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是一本由刘汀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页数:34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读后感(一):梅兰竹菊四君子:四个人,也是一群人。
认认真真看完这本书用了2天时间。但是它带给我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惊喜,却值得回味无穷。
最初对于中篇小说集的定义是较为枯燥不易读完的,但是这本书笔触描绘非常平实,质朴中看到了芸芸众生。
四个女主人公,是你,是我,也是大家。作为一名在北京读书的学生,书中的很多地点、场所,都是身边时刻接触的、经历的。像五道口,清华大学等等,这都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
四个女主人公,各有千秋和不同,每个读者都会有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位。对我而言,何秀竹给我带来了最深刻的记忆。可能是与自己相似,也可能存在着某种共通性。
人淡如菊,人如秀竹。人如其名,何秀竹,瘦瘦的身体有着无穷的能量!作为第二个故事,和前面尹雪梅、后面魏小菊又形成对比,菊之淡然和竹之锋利,相得益彰。每章之间故事不相关,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相关。她们都在诉说,当代女性的力量,正在崛起!
最后想说,一直很喜欢菊花,觉得它淡淡的,看似不争不抢,却又可以飘香万里而持久不坠。实则是低调的名花。而看完这本书后,我发现我也开始喜欢竹子了。
梅兰竹菊的寓意:在我看来,想说的是当代女性的品格。
梅兰竹菊,四君子。
君子,并不简单可以指某一个性别,更多的,我认为它是在说某一类人。这无关性别,是为人,是性格,更是品格。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读后感(二):有关魏小菊,我还知道些什么
(有关这四个小说的创作谈之二)
等我匆匆忙到咖啡馆的时候,魏小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刚在她对面坐下,她就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把我的事都给写出来了,还用的我真名?我连忙给她道歉,说采访她的时候,确实答应过只是当作素材,而且写的时候会改一个化名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的气显然一时半会儿消不了。
待会儿我请你到甘肃驻京办吃正宗的兰州拉面,就当是赔罪,行吧?
魏小菊说,你们这些作家,就会胡编乱造,你凭良心你说,我是你写的那样吗?我给她添了些热茶说,小菊,写东西这事吧,就是这样,真真假假的。她喝了口茶,说反正现在小说已经发出来了,也撤不回去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啥要写我呢?
为什么写呢?你让现在说,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故事打动我了,我特别想讲给别人听听。
就这?
当然还有,其实我不单单是写你,你如果认真看了看小说的话,应该会发现,小说里的魏小菊身上,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很多女人的影子,有我对她们的理解和看法。我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不同的人身上,看到一些农村女性,偶然被一些事情唤醒了自我。这个词有点矫情,反正就是她们慢慢发现,人是可以为自己活的,人是可以有不同的活法的。但是同样,为自己活和不同的活法,并不能保证就会过得更好。
我听不明白你这些话,绕得脑仁疼。
你知道娜拉吗?
谁?哪个村子的?
娜拉,挪威的。
不认识,她咋了?
这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她吧,在家里待不下去,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呢。
魏小菊扑哧一下乐了,说,你们可真逗,离家出走就完了,她往后干什么,靠啥活着都不管了?心咋那狠?
中国有个大作家叫鲁迅,你听说过吧?
这个知道,一怕周树人,二怕文言文,三怕写作文嘛。
对,就是他,他写文章分析过娜拉出走之后会怎么样,说就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魏小菊愣了一会儿,说,所以你就在小说里,也让我回去了?
你那不算回去吧?而且你没发现吗,回到镇子上的魏小菊,跟当初走的魏小菊,完全不一样了,人人都有第三条路。
魏小菊站起来,说瞎掰吧你就,反正不管回不回去,我跟你写的都不一样,我也不是什么娜拉。拉面先记账上,我这几天肠胃不舒服,等好了再吃。
说完,她拎着包就走了。
我打开虚构的采访记录,上面写着:时代四姐妹之一,魏小菊,1983年6月3日生。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读后感(三):你想做怎样的自己?这本书能给你答案!
