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拉格:帕迪多街车站》是一本由[英] 柴纳·米耶维著作,重庆出版社出版的图书,本书定价:,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巴斯-拉格:帕迪多街车站》读后感(一):真实世界的镜像
写在2121年的最后一天,今天刚刚看完这本书,这是我看过柴纳的第二本书,不久前刚看过《地》疤,本来已经着手翻看加缪的《异乡人》了,但忽然觉得对于《帕迪多街车站》这么好的书,放到来年再写书评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因为我感觉它有不亚于加缪书籍的内容,如果用魔幻或者蒸汽朋克来描述这本书,感觉未免过于肤浅,当然这些都是构成书中巴斯-拉格世界的必备元素,其中关于机器智慧的描述以及世界观的构建明显受到著名的《失控:全人类的最终命运和结局》的深刻影响,但它的核心是人性,有人说调子有些阴暗、结局有些致郁,但我觉得对这个现实世界有深入一点了解的人来说,新克罗布桑明显就是伦敦的扭曲版,所有人的所作所为也都能在现实世界找到原型,故事的结局也完全在意料之中,这个世界并不会惩恶扬善,但自己的路却可以由自己去选择,选择权——一个多好的概念啊:)
《巴斯-拉格:帕迪多街车站》读后感(二):一些摘录
◆ 第四章
>> 神经缠结在一起,学习如何成为肥厚多汁的植物,感觉变得遥远、迟钝、涣散,激烈的痛苦变成闷闷的忧虑。
>> 不过如果把这一指责包含的反讽意味暂且搁到一边的话
◆ 第五章
>> “我把自己看成所有学派的汇总之处。
>> 当这座城市安静下来,收敛起来。我像一个不速之客,走在它目空一切的梦中。
>> 这座久经岁月因而在滚滚时光中自顾自地打鼾放屁、闷声嘟囔、搔头蹭痒、膨大鼓胀、赘疣遍生、脾气暴躁的城市。
◆ 第二部分 飞行
>> 帕尔格拉克教的教徒认为,任何事情一旦被某个信徒知晓,就马上会被帕尔格拉克神知晓,所以他们总是以虔诚的狂热态度,贪婪地阅读。
>> ‘具体个体’指的就是这样的个体:能够认识到其存在应归功于社会中所有其他个体共同给予他的尊重,并且相应地对其他个体报以同等的尊重。”
◆ 第七章
>> 他现在的样貌导致了他对过渡地带的执念,抑或相反。
>> 琳心头涌上一阵熟悉的情绪——悲伤混杂着爱意——因为他在这样难得的共处时光中只顾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而悲伤,因为他的激情与热望而爱他。
◆ 第八章
>> 艺术应该是某种你想要去做的事情……它是将……将你周围的一切汇聚到一起,变成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能让你更像个人、更像个虫首人,等等等等。
◆ 第十三章
>> 他们把他吸收进去只是为了证明多样化趋势党代表了所有非人类种族的利益,”艾萨克换上一种粗鲁的语气,“特别是那些有钱的。”
◆ 第十四章
>> 无数种为了隐伏或为了炫耀而生的颜色汇成一条闪闪发光的洪流
◆ 第三部分 蜕变
>> 这些管道竖直地立在中空的云塔里,直抵塔顶,就像巨大的风琴管,又像即将鸣响的枪口,正要宣告大地和天空之间的对决。
>> 他清楚自己的角色,如果她难过,他理应为她担忧,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但那只是一种不尽心的努力,不得已的义务,因为他的绝大部分心思都被临界理论与怪异毛虫占据。所以她默许他放下这一情绪的重担,而他也心怀感激地接受了。
《巴斯-拉格:帕迪多街车站》读后感(三):梦境、异人之刑与自我选择
1.
读此书之前偶然瞥见一些短评,一度对结局作好了糟糕的想象。读毕,憋闷在胸口的一口气,最终还是可以缓缓地吐出来。
漆黑与殷红,孤云与惊雷,犯罪的天才与天才的罪犯……背叛与反背叛。
琳的那一瞥给我的感觉宛如俄尔浦斯的回头。一个艺术家的选择。
2.
就世界观设定而言,这是一锅魔法奇幻和蒸汽科技的大杂烩,由梦境作为故事线索连接两端。织者和机械议会或可看作是其两端的象征(拓展开来,也可看作是感性与理性的象征,但应该有比这种二元对立更好的表达)。机械议会是不会做梦的头脑,没有半点潜意识,各种想法被简化为一句话的问题,答案只有“是”或“否”。其智慧冰冷而浩瀚,纯粹由数字运算构成,有序到了极致。织者致力于存在抽象之美编织。对织者而言,梦即是意识。织者清醒着做梦,脑中纷呈的思绪便是祂的梦,那是影像、欲望、知觉和情感的洪流,无穷无尽、晦涩难解。两者的对立统一即是人的意识,在作者看来,没有别的法子。
(我读完差点没变成织者梦女,舞蹈的疯神蜘蛛太可爱了(?))
3.
鹰人刑罚的残酷之处,在于它把鹰人变成一个“异人”。(《星星鸟》里的一段可以作为很好的注脚。)无论雅格里克如何逃亡,他都无法摆脱异人身份,最终他自己的罪行也找上了他。充满自私与流放的过去无法文饰,它永远都是一个关于卑劣之举的卑劣故事。关乎一些永远无法恢复、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和悔恨,也关乎一些戴罪之人宁愿去死也不愿承担的刑罚。雅格里克背叛了自己之所以自由的前提条件,因而被他曾拥有的自由放逐,也被能给予这种自由的人放弃。
雅格里克一度执著于飞行,他不能失去自己,事到如今他是他自己最后的东西了。但是,在罪恶感的煎熬和纷繁的追索之中,远在最触手可及的希望被打碎之前,他自以为坚定的渴求就在悄悄转变:
新克洛布桑把他包围,一点一滴渗入他的皮肤。这不算是治疗,他只是选择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把自己打碎又重塑,以走进一种简单的生活,一种新的真实。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有力量之举。但是,至少他有得选,并且做出了选择。有得选是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