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物语》是一本由[加]张翎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元,页数:35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流年物语》读后感(一):从作家到字匠
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不同,如今的文学已不似当年那般神圣,而小说家一词给人的联想也从洞悉人世百态,汇练千言万语的大师发展到了一个月写出70万字的码字人。 但张翎让我看到了另一种作家——字匠。字匠是什么?它是“把属于作家的一些表面光华去除,留下了仅仅与文字相关的粗砺本质”。 相比于精妙绝伦的外表,字匠更注重文字的本质,可文字的本质为何是粗砺的?因为文字的本质是生活。 我初入大学,从封闭的高中中解脱出来,我开始期待,真正的生活是怎样的。我首先踏入的是喧嚣热闹的网络,从网络中,我拼凑出其他人的生活,却忘了生活其实是自己的。然后我又想从书中寻找答案,只是在一些小说家的叙述中,生活变得简化,并且被美化,生活中的一切仿佛都是自然而优雅的。 但我真正社会,却被这生活狠狠地蹂躏。我很生气,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之后我便开始抗拒那些小说。 但是刘翎,以及这本《流年物语》, 我却很喜欢。
这本书一共有十章,每一章都会以一个物品或者动物的角度来讲述一个故事,有河流,有瓶子,有麻雀,有老鼠等等。 刘翎自称为字匠,确实,他的作品中确实有一丝匠气,视角转换的不够自然,与刘慈欣《三体之黑暗森林》开头部分以蚂蚁视角写出的故事开比,刘翎更像是一个刚刚拿到驾照的司机,一举一动,规规矩矩,缺乏那种从容又肆意的风度。 但就是这种感觉,就像是生活,至少是我的生活,简单与繁复交织,回味无穷。
《流年物语》读后感(二):女性故事
《流年物语》是张翎一部比较特殊的作品。在这部作品中,张翎第一次尝试引入一些人物之外的东西,将一些曾经见证过故事人物的外物如河流、瓶子、麻雀、老鼠等等拟人化,赋予它们思考的能力,讲述的能力,在故事人物之外,提供另外一种故事的视觉。这在张翎的作品中是极为少见的。 张翎写女人的故事依然是那么的得心应手。在《流年物语》中,张翎描写了一群极度压抑,极度隐忍的女人。让人读起来五味杂陈。就像是刘年的母亲,那个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全家人换取食物的女人。他的丈夫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爬上自己妻子的床,在饭桌上心安理得吃着女人用身体换来的食物。这男人除了能够在嘴上奚落女人,剩下的本事也就只剩下了在床上去羞辱女人了。女人又能如何呢,还活不活,活不活啦,已经是女人能够发出的最大声音。。。。。。 静芬是另外的一种女人。她的丈夫是当年的战斗英雄,但却是一个命犯桃花的男人。其实这也不过是一种为自家男人遮丑的说法罢了,说白了无非就是管不住自己。丈夫是一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他的这种习性一直到了七八十岁依然如故。静芬对此却只是冷眼旁观了几十年,男人的事情她全知道,却兴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出来。她唯一的一次反抗,是带着全力去找那个叫知秋的女人要回孩子的爸爸,但是这仅有的一次在知秋面前也是铩羽而归,狼狈而逃。从此以后,静芬就只剩下了沉默与隐忍。静芬对于丈夫的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爱呢?这就是爱还是一种对自己的折磨与摧残?全力以后的人生悲剧又有多少是从静芬这里就开始的呢? 在《流年物语》的故事中,所有的女人都成为男人的附庸,她们的命运被绑上男人的命运,却一刻不得快活。有的人活着,但是同行尸走肉也并无区别,有的人则在静谧无人的夜里,在独自一人承受了巨大的羞辱之后,用一把玻璃片结束自己的生命,并在此后的岁月中,不断的被人翻检出来,一次又一次的死去。。。。。。
