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记起,你是何时踏入我的世界;也不曾想起,自己是何时为你着迷。在我心中,你如同莲般圣洁,荷馨四溢,早已成为隽永。
在那懵懂的年纪,“年少不知愁滋味”,却初次接触到千古词帝——李煜的那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心中顿生无尽遐想:那又是怎样的离愁哀思呢,如丝如麻,绵绵不绝。又听到易安的那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那只舟载不起国亡家破的愁绪。词坛之中总萦绕那淡淡的愁,词人们用生动的手法给予他生命。
钟情的不只是手法,还有那浑然天成的韵律之美。或二字,或三四言,而或五六七字共同构成了那有骈有散,余味无穷的词律。宋代时中华文化的巅峰,而词是其最为瑰丽的文化结晶。词的形式与盛唐时相比,没有那刻意的对称,散中有齐,意味无穷。而与其后的元曲相比,又没有其圆滑,它多了固定的格律。“杨柳岸,晓风残月。”散落的三言四字,却营造出那无穷的意境。“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整齐的对句彰显军人豪气。骈散之间,谱写那动人心弦的乐章。
词坛分为两派,一种是以柳永、李清照为代表的婉约派,而另一种是以苏轼、辛弃疾为代表的豪放派。二者成为宋词的两大支柱。前者文笔清新,含蓄委婉,曲尽其妙。那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萦绕心头。而后者笔风大气恢弘,“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让人热血沸腾。两大派系如同太极八卦中的黑与白,阳与阴,相克却又相容。他们的佳作更仆难数,为后人留下一笔巨大的文学财富。总爱闲时细品这一首首长短句,荡气回肠,味意无穷。
填词是一种艺术,但我认为在生活中它也是一种文字游戏,在固定的格式下,用文字抒情、绘景,构境。词人们便在其中收获着游戏的愉悦。填词也颇有技巧,把握意境,修饰词藻,正如周敦颐所说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词就像莲一样,要怀有敬畏之心,而绝不是出手的打油诗,也不是通俗妖媚的小曲。词中最重要的是有宋代士大夫一族的“逸”的精髓。宋之后士大夫的没落也致使词的衰退。后人中也只有清朝的纳兰容若与新中国开国领袖毛泽东的词独领风骚。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词,你曾在中华文化史中扮演重头戏,影响千年。你是那心中盛开的莲花,荷香弥散,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