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文学课》是一本由王亮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页数:24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爸爸的文学课》读后感(一):给孩子,没有比对书籍和阅读的热爱更好的馈赠了
一位爸爸能真正地参与到子女的教育中来,我觉得这真是一位好爸爸。读了《爸爸的文学课》,颇为感动。为那个叫王之月的小姑娘高兴,因为她有一位脚踏实地与她分享文学、探讨文学的挚友爸爸。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小姑娘的名字,因为书里有她的插画,虽然稚嫩,但是那就是儿童画本真的模样。线条虽然稚嫩,但是你却不能说孩子的思想幼稚,特别是这读了不少书的孩子,她的思想有时候也是很哲学的。书中有一幅插画的名字叫《一棵无法移动躲避大火的树》,画看着很普通,可是这画的名字让人看了难忘,由它再回过头来看画,忽然觉得画中的树它什么都知道。它不动,不吭声,但是它很清醒,就像这孩子,她读了那么多书,她懂的并不比一个大人少。
著名美术教育家李苦禅先生说过:“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一个人书读多了,他的眼界开阔了,他的心界也会打开。所以,别看孩子年纪小小,但是他们在读过书以后,更会思考了,想的也和一般的孩子不同。
但是也有少家长在发愁,怎么让自己的孩子爱上阅读。这位爸爸在《爸爸的文学课》里透露着,要想孩子喜欢阅读,家长的引导固然重要,但是也要选择合适孩子阅读的书,这才能让孩子对阅读产生兴趣。这和我们自己选择阅读一样,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书和自己需要的书来阅读,如果这书本身你自己都不喜欢,那你就很难读进去。
可是,孩子年幼的时候,他们真的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书,要选择什么样的书吗?也许未必,因此,这又和家长的引导密不可分。在给孩子选书读书的时候,我就特别有感触。如果一本书我买来以后,一直放在那里,也不去给孩子读,要让他自己去发现,那是需要时间需要契机的,甚至可能很长的一段时间,孩子都不会注意到那本书。但是如果我给他读了,即使当时孩子对那本书或者那个故事兴致索然,但是当我读了以后,他也会产生一点兴趣,然后会不由自觉地“发现”它,再慢慢地关注到它,到后来喜欢上它。
这就是父母的引导。一个领读人对孩子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这位爸爸在他的文学课里,给予孩子的引导就是这位一位领读人的身份。先摒弃阅读的功利目的不说,这位爸爸在带着孩子文学阅读时,除了帮助孩子完成识文断字、掌握文意之外,可能更多也是希望自己给孩子选择的这些他认为好的书,孩子也能喜欢上。那一定是因为他自己在阅读这块“领地”上得到了超越他已知范畴的新的认知,他的视界开阔了,认知增进了。
都说“阅读是随身携带的避难所。”孩子在阅读的时候,一定也能从书中找到心灵的归宿。
作者在和孩子读王维的“君从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时,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那孩子呢?也许孩子对父母的故乡记忆很淡,但是当她年龄渐长,她也许也会明白乡情。在这本《爸爸的文字课》里,作者主要写的是自己与孩子读诗、理解诗的点滴,读着诗,不动身,也似乎已进入那千变万化的世界里。在这阅读之旅里,看世界、思考人生。阅读慢慢地成为小女孩的一种生活方式,她从读到写,迈进了文学的门槛,一定也会沉浸在那文字的满足中。
《爸爸的文学课》读后感(二):阅读,让美好与美丽出现在文字中
阅读,让美好与美丽出现在文字中
