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的终结》是一本由李小云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78.00元,页数:2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贫困的终结》读后感(一):贫困问题
1.新教伦理在贫困问题上明显行不通。体系化的无力是存在的,现代社会一个外卖小哥再怎么努力,掌握高级技能还有可能,读博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2.和贫困问题联系最密切的可能是稳定问题,当体系化的绝望出现,大量的人无法接入到现代协作网络,或者在协作网络中处于一种被剥夺的状态,那么统治就岌岌可危。扶贫也可以视为剥削阶级的反省。
3.作者自白自己是发展主义者,而全书暴露出的问题也很多。作者本人将大量资源引入了河边村,是其背后附加的力量“看见”了这个村子,所以村子得以发展。
而村子只是自有体系未完全接入社会分工的人群,甚至他们的境况虽然艰难,但本身自有体系,可能好过一些在社会分工与农村社会都被抛弃的人群。或者这样的转移分配将视线改变了,忽视了贫困问题的根本成因。
4.甚至于贫困问题本身也算不上真正的问题。如果只是生活过得差,社会的贫富分化永远是巨大的。真正应该注意的是体系化地剥夺,也就是作者口中的代际传递,乃至于本身承担社会分工中一部分角色的弱者进一步瘫痪,而逐渐导致社会认同的一致性开始剥离。
《贫困的终结》读后感(二):与其名书叫“贫困的终结”,或许“河边村扶贫手记”之类的会失望小一点
单纯的冲着李小云老师和“贫困的终结”这个书名而购买的电子版。
从书的题目和书的内容来看的话,我觉得3星都嫌太高了,严重的文不对题,内容架构毫无逻辑,一堆东西往里一堆,就成一本书了。如果这本书叫做“河边村扶贫手记”之类的或许还不会拔高我的期待,与内容也更贴近一些。
稍微对扶贫有一些了解、实践或研究的人,这本书不会有太多启发,感觉就是趁着扶贫的热度要出来一本书而已。
以上言论仅与这本书有关,但仍然对深入一线实践的李老师表示最高的敬意。
关于扶贫这件事情,对于像李老师带领团队进驻村子进行扶贫实践,无论扶贫效果是怎么样的,对中国绝大部分贫困村和扶贫干部来说,参考性和复制性都是比较难的。因为首先李老师及其团队这样中国顶级的扶贫团队是不可复制的;同时因为其独特的身份而随之带来的其他的贫困村很可能不会有的关注和资源。只能说河边村就只是李老师的一个扶贫实验,也仅此而已。
从这本书里也可以看到,即使是李老师这样的人带领团队加入,扶贫依然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对于那么多在各地一线扶贫的扶贫干部来讲,就更难了。
还有一点想法是,对于河边村扶贫结果的发生,李老师及其团队所做的贡献,与整体大环境对于要在某个时间点达成扶贫目标的结果而制定的相关政策、资源配套相比,不知道实际有多大作用。
《贫困的终结》读后感(三):理解扶贫:一个政治和制度的视角
这本书是李小云这几年关于扶贫的随笔集。理论部分意思不大,主要是关于不平等和贫困陷阱。后面谈他在云南河边村实践的部分很真诚,值得闲时一读。
看完这本书,我更加确信之前自己关于扶贫的思考大方向没有错。李小云缺乏这种理论自觉,但他在书中谈及的实践和感悟,实际上与我下面给出的框架高度一致。中国四十年来的扶贫成就,绝大多数靠经济发展,即所谓“富国”。对剩下那些因为社会经济制度文化地理等原因处于贫困陷阱中的人,则需要基于强政治意愿,运用强国家能力为之输血(尽管这种输血常常冠以参与式、激发内生动力等名不符实的称号),即所谓“富人”。
在这两者当中,“富国”是基础,“富人”是必要但艰难的补充。“富国”本身足以使绝大多数人脱贫,并为“富人”提供了强大的财政能力和一个穷人要融入的现代经济社会基础。“富人”是大部分人脱贫后,剩下少数人脱贫的必要补充。“富人”需要政府有带领大家脱贫的强烈政治意愿,同时也离不开强大的财政能力、行政能力、以及对资金使用和扶贫效果的监督能力。
上文提到的框架本身是一般化的,但不同制度和文化下,上述逻辑运作的具体机制会各有特点。在中国的精准扶贫行动中,政治意愿来自领导人,国家能力来自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s。欧美的扶贫,非洲的扶贫,都会大为不同。评价不同扶贫模式的标准,应该是也只能是结果导向。中国精准扶贫产生了巨大效果,那就是好的扶贫。否则,再多的女性参与、democratic特征、rct科学验证,都只是社会精英的自我感动和自我美化罢了。
最后,这本书还给了我在经济学之外的一个insight。经济学意义上的扶贫就是输血,但真实世界的扶贫并不是给钱就完事了。扶贫的目标,是在投入的资源支持下,让被帮扶对象能够享受现代文明发展的成果,并适应现代经济社会发展的节奏(哪怕这种适应依赖于持续输血)。因此,千千万万的中国扶贫工作者的工作的意义,并不因其没有产生所谓持续的造血能力而打折扣。
引用林老师的一句话结尾:只要世界上还有受苦受难的人,我们的使命就没有完成。向中国消灭贫困的伟大成就致敬!