《流年物语》读后感(三):流年物语,细语动情
写下这些文字时,我还没有读完这本书,但我心里有很多情绪想要抒发出来。作家张翎,此前我对她的了解只有那部改编自她的作品《余震》的影片《唐山大地震》,其实这也不算是对张翎的了解了。《唐山大地震》给人的无论是视觉还是感觉上的震撼,想必看过的人也都深有体会。能写出这样一部文学作品的人,想必心思非常细腻。
正因为《唐山大地震》,我对这本张翎的《流年物语》也是非常好奇,想着这么细腻的女作家,其他作品想必也是不会差。虽然我还没有读完这本书,但是看到现在,我觉得确实很不错,我个人来讲,是很喜欢的。
书中虽然是用一个个物件引出一段段故事,我本以为是好多个不同的事情,没想到竟是串成了一篇长篇小说,虽然如此,这些故事之间的联系非常的巧妙自然,并不让我感到突兀,反而在叙事的时候转换更加顺畅合理,让我在读书的时候有了更多的思考。
让我感触最深的还是书中的内容,人、物、事,都让我感觉到作者的用心,从一个个物件的角度去叙事,把流年里的事情都讲述出来,这些事情也并非都是单纯的一个故事而已,张翎通过这一个个事情表现了几代女性的辛酸,而且感情非常的细腻真挚,让人动情。
从《流年物语》中,我读到了张翎的高度,她关注并不片面,将自己的时代经历融入作品中,给我们展示了多时代背景,人的变化,社会的变化,以及人因社会的变化而变化。这本书并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简单,其中包含了作者对整个国家和社会的思考,也值得我们去思考。
《流年物语》读后感(四):一本书让我们了解三代人的生存危机,理解我们祖辈、父辈的人生状态
“物语”是日本的一种文学体裁,本意就是指故事或杂谈,最为著名的当属《源氏物语》。而作家张翎也借助于“物语”的形式,但她的这本小说《流年物语》有了真正的实物,是通过身边最密切的物品,见证着生命中的一切,它们陪着物主身边,而用他们的视角也就不见任何偏见,也才最真真切切的还原着它们主人的生活状态。《流年物语》就是这样一部小说。
这里的实物有什么呢?河流、瓶子、麻雀、老鼠、钱包、手表、苍鹰、戒指、铅笔盒,等等。在这些实物的见证下,一个温州家族三代人的生存现状跃然纸上。刘年,这是这本书中围绕着中心人物,所有的其他人都是因他而起。他是一个在悲苦中长大的孩子,有着极为悲痛的童年,但他还是慢慢成长了起来,不断发展壮大着自己,他成就了自己辉煌的事业。
但刘年心中有着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自卑,他感谢着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过他帮助的全家人,他娶了全家的女儿,但他也有着自己内心无法发泄的弱点,比如心理上的自卑而表现出的生理自卑,他在全家人面前就是一个弱势的人,无论他多么强大,他都无法摆脱这一标签。 他在外面有了情感宣泄的出口,他有了背叛家庭的错误,但他的内心依然是波折的,他只能尽自己的努力来安排好他生命中所有人的生活。但命运的嘲弄,他又成为最早离开的人。他因膀胱癌而离开之后,留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地鸡毛呢?
