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是一本由[日]井上靖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19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敦煌》读后感(一):[2021-57] 敦煌
敦,大也;煌,盛也。
敦煌,莫高窟,丝绸之路,字里行间自带黄沙,驼铃响过,历史在这里留下了痕迹,时间风化了佛窟,木材腐朽,佛像残损,颜料暗淡,飞天的身姿依然飘逸,佛陀的目光仍然慈悲,神态安详,静坐不语。历史太厚重,那就从一张纸片和几个符号说起。
“一个民族有了自己的文字,这是一件大事”,一个书生,赵行德,他开始了前往西夏的旅途,燃过狼烟,杀过敌人,爱过女人,最后在佛经里平静了自我,城里熊熊大火,浩繁经卷幸免于难,吴带当风的经变画静静诉说着历史,藏经人已消逝在黄沙中,被劫掠的经书文物依然在海外漂泊。
想说的太多,却又表达不出来,是一种被震撼的感觉,痛心,无奈,恨不得能扭转历史,但历史已经是历史。平沙万里绝人烟,戈壁上的狂风从未停歇,可抹去黄沙,又见敦煌。维时景佑二年乙亥十二月十三日,大宋国潭州府举人赵行德流历河西,适寓沙州。 今缘外贼掩袭,国土扰乱,大云寺比丘等搬移圣经于莫高窟,而罩藏壁中,于是发心,敬写《般若波罗蜜心经》一卷安置洞内。 伏愿龙天八部,长为护助,城隍安泰,百姓康宁;次愿甘州小娘子,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获福无量,永充供养。
《敦煌》读后感(二):敦煌的一页
很平淡的笔触,娓娓道来的感觉仿佛把千年前的故事摆在了我眼前,未曾到过的敦煌和西北也仿佛已经去过了。跟着赵行德,跟着井上靖。原本就对敦煌很感兴趣,没想到读这本书还能掉眼泪的,尤其回鹘郡主,每每读之,真的算不忍卒读吧,美丽是原罪吗?那个时候。想到了可可西里的玛莲娜。那些自然风光和厮杀的描写也生动得很,让我对敦煌更加向往了。可能这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魅力吧。
11.4更新。
即将毁于一旦的沙洲,千佛洞里精美绝伦的壁画和未曾读过的经卷,战争面前,人都无处躲藏,又何况经卷!住持们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结果,当初八国联军进城,日本人侵华,故宫,西南联大,以史观今,好像如出一辙。人类创造了瑰宝,又摧毁了瑰宝。赵行德痛心疾首,今天读到这里,我仿佛也看到了那三个小和尚认真分捡经卷的凝重神情,对于未知的命运也充满了恐惧和心痛。
11月5日更新。
接近故事的尾声,抱着很矛盾的心情,想快点看到结局,又不想翻到最后一页。敦煌的经历固然值得人唏嘘,但千百年来经历战火的百姓呢?曾经存在于人类世界里的那些瑰宝和精华呢?都是如何过的呢?面目全非,苦不堪言。所以战争要不得,而自强是我们要一直做的。
11·6号更新。
终于看到了最后一页,还是不得近代那段历史,除了无以复加的心痛,也不知道还能说些啥。前面赵兴德的故事真的写得很吸引人,一关一关地过来了,真的让我仿佛身临其境。只是我以为后面还会再说几句回鹘郡主,不过到最后也没有。可能在历史的洪流下,个人的命运和故事实在是微不足道吧。敦煌不能去,不过读一读敦煌也挺知足了。这个故事,值得。历史,更加值得。
《敦煌》读后感(三):《敦煌》:藏经洞的故事
临考试前,三十二岁的宋朝举人赵行德睡着了,错失志在必得的大好前程,失魂落魄之际,在集市上遇见一个赤身裸体的西域女人,正要遭人活剐了当猪肉卖。
赵行德英雄救美。作为回报,女人拿出一张写有外国文字的布条,有了它,就能进入西夏国。
从此以后,赵行德便得了失心疯,一门心思要去西夏。他在边境晃荡三年,终于偷渡成功,刚出境就被西夏军队抓了壮丁充军。
谁知这书呆子骑马打仗样样行,还在刚刚攻下的城市里救了一名美丽的回鹘郡主。
让我们耳目一新的是,爱情竟然败给了知识,为学西夏文,赵行德抛下郡主,执意西行。
在西夏国首都兴庆,赵行德一待两年,不仅学会了西夏文,还以读者无法理解的激情,为这个新兴的国家编制了汉字和西夏文对照表。
等赵行德回到部队,郡主已经成了将军的宠妃。两人再次相见,羞愤的郡主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这一跳固然凄美,但理由似乎不够充分。
后来赵行德的部队倒戈,帮着大宋打西夏。数年战乱中,厌倦了无谓战事的赵行德于机缘巧合间,开始阅读佛教典籍。
