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以婴孩形式睁眼的那一刻起,色彩就无处不在了。冰冷刺眼的日光灯散发着耀眼的白光,我以为白色是令人厌恶的,可是,当温柔的母亲出现在眼前,白光从母亲身后溢出,那白好像又变的温暖欢喜起来。黑暗的夜让我感到不安,我想黑色是令人害怕的吧,可是,滴滴点点的音符从身边响起,黑色好像又变了一个模样。
时间就如同握在手中的风,握不住,抓不到,不知不觉与我渐行渐远。我开始为四季定义上新的色彩,春是樱花的淡粉,夏是大海的蔚蓝,秋是满地的金黄,冬是不尽的雪白。然后我为每一个见过的人定义颜色,楼下长椅上坐着的那个孤独的老大爷是吉金,亦玄亦黄。
喜欢的那个小姐姐她是浪漫的海天霞,似白而微红。每日一起放学的好友是蜜合,浅黄夹白,就像甜甜的蜂蜜一样。
后来,光离他要到达的终点又近了一步,我学会了更多更多神密美丽的色彩,于是,我看向了高矮不平的建筑,大小不一的道路,或密或疏的植被,灰白色的高楼透露着高级大气的时代感,黑色的沥青路散发着热闹快活的生活感,深绿色的梧桐树整齐的排列在两旁述说着青春的仪式感。再然后,我翻开了古书,看见了祭祀时常用的朱湛,只见书中是这样描写的,‘‘钟式染羽,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炽之,淳而渍之。’’月色翻开下一页,又见一个有趣的颜色:黄不老,是一种树皮的颜色,而它的名字也是由元代散曲作家刘时的套曲:“剥剥榆树餐,挑野菜尝。吃黄不老胜如熊掌,蕨根粉以代糇粮。”得来。它既是此树黄檗的音转,又是百姓美好希望的转达。眼见月色的淘气,风儿也不甘示弱悄悄的把书翻下,映入眼帘的是麹尘,传说那是《周礼》中王后祭祀蚕神时穿的礼服颜色,“鞠衣,黄桑服也。色如鞠尘,像桑叶始生。”闭目,当时的景色映入脑中,美丽的女士穿着华丽的古裙,跳着祭祀的舞蹈,梦幻般的色彩四处跳跃着,欢快,自由。
最终,我跨入柔软的土地化为这世间彩色的生灵,也许是碧绿的青苔,也许是纯白的羽翼,也许…穿越回过去见证更多的色彩出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