在张翎的这本小说《流年物语》中,没有着任何的道德批判,所有人的所有行为都有着明显的时代痕迹,都有着自己成长环境必然留下的伤痕。他们都是自己命运中的失败者,他们勇敢的抗争着,但在整个的社会变迁中,他们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就是人类在社会生活中必然面临的社会现状,张翎的《流年物语》,用一本书让我们了解三代人的生存危机,理解我们祖辈、父辈的生存状态。
《流年物语》读后感(五):岁月流年,物语人非
婚姻是爱情的延续还是终结,所谓的爱情如同承诺一般脆弱。《流年物语》作为海外华文作家领军人物、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得主,以物语写人心的张翎奇思之作,在新华先锋最新版本中将为我们再现书中每一对男女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时光造就的情与孽,那些在岁月中积淀的爱恨纠葛,终究由遗憾来偿还。
本书是张翎以故土温州为背景所创作品,延续其所擅长讲述的家族故事和历史故事,与以往作品相比,这部作品采用了全新的叙述方式——物语,共分为十章,分别为河流物语、瓶子物语、麻雀物语、老鼠物语、钱包物语、手表物语、苍鹰物语、猫魂物语、戒指物语以及铅笔盒物语。
张翎将这十种物件作为贯穿整个小说的引线,为这些物件赋予生命,体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腰封上称这部作品是一个家族的悲剧,一曲女性的挽歌,张翎的这本《流年物语》与其他作品相同之处依然是用一篇篇故事描绘一个时代背景下女性的辛酸与无奈。
张翎将一个家族的悲剧用10段物语拼凑出一段故事甚至是一个时代,而故事中又隐藏着故事,让人有一种套娃的感觉,几个故事之间的映射呈现出的家族故事给我们带来的思考。
在不同的作品中,我们不难看出张翎笔下的女性人物每个人的经历都与所处时代的特点紧密相连,她们所孕育出的时代传奇,让读者闻之落泪,观之心酸,却又止于时代的造就,只因在那个被裹挟的大时代里掺杂着太多的无奈与妥协,造就了一个时代下女性的挽歌。
三代人的命运浮沉,五十年来家国变迁,一段段被岁月掩埋的不堪往事。
《流年物语》读后感(六):以物语写流年,让叙事文学的真实追问时代意义下的生命
以物语写流年,让叙事文学的真实追问时代意义下的生命
也许你不知道张翎,但你肯定知道《唐山大地震》,这部影史级别的灾难片就是由张翎的小说《余震》改编而来的,也许你不知道这部《流年物语》可以写出什么内容,但是以物语写流年,让叙事文学的真实追问时代意义下的生命,已然是值得我们翻开这本书的理由的,只要你愿意愿意,你就能发现,张翎笔下的世界是真实而有力的,在这些真实而有力的见证之下,他还让我们看到这个深邃的世界,“书中的每一对男女,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时光造就的情与孽,终究由遗憾偿还”,大家族背景下面陌生国度里的挣扎,突然起来的人生变故,都是这群家庭的女性再次回归到早已逃离却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中来。
仅仅只是狗血家庭剧吗?仅仅只是伦理爱情剧不?不是的,我在《流年物语》里读到的,还有真正的文学意义上的挣扎,以及对时代意义下的生命价值的追问。
张翎的小说风格往往是细腻而富有象征意义的,像她在笔下里所写的那些小动物,河流的流淌却茫然,苍鹰的翱翔却执着,甚至手表。瓶子,乃至最常见的麻雀和老鼠,他们都是叙述者,而在这些叙述者的视角里看到的是大时代的流年里,两个家族整整三代人的挣扎和命运的浮沉。小城里的岁月流逝慢,所以瓯江水的流淌让岁月渐趋平缓,然而笔下的时代个个人却从未停止翻涌,特有的这叙事角度是让人感觉不同的。
小说的全知视角可以让我们从更高的角度来俯视这些芸芸众生,也可以让我们看到不同的漫长人生里的不同时间,在张翎的《流年物语》里,时间是一条河流,“物”则是每一个必须的过程和必然的时间流逝的记录提,拟人化的手法以“物语”的方式来打开了情感叙述的阀门,所以读起来总让你觉得和历史性的叙述多了一段距离,又让你在小人物的故事里多了一些细腻和醇厚。