在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沙州,整座城市即将陷入火海,为救出这里17座寺庙的经卷,赵行德和一个狂妄的西域商人假结盟,骗他把经卷当成财宝,藏进城南鸣沙山的千佛洞中。
如果你在百度上搜索赵行德,是找不到这样一个历史人物的,他完全出自井上靖的虚构,而这位作家素来以依据严谨的史实创作闻名。
和作者一贯的叙事风格相比,《敦煌》少见地曲折离奇,叙事速度极快,起承转合也没有给足铺垫。老练的历史作家用这个仓促潦草的故事,似乎在暗示着一句话:
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一千年以后。
沙州城改名敦煌,千佛洞更名为莫高窟。
清朝末年,有个姓王的道士来到莫高窟住下,打扫洞窟时发现了当年赵行德藏经的洞口。
王道士将发现报官后,上面传下话来,让他“妥善保管”,再无其它。
这一来,王道士便撒了欢儿地靠山吃山,先是带访客观光换些施舍,后来索性直接向慕名而来的外国人兜售。
1907年,英国探险家斯坦因用40头骆驼拉走了4000册经卷;
1908年,法国人伯希和用10辆车拉走了5000册;
此后几年间,日本人、俄国人和清政府的军队相继搬空了藏经洞。
据粗略统计,这里曾经藏有4万多卷佛教典籍、西域各国公文和文学作品,年代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公元3、4世纪,其历史价值不可估量。
井上靖是个隐喻大师,他没有在虚构的赵行德和真实的王道士之间给出显而易见的联系,仅以章节划分。
人生苍茫,到了最后,一切的你争我夺都毫无意义,不过是梦幻泡影。但毫无意义的你争我夺本身又创造了意义,就像推石头上山的西西佛斯。
如果没有赵行德,敦煌只是一处五A级景区,王道士只是民族的罪人。赵行德之后,一切变得复杂而丰富,井上靖用这个凄美的印象派故事填补了藏经洞遗失的情感过往,就像《西游记》之于玄奘西行。
这正是本书的意义所在。井上靖给了佛教圣地敦煌一个如梦幻泡影般的美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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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读后感(四):西夏裸女与回鹘郡主
井上靖的《敦煌》中统共就写了两个女子:西夏裸女和回鹘郡主。
前者是赵行德在开封市场上遇到的器官买卖——一个魁梧的西夏壮汉拉着一个全身赤裸的西夏裸女,叫卖裸女身上的器官,手臂、指头皆可卖。被问为何卖该女器官,壮汉义愤填膺,称该女偷人其罪当诛。赵行德有着读书人的善心,要买裸女整个人,不料裸女自己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表示宁愿被人活剐也不愿被人买了糟蹋。这份斩钉截铁的刚烈让赵行德记了一辈子。
后者是赵行德在行军路途中救下的回鹘郡主——他在放狼烟的过程中偶然看见的缩在角落里的落难女子,问之,既不是大家小姐,也不是贵族女子,再问之,其父是可汗之弟,那便只能是郡主了。赵行德找了个地窖妥当安置了女子几天,突然接到命令前往兴庆,临行前与女子温存一夜,发誓必在一年之内返回。谁曾想他自己违背了誓言,两年后亲眼看着回鹘郡主从城门坠落。
诡异的是,两个女子都是为了贞操求死。
西夏裸女求死是不愿被人按活人买走随意践踏,但是她在面临公开售卖的命运之前行的是开放贪欢之事。她求死,可以说是愿意为自己过往招人非议的行为埋单,也可以说是逃避女子被当成货物买卖之后的凄惨命运。但是西夏裸女求死的刚烈里却有着生机勃勃的朝气,让人看得到美丽、果敢和坚毅。
回鹘郡主求死,是在赵行德违背誓言之后,面临了赵行德长官朱王礼的非礼和西夏太子李元昊的强占。如果说朱王礼非礼源于求而不得的爱,那么李元昊的强占则是充实后宫的猎奇。回鹘郡主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只能沦为玩物。与赵行德的重逢,无疑加速了她的死志。这一生,不断地求依附和被抛弃。
串联整个故事的线索恰就是西夏裸女和回鹘郡主。起因是赵行德救了西夏裸女不求回报,西夏裸女却不愿欠人情而给了赵行德西夏通关令牌,令牌上写的是三十个西夏文字。赵行德为了求解这三十个西夏文字一路向西走到了河西走廊,阴差阳错被编入了西夏前锋军队,又在行军途中偶然救下了回鹘郡主,又和回鹘郡主有了露水情缘。被派往兴庆学习西夏文之前,回鹘郡主将自己珍藏的一对项链中的一串送给了赵行德,作为定情信物。这串项链在关键时刻救了赵行德的命,又指引着赵行德跟随于阗商队找到了鸣沙山,在战火中将沙洲的经卷悉数收藏至鸣沙山的洞窟中。整个故事写到这里才有了敦煌——鸣沙山千佛洞。