荒凉的山岗上站着四姐妹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 所有的日子都为她们破碎 --------海子《四姐妹》节选 昨日读了一本书《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 书里的篇目曾发表在文学杂志上,获得第16届《十月》文学奖,第十一届丁玲文学奖,2019、2020城市文学榜中篇小说榜首 作者刘汀,青年作家,文学博士 本书通过四个故事讲述在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的社会地位的尹雪梅、何秀竹、魏小菊、苏慧兰身上的故事。 故事一 女主尹雪梅尹雪梅看似是一个普通的老年人,年轻时照顾老公和孩子,老了帮孩子带孙子。她是母亲,是外婆,是奶奶,却从来不是自己。其实她年轻的时候漂亮、会唱歌,人人都喜欢她,她一直很想为自己活一次。在一起偶然聊天中,她好像找到了方向,有了激活理想的方式。再后来,她通过自己的方式实现了自己的价值,也成为了一个让家里人敬佩的老太太。 故事二 女主何秀竹,故事开头女主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鸡娃跟“算计”,甚至女主丈夫在她的压迫之下都悄默声的绝地反击。但是这背后却隐藏着令人深思的缘由。母亲再婚家庭,经济不好,母亲又生了个弟弟,女主被迫放弃高中大学,读了中专,阴差阳错被分到流水线,戏剧的是,本该属于她的工作是在矿务局里上班,却被“闺蜜”利用关系捷足先登,也许这就是命吧,但我们女主不认命!她内心里一直有一种小火苗在不断地生长,尤其是在弟弟不学无术没有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的时候!女主奋起了,一直有了后来的成就。但原生家庭的痛让她内心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 故事三 女主魏小菊是一个不懂爱,被压迫,却又学习不好的女孩子,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却又野心勃勃,对这个充满了诱惑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她追求城里生活,爱慕虚荣,追求属于自己的理想,向往更广阔的天地。 故事四 女主苏慧兰,善于交际,热爱诗歌,,从小生活在学霸弟弟的光环之下,时长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他互换,直到长大以后,才发现,原来像弟弟这样的学霸其实要承担更大的压力,她生活优渥,有精神追求,出生在一线城市,却一直觉得内心有所空缺。有一天她在路边与一对流浪的母女相遇,她为此挂心。在短视频平台中,她也看到了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一种生活女主在不断地阅读、交际、旅行中反而找到了自我,升华了自己。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关注那些在夹缝中腾挪辗转的“她们”,“她们”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她们”每个人都可以“活着,且活的强大”。 如果你觉得迷茫,那你一定能在这本书里找到些答案!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读后感(四):冯强:《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刘汀最新中篇小说集简论
原载《生活周刊》, 魏文娟编辑,梁文静审稿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讲述四个女性的故事:80后魏小菊,50后尹雪梅,70后何秀竹,90后苏慧兰,她们以“竹菊梅兰”命名,又借用海子的诗《四姐妹》,作者称之为“时代四姐妹”。何秀竹和魏小菊分别出身于北方和南方的农村;尹雪梅可能是铁路职工子女,在长春郊区一个小镇长大;老家在内蒙古的苏慧兰则生长在大都市北京。 除了同为女性,四姐妹都在生活中经历了某些顿悟或觉醒的时刻,如果把“成长小说”做宽泛的理解,《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可以被视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成长小说。刘汀在创作谈《有关魏小菊,我还知道些什么》中,也的确把魏小菊与易卜生《玩偶之家》中的娜拉关联在一起:“一些农村女性,偶然被一些事情唤醒了自我……她们慢慢发现,人是可以为自己活的,人是可以有不同的活法的。但是同样,为自己活和不同的活法,并不能保证就会过得更好。” 刘汀有个有趣的说法叫“生活概要”,所谓“概要”,即“从繁复而漫长的几十年生命中,抓取那些关键时刻——特别是那些‘扳道工’般改变命运线路的时刻……就好像用一部剧情长片描述一个人的命运,有时并不比一张照片甚至一幅精准的简笔画更有表现力。