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是冰冷的玩具》是一本由[俄] 谢尔盖·卢基扬年科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18,页数:2021-10-3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星星是冰冷的玩具》读后感(一):无处可逃的取舍,我们只有资格为自己抉择
从2021年读到2022年的小说。放到星系殖民舞台和类地文明接触的1984 vs 美丽新世界,铁律森森的秩序 vs 无限度的自由。但97年的科幻和22年的现实世界,何其贴切
不和谐的言行要抹杀掉,“尽管被强行征召,进入思想工厂,我扔拒绝效劳“。有人接受了自己的角色,有人当叛逃的罪人
满足欲望的“门“自动地无限度地弹跳出来,它们是私人订制的陷阱,“不能让人类拥有这样的自由”。有人在门和门之间反复横穿,永远不会死亡,也永远不是一个人了,但拒绝做自己的奴役的人又能逃去哪里呢?
我对抗着外界的镣铐,再成为自我的囚徒。谁能为他者,别的个体、国家、甚至星球的命运,以自以为的爱、友谊、和平之名,对自由做出取舍?
《星星是冰冷的玩具》读后感(二):直男科幻作者的作品,好吃,但是费嘴。
最近在读这本书,读了一大半了,忍不住想吐槽几句。
书本身的设定还有挺有意思的,人类过早地触碰到了外太空而沦落为了高等文明的奴隶,将乌托邦的概念移植到了外星系,并以此进行有关责任与爱、命运与选择的思辨。设定了各种各样新颖的外太空生物,而《三体》中二向箔的概念也早早在这本书中提及。
可在另一方面,很多有关女性的描写总是让人感到不适。随便截取几段:(发现只需要搜女人或者女性这样的关键词就可以搜到大量令人不爽的文字,而搜男人时,就只有一些正常人类描写)
「她身上优点不少,但要是再多点儿女人味就好了……」
「我是副驾驶,而不是一个觉得人的内心和外貌密不可分的自卑小姑娘。」
「我不打算继续和她争辩下去,多说无益,“随你怎么说吧,你对武器的热爱,更像是男人的特征。”
“那又怎么样?我小时候还很难过,自己为什么不生下来就是个男孩。他们甚至带我去看过心理医生,结果医生说我没有性别障碍,只是攻击性和控制欲比较强。”」
「一般来说,女性总是很高兴被人夸赞厨艺高超。哪怕她只是打开了一个罐头,你也得夸得像吃到了清蒸鳕鱼或者酥香的乌兹别克手抓饭一样。玛莎也欣然接受了我的赞美。」
「女性小说!在地球上,这样的小说通常是用来取悦老处女和多愁善感的年轻人的,」
诸如此类,太多了,特别是对玛莎的描写和态度,缺乏情感和想象力,充斥了男性的意淫。
而书中开头也有这样明明没有必要却强行插入的对性别种族平权的嘲讽:
「其实,我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要知道“探索者号”上还有艾芙琳•拉克什呢,那位黑皮肤女飞行员被称为“女权主义的诅咒”和“非裔美籍的耻辱”,NASA那帮家伙为了“政治正确”硬把这位年轻可爱的女士塞进机组,结果她没有经受任何严刑拷打就对希克西把一切都招了。什么是超空间跳跃、怎么操纵穿梭机、地球在哪里……全招了。当然,没有她帮忙,外星人也能知道这些。但事实就是事实。」
在微博看到一条评论,深以为然——直男科幻作者写的科幻就像沙县炸馄饨,好吃,但是废嘴。可能需要极大的忍耐力,考虑到时代背景的宽容度和对主线情节的好奇心才能让我继续看下去。
《星星是冰冷的玩具》读后感(三):自由皆是幻影,前进才有希望—— 《星星是冰冷的玩具》
一个文明进步的终点究竟是什么?是全知全能?是获得永恒的生命?是抛弃腐朽的肉体?是构建人人相亲相爱的乌托邦?还是可以实现一切的愿望。当一个文明最终抵达了那高不可攀之处,他们究竟是迈入了神圣的殿堂,还是埋入了虚无的棺驳?俄罗斯科幻大师卢基扬年科试图用这本《星星是冰冷的玩具》向读者传达自己的思考。本书中着力刻画了两个高度发达却与人类极度相似的文明——几何学家和暗影族,前者非常偏执地试图向全宇宙传播自己定义的“love&peace”,后者则利用“门”创造出了具有无限自由度,可以满足每个人一切欲望的万千世界。然而,乍看之下完美的乌托邦是脆弱的易碎品,甘美的梦境更是狡猾的陷阱。人类走到了命运的三岔口时究竟该何去何从?是选择被宇宙的巨轮碾碎,还是融入宛若牢笼的乌托邦?下文主要会从两个角度浅析本书。