看到藏经洞最上面的经帛上写“举人赵行德”“甘州小娘子”,再倒推回来想西夏裸女和回鹘郡主,还是很有意思。
西夏裸女的外貌与行事作风无疑与宋朝本土妇人相去甚远,但正是这份相去甚远给了苦读圣贤书的赵行德一份强烈的冲击感,让他从三十年的书卷苦读中抬起头来好好看了看这个世间与书本的差异。如果很多年都在相同的轨道上做着相同的事,大多数人是不愿意离开现有的笃定和稳妥去变道,但是并不代表不会被其他道路上的风景所吸引。赵行德不能改变自己的样貌,也不会改变自己原有的行事作风,但他依然会被和自己差异如此之大的西夏裸女所吸引。
他在沙洲城破之际抄写经卷,最后记录此事时提到的“甘州小娘子”其实就是回鹘郡主。这许多年让他念念不忘的是回鹘郡主因他违背誓言从城楼上一跃而下的景象。他对回鹘郡主有愧,觉得自己未能在其生前尽到责任,那么只能在其死后为之供养。这时候的赵行德已经在不知从何而来的潜移默化中被佛教召唤,信了佛家的因果。只是不知道他把回鹘郡主当做自己的业障还是自己的业果,总要为之求一个安稳妥当的去处,让这段感情有所寄托。
但是我仍然对回鹘郡主的死抱有很大的疑惑,我始终觉得在皇室成长起来的继承人一代会对命运更有掌控力,不会对自己的性命轻言放弃。回鹘郡主本可以和家人一同逃难,却在逃难途中选择返程,因为她惦记着自己的未婚夫。这个设定挺符合郡主身份的,因为被呵护着千娇百媚着长大,她的世界可能单纯到只相信纯纯的爱情。可是她在为赵行德所救却被赵行德占有之后,还能把赵行德看成她死去未婚夫的化身,就有些玄幻了,像是单纯过了头的傻白甜。当然,这些都可以当作是郡主成长的必经之路,包括她被朱王礼非礼以及被李元昊强掳。但是在经历这些之后,她仍然活着,是在无意中见到了回归军中的赵行德之后,突然从城门前一跃而下,这就有些为贞操表忠心的意味了,让人觉得大可不必。成为李元昊的女人,或许只能有低阶玩物的待遇,但身为王族之后,努力在后宫中明哲保身未必做不到。或许若干年后,她能取代李元昊,又或许能够成为赵行德的助力,一切皆有可能。但求死,就只有求仁得仁,一切成空。所以回鹘郡主给我的印象不像个回鹘郡主,反而真真切切像是赵行德笔下的“甘州小娘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宋传统女人,以夫为天,会为贞操立牌坊,会为殉节而殉节。 相比较之下,西夏裸女的豪爽干脆确实值得赵行德惦记一辈子,甚至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惦记,而是封建传统文化对于异域开放文化的惦记,是糟粕对于精华的仰慕。千百年来,文人总是借女性形象道尽压榨、反抗、挣扎、解放,女性不但在实际中被要求无所不能,甚至在文学形象中还要承载无尽想象。当然,我们也可能陷入了某种误区,觉得异域女子就应该如此胆大干练,把特殊当成了一般,对女性提出了过高的要求,以致于见到普普通通的平凡女人就觉得腻味。极端化某种现象,苛刻于某类群体,都会有物极必反的弹回。我们着迷于异域文化,是着迷于异域的风情,是一种与习以为常的氛围截然不同的某种调性,是一种被烘托出来的藏在空气中的焕然一新的韵味,并不是执着于某个人某件事。西夏裸女为什么会出现在故事的开篇,会登场得如此之早,正是因为以她为代表的的异域文化正如春风拂过大地,悄然生长在河西四郡,滋养了沙洲(如今恢复“敦煌”之名)。包括后面赵行德号召僧人搬运佛经藏于鸣沙山千佛洞,都是对不同文化的包容和仰慕,才想得到必须在战乱中想尽办法将文化传承下去。
《敦煌》讲了鸣沙山千佛洞千千万万之一的来处,为如今留下的万万千千的去处添了些许神秘。其实鸣沙山千佛洞不只有佛教的藏经卷,还有上千年积攒下来的不同文化碰撞出来的火花。故事里的西夏裸女和回鹘郡主都恰好在文化碰撞最激烈的时刻短暂地灿烂过。
敦,大也,煌,盛也,是为敦煌。
p.s.忘记是在哪本书里看到井上靖的《敦煌》然后记在心上,等到终于买了书看完却又深刻觉得过誉了。其实整个故事没有太多令人惊奇的东西,只是用精到的描写让所有的人物跃然纸上。只能说一位日本人能够写出挺地道的本土故事确实值得褒扬吧。还有种失望可能是故事的内容与预期有所偏差,原本以为会有一个讲述敦煌历史的小说,谁曾想竟然是一个和敦煌几乎毫无关系的故事,最终给了一个因为战乱躲入藏经洞的结局勉强和敦煌挂上钩。全篇着墨最少的西夏裸女和回鹘郡主倒是作为线索贯穿整个故事,让人印象尤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