概要,就是素描,线条黑白、简单,但人的命运隐隐若现。所以,何为概要的问题,本身内含着为何概要的答案”。不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生活概要”是对同一个生活世界的感性直观,生活世界中,现象即本质。 举一个例子,因为担心何秀竹的性取向,《何秀竹的战斗生活》里的父母以一只母鸡向当地的泰山奶奶“换人”,此场景就是一幅带有生活概要意味的照片:“父亲起身,把何翠竹捉出来,另一只手里多了把刀。他把何翠竹按在地上时,何秀竹也浑身哆嗦,尽管她知道那只是一只鸡,从小到大,她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父亲杀鸡了。可这一会儿,何秀竹突然有点儿担心那只鸡真的是自己的替身妹妹,是一个有着魂魄的人。但是她说不出话,也动不了,眼看着父亲手起刀落……” 类似于精神分析中重复回归的“原始场景”,“生活概要”是一个问题与答案一体的循环装置,刘汀在《那些微小时刻如何影响着内心的“自我”》中说:“其核心是那些日常、普通、细小的生活事件,到底是如何影响、塑造了一个人的精神结构,然后再通过这个精神结构反过来影响、塑造他的日常生活。”吃掉这只被她取名“何翠竹”的“替身妹妹”,何秀竹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那个有着各种问题的她,随着死去的何翠竹彻底消失。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换人之后,她的实际状态并不好,考研也失利了。但另一层面,换人又的确改变了她,“并不是说自己变了一个人,而是通过那次事件和它的后果,她确实放下了某些东西,重新认识了自己。有一些后来成为她性格里最核心元素的东西,就是在那段时间,一点点地从她身体里生根发芽的”。父亲杀鸡为她换人的场景,一方面蕴含了日常生活的恐怖以及她的无助,另一方面也暗示她,还有另外一个何秀竹,她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后一个何秀竹是不服输的、不断战斗的,前一个何秀竹则毫无战斗意志,是瘫软无力的,缴械投降的。 普鲁斯特在《追寻逝去的时光》(周克希译本)曾嘲笑那些满足于“描写事物”的“现实主义”——“可怜巴巴地像画平面图那样,把一根根线条、一个个块面按原样描下来的文学作品”——“其实是离现实最远的,最贫乏、最可悲的作品,因为它们生硬地割断了我们的当下跟过去(其中本质的东西保存在形形色色的事物之中)和将来(那些事物在激励我们重新品鉴这种本质的内容)的一切联系”。刘汀珍惜现实主义传统,但显然,他同普鲁斯特一样反对只满足于描写事物的现实主义,为自己保留了俯瞰和时间整体性的权利,他在《何秀竹是谁》中说:“何秀竹是一个想过好自己生活的人。对何秀竹来说,现在的生活只不过是呈现出来的一部分。我在现实生活里找到的人物,充其量只提供给我一张细节纤毫毕现的照片,可这远远不够,我想看到她更深层的东西,甚至那被称作命运或和命运对抗的东西。简单说,她得有一个可靠的来处……她不再是一个照片了,成了一个立体的人;她也不再是一群人,而是她自己了。”“命运或和命运对抗的东西”构成一个人的本质内容,这正是小说应该表现的内容。 生活概要带有两面性,并且反复出现在她日后的生活中。研究生二年级去山西一座名山露营,目睹类似父亲杀鸡时的气氛让“何秀竹突然脸色发白,双腿虚软”(第86页),夜里下山遇雨只能在帐篷躲雨,雨后猫头鹰的叫声又“把她层层叠叠藏起的记忆唤醒,于是她看见镜子、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和燃烧的火焰,听见了黑眼珠发出的咯咯声。那是何翠竹,一个长着鸡脑袋的人”(第93页)。马勋见证了何秀竹山顶的虚脱和山腰的噩梦,并给予及时的援手。肖扬的妹妹肖丽来北京看望她,知道肖扬被“双规”之后,何秀竹异常难过,黄昏时在地铁站口与肖丽拥抱。“在两个人的脸交错的一瞬间,何秀竹忽然想清楚了她们到底哪点像了。她记起了,肖丽特别像她梦中出现的何翠竹。”(第161页)何秀竹与马勋结婚,在肖扬和肖丽身上辨认出自己,都与自己面对生活时的无助相关,也都与父亲杀鸡换人的场景相关。 杀鸡换人场景的另一面则是战斗。早在读中专时,何秀竹就自己焊了一个十多斤重的擎天柱,她的偶像就是变形金刚。“‘汽车人,变身。’她常常暗暗跟自己说这句台词……每一个生活最困顿的时刻,何秀竹都会在内心听见它说:去战斗吧,去战斗吧,不管你遇见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它才是她生活中的定海神针。”(第120页)杀鸡换人虽然恐怖,毕竟向何秀竹强化了“变身”的可能,后来她考研、买学区房、给多多报辅导班,一路披荆斩棘,都与不懈的战斗精神有关。 可何秀竹的“战斗生活”是工具理性导向的,面临着生活世界的殖民地化危机。“马勋觉得活在一个真空实验室之中,自己是小白鼠,何秀竹是那个温柔而变态的科学家,她不给他试药,就是让他在她的规划下平稳生活。”