孩子的天性是活泼与好动,我们必须用心与耐心才可以将这天性引向美好与纯真。也许我们觉得孩子始终会成长,而美好单纯始终也会变成尔虞我诈。只是,没有在心中埋下真善美的种子,成长了的树木也难以成才,而让这种子成为参天大树的关键,文学是不可或缺的一环。《爸爸的文学课》正是出于这个目的,让诚实、美好、善良、真诚等优良品质,在精心挑选的华彩篇章里变成可以咀嚼可以回味的文学盛宴。也许,从孩子的角度,读这些我内心显得艰深,然而,正如种树,埋下了种子,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读这本书的时候,觉得王亮做得最好的一点其实不是灌输思想,而是爱的教养,可以从孩子的角度来读这些作品,让每一篇洋溢人文精神光芒的文章可以静静地呈现在笔下,在与孩子的一篇一篇阅读中,我们看的是孩子在文学作品中得到的慰藉,也看到文字阅读里展露出来因精神鼓舞而奋勇向上的创造力。读这些作品,我们捍卫的其实是一种精神,一种让我们深深感动的人文精神。
以阅读诗歌为例,王亮给的是问题是“如果把这首诗想象成一幅画,你觉得这幅画是用什么画的”?而孩子的回答是“如果把这首诗想象成一幅画,你觉得这幅画是用什么画的”,这个就成了读诗歌时人们的领悟与感想。王亮以父亲的身份来给孩子读《咏鹅》与《江南》,作为小学生的启蒙诗,荷叶鱼儿与白鹅浮水,这些在生活中耳熟能详的场景最容易唤起孩子的童趣和童心,朗朗上口,生动形象的语言很有生活化场景的呈现,我们无需去考虑太多,但是却可以借助这些画面的描摹来让我们自己也明白,其实,诗歌的意境在于感悟和领略,并不在于背诵。
再如读亨利·米肖的“一次热带之旅与热带诗歌”,我们也许看不到太多,但是“香树带着它的香,龙血树带着它的血/惜比古树到达上空时全是白色,它们在向上”,王亮不是为了解读意象和内涵来带着孩子阅读,而是为了告诉孩子。《爸爸的文学课》里说,读书始终是有生活的触动的,而这篇文章,正好是和孩子旅游之后开始的,在热带气候与孩子的热切期盼中,他们开始探讨旅行有关的话题,“诗以纪游”,也是相当有意思的一种阅读方法。在读的时候,其实在字里行间我们都可以看得出,孩子并不懂生命的意义,也无法深刻地理解旅游对生命的意义,但是却可以懂得“热带雨林的植物要拼命往高长”的目的是为了“阳光”。生命里必然有的追求,就是阅读的意义了,不是吗?
除此之外,像读神话,那一章的标题叫“世界在神灵里,神灵在小小的蜜蜂里”,苍蝇或者苍鹰,其实都可能因为在他们心里埋藏的种子不同,而我们并无法选择,所以,“凡是想象,皆属真实”,在这样的文字里我们可以看到的不同其实是因为我们的视野里所见与这个世界的影子重叠了。读一些别致的内容,确实很是不同。
读书也好,读诗也好,读哲理书也好,其实说到底都是一种阅读的态度,也许《爸爸的文学课》里见到的那些内容与我们平常理解的不同,也许读这本书的时候你觉得爸爸并没有给女儿讲透那么多东西,但是文字本身就是值得探索的,懂得用自己的方式追寻,才是真的让我们赞赏的方式,不是么?
《爸爸的文学课》读后感(三):爸爸的文学课,可以多飞一阵……
我也是喜欢文学的爸爸哈。去年刚给女儿买《笠翁对韵》时,教女儿背“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那种传教的快乐、分享的快乐是很棒的体验了。可是没背几次女儿就不爱背了,说她更喜欢听故事。后来就买了一些绘本,一本一本的念给她听。我女儿特别聪明,念几遍后就会背,所以有时候我们会角色互换,变成她拿着绘本书读给我听。读了一阵后我家没书了,再后来就变成偶尔读读了。心动,更要立即行动这回看到《爸爸的文学课》,我便再次动心起来。以前没有上升到文学这种高度,只是玩耍的心态。现在读了《爸爸的文学课》,我的态度变得不太一样了,我觉得文学的熏陶,还是要来一些了。