卢基扬年科在本书中充分发挥了他无穷的想象力,不仅构筑了几何学家和暗影族两大前所未见的“乌托邦”文明, 还描绘了其他各具特色的种族擅长计算的电子蜥蜴“计数器”、能够随意变形甚至融入其他种族体内的“库阿里库阿”、精于制造武器和战舰的鼠族“阿拉里”、还有支配着联盟的强大种族托勒普、希克西、达恩罗。这些种族有着迥然不同的文明形态,也各自追寻着独特的生存意义。强大的种族表面上扶持弱小种族的发展,实际上只是给弱小的种族贴上标签,让他们成为联盟的工具,永远低人一等。联盟表面上维持着平稳,实则暗流涌动,弱小的种族企图颠覆,强大的种族则时刻警惕,此时,便出现了打破平衡的第三股和第四股势力。
几何学家的世界非常接近于大量科幻作品中所畅想的最完美的乌托邦,他们相信世界上的一切种族都是可以帮助和收编的友族(即使依靠武力威慑或是间谍瓦解实现),他们偏执地推崇反暴力原则和绝对的秩序。在几何学家的星球哪怕是大陆都被修建成了规整完美的几何形态,所有人都在“导师”制度的支配之下,被压抑和抹杀掉个性,只留下对于社会完全无害的共性。这个世界很美好,没有暴力和冲突,人人安居乐业,遇到问题可以完全地依赖“导师”;然而这个世界又是一潭死水,每个人都失去了选择的自由,也丢掉了活力和人格,彻底成为了无害的螺丝钉。更可怕的是,这是一股会不断自我扩散增殖的力量,几何学家不断派出退化使者同化其他种族的意识形态,若任其发展最终宇宙会彻底的统一,也彻底的静止,陷入永恒的冷寂。与几何学家不同,暗影族鼓励“自由选择”,然而这也是绝对而粗暴的自由,“门”会根据人内心的欲望决定将你送去哪个世界,可惜这都是“门”决定的,而世界本身也有其局限性无法完美的反映人的愿望,只是个近似的拟态。这同样是个堪称地狱的乌托邦。卢基扬年科通过这两个世界最想隐喻的显然是“教育”。几何星人和暗影人都无比的自负,将自己的三观强加给其他的种族,正如很多家长自以为是地掌控孩子们的一切。没错,弱小的种族也好,小孩子也罢都是需要适当引导的,但更重要的是尊重,以爱为名的束缚是世界上最甜美的毒药。
这本小说其实带着非常强的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和硬汉派风格,主人公彼得的个人戏份远远压过了其他的配角。描绘宏大宇宙背景的故事,却不停地突出强化个体主角。乍看只下是一对矛盾,但内里却反映了作者表达主题的良苦用心。本作的主线就是彼得追寻自由,质问自己身份的过程,他的个人经历何其悲哀,何其令人唏嘘。身为孤儿的他从小就被著名文学家兼外星人专家作为未来实现目的的工具人捡来培养,被隐瞒了身世的他满心以为自己真的是这个爷爷的孙子。
当他好不容易放下了对爷爷的芥蒂,又为了实现使命被迫输入了几何星人尼基的记忆前往几何星又在全书的最后一度丧失了自我,而和他融为一体的库阿里库阿对他身体的一次次改造更是让他的自我认知愈加混乱。在飞船上和爷爷争吵,在几何星爆打导师别尔,在门内反抗上尉。他的一生都在试图摆脱枷锁,证明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他一次次剥开迷雾,认清自己的身份,但却又一次次陷入更大的迷惘中。