以婚姻关系为例,在婚姻关系之中,尤其是底层女人的婚姻,总能挖掘出关于女性在人性方面最真实的生命状态。所以张翎在这里刻画的不仅仅只是女性的真实心态,而是从他们愚昧、隐忍,乃至决绝来看待,女性对生命的感知无疑较之男性更为细腻也更有担当,比如叶知秋,她在命运的安排下已经知道,这段婚外恋决定了悲剧就是唯一的走向,但是她依然断然地为爱赴死,这种形式下的女性的感情,加上游走与异域的生命感知,张翎笔下的这些悲情故事,带着一点张爱玲的味道,读起来总是看到人的生命里被遮蔽的哪一些真实的表达。
再如“痛点”的表达,张翎的工作性质让她可以更好地从病人的角度来看待生命,尤其作为女性,以记者的角度来记录生命的独有的感悟,在这些已经走向生命尽头而且无可挽回的人而言,生命的疼痛是让人必须接受的,这种“痛点”是一种社会环境下的宿命,在这一点上海外作家哈金有着同样的笔触。全力母亲的竹篮里其实寄托着那个时代的颠沛流离和全力父亲全崇武对母亲以及女性的所有态度,这样的笔触下的文字,读来感觉让人叹惋又真实。
《流年物语》的艺术成就也许见仁见智,但是从构思的角度和写作细腻这一点来看,真的颇有味道,而且还能够从自己的生活经历来揭示对一个时代的见解,作为异域流浪的作家来说,读她的书,别有风味。
《流年物语》读后感(七):以物语写流年,让叙事文学的真实追问时代意义下的生命
以物语写流年,让叙事文学的真实追问时代意义下的生命
也许你不知道张翎,但你肯定知道《唐山大地震》,这部影史级别的灾难片就是由张翎的小说《余震》改编而来的,也许你不知道这部《流年物语》可以写出什么内容,但是以物语写流年,让叙事文学的真实追问时代意义下的生命,已然是值得我们翻开这本书的理由的,只要你愿意愿意,你就能发现,张翎笔下的世界是真实而有力的,在这些真实而有力的见证之下,他还让我们看到这个深邃的世界,“书中的每一对男女,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时光造就的情与孽,终究由遗憾偿还”,大家族背景下面陌生国度里的挣扎,突然起来的人生变故,都是这群家庭的女性再次回归到早已逃离却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中来。
仅仅只是狗血家庭剧吗?仅仅只是伦理爱情剧不?不是的,我在《流年物语》里读到的,还有真正的文学意义上的挣扎,以及对时代意义下的生命价值的追问。
张翎的小说风格往往是细腻而富有象征意义的,像她在笔下里所写的那些小动物,河流的流淌却茫然,苍鹰的翱翔却执着,甚至手表。瓶子,乃至最常见的麻雀和老鼠,他们都是叙述者,而在这些叙述者的视角里看到的是大时代的流年里,两个家族整整三代人的挣扎和命运的浮沉。小城里的岁月流逝慢,所以瓯江水的流淌让岁月渐趋平缓,然而笔下的时代个个人却从未停止翻涌,特有的这叙事角度是让人感觉不同的。
小说的全知视角可以让我们从更高的角度来俯视这些芸芸众生,也可以让我们看到不同的漫长人生里的不同时间,在张翎的《流年物语》里,时间是一条河流,“物”则是每一个必须的过程和必然的时间流逝的记录提,拟人化的手法以“物语”的方式来打开了情感叙述的阀门,所以读起来总让你觉得和历史性的叙述多了一段距离,又让你在小人物的故事里多了一些细腻和醇厚。
以婚姻关系为例,在婚姻关系之中,尤其是底层女人的婚姻,总能挖掘出关于女性在人性方面最真实的生命状态。所以张翎在这里刻画的不仅仅只是女性的真实心态,而是从他们愚昧、隐忍,乃至决绝来看待,女性对生命的感知无疑较之男性更为细腻也更有担当,比如叶知秋,她在命运的安排下已经知道,这段婚外恋决定了悲剧就是唯一的走向,但是她依然断然地为爱赴死,这种形式下的女性的感情,加上游走与异域的生命感知,张翎笔下的这些悲情故事,带着一点张爱玲的味道,读起来总是看到人的生命里被遮蔽的哪一些真实的表达。
