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这天,下起了雨。让本就寒冷的天更加寒冷,人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脚步匆匆。
冬天的雨不似春雨般朝气,夏雨般热烈,秋雨般浪漫,它是冷清的寂寥的,像一个孤独的老者参透红尘的一切。
这样冷的天,学校操场边那棵梧桐的叶子已掉落大半,夏日那些喜欢在它枝头上歌唱的麻雀,早已转移阵地,去到近前的那棵枝繁叶茂的樟树上。
我正在整理一些东西,她忽地将一枝腊梅递到我面前。这是一枝小巧的、细碎的、明黄的腊梅,三小朵紧紧簇拥在一起,虽脱离了大树的怀抱,但仍有自己冷艳的风韵。我的心里生出许多种欢喜,好可爱的花,像刚出世的婴孩,稚气未脱,奶里奶气的。
她说,你闻闻,她把腊梅放置我的鼻下。香,真的好香,这种香是一种幽香,经久不息的香,虽淡淡的却很好闻: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她说,昨还从腊梅树下走过,不见腊梅开,一个晚上,腊梅就开了。因为喜欢,所以摘了一朵。
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有腊梅开放的笑脸,混合着她身上若有若无淡淡的体香,那支腊梅在她手里,和她一样有着黄色衣裙。
腊八节腊梅开,我突然觉得很神奇,难道腊梅知道是腊八节,所以因着同为腊姓而开放?
风雨也不能阻隔它开放的脚步,它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那个任性啊,是旁的花不能比拟的。
她说,腊梅是个性坚强的花,不畏严寒开在冬季。
她的手里舞动着小小腊梅,像舞动着一面生命的旗帜。
腊梅的香味一直飘荡在我身旁,我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想起她的往昔,不禁有些感叹。
据说,她曾经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性命不保。但她顽强地挺过来了,她的意志力坚强,像腊梅花一样。
她是个能干的女人,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会做许多面食、各色各样的酱以及凉拌菜,并炒得一手好菜。她会勾鞋子、织毛衣、还会做米酒,霉豆腐等。我常想,上天造人,一定是仔细斟酌过,将优秀的女子派到人间,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于是,怕她孤单,特将腊梅赐予她,允许腊梅伴着她在人间游历吧…
喜欢她的名—刘小晴,一个像腊梅一样的女子,有腊梅的品性,腊梅的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