在本书中,地球和人类的命运和彼得个体的命运牢牢地绑定在一起,他追求自由的过程同时也是人类追求自由的过程, 他探寻身份的过程同时也是人类寻求意义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甘美的诱惑接踵而至,象征梦想和温柔的几何星, 强调自由和欲望的暗影族 ,彰显实用主义的联盟, 似乎屈服于其中哪一种都不会被责备。然而,每一种都在试图夺走人类宝贵的东西,所谓的自由皆是幻象,人类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一切的尽头似乎都是虚无。但彼得始终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壁立千仞,一次次用莽撞和冲动撕碎虚假的温柔乡。宇宙如此宏大,人类何其微小,然而只有自己珍视的东西才需要守护。彼得不论变换了多少重身份,都牢牢记得自己是来自地球的人类,而那颗小小的蓝白相间的星球才是唯一值得他付出生命的东西。作者在书中多次强调了自由的虚幻,然而他并不是希望大家陷入虚无主义的陷阱,反而是希望大家更加认真的活着,更加努力的前进,为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而奋战。毕竟只有前进才有希望。
《星星是冰冷的玩具》读后感(四):所有在现实里生锈的,都会在这部小说里飞向星星
被涂鸦的巨人2021年5月,哈萨克斯坦发生了一起巨无语的涂鸦事件,因为被涂鸦的不是景点墙皮或著名雕塑,而是被遗弃在国境线的人类太空遗产——苏联第一艘航天飞机“暴风雪号”。
涂鸦并不难看。废旧仓库里,锈迹斑斑的机身上,突兀地写着:“尤拉(指尤里·加加林),我们完了”“飞向星星之前,应该先学会在大地上生活!”
据“肇事者”说,为了这次涂鸦,他和朋友沿着哈萨克草原整整走了两天,事后的回忆录更是透着几分“潜行者”中二病:“你随时可能被一辆载有警察的巡逻车抓住,这种情况很多。我们在夜间行走,不止一次被泛光灯发现。你所要做的就是躺下,不要动,祈求好运。”
其实,早在2017年,就有几名油管网红前往哈萨克斯坦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直接进入“暴风雪号”机舱内探险,并拍摄了一段视频发布到油管上。视频发布后,几位网红“荣登”哈萨克和俄罗斯入境黑名单,以及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监控名单……
作为太空竞赛时期苏联倾举国之力建造的第一艘航天飞机,“暴风雪号”能够在全自动模式下围绕地球运转两圈。这无疑是苏联宇航员的一次胜利,他们在世界上第一次能够以自动模式在地面上降落一架可重复使用的航天飞机。
然而,随着那个荣极一时的王国逐渐走向崩塌,“暴风雪号”计划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由于经济原因被暂停,1993年,俄罗斯总统叶利钦正式取消了该项目,苏联政府为“暴风雪号”投入的164亿苏联卢布(约合90年代的480亿人民币),以及来自一千多家苏联企业的约250万名专家的心血付之一炬。
苏联解体后,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被独立的哈萨克斯坦国家接管,“暴风雪号”机身遗弃在哈萨克拜科努尔发射场的废弃仓库里,看守形同虚设,以至于民众可以任意接近破坏。2002年春天,仓库屋顶坍塌,碎片落在了苏联最后的伟大工程上,机身受到了严重破坏。
英雄迟暮,巨人倾塌。它的征途本是星辰大海,如今只能在国境线上的废弃仓库里任人涂鸦。
1988年11月15日,苏联的“暴风雪号”航天飞机从拜科努尔航天中心首次发射升空,成功完成了一次无人驾驶的试验飞行,这是“暴风雪号”在现实世界里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飞行。
“暴风雪号”再次飞向星星,是在一部俄罗斯国民科幻小说《星星是冰冷的玩具》中。
俄罗斯科幻大神谢尔盖·卢基扬年科创作于1997年的《星星是冰冷的玩具》,被俄网上的很多年长读者誉为“精神安慰剂”,这不仅因为他们儿时崇拜的“暴风雪号”再次飞向了星星,更因为小说中一个文明的自我救赎,安抚了一代人的集体记忆。