我女儿正好5岁,所以那本《世界文学大师绘本》也成了我特别期待的书,我也想跟女儿一起读《熊的话》,想体验我女儿给我说,在她洗手的时候,管道熊跑出来舔手的感觉。作者在序言中谈到这一段,我都被暖化了,特别享受。小孩子在阅读上需要大人去引领和指导,而大人也容易在小孩子展开的阅读世界里沉醉,这种双向的感受,是我期待的。如同我之前给孩子读绘本,当她会背了也会反过来给我读给我讲,你透过她的眼睛能看到里面涌动的智慧星星,会特别满足。跟孩子一起"文学“起来作者带来的文学课里,解读了一些很美好的诗句。越是些意境优美原诗句,便越想分享给亲爱的孩子。又怕她不能完全领会,便会发问,便会解释。细细的解释过程中,就完成了文学素养的输送了。比如《爸爸的文学课》中作者给女儿讲解《静夜思》,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我觉得阅读任何文学作品,要做的第一件事都是在头脑里‘构建’出文学作品得以发生的‘世界’。所以讲这首《静夜思》的时候,把地上霜、明月、思乡和一个人那时那刻的境况都浮想出来后,再细细体会诗句意境和那些关键词所有表达的情怀。把明月与乡愁表达得更准确后,还要展开联想,让更多与明月相关的诗句涌进来拓宽视野。比如“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等等的。作者跟女儿一番交流之后,彼此都很满足,也觉得学到了许多东西,认知和理解上更上一层楼了。整个过程,让人觉得既美好,又实用。
我教女儿背的第一首诗是“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角。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支花。”那时候只知道背,没有处理意境和解释方面的事儿,发现自己错了一大半。不要忽视小孩子的理解能力和想象能力,他们会在脑海里绘制情境的。疏通文义——一点小引申作者提到的一个方法,很有代表性。“疏通文义及一小点引申”,他在准备讲一首诗前,第一天先和女儿一起读几遍,熟悉文本,清楚一些字面意思,适当进行一点引申;第二天,才开始具体谈诗的深层意义,有时候还拆解一些单字来求其意。理解完这首诗后,还会找一找同类主题,把一个主题进行深化,拓展知识结构。
小孩子都喜欢背《咏鹅》与《江南》,因为好背,特别适合小孩子那种表达吧。我女儿背《江南》时的表情,特别可爱了,“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她可能感觉很长的诗,一口气背完,挺有成就感,特兴奋。我特别喜欢这本《爸爸的文学课》,通俗易懂,读来丝丝入扣。细细体会,会发现学到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时,快点行动起来,陪孩子一起“文学”起来。
《爸爸的文学课》读后感(四):序言:我为什么要写这样一本小册子?
我女儿5岁时,我给她买了一套“世界文学大师绘本”,其中有一册是科塔萨尔的《熊的话》。我和她一起读这个故事,读完后,她迫不及待地跑到卫生间,凑近水管去听“管道熊”有没有动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每次洗手都会说“管道熊”又舔她了。起初,我怕误导她,在她问我“‘管道熊’是真的吗?”时有些吞吞吐吐,但很快,她的自问自答就完全打消了我的顾虑,“怎么可能有一头熊,只是水啦!”——但这并不妨碍她享受“管道熊”舔她的乐趣。因此,当过几天她又如此问我的时候,我果断地告诉她“管道熊”是真的存在的,当它感冒时,我们家的管道就会堵住(当时,我家的下水道的确有些堵塞)。然后是只有我们两个才懂的,快乐的欢笑。
大概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有意识地与女儿一起进行共读活动。起初,和大部分家长一样,我主要是读给孩子听,帮助孩子克服阅读障碍,使她可以流畅、自如地听故事。但作为一名文学中年,在阅读过程中我时常“技痒”而忍不住夹带一些私货,单纯的读就渐渐变成了边读边讲。后来,为了吸引孩子的注意力,我尝试着将共读活动变成“幻想游戏”,让女儿去“还原”故事发生时的情景,想象自己扮演某个角色会如何一类。通过这种方式,增加孩子的参与感和体认感,进而增进她对某个故事、某篇文章的理解。随着女儿年龄增大,除了鼓励她独立阅读之外,共读活动的重心渐渐由读变为读后讨论,在共同阅读某个故事、某篇文章之后,交流自己的看法与观点。这这点上,我觉得蒙台梭利女士的一席话说得很好:“我们是那些刚刚进入人类思想世界的旅行者的向导。我们应该成为聪明的有修养的向导,不说废话,清楚简明地讲解旅行者感兴趣的艺术般的工作,并尊重他,让他尽兴观察。我们的主动权在于引导他观察生活中最重要、最美好的东西,使他不至于把时间和精力耗费在无益的事物上,使他整个人生旅程都获得欢乐与满足。”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和我的孩子一起学习生活,认识世界。
