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公安分局审讯室内。贾手印和梁集分别被铐着。贾手印面色苍白,头耷拉在裤裆里。梁集头昂着,满脸不服气。
赵敲用警棒戳戳贾手印的肩膀:“抬起头!”贾手印惊恐地抬起头
赵敲问:“最近我地接连出现造假案件,是不是你做的案?”
贾手印满不在乎:“我们那里造假的多了,你说的是造什么假?”
赵波踹贾手印一脚:“装什么糊涂?”他把梁集的假毕业证摔到贾手印脸上,“就是这假毕业证!”
贾手印低下头不语。赵敲上前一步:“说,你是坐牢还是受罚?”
贾手印不服气:“10亿人9亿骗,中原人是教练,华西就是大总站。要关先关你们华西人!”
赵敲用警棒戳贾手印的头:“看来你是不服气。说,华西人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贾手印昂首挺胸:“还需要列举吗?都知道,薄山的石头,汝河的沙,华西人只会日大瞎。”他如数家珍,“58年,亩产七千三百二,骗中央;前年小偷去偷官,供出两个大贪官;警娼勾结曝光,公安局长羞愧自杀;还有屡见不鲜的办假学历升迁,偷改年龄赖在一把手位上充年轻。”
贾手印一番话,也让梁集不满:“你这家伙,鬼不大,知道阎王爷的事不少呀。”
贾手印咬梁集垫背:“梁老师,你别充好人。咱俩是一个串上的蚂蚱。我坐牢,你和我同窗,我出血,你也营养不良。”
梁集被噎着说不出话。赵敲踹贾手印一脚:“你别油嘴滑舌。我再问一句,你是想蹲班房,还是受罚走人?”
贾手印点头服软认怂:“愿受罚,愿受罚!”
赵敲和赵波交换眼神:“真假证件都交出来,再交一万元处罚金。”
贾手印只得认罚:“中、中。”他看看梁集,“这位梁老师呢?”
赵敲说:“处罚五千。”
梁集一蹦大高:“我不交!”
赵敲冷笑:“不交,真毕业证也没收!”
梁集吓得浑身哆嗦:“我舅是刘喜贵!”
赵波讥笑:“刘‘东鬼’也救不了你!”
贾手印认倒霉:“梁老师,阎王爷不嫌鬼瘦,不被扒层皮走不了。”他耍起乖来,用带手铐的的右手指指黑挎包,“钱在挎包里,”他又做梁集的工作,“梁老师,对不起。你也是小舅子命当不成姐夫,认了吧。”
梁集无奈,喃喃道:“在俺裤兜里,掏吧。”接着他哭起来,“俺舅把我害了!”
赵敲丢一句话:“想要真假的毕业证找你舅!”
梁收回忆结束。
白有志问:“后来真假毕业证从哪里要回的?”
梁集答:“从我喜贵舅手里要回的。”
白有志又问:“罚你的钱,又给你了吗?”
梁集忿忿不平:“给个屁!俺舅臭骂我一顿,说给他丢了脸。他说罚款小事,不是他求情,赵梅叶的真毕业证也会被没收。”
白有志分析道:“看来刘喜贵是主谋。是他安排赵敲去捉贾手印和你,尔后处罚你们,再给你送毕业证,卖人情。”
粱集恍然大悟:“这不是黑吃假吗?”
白有志耸耸肩:“你去悟吧。”
梁收大怒,一蹦大高:“这个小舅子,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车撞死他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