不同于英美经典太空歌剧嵌套在社会制度框架下的宫廷博弈、英雄之旅等模式,《星星是冰冷的玩具》所描绘的宇宙图景是绝对的残酷黑暗。这里没有平等对话,只有压迫与陷阱。在银河委员会统治下的人类文明,在“送货工”这一低等角色中日复一日走向精神退化的深渊,稍有不慎甚至会被彻底消灭。而更高等的两个文明“几何学家”和“暗影族”的出现,则加重了人类危亡的局势,人类必须在死局中寻求生机。
底层“弱者”的人类文明,试图在一场死局中开展惊心动魄的“自救行动”。而被遗弃的“暴风雪号”航天飞机,在这部国民小说里成了拯救人类的悍马功臣。
俄罗斯图书网站Fantlab上,有很多年长的读者留言表示,他们是在苏联解体几年后第一次读到这部小说的。那时候,他们的爱国主义意识被践踏在泥土中,而这套科幻小说里地球和强大种族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看到了某种希望。
以宇宙为布景,卢基扬年科在人类奔向暗影族的逃亡路上,给了“暴风雪号”一次梦境般的亮相:
应该说,只有成长于苏联黄金年代又经历过动荡岁月的卢基扬年科,才能够用无比孤独、壮阔又极致的俄式美学缔造这一场景。坚固粗粝的人形巨物从“暴风雪号”机舱里喷涌而出,散入宇宙,那些几乎完全陌生的面孔缓缓逝去,正如“暴风雪号”本身,它生前的荣光也远不及这些大理石恒久。但在《星星是冰冷的玩具》里 ,“暴风雪号”得到了它该有的尊严,复活在真实与幻想之间。
除了“暴风雪号”的复活之外,《星星是冰冷的玩具》充满了对整个苏联风潮的致敬和怀念。卢基扬年科所构建的这个科幻寓言中,处处可见苏联时期的百姓生活风物:
Ø 人手一份的《文学报》
《文学报》是苏联时期最有社会影响的报纸之一,1830年1月,由普希金在圣彼得堡创办。在苏联,《文学报》上刊登着文艺界最前沿的消息和犀利评论,是知识分子心中的第一大报。九十年代,《文学报》发行突破六百万份,意味着俄罗斯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份《文学报》。《星星是冰冷的玩具》中,被航天飞机追尾的大巴司机,能够随手用《文学报》裹一块猪油。
Ø 作家村“佩列杰尔金诺”
建于20世纪30年代的作家城,成为苏联知识分子的家园和最喜爱的休息场所。帕斯捷尔纳克在这里写了《日瓦戈医生》,塔尔科夫斯基《镜子》在这里取景,西蒙诺夫创作了标志性的战时诗歌《等着我》。而《星星是冰冷的玩具》小说里主人公的爷爷——著名的心理学家、地球与银河委员会首次接触式谈判参与者——安德烈·赫鲁莫夫正是居住于此,也是在这里制订了人类逃出生天的诡秘计划……
Ø 疗养院or流放地?
列宁的秘书布鲁维奇在一本书里写道:“伊里奇经常说:谁不知道怎么休息,谁就不知道怎么工作。”苏联公民曾经被赋予过一项圣神不可侵犯的权利:每年须至少在疗养院度过两星期的时光。与西方的假期不同,苏联人认为西方的假期是以炫耀性消费和懒惰为特征的庸俗追求,而苏联的假期显然具有更崇高的追求,这些度假胜地的职能是让民众放松精神,储备体能,以便以良好的状态重返工作岗位。
卢基扬年科笔下,遍布苏联的疗养院成了《星星是冰冷的玩具》中高等文明几何学家设定之一,所有越过公民行为及思想边界的个体都必须在此地接受改造。
在《星星是冰冷的玩具》这个文明自救故事里,飞向星星的不仅是“暴风雪号”,更是俄罗斯人的集体意识,是延伸至宇宙的民族命运。所有逝去的,都活在了未来。
或许正是因为一代国民集体记忆在宇宙尺度下的再生,自1997年问世以来,《星星是冰冷的玩具》已经在俄罗斯再版十余次,一直占据本土科幻小说热门榜单。
Ø 全球八种语言出版,多次加印
Ø 俄罗斯不断加印,13次再版
成长于苏联又在青年时期经历了国家崩溃的卢基扬年科,见证了“暴风雪号”的神圣与悲戚。作者的切身经历与感受,让他的思考具有了独特的价值坐标。卢基扬年科在一次访谈中表示,《星星是冰冷的玩具》是比《守夜人》系列更具代表性的作品:
目前,这部承载一代俄罗斯人记忆的国民科幻小说,终于引入中国,已由八光分文化与新星出版社联合出版。
文明会碾碎文明,但碾不碎个体。翻开《星星是冰冷的玩具》,所有在现实里生锈的,都会在这部小说里飞向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