除了如何读,我也开始考虑读什么的问题。一开始,就是围绕女儿的语文课本,比如一些古诗,除了学校里学的那些,我尝试着以不同的角度进行阐释,激发女儿去体验、感受这些古诗里蕴含着的审美意味。课本里的内容有限,我开始把选择的范围逐渐扩大:起先,我心目中的共读书单都是些大部头,比如《尼尔斯骑鹅旅行记》、《柳林风声》、《绿野仙踪》这一类的。但自从女儿上学后,我发现她的时间相当紧张,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适当休息、玩耍后,她的精力已不足以支撑她来阅读——有几次,我读着故事她就睡着了。
于是,一些比较短小,可以灵活运用碎片时间的作品,比如诗歌、小散文、故事成为我重点考虑的对象。在这类材料的选择上,我宁愿选择那些“合适的”的材料,而非绝对“好的”和“应该的”材料——在我们的教育专家、文学家们甩给家长的书单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诸如“青少年必读”、“教育部指定”、“新课标推荐”之类夸张的营销用语,仿佛不读这些书,青少年的资格都无法保有,会被流放到外星球一般。实际上,没有什么是“必读”的,硬把一些孩子无法理解、接受的经典名著塞给孩子和不给他任何精神食粮同样野蛮、不负责任。至于什么是“适合的”,这是个因人而异的问题,每个孩子的生长环境、家庭氛围、教育背景以及更重要的,天赋悟性的不同而不同。就我个人而言,这个答案至少意味着两层意思:一是是我读过的,是我曾喜欢过,并仔细琢磨过的;二是不超出我女儿生活经验与理解范围。
这项活动旷日持久,我的存货也有见底儿的危险,为了不给女儿吃夹生饭,我除了继续搜肠刮肚,也被迫开源节流起来:我给自己的阅读书单里添加了不少关于教育、科普、儿童文学、儿童心理学乃至儿童哲学类的图书,就连以前瞟都不会瞟上一眼的漫画类图书,我也开始偶尔涉猎。除阅读外,我也关注了一些从事教育实践活动的一线教师,阅读他们的教案,聆听他们的讲座、视频。有一段时间,凡遇人,三句话后必转至教育问题,几让亲朋好友唯恐避之不及。
这让我受益匪浅,开阔了我的眼界,也让我得以跳脱出一个单纯文学爱好者的视角来思考阅读与教育的问题:在当代,颇为尴尬的一幕是作为孩子阅读引导者的父母,不少人在走入社会后基本放弃了阅读,其阅读的范围不会超过专业参考书和微信段子、网络小说。当图像、视频等成为人类获取知识和信息的主要渠道,当成年人们选择了更直观的捷径,让更加依赖感官体验的孩子去走一条艰难的远路就很难具有说服力。阅读活动的衰落在当代或是一个不可逆转事实,在这个快速变动着的世界上,阅读活动最终将走向哪里,很难说清楚,也非一位普通家长所能把握和左右,更为切实的做法是不再对阅读活动持迷信态度,一方面不断仪式化、神圣化阅读活动,盲信诸如“开卷有益”之类的蠢话,另一方面却在行为层面诚实地与阅读活动渐行渐远——我觉得选择适合孩子的图像与视频材料与之分享也未尝不可,相比于原始材料,不少图像与视频的改编版本也更具现代气息,更适合小朋友阅读与观看。
另外,我觉得如果有一个机构或部门可以开展一项阅读考级活动,比如像钢琴10级一样搞个阅读10级的认证,那我相信,阅读教育在中国将会获得更为持久的生命力,至少在拿到相关证照之前。这种凡学习必要有结果、证明确是中式教育的特色,仿佛不能通过考核,或是不能达成某项目的,学习就没有任何意义。而阅读,尤其是阅读那些作为故事讲述的童话和绘本,说实话,如果去除识文断字和这些文字负载的意义,比如知识或伦理道德观念之外,确实不能再提供更多——没有阅读执照,也没有阅读10级。文学阅读本质上是无用的,它只是作者发出的一份不具名的请柬,邀请匿名的读者与他一起去看、去听、去触碰、去感受、去想象、去思考——这种观念怕是不会有多少焦虑的中国家长们所赞同和理解,它确实也和这个处处追求实际、效率、效益的社会氛围背道而驰,但就像罗素的反问“如果人们不知如何利用闲暇与健康,那么获取它们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他提出的警告更加值得每一位持如此观念的家长自省:“扼杀童年期的幻想就是使儿童成为现状的奴隶,成为拴在地上的生灵,从而不能指望他们去创造天堂”。