《贫困的终结》读后感(四):贫困无法终结,但一直有人在努力
作者在云南省西双版纳勐腊县河边村扶贫过程中对贫困和扶贫的一些思考,因为是文集,所以有一些重复的地方,也不算系统,但对有些问题的讨论非常真诚。
(1)贫困的元问题和贫困陷阱:在同一文化条件下,个人之间的福利差异可能更多是出于“能力”的差异,而不同文化条件下,可能更多是出于现代性伦理的差异。这个现代性伦理的概念我还是挺认同的,但容易被批判。因为如果从“现代性伦理”的角度看,一些处于“贫困/欠发达”状态的人在他们自己的观念中可能并非处于贫困,但是在“发达”群体的概念中,那些“欠发达”状态的群体则是出于贫困状态,所以被批判为“外部经济社会‘发达’的群体总是用他们的价值来衡量这些所谓落后地区群体的价值”。不过将贫困看成是不同群体之间现代性断层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而且由于现代化的渗入,导致现代消费文化和现代性福利要素不断推高贫困人口的实际支出(这一点比较好理解,比如河边村村民年均人收入几千块钱,但是手机、烟酒等现代性消费并不因他们的收入低而低;如果教育和医疗等也不会因为收入低就少收费),如果不能大规模增加收入,就会陷入贫困陷阱。
(2)贫困与不平等:哈耶克说,贫穷的人是没有自由的,因为他们缺少参与市场竞争的基础和条件,所以自由主义如哈耶克虽然不喜欢政府,但还是认为社会保障应该至少为公民提供参与市场竞争的条件。而自由通常意味着选择,贫穷通常不是一个人的自由选择。不平等很多时候影响人的选择,这不在于是不是他自己的选择,而是在不平等条件下,优势的富裕群体对于社会的系统性垄断会对穷人获得机会产生系统性排斥。
(3)贫困线的政治性:目前年收入2300(2010年可比价格)的贫困线是否合适?贫困与否直接由收入决定是否科学?毕竟很多贫困户的贫困可能是因教育、因病、因各种风险而致贫。这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贫困线低,贫困人口就少;贫困线高,贫困人口就多。可见,“有多少贫困人口和什么状态算是贫困并不必然取决于有多少真真的贫困人口,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家和社会在其政治经济的博弈中愿意承担多少道义责任”。如果贫困源于不平等,那么只要社会分化/分层不消失,贫困就不会消失。
(4)扶贫的元方案:把现代性扩张到没有掌握现代性伦理的群体。但现代性的扩张是否会过于激进以致于看起来像“殖民”?尺度很难把握。现代性的统一标准天然与文化多元性相悖,是否在此过程中会导致语言、传统文化的消失?可能是必然的。
发展中产生的问题要怎么解决?李小云说用发展来解决。换句话,我觉得我们戴老师说的“发展中产生问题总比不发展要好”,可能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