人的话,无非说你没有主见与创新,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好在这次细读《空心人》,让我在文本上,除了老陀的《死屋手记》,还频频想到另一本文学名著:《局外人》,甚至思考加缪的次数与厚度,都超过了老陀。
加缪的《局外人》我只读过一次,并且读它的时候,严重怀疑它是一本伪名著,只是后来将它与存在主义,与加缪的思想和文学主张联系在一起,才明白《局外人》的特殊价值。
加缪是动用了自己的文学才华和手段,故意将它写成那个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不急不躁的样子,愣要打个比方,就像一台空调,精准地将《局外人》的室内温度,操控在26度,如此才呈现出一个局外人从里而外、让人感受到的、冰凉冷清的一切。
单从名字上看,《空心人》与《局外人》就很像,描绘的,都是文学中“多余人”这一永恒的母题:主角麻木,有点儿冷漠,在对纷繁外在世界的思考与感受中,失去了参考系,失去了自己的坐标与位置,从而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进而迷失自我,成为精神和现实层面上的,双重“多余人”。
《局外人》的文字,读来简洁,没有温度,多的是对客观现实的冰冷描述(这是作者刻意营造的);《空心人》有大量主观感受的呈现,或冰冷,或狂暴,或激烈,或平稳——它一点儿也不像空心人的样子,但却过上了空心人的生活。
《空心人》之所以让我想到“多余人”这个母题,在于小说极其残忍地,描绘呈现出了市井生活的残忍之处:每个人都活色生香,拼命挣扎,结果却只是把生活在其中的水潭,搅动得更加浑浊不堪而已——从这个层面上讲,我甚至觉得《空心人》比《局外人》更有可读性。
我隐隐觉得《空心人》这篇小说,有一个更加强大的企图,它意图揭示这些悲剧的来源,意图揭示命运的来由,读完之后,我似乎觉得作者达到了这一目的,但又并不十分确信,朦朦胧胧中,小说自有了另一番魔力。
读《空心人》时,它的非线性叙事,自然而然地让我想到了意识流的詹姆斯乔伊斯,和普鲁斯特——尽管后者,我一页都没有读完过。
意识流,作为一个已经诞生了许多年的流派,其手法到现在,并不让人觉得十分新鲜,所以采用意识流的非线性叙事,需要极大的勇气——作为一个并不合格的创作者,我为普通读者普遍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感知到这一勇气,而聊聊感到一丝自豪,但同时又深受其害,深受其苦。
读者不会理解创作者面对的事物,当然,每个创作者面对的事物也因人而异,但大体上,写作时反复发作的自我怀疑,间歇交替发作的自我怀疑与自我肯定,则是相当雷同的景致逸趣。
完成一定内容的作品之后,就对创作的过程有了一定的了解和把握,这时候套用这种感受,尝试去理解别人作品的诞生,就会获得一份或大或小的共鸣。
并且,对创作过程的感受与把握,有助于理解自己和其他作者之间的区别与差异——甚至包括那些青名已久的作者,和他们的皇皇巨著。
意外闲扯了几段,无非想表明:作为一名创作者,大概无法避免地需要面对这样一个窘境,自己完结的、或正处于完结过程中的作品,在已有的作品之林中,会获得怎样的地位,会遭遇什么样的读者,然后面对怎样的比较和评价,等等等等。
如果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那么自己创作时采用的手段,写出来的字词,字词间的语气和腔调,都会变成可斟酌之事,而确定它们,是每一件,都需要勇气的事。
在阅读碎片化高度流行的今天,还能采用意识流写作的作者,无疑是需要巨大才能与勇气的——这比海明威总感觉老子是天下第一,要困难得多,海明威只需要一点儿自负,这自负或许来自母胎,有那么一点儿病患,便足以横行一辈子;但对其他没有这种病症的作者而言,则是每天每日,都不得不数次面对的挑战与交锋,而且,这交锋你必须胜利,哪怕是在创作的过程中获得胜利,否则,创作便无法继续下去。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向作者丁小龙这样的严肃文学创作者,致以深深的敬意!
记得那次会面结束时,我们一起走向地铁站,分别前,我问他将来有何打算,他的回答特别平易:继续做编辑,继续写着呗……
他这样说着,我似乎就看见了他前面的道路,祝他越写越好,道路越走越宽。
上面这一段特别适合结尾,但回头检视却发现,关于《世界之夜》,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第一,是作品里的人太敏感,这一点和作者本人有很深的关联,无论是第一篇《空心人》还是第二篇《世界之夜》,《世界之夜》甚至可以看作是另一篇《空心人》,在可读性上,我认为《空心人》胜过加缪的《局外人》,但主人公的敏感特质,以及浓厚的文艺素养,动不动就从现实的激发,意识流到绘画音乐艺术的感受与联想里,以及哲学的思辩里——这里并非批评,它是文本特质,也可以视作主人公的特点,但个人觉得,大篇幅的文艺感受,似乎让小说有点儿偏离重心——当然,这里仍然并非批评,只是觉得,如果没有这一点点偏离重心,小说的文本,似乎能够立得更加稳重,妥贴。
第二点,仅仅从丁小龙的作品中看到加缪,看到意识流,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还不足以全面说明《世界之夜》——哪怕它是这三者混合的结晶——但想要走得更远,如何吸收和消化他们,然后写出自己的特点,恐怕是作者不得不思考和面对的问题。
第三,在《世界之夜》中,我看到了形式和手段上的别具一格,作者在作品的最后,写到了主人公的诞生——非常乐于见到作者有更多类似的创见。
第四,《押沙龙之歌》如果扩充开来,会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儿童文学,我读的时候,经常想到曹文轩的《草房子》;但仅从题目看,就可以知道它并非传统的儿童文学,《押沙龙之歌》具有一点儿觉醒与叛逆的气质,甚至这一气质隐隐盖过了成长的主题,细细思索与回味之下,使文本变得更加丰厚广阔。
就写到这里,再祝作者突破写作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