再如“痛点”的表达,张翎的工作性质让她可以更好地从病人的角度来看待生命,尤其作为女性,以记者的角度来记录生命的独有的感悟,在这些已经走向生命尽头而且无可挽回的人而言,生命的疼痛是让人必须接受的,这种“痛点”是一种社会环境下的宿命,在这一点上海外作家哈金有着同样的笔触。全力母亲的竹篮里其实寄托着那个时代的颠沛流离和全力父亲全崇武对母亲以及女性的所有态度,这样的笔触下的文字,读来感觉让人叹惋又真实。
《流年物语》的艺术成就也许见仁见智,但是从构思的角度和写作细腻这一点来看,真的颇有味道,而且还能够从自己的生活经历来揭示对一个时代的见解,作为异域流浪的作家来说,读她的书,别有风味。
《流年物语》读后感(八):一个近乎日式的物语书写,只为记录那些不甚光鲜的真实
物语,是盛行于日本的一种文学体裁。它指根据事物的一些特性、人们的习惯等,将人们想表达的意思物化了,或者说将事物拟人化了,能表达出情感。根据事物的一些特性、人们的习惯等,将人们想表达的意思物化了,或者说将事物拟人化了,能表达出情感。让人十分欣喜的是,旅居海外多年的华裔女作家张翎得《流年物语》竟然能够深得其随,是一部富含中国风味的“物语式”小说,极具开创新颖性。
从小说故事篇幅和人内容来看,《流年物语》延续了张翎最擅长的数辈人发生于不同年代起起伏伏的“家族式”故事,层层递进呼应,富有人事沧桑的质感。作者的关注视点在同一个家族的三代人里不停转换,故事的发生背景遍及中国各地,从温州到上海几经波折,从中国到法国,富有国际传奇。作为颇具日味的“物语小说”,作者用10个具体“物”为主线,串连并讲述三个浸润着悲凉的人生。有意味的是,每一个物的生命都呼应着每一位主人的生命。它们集中展现了大时代背景下社会、家庭的真实生活图景,十段回忆串联起三代人一生的爱恨纠葛;人性的幽微、生活的苦难及时代的变革都在张翎笔下构建,展露其脆弱与温情。
这是个具有独立叙述意象的“物”分别为:河流、瓶子、麻雀、老鼠、钱包、手表、苍鹰、猫、戒指、铅笔盒。它们每一项个体本质上都是自由洒脱的,它们在城市游走,在人海穿梭,见证和保护着各自主人人生的伤感、欢乐与耻。10个“物”拥有着同样的超能力,如同“世上编得最细密的筛子,没有哪一样东西能漏得过我的网眼。我既善于从一段惊天动地的人生中挖掘出深埋在底里的那条最普通平淡的根,也善于从一件最寻常无奇的事件里,剥洋葱似地剔除一层一层的伪装,直至露出那个异乎寻常的核心。”虽然出现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场合,但是只有它们能洞悉主人的任何伪装,所有的秘密在它们面前无所遁形。
作者用拟人化的物的独白,连缀所有的家庭与人物,向读者坦陈一切真相。这种以物叙事的写法具有两个意图:一是在流逝的时间中,真实的人性和残酷的现实总会被消失殆尽,但是具体的物象却是永恒的存在,它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客观地诉说着某种被掩盖的真实;二是作者通过它们客观的叙述,达到了一种全知立体的视角,人与物在小说里的交替与呼应,使得小说看似错综复杂的叙事有了一条清晰可触的脉络,不同的时空、地域在交错和接近,所有的故事来回穿梭,游刃自如。
物语,在日本文学中又隐含这一种隐喻、私密的近似于私人化的部分,这是不可或缺的真实存在,却又是遮遮掩掩、甚至羞于启齿的神秘之所在。这本《流年物语》侧重于家庭伦理的揭示和挖掘,书里相遇的每一对男女,都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所有人性的欲望和贪婪共同构成了无法释怀的恩怨情仇。它毫无保留地撕下了传统家庭中华丽伪善的“遮羞布”,一改传统小说中伟大、无私、宽容的父母形象,人的血肉之躯和人性欲望的诉求跃然纸上,人物形象丰满,小说更营造了亲子之间在理念或情感方面的冲突。小说以家庭矛盾(甚至可以说是家丑)作为小说的描写重点,着重表现了“婚外恋”“亲子矛盾”等引发的家庭冲突,展现了复杂的家庭冲突而导致的家庭破碎:夫妻间的无爱与分裂、亲子间的漠然与隔阂,以及在破碎中趋于和解的整个矛盾纠结过程。这些读来都让人触目惊心,引人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