在祛除附着在阅读上的迷信气息,摒弃阅读的功利目的之外,阅读活动究竟还剩下些什么?关于这点,我喜欢英国文学评论家约翰·凯里的一个说法,他认为阅读活动之所以可以在当代世界中存续,乃源自其相对视频和图像的一种“不完美的缺陷”,即视频与图像几乎是“完美的”,你所看到的和其想表现的几乎没有差别,但阅读不行,他必须经过一个破译和解码的过程。实际上,这个过程就是思考和审美的过程。
具体到文学阅读教育,我觉得在帮助孩子完成识文断字、掌握文意等基础性工作外,更重要的是进行文学启蒙教育——这不关乎考试,和将古典文学作品倒背如流没什么联系,也无关什么为人处事态度之类——其实很简单,语言是活的,由之构架的语文、文学也是活的,有生命力的,孩子天然是对生命力敏感的(比如孩子都爱小动物),家长、老师所做的应该是去引发和拓展他们已具备的这些天赋,让其中的乐趣和魅力自然显现出来,从而增强他们的综合分析能力、整体认知能力以及审美想象力。
如果这么说还显得“尘缘未了”,依旧执着于追问阅读的目的和功用,那么弗吉尼亚·吴尔芙的追问则更加贴切地表达了一位普通读者的心声:“谁读书又是为达到什么目的呢,不管这目的多么可取?我们的某些追求难道不是因为它们本身的美妙和乐趣吗?阅读不就是这样的一种追求吗?”
最终,我教女儿学习文学,成为一件让我们彼此都愉悦放松的休闲活动:当我结束一天的工作,精疲力竭地回到家,杯盘草草之余,与女儿一起读一读、谈一谈诗与文,聊一聊由这些诗文牵连出的往事,足以让我抖落浑身的疲劳与厌倦,重新感觉生活的美好与惬意。
特别是孩子独特的,认识事物的方式——上面提到“管道熊”小故事我曾在不同场合与人分享,在一次某大学校友组织的读书会上,当我读完之后,周匝成年人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除了沉默之外,我的周围满是肃穆、疑惑的目光。为了缓解气氛,我试着问他们“管道熊”究竟是什么?很多人报以尴尬的微笑,直到我自问自答公布了答案,有几个人才长舒了一口气,说“我想也是这样,只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旧事重提,并非为炫耀我女儿的理解力,而是这件往事不断提醒我反思:一个成年人是多么容易被各式各样的观念、理论以及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所左右、束缚。与成年人的瞻前顾后、处心积虑不同,孩子们用一种更为直观的方式来认识与把握未知的经验与世界,有时她们反而比我们更容易接近问题的本质。哲学家加雷斯·B·马修斯认为“大多数成人会依照习俗常规来认定什么是真的起因;与儿童相比,我们成人在认识上只有虚假的优势”。
在我读与讲的过程中,女儿的提问或回答经常出乎我的意料,有些竟令我措手不及,从而丰富与增进我自己的理解与认识。不知不觉间,教与学的位置颠倒互换,一些文字、经验与往事,在女儿那里,被她蓬勃旺盛的生命力重新锻打出绚烂的火花,单向度的“传授”,变成了平等的对话与交流。
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将孩子视为与我们人格平等的人去对待他、尊重他更好的教育。而要做到这点,绝非易事,与我的孩子一起学习文学,算是这教育的一部分。我从不想把我的孩子教育成诗人、作家之类,一来我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二来在当前的现实语境下,这二者作为职业都绝非明智之举。但文学不是,从来都不是只为那些专业人士所预备和存在的,它永远指向范围更为宽泛的大众——我们因为一项共同的爱好而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读者。我把这一系列文字献给我的孩子,也献给你们,读者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