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话》是一本由(法)阿尔贝·加缪著作,浦睿文化·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6.00元,页数:22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一):迄今为止读到的最难理解的文学作品.....
不求甚解就对了。
2021年读完的第四本书是这样的荒诞,之后我还会去读一下李版的翻译和张博的导读。
看这本书越是想理清逻辑就越乱。剪不断,理还乱。不过对于第一部分的内容,只要抓住内核和核心思想就OK,对每一句话都做到释义这在这部散论里是几乎不可能的。
看到第三部分加缪对陀氏的批判忽然意识到这部作品就是荒诞本身。那些说自己看懂了的,怕也是和说理解了量子力学的人本质差别不大。
哪怕是《形而上学导论》都没有让我产生出如此难以理解的感觉......虽然那个也是非常难......但难的纬度不一样。
最容易理解的部分是西西弗神话以及卡夫卡的补篇,剩下的内容真的非常跳跃。
“你怎么能够在一部散论里追求上下文联系的紧密性呢?”
我就是在这种一段看得懂一段看不懂,看到下段遗忘了上段在说什么的“荒诞”中和这部小册子度过了一段时间。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二):真正重要的不是活得更好 而且活得更多
先不纠结翻译问题,相比起加缪的小说西西弗神话更诙谐难懂,真的应了他那句:经验是暗指的,我们只能猜测到其中的丰富性,因而作品也具有无穷的丰富性。读过加缪笔下描绘的风景的都会懂他文笔的别树一帜,在他描写下的阿尔及利亚形象鲜明,但又有一种与我无关的抽离感。
什么是荒诞?其实就是一种无常,死亡与时间,表象的厚重、陌生、身处局外;被放逐;人与世界的分离。荒诞本质不能被穷尽,只能将荒诞情感一一列举加以明晰。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要么自杀,要么自愈。要么大彻大悟,要么回到无意识的链条上。理性的有限就在于不断重生的非理性,我对感知自己存在与我试图描述这份确信的定义之间存在着一条无法填补的鸿沟。所有的真理底下正因为它们的不够确切,它们才是合理的。绝对的真理并不存在,人类的悲剧性就在于趋向统一的怀念(或者说是渴望)。荒诞人拒绝解释世界,只对于经验进行描述(这里我理解为感官)。强调肉身的胜利其实强调人是自己的主人,假如说上帝不存在,那剩下的就只是“希望”的问题,寄望于永恒之人,我们并不能否认他们的幸福,但相对于那些确信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的荒诞之人,他们更具备征服者的清醒和反抗精神。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三):【随想】
唯爱与信不可负
在现代性的语境下,那些不止于为生存之温饱而烦扰的人,一生中可能都会遭遇某种时刻,时间或早或晚,受制于一些“出厂设置”及其社会化的过程,比如国籍、地域、阶层、性别、性向、家庭、教育等,通过不同的方式,或是青年时代的阅读思考,或是人到中年的阅历沉淀,或是任一时期的意外变故,或渐进或突发,第一次意识到并陷入生活的虚无与荒诞。这代表个体在未自明的状态下为自己所编织的意义之网遭到不同程度的解构,宣告此前引领自己不断前行的那些不证自明的信念与标准的终结。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曾经观念里崇高的被弥平了,神秘的被祛魅了。从此,他将不得不与属于他自己的存在之惑共存,尝试在意义世界的断壁残垣中一点点重塑往昔的坚实感。这种困惑可能会随时间而变化,但不会完全消失,说实现彻底摆脱恐怕是一种自欺。在流动、漂浮、不确定的世界中参照他人来定位自身,充满着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痛苦与焦虑,也注定是现代人无论是否遭遇那样的时刻都必须承受的命运。
有人陷进去后出来了,可能会装作一切如常;有人再没能出来,可能会因抑郁而死。更多人在两者之间徘徊反复,从人与人相处的经历中涌现出的一些被公认为值得珍视的品质,诸如真诚、善良、正义、信任中获得共情与理解,视域融合,发觉自己似乎并非一座孤岛。抛开外在的权力与教育的宣传与引导,不同态度之间,无关乎是非、善恶与高下,只是一种选择,一种重新思考什么人与事是他所爱与所信、被爱与被信的选择,且驱使做出不同态度之间转变的真正动力只能源于他自己。
不过,他在遭遇那样的时刻后,就代表他足够了解自己并能为自己的选择作出自洽解释了吗?或者这个问题有问出的必要吗?毕竟在技术理性与现代科学的解释限度之外,生活中很多事情的发生好像还是那样——不明不白,却又并非无缘无故。
2021.10.14晚于家中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四):编辑后记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如果不是因为加缪这本书的开篇第一句话,我可能就错过了多年以前首次认真去读它的契机。
那时候我刚进入大学,像很多刚离开高考的人一样,我迷茫,对未来手足无措——过去的生活指向高考这一目标,跨越目标以后,生活便失去了重心。
那时候,我们有为期半个月的军训,每天站在烈日之下,迈着齐一的步伐,向东走,再向北走,再向西走,再往南走,或者干脆不向任何方向迈进,就在原地立正、稍息、立正、稍息——总之,任何事看上去都没有任何进展。
那时候的一天晚上,我们整个校区都为一个消息而震惊,一个学生跳了楼。是别的专业的,别的年级的。听说他母亲当时就在那楼上,还听说楼下有目击者。但那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吗?
