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气在低陷之路行走
厌倦开出的花朵,已经面目全非
我唯一不知道的是
它用了多少力气来开辟
另外一个世界
这一天,看病、体检、打针
恐惧从每一个细节里
伸出外科手术的刀,撒旦醒来
它的嘴唇涂着黑色,悲伤地歌唱
时间的飞雪,落在你的身上
钟声一样嘀嗒的火花,给纪念日点燃曙色
从未平衡的秋天,把一束玫瑰放在你我之间
这是截然不同的一天
到郊外去,紫色的旁边还有橘红色
发声的缪斯,她从惧怕中挣脱
安静地倾听,光的来临
曾几何时,你在书店买过一本略带油墨味的新书,在校园昏暗的打印店里,如释重负地捧着自己落笔致谢的毕业论文?
无论是他者的新书还是自己的论文,在隐秘的后记里,总有一段不可复刻的成长史,记录着书写者一笔一划耕耘的时光,厚重而清晰。
“人后的苦尚且还能克服,人前的尊严却无比脆弱。上课的时候,因拖欠学费而经常被老师叫出教室约谈。雨天湿漉着上课,屁股后面说不定还是泥。夏天光着脚走在滚烫的路上。冬天穿着破旧衣服打着寒颤穿过那条长长的过道领作业本。这些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考试后常能从主席台领奖金,顺便能贴一墙奖状满足最后的虚荣心,我可能早已放弃……”
这段文字,是中科院博士黄国平毕业论文的致谢片段,多年后复燃的往事,让人泪盈于睫。辛酸苦乐,唯有自知。
作家马家辉说,生命无非是,苦来了,我安顿好了。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困厄经历,冷冰之水流过坚韧的生命,而今它们早已成为身上的一块锈迹,熔为记忆缝合点里的一个刺点。
记忆会悄然褪色,可苦楚心事,我们却不会轻易说出口。
那些坚冷的不如意,不全是人生的际遇,还在于你是否能正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