(第156页)不仅马勋开始厌倦这种排除任何随性的计划生活——他以悄悄弄死何秀竹养的花来抗议——她自己跟马勋、跟生活梗着的那股劲也渐渐松懈下来。从中专时代好友胡杏儿的死中感受到生命无常,何秀竹停留在理发店外向她推销贵宾卡的少年面前,并且要求这个相对单纯的少年为她干洗。 洗头成为她“生活概要”的变体,用以容纳成长着的自我,这将是新的勾勒,犹如原有建筑格局的扩展。它与父亲杀掉的一只鸡头人何翠竹有着隐秘的关联,当然不再是恐怖和无助,而是夹杂着妄想的身体满足:“这个彻底忘掉家庭和社会的瞬间是多么美妙,这个赤裸灵魂的瞬间多么让人陶醉。”这一修正后的变体虽然与恐怖无助具有同样的无时间性,但已不再是恐怖和无助,同样也不再是永不停歇的战斗,“她走了太多年了,终于找到一个停下的理由”。在理发店干洗和回家后卫生间冲洗时,她都流下了泪水,“她此刻并不悲伤,也不难过,她忽然发现自己以前所纠结的很多事情都是庸人自扰。她总是以一种别扭的姿态去对抗,搞得辛苦疲乏,但只要换个姿势,一切似乎都很简单”。洗头是一个去身份、去主体化的时刻,有身体层面的妄想但也仅止于此,她不过变更了几家理发店,看着一个个洗头小弟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男人。这一隐秘帮助她更新自我,建设新的主体性,凭借这一难得的间歇,她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她又开心又悲哀。她的开心在于,那是她全部人生的唯一例外;她的悲哀也在于,她明确地知晓这一生最大的放纵也只是如此了。”她并未就此逾矩,相反,这个去身份认同、去主体化的时刻是为了更好地巩固自己的身份认同,更好地主体化:“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策略,一味地进攻只会适得其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她干不起了。毕竟,她的目的不是压倒马勋,而是让这个家更美好。让自己活得更幸福。”(第180—193页)主体的成长不仅需要持续的主体化,同样需要在恰当的时机去主体化,主体性就在主体化和去主体化的有节奏的蝉蜕过程中走向成熟。 同样的道理,我们在《人人都爱尹雪梅》《魏小菊的天空》和《少女苏慧兰》中看到。尹雪梅两次离家出走,都是为了年轻时未能实现的梦想。魏小菊在兰州突发阑尾炎之后知道“自己没法那么孤绝”,打电话给伤害过自己的妹妹,魏小竹却给前姐夫郑智打电话,要他到兰州照顾她,病好后魏小菊随郑智回到南方老家。“现在他们两个住得很近,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复婚,但是没有,郑智似乎透露出了一点儿这个意思,但魏小菊从不搭茬。她可以这样和他相处,一起带着孩子出去吃饭甚至旅游,但她不会再跟他结婚。”(第253—255页)既孤绝又融入,果然,“回到镇子上的魏小菊,跟当初走的魏小菊,完全不一样了”。从经历中学习,她成为一个更加成熟的主体:既能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同时并不推却以往的决定引发的责任。苏慧兰也是如此。“如果说,她在这件事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她终于真正地明白,自己的那点儿自我感动的善意,常常并不可靠,甚至是危险的。这当然不是说不该去做好事,而是简化到去做应该做的事,不必非给它扣一个好事的帽子。她就是过分沉溺于自己在做好事的感动中,才差点儿酿成大错。”(第339—340页)这是一个去主体化的觉醒,当然是为了更好地建设主体性的去主体化。 主体成长面临的最重要问题是“度”的问题。魏小菊到兰州后,“牛肉面里的辣子先是越放越多,多到整碗都成了红的,后来又逐渐减少,直到一个没法具体测量的分量。刚刚好,对她来说,刚刚好。她知道有这么一个度,可是这个度在现实中太难把握了”。(第251页)在不同的情境,经历了不同事情,四姐妹以不同的情感状态把握自己为人处事的“度”,其中尤以步入老年的尹雪梅做得最好:“不是光有一腔热情,分寸掌握得也恰到好处。”(第11页)这一“情理结构”问题是李泽厚“情本体”的关键,即“情(欲)与理是以何种方式、比例、关系、韵律而相互联系、渗透、交叉、重叠着”。我们看到,四姐妹以不同的方式得到了成长,这与她们对情理结构的恰当处理密切相关。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无疑是一部杰作。四位不同年龄、不同地域的女主人公经历的主体成长则像一根线串起四个故事,读到最后,我们发现这不仅是一部女性小说,更是人性的小说。就像全书结尾,苏慧兰走到边境,拉住往边境方向疯跑的小男孩的母亲,传说中边境密林里持枪的人,这些构成的紧张气氛最终被三只游过边界的鸭子容纳并修正,“这一刻,她通体轻松,内心舒畅,她知道,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少女,甚至不再是女人,而成了一个人”。(第343页)又是一个顿悟或觉醒的时刻,看得出来,主体要继续成长了。