白天,我们继续“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夜里,我来到学校图书馆,“自杀,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我突然感到,这也是此刻的我唯一真正关心的问题了。于是我读下去,刚开始挺顺利,慢慢地,有些句子变得似懂非懂,而有些句子就像当头一棒,对我困惑已久的问题提起警示,我把它们统统摘抄在笔记本上。半个月过去后,这本书被我读完了,军训也结束了,那位自杀的同学也渐渐不再被人提起。我隐约感到,越来越多的事情毫无意义;但我并不为此而羞愧,我可以继续坦然向前。
我知道喜欢加缪的读者很多,但这本书相对于他更为知名的《局外人》《鼠疫》等书,阅读的门槛要稍稍高一点,因为它不是小说,是一本哲学散论。普通读者常常看到哲学两个字就头疼了,它几乎成了“晦涩”“难啃”的代名词。但是,哲学和任何人都相关。一个人,哪怕他是一个不识字的人,一旦他开始反思自身境遇,哲学便开始了。
我在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毫无哲学基础,却被这本书深深吸引,因为它一开始就向我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便是,如果生命只是被一个又一个外在目标推着向前走,而人又终有一死,那生的意义何在呢?接下来便是,如果生之意义难以找寻或者压根不存在,那还有必要活着吗?
加缪是何等的机敏,他没有向读者绕圈子,没有含糊其辞,直击要害,他特别真诚,所以字里行间虽有些专业术语,但丝毫没有在掉书袋的感觉,每句话都把你拉近,迫使你思考而不急着下结论。
我多年后再来重读,才明白他花了不少篇幅来讲胡塞尔、克尔凯郭尔、雅斯贝尔斯、舍斯托夫等人,是在摈弃哲学的存在主义、非理性主义、现象学等找给我们的出路,也摈弃宗教给予人的精神上的“跳跃”,将人推向直面荒诞、直面反抗和不妥协的道路。比如对于现象学,他认为这门学科提供的只是观察世界的方法论,现象学家们“否认理性具有先验的权利”,这道路“也许能够通向一切科学,或者又无法抵达任何一种科学”,他认为这“只是为了认识而采取的一种姿态”,也就是说,现象学没有最回答根本的问题。而诸如此类的哲学,还有宗教,向我们提供的都只是一种安慰,而不是真正的答案。
那么,答案在哪里呢?他讲述了关于西西弗的神话,一个被诸神惩罚、永无止境地推着巨石上山的凡人。
西西弗的命运跟我们不相似吗?加缪进一步写道: “今天,工人每天都在劳动,都在完成相同的任务,工人的命运也不见得不荒诞。但是只有在很少的时刻,工人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时他才是悲剧的。西西弗是诸神中的无产者,他无能为力,却充满反叛精神,他很清楚他悲惨的生活状况:在他向山下走去的时候,他想的就是这个。清醒造成了他的痛苦,但也完成了他的胜利。没有蔑视战胜不了的命运。” “应当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凡人的伟大之处也在于,认识荒诞,接受荒诞,但义无反顾地生活。终而言之,他想告诉我们的是,我们如何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中生活。
当代社会的巨变也让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困惑和迷茫,我相信普通的鸡汤已经难以满足还愿意去阅读的人的胃口,所以,一些看起来有点难度的作品,我特别想要更多读者去敢于打开,这便是我从《西西弗神话》到策划“尤里卡文库”的初心:让普通人也能毫无压力地去亲近哲学和心理学。 我想要通过不卖弄噱头的方式赢得真正的读者。良好的读者是理性的。作为编辑,不应该用噱头去煽动误解,不应该鼓动人们由于误解而去读一本书。这样才能让书和读者彼此互不辜负。这或许是我个人的一点执念,也是我选择编辑行业的本心。 最后,如果《西西弗神话》里有些段落真的让你觉得难读,暂时跳过去吧,不妨碍你从整体上去大致理解它,又或者,总有一天,你会获得与那些难题重逢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